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也逍遥-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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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彩撇了嘴,有些委屈道:“殊大人,你是不是看不上我。”
“公主多心了。”殊离忙道:“只是殊离身份低微,不敢麻烦长公主。”
淳于女皇笑道:“殊公子,我这长公主可一向眼高于顶,从不和什么外人交往。今日即是蒙殊公子搭救,想要报答公子。也还望公子不要拒绝才好。免得伤了长公主一片心意。”
既然淳于女皇都开了口,殊离虽面有难色,也还是道:“即是如此,那殊离就打扰公主了。”
淳于女皇面对殊离笑得和蔼之极,募得神色一暗,道:“宁卿。”
“臣在。”宁卿心中微微一叹,上前道。
淳于女皇面上很是不悦:“这是怎么回事?这公主殿的保卫,一向是由你负责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宁卿双膝跪下,垂首道:“是臣管理不利导致公主受惊,请女皇赐罪。”
宁卿心中有些无力,却知道这结果,已是很好了。还好那黑衣人不管怎样是自己擒下的,要不然,只怕女皇心中就不止是怒自己保卫不周。
能坐上这位子,坐稳这位子,淳于女皇自然不是什么心软之人,想的自然也比常人要多很多。如果她一旦怀疑这暗杀事件与他有关,只要是有一点点的怀疑,这日后,只怕就会有太多麻烦。
宁卿跟随淳于女皇这十几年,比谁都要了解她的手段,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淳于女皇这次并没有让宁卿起来,而是道:“宁卿,我对你一向都很放心,所以才将长公主的安全,全权交由你负责,你这样……太让我失望了。”
“是臣疏忽了。”宁卿道:“宁卿请女皇处罚。”
淳于女皇看着跪在面前的宁卿,眼神冰冷,一时没有说话。
薛冷玉被遗忘在人群外,看着这一切,心中也是一片冰凉。
宁卿的背上,那一片白衫已被鲜血染红,却跪在那女皇面前,没有人想到,也没有人敢提他的伤。
这便是皇家,你就是为他做牛做马,赴汤蹈火。也不能容忍你的一点疏忽。也没有一点情面。
薛冷玉的手在身侧握了拳,忍耐的身子有些颤抖。可她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帮不上,已经给宁卿惹了太多的麻烦,此时的自己,只能忍耐。
宁卿能感觉背后的伤口,血慢慢的渗出。那不知有多深的伤痛如火烤一般,可是只能忍着,身子笔直的跪着,脸上面色,也没有一点点的变化。
“皇上。”还是殊离打断了这尴尬的寂寞,他稍有一些犹豫:“在下……想替宁卿说句情。”
殊离不是幕渊的人,按理说这种事情,是轮不到他说话的。
淳于女皇对殊离的态度,倒是温和:“殊公子请说。”
殊离道:“按理说,殊离是外人,不该参与女皇国事。只是宁卿毕竟与在下有过一段交往,何况刚才攻击刺客心急,殊离不小心伤了他,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请女皇看在殊离薄面,既往不咎,容他戴罪立功。”
想了想,淳于女皇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既然刺客最终还是宁卿擒下,这事情应该与他无关。虽然这次有些失误,不过素日里还是个能做事的人,为了这事在最需要用人之际折了自己的臂膀,并不上算。
“保护公主不周,这本就该受处罚。”淳于女皇冷冷道:“殊公子也是为了追杀刺客,不必将这事情放在心上,不过即是殊公子求情,宁卿,这次我就不再追究,这样事情,日后我不希望再有。”
“谢皇上开恩。”宁卿道。
他的态度,虽然低微,却仍是不卑不亢。
淳于女皇道:“起来吧,还不谢谢殊公子。”
宁卿起了身,对殊离颔首道:“宁卿多谢殊公子相助。”
“皇上。”那淳于彩不知为何的在宁卿身边跪下:“彩儿有事情想求您成全。”
淳于女皇的脸色更和蔼了:“长公主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淳于彩道:“彩儿想请皇上准许孩儿,将宁卿带回宫中听可可姑娘,赐给宁卿做妾。”
这话说的周遭人脸色都是一变。
宁卿是长公主夫侍,可如今长公主却上报皇帝,想为他纳妾,这算是怎么回事?
