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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民国演义-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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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真正难事,总教北方诸公,果无卖国行为,且能推诚相与,便容易就绪了。”揖唐勉强相答道:“我公久镇南疆,为南方空气所鼓荡,故所言若是。其实北方,也自有苦衷,公或未能悉知哩。”李纯又不禁愤愤道:“人生在世,但求问心无愧,纯一武夫,知有正义罢了,他非敢知。公奉命南来,必有成竹在胸,得能和议早成,纯亦得安享和平,感公厚赐哩。”满腹牢骚,借此流露。揖唐乃不便多言,再勉饮了数觥,当即别去。
一到沪上,通衢大市,均有讥笑揖唐的揭帖,煌煌表示。揖唐非无耳目,也自觉进退两难,默思当今时势,钱可通灵,从前收买政党,包办国会,哪一件不是金钱做出?此番来沪议和,仍可用着故智,倚仗钱神,于是挥金如土,各处贿托。好在小徐亦密派心腹,运动南方领袖孙中山,及南方总代表唐少川,阳为说合,阴图反间,叫他与岑、陆诸人分张一帜,免为所制。那时南方七总裁,也分粤、滇、桂三派,貌合神离暗存党见,一经小徐设法浸润,唐总代表,却也略被耸动,欲与王揖唐聚首言和。一日,王、唐两人相遇席上,宴会周旋,各通款曲,惟终未及和议事件。两方分代表中亦有数人预席,互相惊异,窃窃私议。及散席后,南代表对了唐绍仪,各有违言,多说是:“鱼行包办,何足议和,王有鱼行包办的绰号。我辈若与开议,便是自失声价了。”唐总代表虽有和意,究竟不好违众,乃向广东军政府,电告辞职。从此和议声浪,又变成一番画饼了。小子有诗叹道:
五洲和会犹成议,一国军人反好争。
南北纷纭无定局,难堪只是我苍生。
内忧未已,外衅又生,种种事变,待至下回再表。
龚、靳同为段派中人,龚去而靳代,犹一段派也,但徐之用靳,恰含有一大命意,经本回直书其隐,乃知用靳之际,与用龚不同。钱内阁之倒,段派实排挤之,龚之起而暂代,原为徐之一番作用,非本意也。未几而易靳之令下,当时谓去一段派,来一段派,本是同根,何必参换,而亦安知老徐之别有智谋耶?裁兵节饷一事,为靳氏登台后之政策,实由老徐授意而成。果能军阀同心,逐渐进行,宁非一时至计,惜乎其言未顾行也。王揖唐之南下议和,本为老徐请君入瓮之策,而彼则有挟而来,盛装南下,李督军之面加规勉,犹不失为忠厚人本色,实则黑幕重重,李氏固尚未洞悉也。彼此诈力相尚,国家宁能有豸乎?
第一百十二回 领事官袒凶调舰队 特别区归附进呈文
    却说各省抵制日货,一致进行,再接再厉。闽省学生,亦常至各商家调查货品,见有日货,便即毁去。日本曾与前清订约,有福建全省,不得让与外人的条文,因此日人视全闽为势力范围,格外注意。侨居闽中的日商,因来货趸积,不能销售,已是忿懑得很;更闻中国学生检查严密,越加愤恨,遂邀集数十人,持械寻衅。民国八年十一月十六日下午,游行城市,适遇学生等排斥日货,便即下手行凶,击伤学生七人。站岗警察,急往弹压,他竟不服解劝,当场取出手枪,扑通一声,立将警察一人击倒,弹中要害,呜呼毕命。还有路人趋过,命该遭晦,也为流弹所伤。警察见已扰事,索性大吹警笛,号召许多同事,分头拿捕,拘住凶手三名,一叫作福田原藏,一叫作兴津良郎,一叫作山本小四郎,当即押往交涉署,由交涉员转送日本领事署,并将事实电达政府,请向驻京日使,严行交涉。驻闽日本领事,袒护凶手,反电请本国政府,派舰至闽,保护侨民。日政府不问情由,即调发军舰来华。真是强权世界。闽人大哗,又由交涉员电告中央。政府连得急电,便令外交部照会日使,提出抗议。日使总算亲到外交部公署,声明闽案交涉,已奉本国训令,决定先派专员,赴闽调查真相,以便开始谈判。此项专员,除由外务省遴派一名外,并由驻京日使馆加派一名,会同前往。所有本国军舰,已经出发,碍难中止。惟舰队上陆,已有电商阻云云。外交部只好依从,惟亦派出部员王鸿年、沈觐扆;等,赴闽调查。
