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黄粱一梦-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依云一听,心里更是感到抱歉,“男人啊,有了孩子以后,都希望自己的妻主能在身边陪着,颜正君想必正在家中等待着你呢。我没什么好补偿你的,这个牌子,是哥哥给我防身的,大概是教里的信物,我平时都在教里,一般用不着,权当留给你做个纪念,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圣教找我,我虽然人微言轻,在教中也没有权力,但是在哥哥面前还是说得上话的。”说着,他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牌,递给顔善琪。
顔善琪心想,这地方,她这辈子大概是不会再踏入了,但是依云都这么讲了,她也不好推辞,于是便接了过来。
青色玉牌看起来很普通,似乎和一般的配饰没什么不同,不过玉牌上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莲花,顔善琪眉眼一跳,这个玉牌,和当时从李家村意外得来的木牌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材质不同。顔善琪抬起头,“你们圣教都是这种玉牌么?”
“怎么可能?”依云解释道,“这玉牌只有教中的长老级别才会有的,哥哥的教主令牌是银牌,而普通教众则是木牌。”
顔善琪心里边有数了,不过她当时拿到的那个木牌在颜府里,并没有带在身上,不好辨认,“圣教的木牌会遗落在外面吗?”
“一般是不会的,怎么了?”
“没事,我就问问。”其实顔善琪大概能猜到当时的那个女人确实是死于圣教之手了,但是具体什么原因,也没有必要探究了。难道她还能为了一个陌生人,来与圣教为敌么?更何况,她也没那个能力。
她又凑过去看了看小婴孩,他不哭不闹的,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睁着大大的琉璃一般的眼睛望着顔善琪,小手蜷在一起。顔善琪伸出一根手指伸过去,他立刻握得紧紧的,不肯让人挣脱,顔善琪好笑道,“瞧这手,捏的还真紧,他叫什么名字?”
“名字还没有取,小名叫安安,我希望他一生平安就好。不如你来给他取个名字,反正你也算是他的姑姑。”
“那,不如叫淇安吧。对了,你的原名叫什么?依云是你的艺名吧。”
“真名艺名有何区别的,我都被人叫了十几年的依云了,现在叫回原名也没什么意义。不过哥哥姓宁,那我应该也是姓宁了,宁淇安,宁淇安,以后你就叫淇安了,好不好听呀?这是姑姑给你取的名字哦。”依云低下头,轻柔地哄着孩子。
顔善琪看着眼前这一幕,顿时心生羡慕,若是能早点回去就好了,她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自己和宝宁的孩子了,不知道他们的孩儿是不是也这般可爱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9 章
没想到想回个家都这么难,顔善琪简直急得跳脚。
自从上次去见过依云以后,她便一直在等消息,但是待了好几天那位教主大人似乎还是没有放她走的意思。原本她还想去见一下依云问问怎么回事儿,却被拦在了院门口。
顔善琪出入无门,心想着能找来那位教主问一下也好,可是却被守卫告知教主事务繁忙,没有空见她。既然如此,早点让她离开不就好了么,顔善琪忍不住咕哝道。因为在这里耽搁了许久,连元宵节都是在这里过的。不过她这院中冷冷清清,只有她独自一人过了这节,因而显得分外凄凉。
守卫说得倒也不是假话,宁嘉此时的确是事务繁忙没错。因为唐门的二小姐唐如影来求亲了。
这个唐如影说起来和他名义上还有那么一点关系。宁嘉和依云其实同父却不同母。先教主这人还不是先教主的时候,年少轻狂,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在江湖上飘荡而后结识了宁嘉的生母,不过这个女人生在北方,跟着先教主回了教里,却因受不了先教主专。制霸道的个性而借口水土不服而回了北方。听说后来在家乡也娶夫生女了,那时先教主已怀有身孕,一气之下便和她和离了。后来生下了长子宁嘉。
而后,因为圣教和四川唐门挨得近,双方家长都有结为姻亲以巩固联盟的意思,此时先教主因受过情伤,便决定与唐门当时的少主成亲了。不过这位少主也不是什么好鸟,年纪轻轻家中夫郎已有十几人,先教主很快又怀孕了,这次生下的是依云。因为是利益结合的产物,从小一举一动备受瞩目和期待,但是唐门少主的后院起火了,有侍君触怒了先教主,被赶出了后院,此侍君心生怨恨,趁人不备将依云偷走并转手卖给了人贩子,几经辗转,依云被卖入了青楼,从此踪迹难觅。
