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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一代帝王刘义隆-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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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为了使蛮人纳租服役,先后在蛮人地区设立了数十个郡县,规定蛮人归顺者一户只需交纳谷物数斛,其余无杂调,这比汉民的负担要轻得多,因而它也诱使相邻地区的汉民有时为逃避重赋而逃入蛮人地区。在自然灾害或地方官吏治民不力的时候,这些蛮人,尤其是一些力量较强大的蛮族部落,往往会在蛮王的指挥下进攻汉人的城邑,抢掠商旅和汉民的财物。他们又时南时北,依违于刘宋和拓跋魏之间以获取更大利益。

    原先刘道产任雍州刺史时治政有方,群蛮尽归顺刘道产,纷纷从山林中走出来在沔水(古代通称汉水为沔水,又,沔水进入长江以后今湖北武汉以下的长江,古代也通称为沔水)两岸安居,那时村落相连,户口一时繁盛。刘道产死后,诸蛮又故态复萌,致使抄掠骚扰无日无之。朝廷曾任命朱修之为征西司马前往征讨,但朱修之失利;刘义隆又任命颇为信任的沈庆之为建威将军前往增援。因战事不利,且死伤多,朱修之下狱,沈庆之独自率军征讨,大败沔水流域诸蛮,俘获七千余人。

    武陵王刘骏西赴襄阳,诸蛮重整旗鼓,再行抄掠骚扰,截断驿道,致使武陵王的部伍水6受阻,不得不滞留在路上。不但如此,诸蛮还准备围攻随郡(在今湖北随州市)。随郡太守柳元景有谋略,长于作战,尽管城内粮食短缺兵器少,他仍从现有六七百人中分出五百人埋伏于驿道边;夜间见蛮人出来就举火急攻,蛮人不知官军多少,惊扰践踏、赴水溺死者达千余人。官军趁夜色鼓噪追击,又砍杀数百人。

    这样武陵王才得以率领部伍重新上路。

    武陵王虽得以赴襄阳,但是诸蛮屡屡为寇使后方不安,刘义隆考虑到不久将大举北伐,就想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于是再次重用沈庆之,让他统帅中兵参军王玄谟、随郡太守柳元景和司空参军宗悫诸部二万人进驻沔水流域。诸将兵分八路,沈庆之殿后作众军节度。

    在这诸人中,除了王玄谟稍逊一筹,沈庆之、柳元景和宗悫都是出众的战将。

    此前伐蛮,官军都驻扎在山脚下然后仰攻蛮人,这样蛮人就得以居高临下利用其弓箭飞石,因而屡屡得胜。沈庆之在察看地形后对诸将说:

    “若依旧法仍然必败。去年风调雨顺,诸蛮丰收储备丰足,要靠围困一时难以奏效,那只能使官军受损。如今一改成法,各率所领到山上扎营,这样出其不意,诸蛮必定惊恐;趁其惊乱,可不战而胜!”

    于是诸路军砍山开道,也不与蛮人交锋,只顾摇旗呐喊,以乱蛮人军心。看到官军同样占据山险,蛮人见优势已不复存在,并且担心自己被困在山上,就纷纷溃散四逃。这样,自冬至春,官军有了蛮人丢弃在山上的粮食,省却了驿道的运输。

    不久,原已归顺的南新郡(治所在今湖北房县)蛮帅田彦生带领六千余人反叛,围攻郡县。沈庆之派遣柳元景率领五千人急救。柳元景的军队还没有到达,郡城已经被攻破;蛮人纵火焚烧,仓库及庙舍都化为灰烬,随后他们又驱逼城内吏民屯据附近白杨山。柳元景率军追至山下,把山包围成几重。宗悫率所领将士先登,众军奋力急攻,大破蛮兵,威镇诸山。群蛮这才叩头请降。

    沈庆之患有头风病,常常戴着狐皮帽;群蛮看见他的狐皮帽就害怕,称他叫“苍头公”。看到他的军队,蛮人都会惊叫:

    “苍头公又来了!”

