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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二十四姨太那金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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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枝 第一章11   
吴铁嘴回去先找陈嘉善,因为铁嘴知道,这档子事情里面,除了钮四,陈嘉善最好欺负。 
到了陈嘉善南货店,跟他说“一脚踏天桥”搀和进来了,这事情要出人命。陈嘉善吓得让吴铁嘴拿主意。铁嘴说,只能把给燕五的银子挪给“一脚踏天桥”,他铁嘴去天桥摆平这件事情。 
可怜的陈嘉善白白出了五十个大洋,小院子依旧拿不回来。 
铁嘴见陈嘉善这边吓唬住了,就去铁门胡同燕五的小肉铺。这时候肉铺也快关门了,燕五正在用刀刮案板上的肉渣,“泡面”正在一边等着。 
吴铁嘴从钮四和陈嘉善身上总共抠出来一百块大洋,觉得腰里粗了,进门就说要请燕五去菜市口的南来顺去吃饭。 
燕五说,有什么事情在这儿说吧,别去破费了。 
“泡面”惦记着南来顺的涮羊肉,撺掇燕五去饭局,踏踏实实地听嘴儿爷说。 
到了南来顺,吴铁嘴说,你们还记得那个陈村南货店以前的名字吗? 
燕五说,记得,以前叫那庄南货店。 
吴铁嘴说,这就对了。铁嘴把那庄南货店的故事按照有利于那家的说法,重新讲了一遍。 
燕五听完,说,原来这个陈嘉善这么不是东西!这事情不能再管。喝了一会儿,想起来“一脚踏天桥”的事情还没有下文,就问,嘴儿爷,您说了半天陈嘉善,那“一脚踏天桥”那边,怎么着? 
吴铁嘴本来想把燕五灌醉,让他忘了这件事,没想到燕五依然不糊涂,还惦记着“一脚踏天桥”。 
吴铁嘴说,“一脚踏天桥”听说您插手这件事,平素也知道您是一位英雄,就托我转告您,这都是一场误会,这事就甭再提了。 
燕五听了,也很得意,打算放下这件事情。 
旁边的“泡面”吃着这顿还惦记着下顿,就说,这南来顺得让“一脚踏天桥”再请一顿,当面跟燕五爷说明白! 
燕五一听,说得也对,就跟吴铁嘴说,他“一脚踏天桥”真心交我这个朋友,那就在这里再请一顿,否则,就是不给我燕五面子。 
这下子给吴铁嘴出了难题,先含含糊糊地答应着,然后一个劲儿地劝燕五喝酒。   
那金枝 第一章12   
钮四查看着账本,发现赊账的几个客户里面,就春红院的苏小颂苏妈妈最好说话,于是去春红院找苏妈妈。 
苏妈妈正在训练一个新来的小姐小云儿姿态,用手指头戳着小云儿的脑门儿:哎呀,你就不能把胸脯子挺起来吗?男人就是喜欢女人的奶子,你缩着胸干什么?! 
其实小云儿有心脏病,心口疼,所以总是缩着胸,脸上眉头总是皱着。 
苏妈妈又戳了一下小云儿:哎呀,你老是皱着眉头干什么,就像死了娘似的,我还没死呢!高兴点,这就对了。 
小云儿只好咧开嘴笑。 
苏妈妈又说,过了,过了!笑的时候,嘴别咧这么大,把牙给遮上。 
这时候钮四来了。苏妈妈暂时放下小云儿,带钮四到账房说话。 
钮四说有急事,钱紧,能不能让苏妈妈先把账结了。 
苏妈妈问什么事呀,钮四把那家小院的事情跟苏妈妈介绍了一番,然后又说,我这边托了人,人家那边也托了人,两边的人,要叫茬本儿,要出人命了!出了人命,这事情就麻烦了。咱们是正经生意人,当和尚有庙,他们都是亡命徒,都是不怕死的家伙。 
苏妈妈说,你不是说吴铁嘴给你说和呢吗? 
