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1984-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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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时期中国陆军真正堪称精锐的甲种坦克师只有3个:北京军区坦克1师、济南军区坦克2师、沈阳军区坦克3师,坦克6师和其他的“后起之秀”们都属于缺编状态的乙种坦克师。这3个甲种师是多年来全军装甲兵建设的重点,其中1师历史最老、作战最多、干部最强、装备最好,成为重中之重。而即便是同属于北京军区的坦克6师此时也一直处于第二梯队的位置。直到1980年身为乙种师的坦克第6师才全部换装了国产59式主战坦克。
最新、最好的兵器和器材优先装备坦克1师,从而形成了一些惯例:坦克1师换装下来的兵器和器材给2师、3师,2师、3师换下来的再给其他部队;而1师的干部则源源不断地到6师、7师、9师去任职。这样配置装甲兵部队的原因很简单―环渤海方向一直是抗美援朝以后的防御重点,所以把装甲兵的三大主力放在这里;进入七十年代以后,尽管北线成为战略重点,但在华北和东北,便于集中使用装甲兵部队的仍然是环渤海地区。
直到1982年9月16日,**决定将5个大军区的装甲兵缩编为军区司令部装甲兵部,同时将各坦克师划归陆军军领导之时。由于驻地接近,北京军区所属坦克6师正式划归第38军代管之后。这个师才随之纳入集团军编制序列,并随38军进入集团军开始全军的试点工作。从那时起,坦克6师由原来的乙种坦克师变为机械化集团军所属试点坦克师,从而优先获得最新、最好的装备,编制上所执行的也是比甲种师更强的特定试点编制。
能够从众多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师长许志泓除了在各个方面都有其过人之处外。最为关键的是,除了优秀装甲兵指挥官所应具备的锐气之外,他更有着一个冷静的头脑。从南口到北京不过几十公里,对于一支机械化部队而言不过一个摩托化小时的距离。但是这一点并不可能不在进攻方的计算之内。苏联伞兵敢于在距离坦克6师的冲击距离之内建立登陆场,自然已经作好了完全的准备。
虽然坦克6师的师部在昌平南口,但所属4个坦克团和高炮团、炮兵团却并不都驻守在昌平一线,其中第22团和新组建的第23团(老的第23团于1971年9月调归第27军81师建制。)以及高炮团均在北京城南的丰台,炮兵团则在房山。这样的部署初衷是为了保证这支战略机动力量不至于在战时第一时间便被打跨。但是此刻却也造成在昌平一线,师长许志泓手中只有师部直属部队和2个坦克团的兵力可用。
此时集团军司令部已经将丰台、房山一线的部队加强给警卫第四师使用。而昌平方向坦克6师则得到了警卫第三师所属坦克团的加强,以手中精锐的第21团和第24团加上师部直属部队,突击兵力方面倒是足够了。但是令师长许志泓忧虑的却是由于高炮团的缺阵,部队在前进道路之上将只能由各坦克团所属防空营提供火力掩护了。而即便是坦克6师这样的试点部队,各团所属防空营的4个连之中也只有2个装备了双管57毫米自行高炮。显然这样的火力配置将很难在部队高速冲击中提供足够的火力掩护。而此刻远处各种口径的防空武器已经在艰难的恢复着共和国空中的尊严。
第五章:风起大漠(四)
对于数量庞大的中国地面防空部队不可能在第一轮打击之中便永远沉寂,苏联空军事实上已经作出了相关的预案,在鲁茨科伊上校所在的第1个特种航空兵团低空突防的同时,12个由苏―17M型强击机和苏―24型战斗轰炸机组成对地压制编队此刻也正在战区的上空担负着拔除战场不断出现的防空火力点的任务。
作为一种1971年出现的机型,苏―17曾是苏联及华约国家空军的主要对地支援机型。它有比其原形苏―7更为粗大的机身,机身背部拥有高大的脊舱,用于容纳更多燃油与设备。机头仍采用机头进气口,但中心锥体放大,装有先进的测距仪、全向警戒雷达等火控电子设备,两根皮托管装在机头上方。
颇有特色的外翼段可变后掠机翼为中单翼形,外翼后掠范围为28-62度。这一设计使得苏―17这样超音速战机同样拥有不错的低速飞行性能。6个武器挂架可以携带总计4000公斤的各类对地攻击武器。此时一群群低空翱翔的“装配匠”们正用240毫米火箭弹、低阻减速炸弹和集束子母弹扫荡着不停向天空喷射着致命火焰的高炮阵地。
