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也逍遥-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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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子。不如这样下去,爱也不能爱,恨又无法恨,该如何是好。
“也好。”展风颂却不知有他,便道:“不过还是得让隗裕陪
你,不然,朕不放心。”
“好啊。”薛冷玉知道反对无效,道:“最多让他再瞪我几眼,
反正我也习惯了。”
展风颂笑了笑,不反驳,也不劝慰。知道经过昨天那一场事特之
后,隗裕虽然还是冰冷的,心中对她却已是有了改观。
命人传了隗裕来,也不必再嘱咐,隗裕看了薛玲玉一眼,那面上没
有什么表情,却是淡淡点了点头。
虽然昨天薛冷玉在笑着说他也可以生个孩子玩玩时,那一刻伤口被
撕开的痛让他恨不得想杀了眼前的女人,可是平静下来,看她小心翼翼
的逗着惊中的婴儿,便知道这话她绝对是无心。
隗裕是个恩仇分明的人,薛冷玉不知道自己过去经历的悲痛,无心
之失,倒不至于让他放在心上。
再看她对着自己和翼行时高昂不屑的脸孔,在对着那些伤病的沫民
时,竟是露出难以想象的柔和,没有一丝轻视。仿佛她与他们之间,是
没有差别的人。
这样的女子,就算知道她不是什么身份高贵的出身,如今却也是展
风颂喜爱极深的,极有可能坐上韶吴的后位,她能放下这样的身段,隗
裕自认他做不到。
即使他的身份也许还不如她,他也做不到。
薛冷玉见隗裕面上似乎也没有了昨日那明显不友好的气息,便也
道:“麻烦你了。”
隗裕道:“遵守皇命,是隗裕应该做的。”
话不投机,薛冷玉耸耸肩膀,放弃和隗裕的和好谈话。便是这个
人如今对自己不再那么排斥,看来他那要死的性子和殊离玲淡的时候有
的一拼,实在没有必要再拉近关系。倒是……一会想个什么法子将他
稍微的支开一会才好。
出了主帐,依旧住安置了老弱妇孺的军帐那边行去。
薛冷玉昨日便在那安置区里呆了大半天,里面有许多人都已径知道
了她是皇帝身边的人,不过怯怯的问了她的身份,薛玲玉皱眉想了半天
,只说是朋友。
众人不信,也不好多问。
隗裕听的也是皱了眉,没听说过一国之君,会有这样的朋友,不
过只以为是她尚没有名分,所以不好启齿罢了,也就没有多想。何况
看展风颂待她的态度,又确实是不一般的男女关系。对她的纵容,那感
觉也不仅仅像是他的女人。
薛冷玉进了安置区,不时的和昨日见过的人打着抬呼。不知不觉
却又故意的走近魏大夫诊治病患的军帐时,听得一阵孩子咯咯笑声,不
由得侧目看了过去。
阳光正好,却是昨日那妇人抱着只有几个月的婴儿在外面站着,看
来昨日他们特意打了招呼之后,士兵给了他们另外的照顾。小孩吃饱
了睡好了,便不知道忧虑,在妇人的逗弄下咯咯直笑。
薛冷玉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隗裕,怕是他悲痛的记忆又被这一场景激
发了起来,谁知隗裕那冰冷的眸子落在孩子身上时,却是徒的温柔起
米。
薛冷玉试探着道:“要不要去抱抱他,那小孩,长的很可爱呢。
我便在这帐子里,去找魏大夫问些事情,并不走远。这里又有这些士
兵在,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不必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隗裕温和的目光自孩子脸上收回,终于不再覆了那么厚厚一层的冰
霜,却依旧道:“不必了。皇上让隗裕保护薛姑娘的安全,隗裕自是
一步也不能让薛姑娘落在视线以外。”
真是死脑筋。薛冷玉心里骂了一句,脸上却是丝毫不露神色,只
是道:“那么就麻烦隗公子了。”
进了魏大夫的医帐,魏大夫正在替一个被姜虫咬了手臂的伤患医
治,见他们二人来了,连忙的起身行礼。
薛冷玉是什么身份他不知道,可我裕却是展风颂的亲随,也是有品
的大官。而他只是个随行的大夫,是一介平民。
隗裕只是淡淡点头便回了魏大夫的礼,薛冷玉却是盈盈福了一
福,笑道:“多谢魏大夫昨日送来的药,昨日用了,效果果然很好。
只觉得精神气爽,这几日的疲乏都诸了不少。”
魏大夫笑呵呵道:“薛姑娘用的舒服便好。薛姑娘昨日一下午都
在这便帮忙救治病患,像姑娘这样有善心的女子,如今不多了。”
他们两人之间,自是彼此明白该找个理由将隗裕打发了走,可是看
他没有一点表情的站在自己身边,木桩一般的立着,一时之间还展风颂既然能如此放心的让隗裕跟着自己,那么此人必然有过人
之处,对周边的观察,细腻的心思,必然不能小看,要是稍不留神被发
现了,不说这个魏大夫立刻要倒霉,就是自己,哪怕展风颂不会忍心真
的伤害她,盛怒之下,只怕也要受一番罪,而且日后必将看管的更严,
在想要溜走,只怕就难了。
心中幽曲的叹一口气,即是殊离派的人来,怎么自己却不现身。
若是无事在医帐里待的时间长了,反而怕引起隗裕的疑心,薛冷玉
无法,只是稍微的站了站,便向魏大夫告了辞要出去。
这膏药在身上粘的那么紧,还真是没有办法。
薛给函无意的皱了皱眉,身后魏大夫眼尖,却是唤了一声:“薛
姑娘……””
薛冷玉顿了顿脚步站住:“魏大夫还有什么事吗?”