钮四说,说和人家也不是白说。 
苏妈妈说,既然说和,那就不打了,那“一脚”也不应该管你要这一百大洋了。这么着,我先给你五十个,你先给说和的吴铁嘴。如果“一脚”管你要那一百个,你再来找我,我帮你出主意。 
苏妈妈的后台是京师警视厅的社会课路课长路大爷,所以她不怕“一脚踏天桥”。倒不是苏妈妈喜欢管闲事,而是心疼钱,不愿意早早地给钮四爷。 
钮四爷拿了钱,派米子赶快给吴铁嘴送去,以免夜长梦多。 
这吴铁嘴,凭着一张烂嘴,从敌我双方各赚了五十大洋。至于燕五说让“一脚踏天桥”请饭局的事情,吴铁嘴决定先拖着,他知道燕五不是死皮赖脸非要吃顿饭的人,就想这么混过去。 
过了一阵子,不见“一脚踏天桥”这边有什么请吃饭的意思,燕五早就忘记了,瓦匠“泡面”却忍不住了。这天没事,就来到了天桥空场,看看什么。 
天桥这地方,原来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小河,穿过前门外大街,大街上有一座白石桥,因为大街通向天坛,这座桥就叫做天桥。后来河水干了,桥也废了,石头也让附近的老百姓顺回家盖了茅房。桥西边的小河被填平之后,形成了一个空场,这正是后来天桥卖菜、卖小玩意儿、撂地摊卖艺的地方。 
“泡面”来到空场,见一群人正围着几个奶油小生,等着看他们练金猴棍。只见戳着棍子说了半天,还没有开始练真功夫,气得“泡面”在附近找了一块砖头来到人群后面,大喊一声,我“卡西莫多·泡面”给父老乡亲们表演一手! 
为什么叫“卡西莫多”,因为宣武门南堂即今宣武门内绒线街上的天主教堂。有个法国教士,经常动员“泡面”参加教会,所以“泡面”情急之中把“卡西莫多”这个名字当作自己的头衔,来吸引观众。 
“泡面”是瓦匠,有个绝活儿,就是头劈金砖。人家瓦匠用瓦刀来切砖,“泡面”从小爱真功夫,但是没有师傅教花活,就自己创造了头劈金砖的绝艺,给人家盖房砌墙的时候,经常一高兴就拿着砖头往自己脑袋上拍,整整齐齐地,一切两半。 
人群一看有个汉子在圈外叫板,都转过身来围观“泡面”。 
只见“泡面”举着砖头说,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不愿意掏钱的捧个人场,我“卡西莫多·泡面”今天也没有太多废话,就是让大家看一眼真功夫!说着,啊呀一声大喊,砖头砸在自己的脑袋上,整整齐齐,正好两半。人群立刻叫起好来。 
“泡面”胡噜胡噜头上的灰尘,拱起双手,对周围观众致意。 
被晾在一边的几个猴棍,见“泡面”叫板抢了他们的场,虽然他们没有什么真功夫,却也是架不住人多,举着棍子冲了进来,对着“泡面”就是一阵乱打。 
“泡面”用手挡着,喊道,把你们老大“一脚”叫来!告诉他,爷是宣武门外的“卡西莫多·泡面”,他还欠我们一顿饭呢! 