为此一番衅隙,北京中学以上各校学生,全体告假,出外游行演讲,谓:“日人无端杀人,蔑理已甚,应唤起全国同胞,一体拒日。”各省学生,先后响应,并皆游行演讲,表示决心。就是闽省学生,前已发行《学术周刊》,提倡爱国,至此复宣布戒严,示与日人决绝。官厅恐他酿成大祸,即取缔《学术周刊》,勒令停止,并将报社发封。各学生等,遂皆罢课,风潮沿及济南。济南学生联合会,正为着青岛问题,常怀愤激。此次闻闽中又生交涉,越觉不平,拟开国民大会,并山东全省学生联合会大会,誓抗日本。事被官厅阻止,也一律罢课,且拟游行演讲,致与军警发生冲突。有好几个学生,被殴受伤。学生以日人无理,尚有可原,军警同为国民,乃甘心作伥,实属可恶,决计与他大开交涉。官厅却也知屈,特浼教育会代作调人,允许学生要求,始得和平解决。惟闽中一案,明明是曲在日人,日领事恃强违理,非但不肯将凶手抵命,反去电请军舰,来闽示威。一经日政府派员调查,也觉得福田原藏等,所为不合,独未肯宣付惩戒,反令日舰,游弋闽江,逗留不归。中国外交部迭次抗争,乃始下令撤退,并在东京、北京、福州三处,声明一种理由,略云:
帝国政府,曩因福州事变突发之结果,该地形势极为险恶,深恐对于我国侨民,仍频加迫害,侨民殴伤学生,击死警察,反说闽人要迫害侨民,理由安在?特不得已派遣军舰,前赴该地,以膺我侨民保护之责。惟最近按报告云,该地情状,渐归平稳,当无上述之悬念。帝国政府深加考量,特于此际决定先行撤退该地之帝国军舰,此由帝国政府考察实际情况,自进而所决行者也。帝国政府中心,切望中国官厅对于各地秩序之维持,与我侨民之保护,更加一层充分之尽瘁,幸勿再生事态,使帝国政府为保护我侨民利益之被迫害,再至不得已而派军舰焉。
看这口吻,好似日侨并未犯罪,全然为闽人所欺凌;并咎及中国官厅,不肯极力保护,所以派舰来华,为自护计。好一种强词夺理,是己非人!最后还说出再派军舰一语,明明是张皇威力,预示恫吓。中国虽弱,人心未死,瞧到这般语意,难道就俯首帖耳,听他架诬吗?各省民气,激昂如故,就是外交部亦调查确实,再向驻京日使,提出撤领、惩凶、赔偿、道歉四项,要他履行。日使一味延宕,反谓:“我国各省官吏,不肯取缔排日人民,应该罢斥,并须由政府保证,永远不排日货。”两方面各执一词,茫无结果,时已为民国八年终期了。
政府东借西掇,勉过年关,正要预备贺岁,忽闻前代总统冯国璋病殁京邸,大众记念旧情,免不得亲去吊奠。就是徐总统也派员致赙,素车白马,称盛一时。原来冯下野后,仍常往来京师,猝然抱病,不及归乡,遂致在京逝世。冯虽无甚功业,究竟代理总统一年,故特叙其终。越二日,即系民国九年元旦,政府停止办公数日,一经销假,便由驻京日使递到公文,大略如下:
联合国对德讲和条约,业于本月十日交换批准,凡在该批准约文上署名之各国间,完全发生效力。日本依该讲和条约第四编第八款,关于山东条约,即第一百五十六条乃至第一百五十八条之规定,由日本政府完全继承胶州湾租借权,及德意志在山东所享有之一切利权。日本政府确信中国政府对于继承上列权利一节,必定予以承认。盖以大正四年五月二十五日所缔结之中日条约中,关于山东省部分之第一条,曾有明文规定云:中国政府允诺日后日本国政府拟向德国政府协定之所有关于山东省依据条约,或其他关系于中国政府享有一切权利利益让与等项处分,概行承认故也。以上权利,交还中国政府。至关于此事,大正四年五月二十五日两国所交还胶州湾换文中,曾言明:日本政府于现下之战役终结后,胶州湾租借地,全然归日本国自由处分之时,于下开条件之下,将该租借地交还中国。(一)以胶州湾全部开放为商港。(二)在日本国政府指定之地区,设置日本专管租界。(三)如列国希望共同租界,可另行设置。(四)此外关于德国之营造物,及财产之处分,并其他之条件手续等,于实行交还之先,日本政府应行协定。是以日本政府为决定交还关于胶州湾租借地,及其他在山东各种权利之具体的手续起见,提议中、日间从速开始交涉,深信必得中国政府之允诺也。
公文中既云交还,又云继承德国旧有一切权利,是明明欲占领胶澳,不过涂饰人目,以为日本承受权利,乃是一个租借权,并非绝对的领土权。然试问向人假物,辗转借用,原物未归故主,但声明由何人所借,便好算得交还吗?此时外交总长陆徵祥等,尚在巴黎,因为保加利亚、匈牙利、土耳其诸国,和议尚未就绪,所以留待签字,不得遽归。外交部次长陈箓;,当将日使来文,提交国务会议。国务员乐得推诿,统说待陆总长回国,再定办法,因此把来文暂行搁起,不即答复。广东军政府,闻悉此事,也电致北京,反对山东问题,由中、日直接交涉,文云:
迭据报载,日使向北京政府交涉声明协约国对德条约,已发生效力,日政府自己完全继承租借胶州权,并德国在山东各种权利等语。查我国拒绝签字和约,正当此点。如果谬然承认,则前此举国呼号拒绝签约之功,隳于一旦。即友邦之表同情于我者,至此亦失希望,后患何堪设想?如果日使有提出上列各节情事,亟应否认,并一面妥筹方法。再查此案我国正拟提出万国联盟申诉,去年盛传日使向北京政府直接交涉,当即电询,旋准尊处电复:“青岛问题,关系至重,断不敢掉以轻心,现在并无直接交涉之事”等语。此时更宜坚持初旨,求最后胜利。究竟现在日使有无提出?尊处如何对付?国脉主权所关,国人惴惴,特电奉询,统盼示复!