    攻破了田彦生的蛮军,沈庆之就率军从茹丘山到达检城,又大败诸蛮,斩三千级,俘虏蛮民二万八千余人,招降蛮民二万五千余人,收缴牛马七百余头,粮食九万余斛;武陵王在白楚建了纳降、受俘二城来安置蛮民。

    此后,只有幸诸山的犬羊蛮屡屡寇扰,沈庆之又率领众军前往讨伐。

    官军在山下依险要处筑营,营中开门相通;沈庆之又命令诸军只在营中打井取水,这样就可防蛮兵下山烧营。有一天,蛮兵趁着大风在夜间下山,人人手举火炬准备烧营——官兵营房多为幔布及草屋;蛮兵刚点燃,官兵就随即浇灭。同时,官军又多用弓弩夹射蛮兵,蛮兵不能抵挡,于是四散奔逃。后来因山高路险,又因夏雨正盛,不得已,沈庆之就下令建六处营垒在山下戍守。蛮兵被困日久,粮食匮乏,又纷纷下山归降。这样,官军又俘获数万人。

    前后俘获的数万蛮民,沈庆之在请示朝廷后,把他们都迁往京都建康作为营户——俘虏的民户配置各地,归军队管辖。

    这些蛮民后来就成了城里人,他们的后人要是寻根问祖的话,会想起他们的祖先是这样一个来历吗?

第九十六章 北魏征讨柔然

    在6续平定了北方的一些敌对势力之后,柔然就成了拓跋焘最大的心头之患。就在刘义隆为准备北伐,先后平定了可能构成后患的林邑和蛮民武装的时候,似乎为了获得一种力量上的平衡,拓跋焘为避免腹背受敌,也在北方有时派兵,有时亲自征讨游走在更北处的另一个强大的游牧民族——柔然。

    柔然是匈奴的后裔。晋代以来,柔然世代居住在頞根河和弱洛水(均在今蒙古国境内,頞根河即今鄂尔浑河,弱洛水即今土拉河)一带,冬季则南迁到阴山地区,与拓跋魏为邻,有时还同魏人进行贸易交换,夏季则退居漠北。柔然人逐水草畜牧,无城郭,通常居住在毡帐里;也无文字,将帅往往用羊屎来粗记兵数,后来也渐知刻木为记。拓跋焘轻视他们,说他们“状类于虫”,就称他们为“蠕蠕”,这就像为了羞辱南方人而称刘宋为“岛夷”“龟鳖小竖”一样。

    在拓跋焘的祖父拓跋珪的时候,拓跋部向南展,柔然势力也随之逐步扩张:西达西域,东及朝鲜,北渡漠北,南临大碛。其周边小国畏惧它就都归附了它,它的战斗力也更强大了。

    拓跋嗣死,拓跋焘继位的时候,柔然领大檀可汗闻之大喜,乘丧侵扰魏云中郡。十七岁的拓跋焘亲征,三日两夜急行到达云中,大檀把他包围了数十重,马头相并如墙壁一般。魏的将士大惊,但拓跋焘如初生牛犊毫不畏惧,众心这才安定下来。

    后来因部将被射死,大檀撤军。次年拓跋焘再次兵分五路亲征大檀,大檀部落惊惧北逃。

    元嘉五年,大檀派其子率骑兵万余人入塞杀掠魏之边民,拓跋焘率军追击,不及而返;六年,拓跋焘在南郊大练兵准备大举进攻大檀。魏因连年征讨,上下厌战,拓跋焘所尊奉的保太后(拓跋焘保姆,尊之如生母)也反对征讨,拓跋焘都不听,只有司徒崔浩赞成。于是拓跋焘在四月里从平城出,自东路向黑山挺进,同时派遣平阳王长孙翰自西路向大娥山挺进,同会柔然王庭。拓跋焘到了漠南之后舍弃辎重,率轻骑兵突袭,大檀可汗毫无防备,只得烧了庐舍绝迹西逃。大檀弟听说有魏寇,就向兄靠拢,遇长孙翰邀击,也大败,数百将帅被杀。