淳于女皇脸色一变:“宁卿,这是怎么回事。”
宁卿也是暗自皱了眉头,知道今夜这事情做得不妥,却没想到淳于彩会这么急着发难。
淳于彩却是不待宁卿说话,便道:“这不关宁卿的事,只是彩儿觉得他这些年来着实不容易,如今好容易遇见个可以照顾他的女子,所以……想请皇上成全。”
这事情竟然变成这样,宁卿只得道:“长公主,宁卿对公主绝无二心,请公主放心。”
淳于女皇看了两人,心里暗自思索。
宁卿为人,她自以为是清楚的,对淳于家的忠心,那也是不容怀疑。这些年来自己也许了他可以不必只守着长公主一个,可他从来,却也没有对任何女人有过什么心思。如今长公主回来了,倒是对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丫头动了心。这事情,有些奇怪。
可是也没想到淳于彩会自己出头为宁卿说话,这话,必然是淳于彩自己想的。因为宁卿便是对那女子在意,也不会提出这样要求。他越是在意,那女子越危险,这道理,淳于彩不明白,宁卿不可能不明白。
淳于女皇的视线缓缓看过众人,当落在殊离脸上时,心里猛的明白。难道这丫头,是因为看上了殊离,怕他在意自己身边的其他男人,所以用这样方法想让殊离明白她与宁卿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
一有了这想法,淳于女皇心里便松了,要是淳于彩心里不介意,用这手段对宁卿施些恩惠,那自然不是坏事。
淳于女皇缓缓道:“宁卿,你带回来的那丫头,在什么地方。”
宁卿心里一惊,正在踌躇该怎么回答。薛冷玉已自人群中被推了出来。
薛冷玉无奈在淳于女皇面前跪下:“可可见过皇上。”
“恩。”淳于女皇恩了一声,道:“宁可可,朕把你赐给宁卿作妾,你可愿意?”
宁可可一愣,忙道:“可可不配。”
淳于女皇冷冷道:“只要宁卿看得上你,没有什么配不配的。我只问你,愿意不愿意?”
当着女皇的面,还有说不愿意的?薛冷玉苦着脸道:“全凭皇上吩咐。”
“那好。”淳于女皇道:“宁卿,那我就准你纳了宁可可作妾。不过你时时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要有分寸。”
宁卿这个时候便是想推也不能再推了。只得硬着头皮道:“宁卿谢皇上成全,谢长公主成全。”
罢了罢了,反正他知道自己这身份,其实是薛冷玉的夫侍,如今薛冷玉再成了他的妾,虽然绕来绕去,实质倒是一样。
“行了。”淳于女皇道:“今儿这事就这样罢,你也受伤了,回去歇着吧。刺客的事情,明日再说。”
宁卿和一院子人也都再跪下:“恭送皇上。”
女皇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走了,薛冷玉看一眼身边宁卿,只觉得月色下他脸色有些苍白,也不知道那背后的伤口有多深,连忙道:“公子……您快去包扎一下伤口。”
宁卿摆了摆手,深深吸了口气,身在这宫里,便是自己这样鞠躬尽瘁了二十年,这性命,又会有谁放在眼里。也只有薛冷玉这样的女子,会将自己当做是个很重要的人。
宁卿道:“长公主今夜受惊了,宁卿送公主回去休息。”
“不必了。”淳于彩道:“你也受伤了,快回去吧。我这边,有殊大人送我就行了。”
殊离既然要在公主寝宫养伤,那自是顺便也护送了淳于彩。
宁卿还想坚持,确实微微的一阵眩晕袭来,身子轻轻的晃了一下。
薛冷玉在边上看得真切,连忙扶着他手臂。
殊离道:“宁公子,你伤得不轻,快回去吧。公主这边,我自会照料。只是……我找宁公子还有事情,一会想去打扰公子,却不知是否方便。”
殊离的出手,自己自然明白。虽然是急不可待得想找他问清楚薛冷玉的事情,总要让宁卿先包扎了伤口再说。
薛冷玉扶在宁卿身侧,低了头道:“殊大人,我们公子伤成这样,不管有什么事情,您能不能容他先去包扎伤口,明日再说。”
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薛冷玉心中酸酸涩涩的泛出百般滋味。殊离便是没有真的伤了她,可这心里的阴影,却是淡淡的挥散不去。如今宁卿又因为自己而受了伤,怎么也不能丢下他不管。
宁卿心里微微一愣,见薛冷玉此时并不想见殊离,也就到:“殊大人,若是大人能够担待,等明日在下再去向殊大人致谢。”
宁卿此时这个境况,殊离自然也不好勉强。只得同意了。当下随着淳于彩去了公主寝宫,薛冷玉也急忙的扶着宁卿回了自己的院子。
手臂碰触中,能感觉到宁卿身上微微的湿意。薛冷玉心中一慌,脚步都有些不稳。
宁卿哑哑笑道:“别担心,我没事。”
薛冷玉咬了咬唇,没有说话,却是加快了脚步。
知道这男人虽然外表俊美柔弱了些,其实骨子里的强硬却不会输于谁,只怕再是有严重的伤势,也不会在自己面前露出半分。
这短短的几步路,薛冷玉只觉得走得心急如焚,进了宁卿的院子,扶着再进了房间,让他在桌边坐下,薛冷玉一看他背后,顿时泪水在忍不住。
宁卿的背上,被长剑划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从脊椎直到一边肩头,虽然不深的见骨,却因为一直动而血流不止,那身白色长衫的肩部,已经染成了红衣。
宁卿见薛冷玉看着他背后发呆,叹道:“可可,你先进去。”
姑娘家便是再有胆子,又哪里见过这样的伤口。
薛冷玉却只是呆了一呆,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眼泪摸了。并不回答,转了过去便半蹲下身却解他的腰间衣带。
宁卿忙一把握了她手:“你做什么?”