南北政府,虽似对峙,惟为对外起见,仍然主张联络,所以对德和约,也尝以不签字为正当。前次通电声明,与北京政府论调相同,至此更反对中、日直接交涉,一再致电。当由北京政府答复,决计坚持。待到一月二十五日,外交总长陆徵祥自欧洲乘轮回京,谒见徐总统,报称德奥和约经过情形,尚有余事未了,留同僚顾维钧等在欧办理。徐总统慰劳有加,并与谈及山东交涉。陆总长亦谓:“不便与议,只好徐待时机,再行解决。”于是日使提案,仍复悬搁不理。
惟西北边防,日益吃紧,俄国新旧二党,屡在西伯利亚境内,交战不休。政府已将防边护路各要件,迭经讨论,适值陆总长回国,因再公开会议,决定办法。从前西伯利亚铁路,接入黑龙江、吉林两省,为俄人所筑,吉黑境内,称为中东铁路,铁路总办,当然归俄人主任。西伯利亚有乱,免不得顺道长驱,突入黑吉,故政府时为担忧。自经陆总长列席议决,即由外交部名义,备具正式公文,向协约国正式申明:(一)中东路属我国领土全权,不容第二国施行统治权。(二)俄员霍尔瓦特,仅为铁路坐办,无担负国家统治之权能。(三)按照铁路合同,公司俄员及沿线侨居中外人民,应由我国完全保护。除这三事宣告各国外,又分电奉天、吉林、黑龙江、新疆四省督军,及现驻库伦西北筹边使徐树铮等,令他厚集军队,极力防边。筹备的款,实行护路;并应监视中东路总办霍尔瓦特,勿任有逾轨举动。种种办法,无非是思患预防的要着。可巧呼伦贝尔特别区域,亦恐俄乱扰入,愿将特别区域的名目取消,归属中政府指挥。这呼伦贝尔地方,本在黑龙江西北,向属黑龙江省管辖,自俄人垂涎此地,硬要中国与他定约,承认呼伦贝尔为特别区域,以便逐渐染指。及俄乱一起,该地总管协领,自知站立不住,乃与暂护呼伦贝尔副都统贵福熟商,托使电请中央。贵福乃先咨呈东三省巡阅使张作霖,暨黑龙江督军孙烈臣,间接传递呈文,到了京师。与外蒙情形相似。徐总统当然欣慰,便即下令道:
据东三省巡阅使张作霖,黑龙江督军孙烈臣,呈称:
“据暂护呼伦贝尔副都统贵福咨呈:窃查呼伦贝尔,向属中国完全领土,隶黑龙江省管辖,自改置特别区域以来,政治迄未发达,自非悉听中央政府主持,不足以臻治理。
兹据全旗总管协领左右两厅厅长帮办等会议多次,佥谓取消特别区域,并取消中俄会订条件,实为万世永赖之图,因推左厅厅长成德,右厅厅长巴嘎巴迪,索伦左翼总管荣安,索伦右翼总管凌陞;等,代表全体,吁恳转电中央,准将呼伦贝尔特别区域取消,以后一切政治,听候中央政府核定。其中华民国四年中俄会订呼伦贝尔条件,原为特别区域而设,今既自愿取消特别区域,则该条件当然无效,应请一并作废,伏乞鉴核转呈”等语。核阅来呈,情词恳挚,具见深明大义,应即俯如所请,以顺群情。所有善后一切事宜,着该使等会商主管各部院,察酌情形,分别妥筹,呈候核定施行。总期五族一家,咸沾乐利,用广国家大同之化,本大总统有厚望焉!此令。
令下数日,又任命贵福为呼伦贝尔副都统,张奎武为呼伦贝尔镇守使,锺毓督办呼伦贝尔善后事宜。嗣复经黑龙江督军孙烈臣电达中央,请援照旧制,设立呼伦、胪滨两县,并改吉拉林设治局为室韦县,当由政府交与内务部核办。从前光绪三十四年间,原设呼伦、胪滨两府,及吉拉林设治局,局址系唐时室韦国故都,因以名县。内务部看到黑督呈文,并没有甚么关碍,当然赞同,即复呈总统府核准,下一指令,饬照呼伦贝尔原管区域,设置呼伦、胪滨、室韦三县,统归呼伦贝尔善后督办管辖,这且不必细表。
惟俄国新旧交争,两边设立政府,新党占住俄都彼得格勒,仍在欧洲东北原境。旧党失去旧都,移居西伯利亚,组织临时政府,暂就鄂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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