当然这并非是一个简单的工作,部署在三北地区的中国空军高炮部队显然大多经过越南战场之上血与火的考验。他们不仅有着娴熟的空地交战经验,更具备着可怕的战斗意志。鲁茨科伊上校机群的侧翼,2个苏―17M双机编队呼啸从两翼扑向一个由4门100毫米高射炮组成的重型高炮连的阵地。一个个模糊的黑点在机翼下闪动的火光下若隐若现,而远方的地面之上密集的火箭弹组成的弹幕顷刻间便将一个个圆型的火炮阵地淹没在火海之中。
当然仅仅是大口径的火箭弹并不足以彻底摧毁地面目标,在俯冲火力压制之后,苏―17M迅速拉平机头,从低空高速掠过被火光和浓烟所覆盖的目标空域,机身下方一个个较小的引导伞逐次打开,随后拉出较大的十字型主减速伞。而每一个减速伞的下方都有一275公斤的杀伤爆破弹正徐徐降落。
但是就在苏―17M利用自身的速度和火力优势准备给予对手致命一击时,隐蔽于100毫米高炮阵地附近的6个火力点突然同时怒吼起来。那是一个连的中国55式37毫米高射炮群的抵抗。虽然这些火炮还在采用落伍的机械向量瞄准具,但是6门火炮集中起来的火力依旧足以撕碎低空飞行的目标―一架苏―17M型强击机当然被曳光杀伤榴弹的碎片裹住,瞬间被炸成数截在空中解体,另一架虽然加速冲出火力密集的空域,但是尾部同样拖着长长的火焰和浓烟,挣扎着蹒跚向北飞去。
“猎人中队阿尔法,猎人中队阿尔法……这里是猎犬杜宾,这里是猎犬杜宾。我们刚刚在9号地区与中国防空部队交火……刚刚在9号地区与中国防空部队交火,发现大群猎物、发现大群猎物,呼叫支援,呼叫支援……。”通过机载无线电频道鲁茨科伊上校可以听到吃了亏的同僚叫召唤更为凶猛的对地轰炸。
与被称为“猎犬”的苏―17M不同,主要装备着苏―24M和米格―27K型战斗轰炸机的“猎人”中队可以说是苏联空军手中的“重锤”。对于苏―17M型强击机无法解决的目标将由他们负责摧毁,鲁茨科伊上校相信就在几分钟之内,便将有一个编队的“炸弹卡车”飞抵中国高炮部队的天空,用数以千公斤计的航空炸弹将整个地区化为一片火海。但即便如此,这样此消彼长的消耗依旧对苏联方面不利,毕竟他们是在用精锐的空中力量去对抗成本低廉的地面高炮。
在整个内蒙古的天空这样的地空对抗几乎以相似的方式在一一上演着。而鲁茨科伊上校和他的机群却与此无关,这里并不是他们的战场。很快飞机便进入了燕山山脉的上空。在这个距离之内,无论是短兵相接的“猎犬”中队还是大规模地毯式轰炸的“猎人”中队都没有其用武之地,因为大多数中国防空部队的炮位都安放在早已建筑好的山地工事之内。除非采用精确指导武器直接命中,负责即便投送再多的常规炸药也只能是浪费**。
一波又一波的防空炮火从地面那高低起伏的山峦之上腾空而起,不过皮粗肉厚的苏―25T对于这些缺乏精确度的炮火并不畏惧。毕竟小小的杀伤破片还不足以穿透那24毫米厚的钛合金防弹板。因此对于部署在燕山山脉一线的中国防空部队的拦截,无论是14。5毫米高射机枪还是72式85毫米高射炮的火力,鲁茨科伊上校都直接采取无视的状态。但是对于那些正在准备越过边境直扑中国首都的地面部队,鲁茨科伊上校却只能祝那些同胞好运,因为所有的高射炮火都可以拉平射角对地攻击。
不过他仍需要小心的注意着“警笛”3型雷达告警系统所传来的信息,因为一旦被防空导弹锁定,那么以苏―25T亚音素的航速将很难顺利的摆脱。好在这一情况一直没有出现。“也许中国人的防空雷达和导弹部队还没有能从第一轮空袭的打击之中恢复过来吧!”鲁茨科伊上校抱着侥幸的心理想到。但他却忽视了另一种可能性―它的机群本不足以让中国人拿出宝贵的地对空导弹群进行猎杀。
“接近目标空域,各机打开火控系统,准许自由攻击。”很快飞跃燕山山脉之后的苏―25T顺利的进入了他们的猎场。根据出击前的任务说明,此刻正有一个坦克师的中国陆军精锐部队从位于北京西北的营区出发向着市区的战场进发,鲁茨科伊上校和他的同僚所担任的任务便是在那些中国陆军的坦克用履带碾压那些可怜的伞兵之前将他们摧毁。
“发现敌坦克集群,方向……”随着僚机在无线电内激动的声线,鲁茨科伊上校迅速调整了机头的方向。借助糅合了法国、民主德国技术的“梅尔库里姆”型夜视吊舱,通过微光摄像头所产生宽视场图像投射在鲁茨科伊上校正前方的平视显示器之上,在一片暗绿色的屏幕之上,这位“空中猎手”可以清楚的看到一辆辆中国陆军所装备的59―2式主战坦克正在一望无垠的京北郊区的平原之上全速冲击着。
显然战斗此刻已经打响,不时有反坦克火炮的直瞄炮火在中国人的装甲集群中炸开。鲁茨科伊上校当然并不知道此刻在他机翼之下这片名叫东北旺乡的土地之上,苏联第98空降师的一个团正全力阻击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坦克6师第24团的猛烈冲击。