“替你包扎。”薛冷玉道:“你流了那么多血还硬撑着,你想便这么死了逃脱责行吗?你……你想便这么丢下我吗?”
宁卿苦笑:“可可,我没你想的那么差劲,这伤没有什么大事,一会儿让下人帮我包一下就行了,别吓着你。”
脚步匆匆,已有丫鬟端了干净的温水进来,见薛冷玉蹲着要解宁卿的衣服,愣在那里,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薛冷玉站起身,接了水道:“你们出去吧。公子这边,我来服侍就好。”
淳于女皇如今即已明确将薛冷玉准了给宁卿做妾,下人对他自是不会有半点违抗。
薛冷玉关了门,回头看宁卿:“你这里不会有伤药,在哪里?”
宁卿见薛冷玉似乎是忽然的强势,俨然有着一副女主人样子起来,不由无奈道:“可可,你不需要这样……”
薛冷玉皱了眉,一边去翻屋里立的柜子,一边道:“药在哪里?”
宁卿只得道:“左边那格,有个盒子,可可,你……”
薛冷玉丝毫不去管宁卿的话,很快在他说的地方翻出伤药和纱布一类的东西,一股脑的拿了放在桌上,依旧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那伤口血流的不止,宁卿就是一直面色自若的没有表现出一丝痛楚,可毕竟是肉体凡胎,那样的伤,哪里真有不痛的道理。
宁卿见薛冷玉一直板着脸,而背上的伤又真的不是自己能够处理的,心想自己毕竟是为她受的伤,若是不让她做些什么,只怕是会更内疚,也就由着她去折腾。
薛冷玉飞快的解了宁卿的衣带,将外袍先脱了下来。甩在一边,丝毫没有一点的犹豫的再去解雪白中衣的衣带。
宁卿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竟然浮起一丝红晕,正要开口阻止,薛冷玉却是手脚利落的已解了开了,站起身自肩上小心的将他中衣也褪了下去。
有些别扭的想转过身子,薛冷玉却是将手臂轻柔却不可抗拒的放在他肩上,不许他乱动。
“可可。”宁卿有些为难道:“这样不好。”
虽然他是他的夫侍,如今她也是他的妾。可宁卿却知道薛冷玉心里并没有她,并不想让薛冷玉做出过界的事情。
薛冷玉却根本不理会宁卿的犹豫,站在他背后,看衣服下那道伤口。
好在血并没有凝固,要不然将衣服自伤口剥离,也是一项艰难而痛苦的过程。
这一下子,那背后伤口便明显起来。
薛冷玉看了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心中一痛,深深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道:“哪种药是止血的?”
“红的。”宁卿虽然是个男人,可也很少在女子面前如此袒露身体,虽然只是上身,却依然觉得尴尬。转移了心思,反倒让伤口的疼痛少了一些。
薛冷玉此时可顾不得去欣赏那修长结实的好身材,取了桌上系着红丝带的瓷瓶,将盖子拔开,微微倾斜了,将那药粉小心翼翼的倒在宁卿伤口上。
能感觉到宁卿微微的抖了一下,不由的住了手:“痛吗?”
这药也不知是什么成分,若不是真的痛的无法忍受,宁卿是不会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动作。
“还好。”宁卿的话语中,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你继续。”
“恩。”薛冷玉心里虽然不舍,手上动作却不敢停。便是痛也没有办法,这伤口可不能不及时处理。
那药粉的效果确是奇好,洒在伤口,能看得见的,那渗出的血便渐渐止了。
上完了药,再拿起桌上的纱布,一圈圈的绕起。
宁卿虽然看似瘦弱,肩背确实宽阔,薛冷玉伸长手臂竟是不能环绕。宁卿见她干的专心,也就顺从的举了手臂由她一圈一圈的缠好纱布。
其实这伤,虽然不轻,可却也不必缠的那么一丝不苟。这样的伤,自己受的多了,多是随便处理一下,根部不能如此在意。等薛冷玉好容易将伤口处理妥当,忙去看宁卿的脸色。却见那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色,竟还是那样平淡的表情。只是额角还挂着大滴的汗水,就算是疼痛可以强忍着,可身体的反应却是不能勉强。
薛冷玉心里一痛,怨道:“痛便叫出来,也舒服一些。干什么要忍的那么辛苦,难道怕我笑话你?”
这话却是说的宁卿笑了出来:“可可,我倒并不怕你笑话,只是这个时候了,怕扰别人清梦。”
薛冷玉见他此时还有心情笑,知道他不想让自己担心内疚,心里却是难过的紧,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将毛巾在温水中浸了,替宁卿擦去脸上汗水。
宁卿这才再受不得,伸手抓了薛冷玉的手不放:“可可,我自己来就行,你真的不必如此。我救你,是我心甘情愿,你不必放在心上。”
“什么叫不必如此?”薛冷玉道:“你为救我受了伤,难道我能什么都不管,拍拍你肩膀自己回去睡觉。难道我就这么看着你痛,难道你以为我像那些人一样,觉得除了自己,别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