“泡面”边说边撤退,心里想,这仇算是结下了,回去找燕五爷,再回头跟天桥的算账。   
那金枝 第一章13   
“泡面”先跑回家,拿上瓦刀,然后又去找燕五,把天桥帮的嚣张气焰跟燕五说了。燕五一生不好钱、不好色,就是好个“义”字,一看哥们“泡面”挨了打,又想起来“一脚踏天桥”还欠着一顿赔礼饭赖着不请,就噌一下抽出了老祖传下的鬼头刀,出了门,带着“泡面”,走到胡同口,路过“一百七”的家,把他也喊了出来,带上了打铁的锤子,至此,宣武门外铁门三壮士,雄赳赳气昂昂地朝天桥走去。 
到了天桥空场,见那几个猴棍还在戳着棍子跟围观的人群白活,“泡面”举着瓦刀先冲了进去,“一百七”挥舞着铁锤紧随其后,燕五扛着砍刀站在后面镇着,只见一阵乱打,猴棍们狼狈逃窜。周围的群众早就急得不耐烦了,这时候看见动了真刀真枪,看着十分过瘾,纷纷拍掌叫好,往燕五的脚下丢钱。 
燕五威风凛凛地站着,冲着那群逃窜的猴棍说,叫你们老大“一脚”过来,我铁门燕五在这里等他!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穿大褂的男人,三十来岁,走到燕五跟前,说,久仰燕五爷,我是闲人北京男,正在桥爷那里拜会,出来顺道给您捎个话,桥爷说,请您别误会,现在到前门外都一处【都一处,北京老字号烧卖(俗作“烧麦”)店。】候着您呢! 
这个闲人北京男,原来是内城的一个官宦人家的管家,主人是个副部长,但是跟错了对象,以为袁世凯死后,黎元洪当了大总统,天下太平,就死抱着黎大总统的大腿不放,去年张勋辫子军打跑了黎元洪,副部长也逃回湖北老家。张勋辫子兵把副部长家的大院抢得一干二净,管家也失了业,从此成了闲人,先在内城混着,等着东山再起,见冯国璋、段祺瑞赶走了张勋,并没有把黎元洪请回来,自己在内城开销太大,就搬到外城先农坛附近。 
这天他闲得没事,正在破席子外面看“一脚踏天桥”教授武术表演艺术,见几个从天桥空场逃回来的徒弟跟“一脚踏天桥”说,宣武门外的燕五砸了场子。“一脚踏天桥”放不下面子,正准备出征,这个时候闲人见是个机会,想当个说客赚点钱,就过来劝说“一脚踏天桥”:桥爷息怒,事情不能办,现在天桥聚着人群,警察局也不是吃干饭的,不会坐视不管,您现在去,正好自投罗网。 
“一脚踏天桥”心里发怵,不想跟燕五动真刀真枪,正想找台阶下,听这个穿大褂的闲人一劝,就听从了他的主意。 
闲人到了天桥空场,跟燕五磨着工夫,这时候,警视厅也接到报告,负责这边治安的路大爷带着巡警赶来,一见燕五手里有凶器,“泡面”、“一百七”手里虽然是劳动工具,但是也有凶器嫌疑,都一笊篱给抄了。 
天桥的这场争斗过程,很快变成不同的版本,就传开了。   
那金枝 第一章14   
见宣武门外几个人被警察抓走,闲人北京男抖抖袖子,就去了酒楼都一处。 
“一脚踏天桥”正在里面等着,见只来了闲人北京男一个人,就问,他们进去了? 
闲人北京男把他跟宣武门外的如何磨工夫,警察如何见到他们手握凶器,当场拘留的过程,跟“一脚踏天桥”说了一遍。 
既然宣武门外的铁门燕五等被抓了,来不了饭局,那就请闲人北京男一个人吃饭,“一脚踏天桥”认为应该感谢一下,这个朋友值得一交。一边吃着、喝着,一边聊着这个事情的前前后后。闲人北京男弄明白了,今天的冲突,虽然起因是瓦匠“泡面”在场外叫板,但归根结底还是为了钮四他姐姐家的小院子,造成的天桥帮与宣武门外帮的过节。 
闲人说,这事情不能白便宜了钮四,那家小院子还依然在那家手里,说明天桥帮的威慑发生了作用,这个作用是应该有代价的。 
“一脚踏天桥”说,他曾经给钮四递了意思,事情办成要一百个,但是后来这事情是吴铁嘴从中说和,所以燕五没有继续到东河沿闹院子,他“一脚踏天桥”没有做什么,这钱,他钮四愿意给,他就收着,不愿意给,他也不会去硬抢。 
闲人北京男正闲得没事,说,桥爷,这事情交给我吧。 
这天,钮四正在爱晚居小饭馆忙活着,外边来了一个人,以前没有来过,坐下来说自己是“一脚踏天桥”新来的师爷,叫曹伯清,这是闲人北京男的大名。 
他对钮四说,您姐姐家在宣武门外东河沿的院子,是不是还在? 