魏大夫看了看隗裕,神色犹豫,欲言又止。
薛冷玉也看了一眼隗裕,只得道:“隗公子不是外人,魏大夫有事
尽管说不碍。”
能说的,就说吧。不能说的,她也设办法啊。
魏大夫脸上冒了一点尴尬之色,终究是拈了拈胡子,道:“那么
医者父母心,老夫就直说了。”
薛冷玉点点头,不知道魏大夫想耍说什么。
魏大夫道:“刚才见薛姑娘皱眉,面色微白,脚步虚浮,不知道是
不是快至月事?且月事之时,多有不适?”
月事……?那不是指……
薛冷玉脑子里一刹那空白,随即整个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这……
这……这不说魏大夫是个男人,这边上还站了一个大男人呢,这样的话
怎么能问的出口。
隗裕也没想到魏大夫会忽然问这个问题,俊面一红,尴尬无比,只
恨不得掀了帘子就走。可是有任务在身,又不得不忍着,扭了头倒脸
在一边不去看他们。
眼角余光,能看见薛冷玉红的和某种动物屁股一般的脸,不知怎么
的反而有些轻松下来。
薛冷玉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完全不敢去看隗裕,只是喃喃道:
“魏大夫……你……”
魏大夫倒是脸上神色正经无比,仿佛这对于大夫来说是最正常不过
的事情,直了身子道:“薛姑娘不必如此,对于夫夫来说,这再正常
不过了。如果姑娘不介意,老夫想替姑娘把个脉看看。老夫行医数十
载,知道这样事特对姑娘家来说虽然难以启齿,可是月事不适,对身子
却是有极大影响。便是姑娘现在年轻觉得无碍,日后嫁人生子,也是
多有影响。”
这片番话,在魏大夫口中说出,完全没有任何不妥。仿佛在说你
手上这伤口若不包扎,会发炎一般。
薛冷玉微抬了头,见魏大夫一本正经的脸上,光芒闪闪,顿时知道
了他的意思,却有些哭笑不得,只得道:“那就麻烦魏大夫了。”
便是作为一个女子,她也没想到用这样的法子赶走隗裕。
“这是老夫应该做的。”魏大夫脸上,全是救死扶伤的理所当
然。
薛冷玉只得回来,坐在桌子另一边,无奈的抬头看了依旧侧脸在一
边站着,并没有要出去打算的隗裕。
“隗公子。”薛冷玉犹豫道:“你能不能……出去等我……”
薛冷玉这个时候都不必演戏,便是那种含蓄害羞不好意思的样子。
别说并不多熟,便是再熟,在一个大男人面并说着这样事情,也难免不
好意思。
知道魏大夫一会儿定然要跟薛冷玉叮嘱一番女人的事宜,隗裕眼睛
盯着军帐另一侧,却也是难免的尴尬,正要应出一个好字,却想了想并
不放心,努力让声音给给的道:“薛姑娘当我不存在便是了。”
薛冷玉郁闷:“这怎么当你不存在?你一个大男人站在这里…
隗裕主意定了,便不犹豫,脸上红晕退去,恢复了一副淡然的样
子:“隗裕有皇命在身,不得离开姑娘半步。若是薛姑娘觉得不便,
那么可以唤皇上前来陪。”
而在将她完整交按给展风颂之前,是不会离开半步的。这看来却
是是尴尬了些,可展风颂之所以放心将薛冷玉托付给他,便是知道他
这样性子。
薛冷玉被他一句话堵得无话可说。他们都以为她和展风颂的关系必
然亲密无比,这样事情也就没有必要避他了。却不知道如果此时站在
这里的是展风颂,那更让人难为情。
薛冷玉咬咬牙瞪他点眼:“算你狠。”
扭头看了魏大夫:“魏大夫,有什么问题你就说吧。不用顾忌了,
这身体上的不舒服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硬要是这样的话,薛冷玉也就豁出去了。本来生在开明年代,这
种事情是司空见惯的,不至于让她害羞的有男人在就说不出话来。要
是翼行那样嬉皮笑脸的还不好说,可是看隗裕也是个一本正径的冷酷
男人,就算是心里不放心不愿意出去,可是看他自始至终也没有扭过来
的脑袋,便知道他还是在意的。
魏大夫看了看薛冷玉,再看了看隗裕,既然这两人都没有意见,那
么他,自然是完全无所谓的。当久了医生,别的不敢说,对于男女之
间的区别,真是看的不能再淡了。
魏大夫将手指搭上薛玲玉的脉搏,眼角余光瞄了隗裕并没有一点看
过来的迹象,嘴上说道:“薛姑娘身子太寒,虽然看似健康,可是却常带
有亏损……”
薛冷玉根本就没有听见魏大夫说了些什么话,她的全部精神都放
在手腕上,那只搭在自己腕上的手指,极小范围的滑动着,一个个字
在手指下飞快的现行。