    大檀已西逃,不知所向,其部落四散,牲畜满山野,无人收管,高车(又称敕勒、铁勒、丁零)等部落也乘机抄掠。这样,柔然各部落先后降魏的有三十多万落,魏军收获战马百余万匹,畜产、车庐弥满山泽,数以百万。不久,大檀可汗忧愤而死,其子吴提继立,号敕连可汗。自此,柔然势力大衰。

    其后二年,魏边吏抓获柔然巡逻兵二十余人,拓跋焘赐给他们衣服、食物后放了他们,敕连可汗很感激,就派使者到魏,拓跋焘厚待他们。又过了几年,在魏征讨北燕等势力时,柔然得以恢复,力量逐渐壮大,又时而寇扰魏边。

    元嘉十五年五月,拓跋焘到五原(今内蒙古包头市);秋七月魏数道并进北伐柔然,但追寻日久也不见柔然人马,只得空手而归。时漠北大旱,又无水草,魏军人马多死。次年六月,拓跋焘让太子晃留守,自己率大军伐北凉王牧犍;敕连可汗乘虚而入,率精兵直扑平城郊外七介山;平城官民大惊,争相挤入中城。此时恰逢魏边将打败了留守北镇的可汗兄乞列归,斩万余级,可汗闻之才匆匆北归。

    元嘉二十年九月,拓跋焘率兵到达漠南,弃了辎重,以轻骑兵袭击柔然,在鹿浑谷(在今内蒙古西拉木伦河西)遭遇敕连可汗的军队。

    随军征讨的太子晃劝乘敌不备急击,而尚书令刘吉却谏:

    “贼营中尘土飞扬,兵马必多;到了平地,恐遭围困。不如待大军集结然后进攻。”

    太子晃反驳说:

    “尘土飞扬是惊扰奔跑所致,不然,军营上怎会有如此尘土!”

    拓跋焘疑惑,没有急击,柔然得以远逃。后来魏军抓获柔然侦探,侦探说不知魏军突至,上下惊恐,可汗率众北逃,走了六七天,知道再无追兵,才徐行。拓跋焘闻之大悔,但见了太子有如此见识,很高兴,自此军国大事都与太子商讨;随即又下诏令太子晃副理万机,总统百揆,侍中兼中书监穆寿、司徒崔浩等辅佐太子决政事,上书皆称臣,仪与上表同。

    次年春,魏中山王拓跋辰、尚书奚眷等八将因击柔然失期,被处死。魏连续征讨柔然,劳民伤财,死伤众多,上下怨怒。同年九月,拓跋焘再至漠南,敕连可汗远逃。不久敕连可汗病死,继位的处罗可汗单弱,远避魏人,从此柔然不敢再犯魏边。

第九十七章 北魏围剿盖吴武装

    魏连年征战,然后把被征服的柔然、高车等部落南迁到魏的边塞,再向他们征收繁重的畜产贡献,又驱逼他们为魏作战,且大都做马前卒,又远迁诸种族人口五千余家去接近柔然,让他们放牧以诱引柔然来抄掠,加之每每远征,士卒多死,官府却不许死者家属丧,这都激起了北方人的强烈反抗。

    此前,魏民间纷纷传言:“灭魏者吴。”

    元嘉二十二年九月,二十九岁的卢水胡人盖吴在杏城(在今陕西黄陵西南)聚众造反,其他种落久不堪魏人蹂躏,纷纷举兵响应,队伍很快展到了十万人。十月,拓跋焘派遣将领元纥去征讨,元纥被盖吴杀死,盖吴的势力更盛。拓跋焘原先以为盖吴不过是一介蟊贼,不以为意,得知元纥被杀,才急令高平(在今宁夏固原)的敕勒族骑兵急赴长安,后又增兵进驻渭水北岸。

    盖吴派其部将白广平西攻新平(在今陕西彬县),安定诸胡人举兵响应,并杀死魏汧城(今陕西千阳)守将;盖吴自率大众进攻李闰堡(在今陕西大荔北),再分兵进攻临晋(即今大荔)以东。魏的将领章直迎战,盖吴兵败,赴黄河溺死者达万余人。盖吴再次西进长安,魏将叔孙纥迎战于渭水北,盖吴兵又败,死伤万余人。