后来先教主外出归家得知此事,虽然大怒,但是那位偷偷卖掉依云的侍君却畏罪自杀了,于是依云变成了先教主的一块心病。再后来唐门少主因为花柳病而死,唐门和圣教也算是就此关系疏远了。
直到去年宁嘉偶然得到依云的玉佩,这是先教主亲自去玉器店定做的,正是依云脱离青楼后又被人卖掉了,随身携带的玉佩也被人卖了,因缘际会落入了宁嘉的手中,这才寻到了多年未见的亲弟弟。
此前唐门一直忌讳着圣教的毒物,而圣教也忌讳着唐门的火药和暗器,双方一致按兵不动。而依云重回圣教,反倒成了圣教和唐门之间的润滑剂了。唐门现任门主唐婷派二小姐唐如影即未来的继任人上门拜访,如此一见,便一发不可收拾。唐如影对宁嘉一见钟情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从此以后,只要一打听到宁嘉在教中,这位唐如影小姐便不辞辛苦地上门拜访。宁嘉有时候假装不在教中,但是两家又是姻亲关系,也不能一直避而不见,于是宁嘉只要一听到是唐二小姐来访便头疼不已。原本他就不太喜欢这位唐小姐,现在,心有所属,自然更加不待见此人了。
打发了唐如影以后,宁嘉又回了自己的院中。顔善琪并不知道,自己所居的院子就在宁嘉住所的对面。宁嘉的院中有一栋阁楼,原本是用于观察敌情以及看看守卫们有没有偷懒的,而自从顔善琪搬到对面的院子里以后,此处倒成了偷看顔善琪的绝佳之地。
他静静地隐没在阁楼的暗处,看着对面那个人时而焦躁地在院中走来走去,时而望着远方沉思,时而在院中静坐看书,时而在院中小憩一番。他想,这样看着她活在自己视线里的日子倒也是不错的。
去见依云的时候,他正在逗弄孩子。见是宁嘉来了,也只是抬了个头。
“今天怎么样了?”
“还好,只是安安有点拉肚子。”
“请大夫了么?”
“大夫已经来过了,倒也没什么大碍。”
宁嘉点点头,两人就此无言,默默地一起看着安安躺在摇篮里咬着小手,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着,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小颜……”依云想了半天,终是犹犹豫豫地开口了,“你还没有送她离开么?”
“……现在出行的话,旅途不便,我打听过了,越往北走,雪下得越大,虽然我们这里不下雪……”
“这些事情小颜自然会想到,不过,颜正君已经有身孕了,她初次做母亲,急着回家探望也是理所当然的,倒是你……”依云皱起眉头。
“怎么了?”
“你没跟我说你很早就把她带过来了。”
“那是你因为路上颠簸,胎位险些不保,我一时着急,把这些事情给忘了。”宁嘉面不改色道。
“哦?是吗?”依云冷笑道,“你当我是傻子么?小颜说过你把她带到谷里三个月不闻不问,我倒是想问问,那三个月你去了哪里了?你说是去处理教务,我也真的当你是去处理教务,但现在,我很怀疑,你那时候说的,是真的吗?”
“这些事情都过去了,问这个干什么?”
“这些天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如果你是特意带小颜了见我,那你大可早点让她来,早点让小颜回家,但是现在小颜却还在教中?你到底是想怎么样呢?我听说,你搬到春园去住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颜就住在对面的秋院吧,你想对小颜做什么?”
“我没有想做什么?只是心血来潮才搬过去的,这些事情你别管了,好好调养身体吧。”宁嘉站起身,正准备离开。
依云连忙喊住他,“等一下,既然小颜还没走,今天晚上我想和小颜一起吃顿晚饭,当然,为了避嫌,我们会在饭厅里吃,我希望到时候你也在场。”
“……我知道了,我会吩咐下去的。”
晚膳时分,顔善琪便被请到了饭厅。依云早已等在那里,笑容灿烂的望着她,“不好意思,这些天因为还在坐月子,不能见风,所以一直没能和你好好聚聚。”
顔善琪摇摇头,落了座,“没关系,孕夫为大嘛。”
顔善琪看了看首座,虽然没人,但却放置了碗筷,想必还有人没来吧。
果然,那位教主大人姗姗来迟了,就算是吃饭还是戴着他始终不离脸的帷帽。顔善琪只是看了一眼,便偏过了头。
倒是依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戴着帽子干什么?吃饭就摘了吧。”
顔善琪低低道,“教主说不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依云,你就不要勉强他了吧。”
她的话虽然看似善意,其实却是暗讽教主真容不能现于人世,所以才不得不遮掩起来。那位教主大人微微抬起头,虽然看不见表情,顔善琪却直觉他是看着自己,“你确定要摘下么?”
