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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一代帝王刘义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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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法护既连连败退,而南城又被氐兵焚烧摧毁不能固守,于是不得不弃南城奔向洋川(郡治所在今陕西西乡)。这样杨难当就占有了汉中之地。

    萧思话到任之后,派遣他的司马、建威将军兼南汉中太守萧承之奋力苦战,杨难当也让他的儿子亲自率领万余步骑兵合击萧承之。两军相拒四十余日,氐兵包围萧承之数十重,双方短兵相接,弓箭不能用,而氐兵又都身穿犀甲,宋军戈矛无法刺入,萧承之就学高祖北伐姚泓时朱石对付魏人的办法,把长槊截断成几尺长,然后令力士用大锤奋力锤击,那飞出的短槊一槊能从数人身上洞穿,氐兵无法抵挡,溃散而去。这时平西将军、荆州刺史临川王义庆也派遣龙骧将军裴方明从益州赶来增援,这才平定了汉中,收复了失地,萧承之随即派兵戍守葭萌水之津关。

    甄法护因弃镇而逃被赐死狱中。汉中虽失而复得,但益州、梁州相继扰乱,这到底还是让病中的刘义隆为之悬心。

    氐人的侵夺,在宋人看来,不过是小寇的骚扰;宋人最强大的对手,当然非拓跋魏莫属。

    自朱修之随从魏主拓跋焘讨伐北燕冯弘时起,魏人又多次进攻北燕。北燕毕竟是个小国,哪里经得起魏人铁骑三番五次的蹂躏!更何况北燕国有内难:冯弘即王位后,不立嫡妃王氏,却立慕容氏为王后,于是王氏所生长子冯崇兄弟三人相继降魏;冯弘大怒,兵围困长子冯崇,魏人派兵相救。不得已,冯弘派遣使者请求与魏人媾和,遭魏拒绝;冯弘只得上表称臣向魏人请罪,同时请求让小女充魏主掖庭。魏主笑纳了他的小女,但同时要求征召他的太子王仁入魏,实际上是想以他的太子作人质。这个要求过于苛刻,于是冯弘转而向宋称臣进贡,同时求救于宋。

    这时刘义隆卧病在榻,而当政的司徒义康和刘湛又心不在此,况且两国相距悬远,他们觉得鞭短莫及,最终只是称诏封冯弘为燕王。宋人因冯氏居处在龙城(今辽宁朝阳)——又名和龙,就称北燕为黄龙国。

    魏主见冯弘不送太子来,就兵四万进攻他;冯弘不得已,一边以牛酒犒劳魏军,同时献犀甲三千,一边再次向宋求救。等了些日子,冯弘见求救没有回应,不得已,他决定东奔高句丽(又作高丽,其时占有朝鲜半岛和辽东半岛等地)以图后举。

    高句丽王得到消息后,派兵到和龙城外迎接冯弘;但燕的尚书令郭生不愿投奔高句丽,就打开城的西门迎魏军。魏军怀疑有诈,不敢入城,郭生就率兵进攻冯弘;冯弘打开东门迎高丽兵,郭生战死。高丽兵入城后脱去破衣,扔掉旧器仗,尽取武库里的精良装备,随后又大肆掳掠。冯弘率城中军民东奔,临行,焚烧了宫殿,大火十日不灭。燕人方轨东进,队伍前后绵延八十里。

    冯弘到了辽东,高丽王高琏用“冯君”称呼他,落难的冯弘听了,既惭且怒,仍以君王的身份称制责备高琏,这真是在人屋檐下,还要昂着头。高琏也愤怒了,就把他安置到了偏远的平郭(在今辽东半岛),不久又迁他到更远的北丰。冯弘平素就鄙视高丽,因此虽然寄人篱下,却仍然像在龙城那样执行他的政刑赏罚,高琏就夺其侍者,又取其太子作人质。冯弘忍无可忍,再次上表求宋人营救。

