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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一代帝王刘义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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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时做什么?”

    “帮阿母织布。”

    “你们靠织布养活吗?”

    “哥哥放羊,然后卖。”侍婢平静地说。

    “放羊?”采女眼睛一亮,“你喜欢羊吗?羊喜欢吃什么?”

    “羊喜欢吃草。”

    “这我知道。它还喜欢吃什么?”

    “喜欢吃庄稼,比如麦苗什么的;还喜欢吃树的嫩叶。”

    “我是说它最喜欢吃……”

    “羊还喜欢舔人们泼在槽里的汤汁。”侍婢疑惑着,不明白小主人的穷根究底。

    “等着吧!等到皇上宠幸我的那一天,我一定会让皇上把你放出去!”采女如获至宝,喜出望外。

    在其他的宫妃还在拿出钱财让宦官们高价去买什么竹叶、菜叶的时候——这自然要被那些人剥一层皮,这里的青石板上的凹陷处,已经汪起了一大块咸咸的盐水混合着的汤汁。

    又是点亮宫灯的时候。

    又是皇上的羊车那“吱吱”声由远而近的时候。

    羊们不再像往昔那样,匆匆而过。羊们停下来,先是嗅嗅,然后“咩咩”地挤作一团,争相舔舐着那一汪汤汁。

    要想看清羊们舔舐着什么,那么那宫灯就显得有些昏暗了。

    皇上边下车,边感慨说:

    “羊们尚且为卿徘徊,何况我七尺男儿呢!”

    在宦官的引领下,刘义隆走了进去。这是一处极平常的后宫的住处,唯一不同于他处的,是垂手而立恭迎皇上的十六七岁的采女。她微低着头,宫灯里的火苗并不能很清晰地照出她那微红的面庞。除了她自己,也没有人能听得见她那丰满的胸脯下藏着的咚咚跳动的心。

    刘义隆伸手托起她那丰嫩的下颔,因为他也是疑惑的,他不知道看了她的容颜之后会不会再走出去,尽管他不愿那样伤害一个宫妃。他本是以平常心走进来的,他没有企望会有什么大的惊喜。在她仰面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对亮晶晶的眸子;再靠近一点,他感到有一股热血在周身流动。“难怪羊们要为卿徘徊”,他自语着。

    待一切安顿好之后,太监退出去了。

    侍婢也退出去了,恭立于廊外。

    只有皇上和采女。宫灯照耀着,不算大的卧内一片光明。

    刘义隆一改往日困顿疲惫的精神状态,重新变得**四射。这**,是在几年前喜纳袁妃的时候所曾有过的。

    刘义隆那双大而有力的手在采女光洁的肢体上轻轻滑过,一处又一处,轻缓而温柔。他时而闭拢着双眼,神情专注在手到之处;时而又圆睁双眼,似乎手到之处又有惊人的现。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是冰雕玉琢般的光洁;他的双手滑过之处,又是那般细腻柔润。他托起她那沉甸甸的绵软饱满的**,只觉得还算明亮的宫灯此时略显暗淡。他索性闭上双眼,然后低下他那高贵的天子的头颅。他把面颊深埋在了那耸立的**之间。他嗅着那丰嫩的**的气味,他吮吸在空无一物的**之间,由低处往高处,就像羊吃草那样,从山脚一直吃到山冈。双峰间细腻,柔润,散着芬芳,沁其心脾,让刘义隆如沉醉在温柔的梦乡里。

    刘义隆开始难以自持。

    他抚摩着,紧搂着,在喘着粗气的同时,大叫之后,瞬间一泄。

    随后是玉山的轰然倒下,随后是狂风骤雨后的俏无声息。

    刘义隆这才相信有所谓能销人魂魄的真正美人,这才推断出古所谓沉鱼落雁并非都是敷衍夸大之辞。

    静躺着的采女的脑海也在飞地旋转着。她知道今后再不必煞费苦心地去泼一汪汤汁来诱引那群不解情事的羊们。

    她想该好好奖赏那个侍立于外的奴婢。

    她,这个让皇上从此放弃羊车的小女人,就是后来影响了刘义隆一生的潘妃——这时候她还没有显赫的名号,她还只是一个普通的采女。

第二十九章 彭城王取代王弘任司徒

    在谢灵运因为仅能侍奉皇上谈赏诗文得不到重用而心怀怨愤,怨愤渐渐形于辞色的时候,担任着侍中、司徒、扬州刺史、录尚书的王弘,他的感觉又是如何呢?

    这时候,朝中受重用的,除了王弘,只有其弟王昙和侍中、中领军殷景仁了,——王华已在上个月病故。。王华病亡以后,王弘兄弟都感到了位极人臣,任遇过重,惩此前徐、傅等震主之威,他们因此而深感忧虑。

    这正是前人所谓“位卑有沟壑之忧,位高有危殆之惧”。

    不久,平6县县令成粲,一个素不相识的局外人,给当今宰相——司徒、录尚书王弘寄来了一封劝退信:

    “势之所处,非亲不居。因此周之宗盟,异姓为后,朝权之要,任归二南,此前代之典范,当今之明辙。明公位居宰辅,天下俱瞻,劳苦夙夜,义同吐握;而总录百揆,兼任京畿,功实盛大,无人能比。然而天道贵谦,宜思损抑。彭城王德才兼备,帝之贤弟,宗本归源,所应推先,宜入主朝政,辅佐圣皇;竟陵王、衡阳王春秋已长,又宜出据列蕃,齐光鲁、卫。明公高枕论道,协理阴阳,则天下和平,灾害不兴,福庆与大宋升降,享年与松柏长久,名垂万代,岂不美哉!”