“弟兄们!中国人的坦克不多,我们阵地的人每个人还分不到3辆呢!”在夜幕之下,一个雄厚的声音正在拙劣的模仿着著名的苏联电影《莫斯科保卫战》中叫喊着“15辆坦克小意思”的苏军中尉,但是显然此时没有人有心情去体会他的幽默感,毕竟他们的身后不是莫斯科,而是北京。
苏联第98空降师第331团从空降伊始便注定将要被牺牲,他们是唯一一支被要求空降在北京城北的部队,而这一点意味着什么。在着陆之初,绝大多数的士兵都已经从周围的地形便有所了解了。他们所处的是面对的是一片毫无遮挡的平原地带。虽然团长第一时间便向师部要求将部队向南撤退到城区再进行布防,但是他的要求却遭到果断的拒绝。
第331团被命令在靠近入城公路的两侧迅速构筑防御工事,并准备进行反坦克作战,为此在空降行动之初苏联第98空降师还特地将第661机械化空降团的一个反坦克炮连加强给了该团。但即便如此,当中国陆军的装甲集群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时,第331团可以拿得上台面的反坦克力量也仅有3个反坦克导弹排、3个反坦克炮连、1个自行反坦克炮连。而在他们的防御正面他们必须面对的是中国陆军精锐的第24坦克团所拥有的近120辆坦克的密集冲击。
作为一支历史悠久的部队,苏联伞兵的战绩却或许是世界各国伞兵之中最为辉煌的。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中,苏联红军从遭遇纳粹德国突然袭击的第二个月起,便开始不断的将空降兵投入到不断扩大的德军占领区之中,他们的使命便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迟滞德国装甲部队的前进,掩护溃不成军的地面部队、国防军工系统以及政府机关的战略撤退。
而即便战场局势得以好转,苏联红军进入战略反攻阶段,苏联伞兵所领到的也往往有去无回的单程票。无论是在维亚济马还是第聂伯河左岸,苏联伞兵部队由于组织实施上所存在的各种各样的问题,虽然一再以旅级乃至师级规模投入战场,但仍在德国陆军地面部队的重装部队围攻之下归于溃败。
除此之外,苏联伞兵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中也常被作为精锐步兵被部署在战场上最为要害的环节。在决定命运的库尔斯克战役之中,正是苏联近卫空降兵第4师火线驰援波内里,最终将这座铁路枢纽变成了“库尔斯克的斯大林格勒”。摧毁了包括“菲迪南德”重型坦克歼击车在内的数百辆装甲战车,最终折断了库尔斯克北部战线德国将军―莫德尔的进攻矛头。
经历过无数次血与火的考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年苏联军队以空降兵旅和部分步兵师为基础,重新组建空降兵部队。在40年代末,苏联军队便已涌有10个伞降师和机降师。与此同时,空降兵脱离空军建制,直属于国防部,其间空降兵曾一度和陆军、海军、空军、国土防空军一起,并列为苏军的五大军种之一。而随着航空运输工具的发展,50年代起,苏军将伞降师、机降师全部整编为空降师,1973年又开始组建新的空降部队―空中机动旅,1976年又组建了空降突击旅,同时在集团军编成内组建了轻型空降突击营。至此苏联成为世界上空降部队最多的国家。
当然在庞大的苏联空降部队之中,空降师无疑仍是最为受宠的精锐。从1978年开始,苏联国防部对空降部队的编制再次进行了调整,1980年基本定型,定型后空降师的编制人数为7118人,师下辖3个伞兵团、1个炮兵团,以及反坦克营、防空营、工兵营、通信营、运输营、叠伞营、维修营、卫生营、炮指连、侦察连、防化连等。
伞兵战斗车由102辆增至225辆。85毫米空降自行火炮31门,122毫米榴弹炮各18门,140毫米火箭炮18门,82及120毫米迫击炮18门,85毫米反坦克炮18门,23毫米高射炮36门,防空导弹发射器165具,反坦克导弹发射器48具。但是这仅仅是纸面上的数字,正如大多数苏联空降师均拥有4个伞兵团的编制一样,在各种技术兵器方面苏联空降兵师也是大大超编的。
因此在北京西北郊外的东北旺乡一线,面对着隆隆驶来的中国坦克集群,苏联第98空降师第331团虽然面对着空前的压力,却并非全无还手之力。在紧急挖掘的半地下坦克掩体之中,隶属于第331团反坦克炮连所装备的ASU-85型空降坦克歼击车正借助着TPK-1-79-H红外夜视瞄准镜猛烈阻击着中国陆军坦克6师的装甲冲击。
由于空降兵在苏联军队中特殊的地位,加上对大纵深进攻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