顔善琪有点奇怪,你摘不摘帽子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是嘴上却说道,“但随教主心意。”
对方沉吟了以下,终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摘下了帷帽。
顔善琪愣愣地看着他,“……小吉?”对方的脸孔是小吉,但是那个眼神却完全是另一个人,没有笑容,表情冷淡,这和那和笑容羞涩的少年完全不是一个人,但却又那么相似。
“……我叫宁嘉。”对方一字一句道。
依云纳闷地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你们不是早就见过了么?怎么好像……”第一次见面一般……剩下的话他吞回了肚子。
顔善琪很快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恩,是见过呢。”而且,曾经以为很熟悉。
顔善琪再也未向宁嘉投来一眼,只是不停地找话题和依云聊了起来。
宁嘉也罕见地未置一词,默不作声地听着他们谈笑风生,自己默默地夹着菜。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0 章
川地虽然不下雪,但是一到夜晚也十分地清冷。
顔善琪没什么困意,嘴里有点渴,便爬起来倒水喝,茶水早已凉透,滑入喉中只感觉一阵冰冷刺骨。顔善琪闭了闭眼,脑袋也更清醒了些。既然睡不着,便出来逛逛。
才推开门,便看到院中立着一个人。若非灯火通明的房间照在外面,她还真看不出来外面还站着一个人。
大晚上的,穿的一身黑,默不作声地站人门口,纯粹吓人吧,顔善琪有点被吓到,快到嘴边的惊呼也被吞回了肚中,面上淡淡道,“教主,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么?”
对方沉默的看了她半晌,才缓缓开口,“你这么想回去么?我……待你不好么?这里的生活……不好吗?”
顔善琪有点意外,这句话让她想起了当初和小吉一起生活的那几个月,宁静安谧的田园生活,曾经也是她想过的日子,有一处产业,可供温饱,有一栋小屋,可挡风雨,最好还有一个知心人,相依相守,如果没有遇到贺宝宁,也许那样的日子,她会愿意继续过下去,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发生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教主……”她迟疑道,“如果你是指的和小吉一起的日子,那么,我很感激,那段生活很平静,我会永远记得;但是,如果你指的是和教主一起的日子,那么,我很抱歉,我对于您当初一意孤行强人所难的行为万分的不满,但是形势比人强,我处处受制于你,不得脱身,这样的情况下,正常人都不会觉得好的。”
“而且,我家中还有等着我归去的夫君,也许在你眼中,教中生活和谷中生活皆完美,但是对我来说,有他的地方才是我的家,纵使你待我千般好,我也只希望回到他的身边。”
“教主是个明理人,您一定明白我的意思,对吗?”顔善琪认真道。无论宁嘉怎么做,她一定要回去。
宁嘉怔怔地看了她半天,才转过身去,“既然这样,你明日便离去吧。”
顔善琪大喜,“多谢教主。”
听到对方兴奋不已的声音,宁嘉心中一窒,离去的脚步便更快了些。
自己果真是咎由自取,从小就受到父亲耳濡目染的教导,便认定女人都是无情无心的,当初无非是看不惯这人的故作姿态,女人都是三夫四侍,她又凭什么口口声声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才起了意抓了她来。谷中相处短短几个月,便在生活中的一点一滴中逐渐被那人的身影占据,明明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却莫名地就动了心,情之一事,果然难以自制。
念及她家中的夫君,便不想让她回去,恨不得两人能永生永世地在谷中相守,因为弟弟生产而回了教中,却不想回去时那人已踪迹难觅。幸亏自己在那人衣物上涂抹了追魂香,终于先于贺家找到了人。在客栈找到那人的时候,那人毫不设防的面容让他恨不能将她融入骨血之中,从此便可不再体会相思之苦,分离之痛,但是那人醒来时那防备的眼神却让他从奢望中惊醒。
故意喂她吃了药,顺便给自己也喂了药,希望能与那人有了夫妻之实,以那人认真负责的态度,要了他的身子,他大概也能守在她的身边来,当初那位贺少爷不也是如此才得手的么。却没料到那人宁愿用凉水冷却欲。望也不愿意碰自己。
借口要见弟弟,所以带她来教里,把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终于有了踏实的感觉,但是,她始终不愿意留下。
呵,难怪父亲临去之前,一再叮嘱他不要对女子动了真心,因为女子没有真心。哈,他忍不住冷笑道,父亲,你说的真对,女子没有真心,因为她的真心已经给了别人。
想到弟弟对他的斥责,“你就算强留着她也没用,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已经深有体会,难道你也要一错再错?与其强留她让她以后恨你,不如放她走吧,那样或许她还记得你。爱一个人,不一定需要她留在身边,你也可以让她自由自在的生活。”
内心有诸多的不甘,但是每每想到这些话便压了下去,单看这人对待小吉和教主的这两种态度,他就应该明白了,她的记忆里有的只是那个温柔可亲的小吉,而非现在这个强势蛮横的教主。他闭上眼,努力去回想当时那人在谷中时的一颦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