    这时稍有好转的刘义隆就派遣使者王白驹率领七千人前往迎接,同时命令也向宋称臣的高丽王高琏资助冯弘并遣送他。高琏不想让冯弘南来,就派遣部将到北丰城杀了冯弘并其子孙十余人。

    在屡攻冯弘期间,拓跋焘又率领大军到隰城(今山西汾阳)进攻居处在山谷间的匈奴别种山胡白龙。拓跋焘轻视山胡,常常只率数十骑兵登山临视。白龙探知实情后就在十多处埋伏壮士乘机袭击,拓跋焘惊坠马下,白胡壮士已抓住他的衣角,他的身边勇士以身遮挡并大呼奋击,最终勇士身中十余创,他才得以幸免。这件事大大激怒了拓跋焘,不几日,魏军大规模围剿山胡,斩了它的领白龙,屠灭其城,拓跋焘把城中女子全部赏赐给了随行的将士。

    就在围攻冯弘的时候,拓跋焘就有意攻取位于河西(泛指今山西吕梁以西的黄河东西两岸)、建都于姑臧(在今甘肃武威)的北凉。北凉王蒙逊自晋安帝时杀了段业,篡有其国,至今已逾三十年。

    早几年,蒙逊曾经有个叫昙无谶的沙门,自称能让鬼治病,并有秘术,蒙逊因此器重他称他为“圣人”,蒙逊还让自己的女儿和儿媳都去跟他学习秘术。拓跋焘知道这事后,就派遣使者李顺出使北凉征召昙无谶,蒙逊先留下昙无谶,随后又杀了他。拓跋焘因此怀恨在心。为了解怨,后来蒙逊又许诺把女儿献给拓跋焘;但不久蒙逊病亡,其子牧犍(宋人因远途转译音讹,称他叫“茂虔”)继位。牧犍称先王遗意,派使者把他的妹妹兴平公主送到魏,拓跋焘拜她为右昭仪。

    其后拓跋焘又采用和亲政策,把他的西海公主嫁给居于北部的匈奴别种柔然敕连可汗,又娶敕连可汗的妹妹为夫人,拜她为左昭仪。

    拓跋焘一边拜凉王的妹妹为右昭仪,一边却在作灭凉的准备。到了元嘉十四年,拓跋焘为了招抚西域诸国,考虑到凉州处在通往西域的路中,就把自己的妹妹武威公主嫁给了凉王牧犍。但凉王私通他的嫂子李氏,兄弟三人都相继嬖爱李氏,而李氏嫉妒武威公主,就和凉王姐姐设计投毒毒害武威公主。拓跋焘得到消息后急忙派他的解毒医乘驿站快马飞奔急救,公主这才得以大难不死。因此事拓跋焘大怒,将穷治李氏,就征李氏去平城。凉王牧犍爱恋难舍,就厚给李氏资财让她暂时离开都城姑臧,到酒泉去避一避。魏的使者从西域回来,又说凉王虽然外修臣礼实怀2心,拓跋焘于是决计攻讨凉州。

    为了攻讨凉州,拓跋焘先问计于谋臣崔浩。崔浩认为牧犍既怀2心,就不可不诛,若出其不意,“擒之必矣”!弘农王奚斤等三十余人却认为牧犍心虽不纯,但职贡不绝,朝廷又待之以藩臣,妻之以公主,况且前不久大军北讨柔然空手而归,又因缺少水草人马多死,如今人马疲乏,不可大举。又有人说凉州土地贫瘠,难见水草,大军若至凉州,牧犍必定婴城固守,一旦军无所掠,则难以生存,因此都劝拓跋焘切勿出兵。

    这时,曾十多次出使凉州的尚书李顺因受凉王贿赂,就证实说姑臧一带都是枯石,绝无水草,大军若至,人马饥渴难以久留。拓跋焘令崔浩与奚斤、李顺等人相诘难。崔浩博闻广识,说:“《汉书·地理志》上说‘凉州畜为天下饶’。若无水草,牲畜又如何繁衍?汉人绝不会在没有水草的地方筑城郭建郡县,姑臧自然不会例外。”群臣离开以后,振威将军伊馥也对拓跋焘说:“凉州若果真无水草,牧犍如何建国?崔浩所言为是。”于是拓跋焘亲率大军西攻凉州,让侍中宜都王穆寿辅佐太子拓跋晃留守国内。