    成粲敬告王弘如今功劳巨大,就应该考虑谦退,以便安度晚年——言外之意是什么当然很清楚了;而陛下之贤弟彭城王德才兼备,应该入主朝政,另外两位皇弟竟陵王义宣和衡阳王义季年已渐长,也应该出据藩镇,做国家的拱卫。如果能这样的话,那么就会天下太平,灾难不生。

    小小县令,却是一个颇有见识的人,当然,他也是以古为鉴。

    接到成粲的来信之后,王弘更加惶恐:身处要地,不仅仅王氏兄弟自感不安,天下之人也因此震惧!

    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次日一大早,虽不是朝会的时候,但王弘已恭候在太极殿前。在拜见皇上之后,他先从竟陵王义宣、衡阳王义季两位皇弟年龄已大应出据列蕃说起,然后又盛赞彭城王义康的道德、才干,应入京辅佐,最后才说自己年过半百,病魔缠身,心力交瘁,不堪重负。

    对他的建议,刘义隆只是说尚须时日,眼下不烦以此为虑;对他的求退的话语,刘义隆只是劝慰一番,并未认真看待此事。

    元嘉五年春,大旱。

    自古以来,人们一直把天象气候的变化和人事的吉凶联系在一起。像许多朝廷要员一样,王弘也认为天降灾害,是上天对人世权力失据、触犯上苍的一种惩罚——所谓“权力失据”就是他们兄弟占据了原不该占据的位置。于是,诚惶诚恐的王弘再次上表,引咎退位:“阴阳不调,亢旱成灾,秋无严霜,冬无积雪,疾厉之气,弥历四时”,这都是因为“政有失德,咎征必显”,“寇窃非据,谪见于天”。

    刘义隆接了表疏之后,王弘又面辞,态度坚决,刘义隆拗不过他,只得稍准其意:降他的侍中、录尚书为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但这样的降职并不能令他满意,因为这并没有触及其痛痒:他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司徒、扬州刺史。

    平6县令成粲的进言,是要皇弟彭城王刘义康回京入辅,劝司徒王弘功成身退。王弘惩徐、傅覆亡之鉴,借亢旱之灾上表求退,皇上虽部分恩准,但很有限:彭城王仍在荆州,王弘仍是宰辅。

    几年前,左光禄大夫范泰在徐、傅当政时,因准备上书皇上建议恢复庐陵王爵位而遭到儿子的反对,其事未成。如今,范泰年事已高,但耿介之气未改。在家人的陪伴下,他不顾高龄,驱车来到王氏府邸。见范光禄来访,王弘快步恭迎,亲扶范光禄轻缓下车。

    才落座,一向直言的范泰也不绕什么弯子,始一言,就直奔主题:

    “天下事众,而权要难居。卿兄弟盛满,应当深思降抑。彭城王,帝之次弟,应征还入京,共参朝政。”

    范泰的来访,并无什么新意,但言简意赅。也许,重要的是,不在于范泰带来了什么,而在于范泰的亲自到来。这再一次使王弘不能安坐。王弘再一次上求退表,以为当今旱灾之因,是“宰辅之失”,故“上天谴之”,又引经据典,力请陛下使彭城王回京入辅:

    “异姓为后,宗周之明义;亲不在外,有国之所先。”周王朝是后世的典范:周公、召公辅政。

    刘义隆先是坚决不许,以为“王公体道渊虚,明识经远,使朕安居垂拱”,现在王公固辞,贤相离位,岂不是告示天下朕之不德吗?后来见王弘求退心切,反复至于再三,于是不得已,刘义隆这才下诏,“敬从司徒之所请”,然后召彭城王义康回京入辅,参赞机务。

    元嘉六年春,彭城王刘义康告别了镇守三年的江陵,回到京都,代替王弘任司徒、录尚书,兼平北将军、南徐州刺史,与王弘共辅朝政;王弘复任侍中,兼扬州刺史。

    彭城王回京以后,接替他的又是谁呢?