钮四说,还在呀。 
因为什么还在呀? 
因为陈嘉善不要了呀。 
他为什么不要了? 
因为吴铁嘴吴大爷去说和了。 
为什么吴铁嘴给说和了? 
钮四想说他给吴铁嘴钱了,但是没敢吐口,就说,吴大爷跟那老二爷有交情呀! 
闲人说,你就没想到这是桥爷的威力吓着他们了? 
钮四说,没听说过呀,前天宣武门外的铁门燕五,不是还砸了桥爷的场子吗?他们好像不怕呀! 
闲人说,嘿,有你的!这一百个大洋的人情钱,你是不是想赖着不给? 
钮四说,也没听见桥爷管我要啊? 
闲人说,行,有你的,你等着见好吧!说完,闲人北京男一撂大褂衣襟,就走了。 
钮四看着闲人的背影,冒了一头虚汗。这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个人要一百块大洋,也从来没见过江湖上有这个规矩呀?   
那金枝 第一章15   
闲人北京男从钮四那里出来之后,自言自语地说,你不是说陈嘉善不要了?我就有本事让陈嘉善再管你要那院子! 
这天早晨,陈嘉善正要从大车店里出来去南货店上班,一打开门,就见门口有一个大褂和两个练功夫模样的漂亮男人。大褂说,我是天桥桥大爷的师爷曹伯清,有事跟你说。 
说到这里,介绍一下,为什么那阵子天桥帮里面漂亮男人多。因为老大“一脚踏天桥”是梨园武生出身,他学习的是表演艺术,不是真功夫。后来他招徒弟,依旧按照身段扮相的老路子招徒弟,只图好看,不图有用。好看,在天桥撂摊子最用得着,凭着这份好看,吸引观众,赚钱。 
回过头来说这个陈嘉善,一听是天桥来的人,心想是不是因为他们看见燕五进了局子,找我算账了? 
只听闲人北京男说,你还想要那个院子吗? 
陈嘉善连忙说,不敢不敢,不要了。 
闲人北京男说,不行,还得要。 
陈嘉善看着闲人,不知道怎么回事。 
闲人继续说,告诉你,你的事情,桥爷管了,替你打个不平。走,我陪你去要。 
陈嘉善是个有鬼心眼儿的商人,骗骗那二爷还行,对付黑道就没了主意。心想这要是去要了,回头燕五出来问,怎么办?是不是瞧不起他,不请他办事,倒请大老远的天桥帮,回头跟我没完没了,我这生意怎么做呀?就说,曹大爷,谢谢您了,这院子我真的不着急用,咱们过两天再说,行不行?说着低头就要走。 
闲人冲着两个跟随一使眼色,两个人上前掐住陈嘉善的脖子,就推到了隔壁那家小院的门口。 
闲人上前敲门,不一会儿,金枝把门打开,见到外面一个穿大褂的陌生人站着,另外两个功夫人掐着陈嘉善的脖子,不知道这是什么架势,就问,你们找谁呀? 
闲人说,就找您呀。 
找我干什么? 
陈老板还想要这个院子,限你们明天就搬家! 
金枝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也不惊慌,就说,你们别跟我说,你们去天桥找“一脚踏天桥”吧! 
闲人一笑,说,我们就是天桥桥爷的人。陈老板的事情,桥爷管了。告诉你,明天晚上,陈老板就搬过来,要是你们还赖着不走,别怪我们天桥的不客气! 
说完,就掐着陈嘉善走到胡同口,对他说,这事不能白管,一百个大洋,你老老实实准备着,后天我们就过来拿!说完,推开陈嘉善,三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那金枝 第一章16   
光脚球子又跑了一趟,让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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