    凉王见魏大军突至,大惊失色,一面向柔然求救,一面派遣他的弟弟率兵万余人出战城南,结果凉兵望风溃散。拓跋焘让部将喊话令牧犍出降,牧犍婴城固守。这时拓跋焘才看到姑臧城外水草丰饶,城东西门外涌泉汇合于城北,水势浩大如河。不久,牧犍被逼无奈,率五千人出降,魏军收其城内居民二十余万人,仓库珍宝不计其数。

    拓跋焘在凉王宫殿大摆宴席大会群臣,他对着群臣说:“崔公智谋有余,朕不以为奇;伊馥弓马之士,见识却能与崔公相同,实在奇啊!”魏军东归,把牧犍宗族以及凉州吏民三万户迁到京都平城。

    拓跋焘西伐凉州时,柔然敕连可汗曾乘虚袭击平城,平城大乱。但因柔然别部遭魏军重创,敕连可汗才向漠北远遁。

    与此同时,另一个居处于青海一带也是逐水草庐帐而居的民族吐谷浑的君王慕利延,听说魏人灭了北凉,大惧西奔。拓跋焘因其兄当年曾有擒获夏主赫连定之功,就派使者前去抚慰他,慕利延这才回居故地。

    至此,这个比刘义隆早一年即皇位却比他年小一岁的魏主拓跋焘,凭着他的智勇,经过连年的征战,终于骑在马背上统一了北方,结束了自五胡乱华以来北方的混乱局面。

    所有这一切,不久都让一次次从死神边走过来的刘义隆知道了。他渐渐康复了,他也有了隔世之感。他感到震惊,他震惊于对手所做的一切;同时,他又感到气恼而沮丧,那是因为出使北魏的使者带回来的那句话——拓跋焘在听说宋人杀死了檀道济以后轻慢地对宋使者说的那句幸灾乐祸的话:

    “檀道济死了,吴人不足惧!”北方人往往称南方人为吴人。

    这正在崛起的强大的北方,给南国君臣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压力。

第六十五章 刘义隆大病初愈

    又经过了几个月的调养,刘义隆终于彻底告别了那张令人生畏的病榻。。

    为了嘉奖司徒彭城王义康在自己卧病期间的政绩,也为了感谢这位皇弟在自己病中的悉心照料,已经开始主持朝政的刘义隆下诏进其位为大将军,司徒、扬州刺史如故。

    当皇帝临轩,主持完这一进位仪式之后,刘义隆卧病以来次召集大臣在太极前殿商讨会稽太守羊玄保所提出的一项建议。

    山阴县(今浙江绍兴)隶属会稽郡,也是会稽郡的治所。此地历来经济繁荣,人口众多,加之京都的许多官员也在山阴置有田地庄园,隶属于他们的农户日益增多,到如今全县境内百姓多达三万余户,成了海内少有的大县。也因此,这里的前后官长无论怎样任劳任怨,众多繁杂的事务仍难一一料理;另一方面,由于人口众多,山阴就显得土地狭小。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太守羊玄保上表建议迁移山阴境内贫困户到地广人稀的东部三县余姚、鄞县和鄮县(在今宁波一带)去开垦荒地,养鸭捕鱼。

    光禄大夫张茂度议:“引导百姓务本,历来都是如此;但土著之民,一向安土重迁,就像京都虽然无田,但未听说迁民到其它郡县。山阴境内多豪族富户,但农田也不算少;贫者出苦力,并非无处安身。况且迁民渔耕于空荒之地,也无救灾欠。”

    侍中何尚之议:“富户豪门,自安其业;穷身寒门,被迫迁往。这样只会收效甚微。不如招募那些逃亡、有罪和乐于前往的人,让他们率先开垦,等到眉目粗立,然后再大规模迁民不迟。”

