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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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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急忙安抚大将军:“大将军,少安勿燥,少安勿燥。”

大将军急道:“我能安得下来吗?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你们说得这些话被他人所知,我们家红儿还有命在吗?”

红衣听到这里,眼中已经含泪:“父亲!”

大将军拍了拍红衣的手:“不要怕,不要怕,一切都有为父给你担待。”

红衣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了:“父亲——!”

大将军更是慌了手脚:“红儿,红儿,你不哭,你不要哭啊。”哄不好红衣的大将军又开始迁怒,把楚一白与靖安等人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就在大将军的怒骂声中,红衣的心一点一点的回到了原位。

不过红衣知道自己不再是原来的自己,她有些变了:她对这些人可以安心的、放心的去爱、去关怀,不用再害怕被他们所伤害。

大将军看到红衣终于不再哭了,他轻轻的道:“红儿,你怕什么?你是我的女儿,永远都是。”

红衣看着大将军有极多的不忍,她居然骗了大将军这么久:“我、我不是——”

大将军打断了红衣的话:“我知道,就像来总管说的,我早已经就知道了,那个时候我已经想清楚了,你就是我的女儿。能看到红衣在我眼前活生生的,已经是我余生最大的心愿了。”

红衣轻轻唤了一声:“父亲?”大将军答应了一声,红衣终于无所顾忌的扑到了大将军的怀中:“父亲,对不起,对不起。”

大将军拍着她的后背:“没有对不起,还是你当初救下了为父,不是吗?”

红衣不好意思得起身:“大家见笑了。”

众人莞尔,大将军抚了抚她的头:“我想,布儿四个与你的姐姐也都是知道的。”

红衣吃惊的啊了声,不过她已经不再害怕了:既然她们早就知道了,自己却安然至今,那么她们就同大将军一样,不会伤害自己的。

大将军让来喜儿唤来了布儿四人,布儿四个人上前跪了下来,布儿轻轻拉了拉红衣的衣服:“郡主,我们四个人也早已经知道郡主不是我们原来的小姐,只是我们从来没有对人讲过,就是大将军面前我们也没有提起过。我们原来的小姐不是郡主这样的性子,即便我们小姐遗忘了所有的事情,可是她的喜好怎么也不可能改变吧?我们小姐的性子要活泼的多,也不像郡主似的替人着想的这般周全,不过郡主同我们小姐一样,都是极为善良的人。”

红衣低头看着布儿:“布儿?”纱儿三人也道:“郡主,我们早已经猜到了。先开始真得很害怕,也想过要告诉大将军。”

绸儿眼中含泪的笑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当时害怕您会妖法之类的,不敢同人说,怕一说就会被郡主知道。”

布儿道:“我们慢慢的接受了郡主,您就是我们的主子,我们的小姐。我们小姐性子虽然不太好,但是她也是个极好的人,我们真得希望她还活着。”

纱儿道:“郡主,您是好人,就是因为您是好人,我们才不再怕您。”

红衣听到这里说不感动是假的,她又有些担心得看向大将军,大将军安抚的拍了拍红衣的手,红衣这才放下心来看向布儿几个人:“你们那个时候弄那个什么护身符,就是因为害怕我吗?你们为什么不告诉人说,我是鬼怪所化,把我烧死呢?”

二百七十八 说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

红衣说完,屏息看着布儿几个人,等这几个日日相对的人开口。布儿抬头看着红衣道:“我们一开始发觉的小姐不是原来的小时是怕的,而且非常怕,不知道郡主到底是不是人,是不是像传说中的妖魔鬼怪所化。但是我们四个人在一起说这个事情的时候,郡主已经回府半年多了,想想郡主的为人处事,我们怎么也不能相信您是个坏人,是个妖怪。当时没有同人提起,一来是因为我们害怕,再有,我们也希望您不是妖怪,就是我们小姐。”

红衣的脸色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低头看到布儿几个还跪在地上,她急忙扶起了布儿几个人:“快快起来,为什么要跪着呢?你们又没有做错什么,地上凉不要冰到了腿。”

红衣因一时的急张居然忘了让布儿几人起身,她心中十分的懊恼:自己千百世的经历,居然还不能做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只因事关已身安危,就失了一向的从容,让布儿几个人就这样跪在地上。

布儿几个人又对红衣叩了一个头然后才起身,接着她们四个人又跪了下去,她们要向大将军请罪:她们隐瞒小姐的事情,对于老主人来说是为不敬。

大将军轻轻摇头道:“你们不必认为是做错了什么,你们的主子是红衣,你们忠于她没有什么错。郡主就是红衣,郡主就是我的女儿,就是你们的小姐,所以你们也没有隐瞒过我什么。明白吗?”