    被迁居河东的蜀人薛永宗听说盖吴起兵,因久怀被蹂躏的怨恨,也聚集被迁的三千蜀人盗取官马数千匹,进入汾水流域,西通盖吴,并接受盖吴所授予的将军名号,屡屡攻破魏人诸县。

    魏秦州刺史周鹿观率军征讨,但无功而返。拓跋焘又派遣殿中尚书拓跋处真率两万骑兵讨薛永宗,殿中尚书乙拔率三万骑兵讨盖吴,西平公寇提率一万骑兵讨白广平,同时诏令切断盖吴与薛永宗的来往之路。但盖吴的力量仍在壮大,他自称天台王,署置百官。

    元嘉二十二年冬,既是因形势越不利,也是因生性喜爱征讨,拓跋焘亲率大军西征。他远眺薛永宗的营垒,然后包围了它;薛永宗不知虚实,出战,结果大败,随后与家人尽投水而死。其宗人薛安都先已占据弘农(在今河南灵宝),见形势不利,就弃了城南奔刘宋。

    拓跋焘渡过黄河,前锋报告说盖吴在渭北;拓跋焘到达洛水桥,盖吴已连夜撤退。拓跋焘问计于崔浩,崔浩建议先破盖吴老巢然后再追击盖吴不迟,拓跋焘不听,再渡水至渭南,向长安进。盖吴的武装得知魏军大规模到达,全部分散潜入北山中。拓跋焘无所获,悔不听崔浩计。

    拓跋焘一向器重名僧寇谦之,信奉其学说,但崔浩不好佛法,常对拓跋焘说佛教虚诞,是世之费害,应予以诛灭。

    到长安后,拓跋焘进入一佛寺,御马官牵马入寺放牧——长安沙门往往在寺内种植庄稼。沙门殷勤,在拓跋焘离开寺后留御马官喝酒;御马官在寺内溜达时,无意中现沙门起居的便室里有大量弓箭戈矛等兵器,于是禀告拓跋焘。拓跋焘大怒:

    “兵器非沙门所用,此必与盖吴通谋!”

    拓跋焘令随从官彻查,然后杀了寺内所有沙门。查抄寺内财物时,他们又看见大量酿酒器具以及州郡长官、富人所寄存在寺内的财物,数以万计;还现寺内建有密室,室内布置华丽,原来那是沙门与入寺做佛事的香客富家女私行通奸的地方。

    拓跋焘忿恨沙门非法,而随行的崔浩又趁机劝他尽诛天下沙门、毁掉佛像佛经;寇谦之力争,崔浩不听。于是拓跋焘下令先尽诛长安沙门,焚毁经、像,然后敕留台(即太子晃所居平城)宣告四方,令天下依长安法行事,同时下诏:

    “昔汉代昏君,信惑邪伪以乱天常,自古九州之中,未尝有此。佛教夸诞大言,不合人情,昏君乱主,无不惑焉。由是政教不行,礼仪大坏,千里萧条,不见人迹。朕欲除伪定真,复圣主之治,自此荡除佛神,灭其踪迹。敢有事佛神及造形像泥人、铜人者,门诛!有非常之人,然后能行非常之事。非朕孰能去此历代之伪物!有司宣告州郡官长,诸有佛图形像及佛经,皆击破焚烧,沙门无少长皆坑杀。”

    太子晃一向好佛法,闻之震惊,急谏刑杀沙门之滥,但拓跋焘不听。太子晃就延缓宣诏,以使远近沙门在得知消息后各自为计。这样,许多沙门才得以携带经、像藏匿免难,但魏境内所有塔、庙尽皆摧毁。

    离开长安之后,拓跋焘又率军到达盩庢(今陕西周至),诛杀了大批与盖吴通谋的民众;到达陈仓(在今陕西宝鸡)后,又诛杀了曾经参与杀死魏散关氐守将的民众。不久,魏将乙拔等在杏城大破盖吴,盖吴处境艰难。盖吴于是派使者赵绾飞马南奔,向刘宋王庭求援,希望能和刘宋联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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