薛冷玉对这年代的宇本身就不甚熟,又是手指写在腕上,便只能
专注的去辨认,总算是魏大夫知她不熟,写的极慢,口里却是不停,一
套一套专业说辞,让本来就不好意思多留神的隗裕没有一点其他想法。
一时写完了,薛冷玉心里有了数,知他要给自己唯备些迷药之类,
让她想办法下在展风颂的饮食中再逃出来,自会有人按应。
薛冷玉嘴角一点苦笑,还以为有什么办法,原来是让她去下药,这
样几千年用烂了的招数给她一个不好的预威,好像就没有几个人能成功
过。
没办法在这里商讨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只听得魏大夫道:“姑娘
这月事不适,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老夫开些调理性和的药给姑娘,
回去熬了喝下,几幅之后,自然能得好转。”
这时手腕上手指又动,写道,迷药在中间一副药材中,里面花朵
里藏了一粒很小白色的药丸,入水即溶。足可以致人昏迷一天。
薛冷玉仔细的认了,却皱眉道:“魏大夫,你这法子是不是真的有
用?我虽然现在这症状确实不舒服,可你能不能证明自己这药,确实无
虞?魏大夫……不怕你生气,我这人性子直,如今这世上庸医太多,
真的假的,我一个外行人又分辨不出,可这性命做关的事情,可不能
冒一点险。”
薛冷玉定定看了魏大夫,脸上神色认真元比。要是他不能证明自
己的身份,这险,还是不能冒。
魏大夫微微一楞,心道这姑娘还当真是谨慎的很,随即飞速在她手
腕写了两个宇。
薛冷玉全身一阵,眉间瞬时舒展开来,没错,这一定没错了。
魏大夫在她婉上写的,是毛台这两个宇。
这名宇,是只有她和殊离两人才知道的秘密。想来是殊离怕自己
不愿信他,才给了这名字为记。虽然此毛非彼茅,却足以让薛冷玉相
信他的身份。
台面上,魏大夫又神乎其神的说了一堆什么道理,全是医药专用
名词,薛冷玉听的云里雾里,等魏大夫说完,便开口道:“魏大夫说
的,倒是也有道理。那么便麻烦大夫了。”
“薛姑娘不必客气。”魏大夫放开薛给玉手腕,道:“救治病
患,这是大夫应核做的事情。薛姑娘请稍后,老夫这就为姑娘去配
药。”
“有劳。”薛冷玉见衣袖展平,站起身来,稍微有些心虚的看了
眼隗裕。这一眼落在隗裕眼里,却是以为她如今尚觉得不好意思,也
并没有多想。
没有一畔,魏大夫便自内里包了药出来,扎的好好的三包。
薛冷玉按了,顺口道:“多谢魏大夫,这药多少钱?”
这话问的魏大夫和隗裕都不禁笑了,魏大夫道:“薛姑娘真爱开玩
笑,这天下都是皇上的,这军队也是皇上的,老夫是这军中随行的地
方,还有收钱的道理?”
薛冷玉也给说的不好意思了,自己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余了东再
便要付钱。这一笑,尴尬的气氛倒是少了一些,便道:“那今日就麻
烦大夫了,这药,我回去会吃的。”
这药,她看来是非吃不可了。不过魏大夫即是殊离的人,应该给
她开的都是些寻常进补的草药吧。
薛冷玉拎了草药,向魏大夫告了别,这才出了医帐,心里七上八下
的,脸上不敢有一点表示。隗裕紧紧跟在她身后,也不说话,其实这
个时候使是她表现的不那么正带,隗裕倒也不会多想。(未完待续,如
薛冷玉一路随意的走着,手上拎的那药包似有千斤。在展风颂饮食
里下药这种事情,怎么想来都没有一点技术含量,实在让人没有安全
感。而且她不难想象,一旦展风颂发现自己这么做了之后,会有怎样
的怒气。
便是没有见过展风颂发怒的样子,可是这样一个男人,一旦真正的
惹怒了他,必然非带可怕。
这一直以为殊离是个有手段的人,可古人的手段,是不是便局限于
此了。
可是现在这种情形,又由不得她找人详细荷量。
薛冷玉想着各种可能,不禁头大如斗,不妨身后隗裕忽然说了一句
话,让她差点绊倒脚下的石头。
见薛冷玉神色有些茫然,又心事重重的走在并面,隗裕在她身后看
的不由的皱了眉。
想及刚才魏大夫说的行行种种,只以为她在担心这事猜会不会对
以后的生话带来影响,甚至进一步担心若是因为此不能生育,会影响展
风颂对她的感情。
不能生育,在这个年代对女子来说,那可是比死还要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