    秘书监徐湛之议:“山阴百姓虽不亲农,但也并不缺乏谋生之路。若迫使他们务农,则违民意愿——如今百姓生于太平之世,人人希望安居乐业。况且余姚三县相对荒远,安居之民,忽然迁往它县,新屋未建,旧居已毁,去留两困,无以自养。不如赦免囚犯让他们去开垦,日后三县若果然成为膏腴之地,然后再议迁民不迟。何侍中所言为是。”

    侍中营浦侯刘遵考议:“百姓贫乏,远迁荒地,离旧赴新,房屋、粮种一时俱缺,这做起来并非易事。但官府若适当资助,也许可以考虑。”

    群臣各舒己见,刘义隆都细心地听着。如今魏人虽统一了北方,并在东西部地区扩展了力量,但是两国边境仍较平静,前些日子魏人又派使者前来商议联姻事宜,这都是目前展生产增强国力的好时机。羊玄保的意思是尽力去开垦荒远之地,这对富民强国是大有好处的。众人思虑不无道理,但任何事情都难万全,关键在于先迈开第一步。于是他听从了羊玄保的建议从山阴迁贫困户到余姚三县,同时他又亲自拟定诏书鼓励天下展农业生产:

    “近来农桑惰业,游食者众,而荒芜不辟,督课无闻。一时水旱,便有匮乏,若不深存务本,丰给无因。郡守赋政方畿,县宰亲民之主,宜思奖训,导以良规。咸使用力,地无余利。耕蚕树艺,各尽其力。若有力田殊异,岁末列名上闻。”

    处理完了朝中事务,刘义隆自卧病康复之后第一次来到潘美人的宣融殿。

    皇帝大驾光临给潘美人带来的喜悦,简直不亚于初次被皇上宠幸所带来的惊喜。对她来说,皇上的这场大病就是一次劫难,或者说,皇上的大病就是她的大病。皇上的一次次属纩——那放置在皇上唇鼻间的新丝帛有时甚至都觉察不到还在晃动,她也跟着忧虑痛心有时甚至也泪流满面。从外在的变化看,皇上重病给她带来的显著标志就是她那瘦削的面庞。

    在刘义隆被引入卧内之后,潘美人是再也控制不了她的激动的情绪,甚至来不及等到侍婢走出去,她就毫无顾忌地扑在了皇上的怀里,随之喜极而泣。

    这样的场景自然是别的宫妃所做不出的,而正是这一点,它能让刘义隆无比感动,它也让刘义隆在这一生里永远不能舍弃她。

    “这回可好了!”她仰起那滚动着泪珠的脸,重复着说,“这回可好了!”

    看着宠妃瘦削的脸,抚摩着她那不再像先前那样丰腴的身躯,刘义隆把手插人她的衣内。他似乎感到了她原先丰满挺拔的**也有了些许的变化,但这些变化都不会引起他的感情的任何变化。这时候,他对她的爱恋,已经出了以前仅仅是对她的**的迷恋。他把手拿了出来,揩去她脸上挂着的泪珠。他感到心疼,但他又感到欣慰,因为这场大病,让他知道了自己宠幸的美人没有让他失望。

    “这回好了。”他也跟着重复了一句,算是对自己的宠妃的一些安慰。

    她把面颊紧贴在皇上的胸膛上,再一次流着泪紧紧地搂着他,仿佛一切都是失而复得。

    久之,他们双双坐下。

    潘美人伏在刘义隆的大腿上,用双手抱着它,好像生怕有谁会把他拉了去抢了去似的。刘义隆抚摩着她的身体,凝神看着她。这场大病,仿佛让他完成了从少年到中年的过渡。过去对潘美人,他只是渴望并迷恋他的**。她那姣好的面容、白皙的肌肤、丰满挺拔的胸脯,到她侍奉自己时那细致入微的功夫,都曾让他恋恋难舍;甚至一见到她,他就会热血沸腾,带着一股少年天子的冲动。

    如今,他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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