    按照先帝遗言,荆州是国家根本,不可使外姓居之。这样,继任的,依兄弟行次,就该是皇上的五弟、年仅十七岁的江夏王义恭了。江夏王自幼受先帝宠爱异常,他虽也涉猎文史,但那养成的骄奢之性,对一个镇守国家重镇的主帅来说……这让刘义隆颇费踌躇。

第三十章 对五皇弟义恭的谆谆告诫

    经过几天的思量,刘义隆仍然拿不定主意。。这时候,皇家的另一个重要人物,会稽长公主刘兴弟出面了,这才有了定夺。既定了由江夏王出镇,而前往辅佐的人又成了难题,刘义隆久思不得,就召见王弘、殷景仁连夜入宫,共商此事。二人心中似已早有筹划,入宫后,也未费多少唇舌,就共荐现守母孝在家的前侍中刘湛。

    刘湛时年三十八,他为人不尚浮华,博涉史传,谙熟前世旧典,年少时就有宰世雄心,常自比贤相管仲、诸葛亮,但他不爱作文,不爱谈议。先帝时,彭城王义康任豫州刺史,镇守寿阳,刘湛任长史、梁郡太守,辅佐义康;其后庐陵王义真任南豫州刺史,镇守历阳,又以刘湛为长史、历阳太守,辅佐义真。其时二王皆年少,因此府州的军政大事都委任刘湛处理。

    刘湛执法刚正严峻,官吏贪赃百钱,就杀了他,因此部下无不闻之股战。在历阳,时值先帝丧期,而庐陵王却违背礼制令下属摆设筵席,刘湛严词禁阻。不得已,庐陵王就令左右亲信在卧室内偷偷摆上鱼肉珍馐。遇刘湛闯入,庐陵王知道躲不过他,就命左右劝刘湛入座,刘湛正色对庐陵王说:“殿下今日不应设此筵席!”庐陵王感到惭愧,说:“天大寒,一杯酒有何伤。刘长史也不是外人。”左右奉酒至,刘湛推手阻止,说:“殿下既不能以礼自处,又不能以礼待人!”庐陵王羞惭垂头。

    尽管王弘、殷景仁都力荐刘湛,但刘义隆对刘湛是否能约束住江夏王仍心存疑虑。他不是担心刘湛是否有辅佐之才,而是担心江夏王能否处得好主相关系——诸侯王是主,辅佐他的人是相。如果处不好这层关系,那么,荆州这国家的根本所在,将影响到整个社稷的安危;再说,不久将兴兵北伐以收复营阳王时所丢失的河南之地,万一荆州出了岔子,那局面将难以收拾。

    刘义隆甚至想改派七弟衡阳王义季去镇守荆州。义季是自己最喜欢的弟弟,他虽只有十四岁,但他曾随自己在江陵呆了四年。派他去,再配以刘湛为辅,也许比派江夏王去更合适。

    这也正是当年先帝宁肯让年仅十岁的庐陵王担任扬州刺史,也不愿把扬州交给能力有限的兄弟刘道怜:太后曾因此问先帝,道怜是你的布衣兄弟,如何不让他任扬州?先帝说:“寄奴于道怜,还有什么可爱惜的?但扬州是国家根本,事务繁多,这不是道怜所能胜任的。”太后又说:“道怜年过五十,难道不及你十岁儿吗?”先帝回答说:“车士虽任扬州,但事无大小,皆由寄奴亲断;而道怜年长,他若不能亲断扬州事务,将影响他的声望。”——车士,庐陵王的小名。听了这话,太后才不再坚持。

    现在若改任衡阳王,政务由刘湛主持,衡阳王也可跟着刘湛学一学吏治,将来或可大用;而由江夏王镇守……江夏王为人骄奢,他若不买刘湛的帐,其结果又会怎样?但无论如何,会稽长公主已出面,况且,依兄弟行次,也应该由江夏王镇守。再往好处想,环境造就人,这也正好锻炼锻炼他。

    事情或可往好处想,但方方面面又不可不预防。

    就在江夏王离京赴任的前一夜,刘义隆知道自己既是一位帝王,也是一位兄长,于是他就亲笔写下了一封长信,从生活起居、待人接物,一直到判案决疑,甚至连自己若遇不测之事江夏王则该如何敬顺“行周公之事”的兄长彭城王,都一一嘱咐到:

    “你在十七之龄就亲历方镇。如今天下艰难,家国事重,我辈虽说是守成,实际上也不易。国家之兴衰安危,都在我等身上,怎能不感念大业,深惧重任?今既临别,将来相聚之日不多,再难如往日当面规劝;你应深自磨砺,凡事三思而后行。开诚布公,待人公平,礼贤下士,善待佳朋,识别贤愚,鉴察邪正,这样才能尽君子之心,收下人之力。

    “你生性聪颖,有日新之美;但在德业方面还嫌不足,这一直是我深感遗憾处。你性情偏激,袁太妃也如此说。一旦性情偏激,往往一意孤行,这最易坏事。你应慨然立志,多加自我抑制。

    “现在粗列十余事——远大者或细碎者也不能一一说到,你到江陵后可细细阅读。

    “礼贤下士,是圣人训诫;骄奢浮夸,是先哲所非。豁达大度,是汉高祖之德;猜忌偏激,是魏武帝之累。《汉书》称赞卫青:‘大将军遇士大夫以礼,待小人有恩。’西门豹性急,佩戴韦以自缓;董安于性缓,佩戴弦以自警。关羽张飞,性同偏激;言谈举止,深以为鉴。

    “他日我若遇不测之事,太子年幼,彭城王应行周公辅佐之事,你不可不尽敬顺之理。你若有异见,应私下进言;若显露张扬,则千万谨慎!到了那时,国家命运都取决于你和彭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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