不论是红衣原来的身份是什么,在大将军的眼中她已经就是红衣了。虽然他没有忘记原来的那个红衣,可是他宁愿红衣能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这个红衣的心性很好,并不是坏人,女儿能够活着,能够生儿育女对他来说是莫大的安慰:他当年犯下的错并不是没有补过的机会。

布儿几个人恭声答应了大将军的话,大将军摆了摆手,布儿几个人便退到了红衣的身后。红衣主仆们的感情在这一日又深厚了不少,她们彼此间再也没有了隔阂。

楚一白原还想同大将军说一下火药的事情,但他看红衣眼下的情形并不适宜谈这些,所以也就住口没有提及——红衣需要时间好好调整一下她的情绪。

红衣满眼含泪得看向大将军:“父亲,女儿谢谢父亲这些年来对女儿的关爱。”红衣想到大将军在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女儿后,依然关爱了自己七八年,这些年的疼爱那可是实实在在,没有一分做假。

大将军一家人如此待红衣,怎么能不让红衣心怀感恩?事实上,只要大将军一家人不把她当作鬼怪看待,就已经让红衣很感动了,但是大将军一家人硬是把她当作家人疼爱了她八九年。

红衣说着话拜了下去,大将军没有拦她,等她拜完了三拜,才扶起了红衣说道:“红儿,你是为父的小女儿,是为父放在心尖上的宝贝,没有你,为父当年怎么可能自失去老妻的悲痛中挺过来?我当年的错事儿——,唉!”大将军最后长长一叹,没有再说什么。

大将军知道红衣现在的心情,明白不让她拜上一拜,她绝不会安心。现在大家已经把事情挑明了说开,如果不能完全解开红衣的心结,那么他还是有可能会失去这个女儿——这是大将军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情。

红衣听到大将军的话后,除了心情激动不已以外,她也再想是不是还要继续隐瞒下去呢?虽然大家都知道她不是红衣了,但是大家谁也不知道她倒底是谁,或者准备来说大家都不知道她是不是个人。

红衣一想到要不要说出真实的身份,便又想起了曾经一世的经历:她在丈夫的关爱下说出了所有的实情,然后就被关入了高楼中——她的丈夫逼她写出,她知道的所有那个时代没有的东西,他要献给皇上以求取荣华富贵。

红衣当然没有答应他,那个男人连日地哀求也没有打动红衣的情形,又说动了他们共同的孩子——一个十五六岁的少爷来软化红衣,红衣最后在男人与孩子的眼泪中认输投降。可是红衣又知道多少东西呢?就算她知道的那些,也只是知道其然,而不知道其所以然。哪里能写出让那个男人满意的东西来?

男人的发达梦想破灭后,当然不会让红衣有好日子过。红衣的孩子也因此而怨恨母亲藏私,不肯给他们父子飞黄腾达的机会,再也没有到高楼上看过红衣。

因为男人的急功近利,皇上也知道了红衣的存在。在确定了她没有多大的价值后,就一杯毒酒赐死了她。红衣至今同样记得那杯毒酒的火辣与腹中的灼痛——让红衣至今也难以忘怀。

红衣回想到这里打了一个寒颤:她要不要说呢?红衣看向了大将军,大将军正满脸慈爱地看着她,除了慈爱,大将军的脸上还有担心。

红衣看到大将军的神色,想想这些年来大将军对自己的疼爱,她感觉不说出来太对不住大将军了。

但是说出来的话,她会经历什么?她平安过了许多世就是因为对自己的事情再三闭口,现在呢?现在她要为了自己再三缄其口呢,还是要对大将军坦白一切,以对得住大将军这么多年来的关爱?

红衣左思右想也拿不定主意,她想说又怕再一次被伤害,不说她的良心又难过:还要欺骗下去吗?

大将军看到红衣满脸的为难,便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这样为难?”

红衣轻轻摇了摇头,大将军看着红衣:“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告诉父亲,一切有父亲为你做主,你有什么好怕、好为难的?”

楚一白一叹:“郡主是不是在想,要不要告诉我们这些人,你的真实身份?或是换句话说,就是魏明的真实身份。郡主又何必为难呢,我原意也不是为此。”

红衣闻言身躯微微一震,她在屋内各人的脸上看了一眼,然后正想开口,靖安已经抢先开口说道:“郡主,我们今日打开窗户说亮话,就是为了让彼此间不再猜疑罢了。至于您原来的身份,我不在意,相信大家都不在意;不会有哪一个人会逼你说出来。”

楚一白点头:“郡主,你就是你,来总管这句话说得极对。你不必再有顾虑,魏明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他倒底要做什么才是重要的。”

红衣听到靖安二人的话后心里一松,而且被楚一白的一句话所提醒,她想起了魏明的目的——她还没有来得及同父亲和楚一白等人说呢,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红衣道:“我——”大将军打断了红衣的话:“红儿,不必为难,也不必在意。你就是为父的女儿,你想说什么就说,不想说什么就不说,没有哪个人敢来逼你——哪个敢逼你说话,让他先过为父这一关。”

大将军说着话,环视了屋中的众人,然后又道:“如果你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话,你现在就不要说,到你有了把握的时候再说一样。至于你原来的身份,为父一样不在意。红儿,不要为难自己,按自己的心意去过日子才好。你高兴了,为父才能真得安心。”

红衣听到大将军的话终于决定不再对大将军等人隐瞒什么,如果大将军接受不了她只是占居他女儿的一缕游魂,让她现在去死,她也感觉这一世已经值了——大将军等人默默了关爱自己这么多年,她还有什么可奢求的。

红衣认为可以搏一搏:这么多世以来,她小心谨慎的生活已经让她不堪重负,她需要寻到一个出口。

她已经太多太多世没有敢放开心怀完全的付出了,红衣忽然非常想在这一世放开一下,哪怕她能拥有的只有现在这一些,她也无怨无悔了。

红衣轻轻的对大将军说道:“父亲,我不是化成了您女儿的样子,我只是一缕游魂,不知道什么原因,自父亲的女儿身上活了过来,此事还请父亲恕罪。如果父亲不能接受我,女儿也无怨言,也要感谢父亲这些年来对女儿的默默关爱。”

大将军闻言长长叹了一声:他不明白红衣究竟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会对人这样的戒备再三:这样的红衣太让他心痛了。大将军摇摇头道:“你还不明白吗?你就是红衣,红衣就是你。你是上天赐给为父向老妻赎罪的人啊,我想这也许是老妻的意思,也许是我那薄命女儿的意思,不然怎么那么巧你能自红衣的身上复活?”

红衣不仅仅是感动了:“父亲不在乎吗?”

大将军摸了摸红衣的头:“你的身子里流的是我的血,英儿还有雁儿身上流得也有我的血,我能日日看到红衣还活着就已经是上天莫大的恩赐,为父为什么要在乎?也许是为父的自私,也许是为父对老妻太过愧疚,但是不论当初是为了什么,现在你就是我女儿。”

二百七十九 实情还是很惊人的

红衣没有想到说出来实情后,大将军依然能视自己为女。自己这一世终于不再是独自一个人,终于不再是一缕异世的游魂,她在这个时代终于有了家人,有了朋友,也有了深深的牵挂:这些人,让红衣如何能再放下。

红衣真想再扑到大将军的怀中痛哭一场:痛哭她累世以来的伤痛,痛哭她累世以来对人的不敢相信,痛哭她累世都在寻找的人间真情。

大将军看到红衣的神情,拍了拍红衣:“红儿,你又难过了是不是?不要想得太多,也不要太伤心难过,为父不喜欢看到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为父喜欢原来那个高高兴兴的红衣,不过,我不喜欢你的从容淡定,那太不像一个年轻女子所应该有的。放开心情,我,还有你的哥哥、姐姐,你身旁的所有人,都会像以前一样待你,不会把你看作是鬼怪。你就是红衣,你记住了?”

红衣大力的点着头:“我记下了,父亲。”红衣非常乖得答应着大将军的话,虽然按说她的年龄要比大将军大得多,可是红衣还是在大将军面前找到了二十一世纪时,父母所给她的那种温暖——她非常愿意在大将军面前做一个乖乖的孩子,这让她感觉到了久违的幸福。

楚一白抚掌道:“就是,郡主就是郡主,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改变,郡主完全可以放心。在我的眼中你就是平郡主,就是大将军府中年龄最小的六小姐。”

红衣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她决定好好同大家说开,也把魏明的来历说个清楚,消除掉所在隐藏着的危险:她不希望屋中的人因为自己隐瞒下的事情,而在同那些人地争斗中受到伤害。

红衣泪中带笑地说道:“我知道了大家的心意,我没有什么为难的,有大家如此关爱于我,我已经完全不再恐惧。我的来历有些离奇,希望不会吓到大家。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带着记忆重生,但是我原来却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魏明也是来自于哪里。我们那里,石脂水与火药已经非常的——好用了,而且已经用了很多很多年。”

众人鸦雀无声,呆呆得看着红衣,他们可以理解红衣前面的话,可是红衣后面的话,他们却是一点儿都不懂:红衣说得每一个字他们都听清楚了。把这些话分开,每一个字他们都明白意思,但是合成红衣的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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