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的总和-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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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么会——”
“你千万不能这样想,古德烈!无论事情怎么会转变到这种地步,我们已经在这种状况下了。”雷恩站了起业,并开始在四周踱步。“我们最好赶快想出一些的方法,各位。
资深的值勤官首先说道:“我们必须让总统先生了解——”
“他不会了解的,”古德烈激愤地说。“如果他根本不肯听我们的,他是无法了解的。”
“国防部长及国务卿都不在场——他们两人都死了。”雷恩指出。
“副总统——就在国家指挥机上。”
“好主意,古德烈……我们应该有打到国家指挥机上的按钮……就是这个!”雷恩按上电话按钮。
“这里是国家指挥机。”
“我是中情局副局长雷恩。我必须跟副总统谈话。”
“请等一会儿,长官。”结果雷恩根本没有等,副总统马上过来接电话。
“我是杜林,雷恩你好。”
“副总统先生你好。我们现在有个问题。”雷恩说道。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我们在这里一直收到双方的热线电文。原本事态是有一点紧张,不过一切还好,但直到二十分钟前一切情形却完全改变了。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报告长官,有人告诉总统,苏联可能发生政变。”
“什么?是谁的错呢?”
“是我的错,长官,”雷恩承认。“我就是那个把这种情报带给总统的笨蛋。请先把这一点撇在一旁。现在总统听不进我的劝告。”
雷恩十分惊讶地听到杜林在苦笑。“是啊,福勒也不太会听我的。”
“报告长官,我们必须跟他沟通。我现在已经有情报显示,这可能是恐怖分子的行为。”
“什么样的情报?”雷恩解脱了将近一分钟左右。“这些证据很薄弱。”杜林说道。
“这也许相当薄弱,长官,但这就是我们获得的所有情报,而且这比我们手边目前所有的情报都还好。”
“好,请你等一会儿。现在我需要你对目前状况的评估。”
“报告长官,我现在的评估是,总统大错特错,对方的确还是奈莫诺夫在掌权。莫斯科现在已经接近黎明。奈莫诺夫总统因为苦于睡眠不足,而且和我们一样害怕——这可以从最后的一封电文看出来,他说他不知道福勒是不是疯了。这种情况综合起来的结果相当糟。我们还收到一些关于美苏双方部队之间的局部性交火的报告。天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双方都把这些事情当作对方的侵略性行为。真正发生的事情只是很纯粹的混乱——双方前线的部署部队彼此靠得太近,但他们开火的原因是因为以往的战备警戒状态都很高。在这种状况下难免会发生一些不幸事件。
“同意,我同意你所有的看法。请继续讲。”
“其中一方必须退一步,而且动作要快。长官,你必须跟总统谈一谈。他现在甚至不肯接我的电话。塔伯及邦克现在都死了,而且他也不肯听其他人的意见。”
“那么范达姆呢?”
“妈的!”雷恩咒道。他怎么会忘了范达姆呢?“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可以叫密勤处马上找到他。那么艾略特怎么样?”
“就是她想出来,奈莫诺夫已经失权的这种假设。”
“贱人,”杜林说道。他费了千辛万苦,并浪费了一大堆政治资源才想法把亚登推上国家安全顾问的位置。“好,我会试图跟他说说理。你稍微等一会。”
“好的。”
“是副总统找来的,长官。第六线。”
福勒拿起电话。“请说快一点,杜林。”
“福勒,你需要重新掌握整个事态的发展。”
“不然你以为我刚刚都在做什么!”
杜林坐在一张高背的皮椅上。他闭起眼睛。福勒说话的语调解释了这一切。“福勒,你不但没有使事情转缓,反而让它变得更糟。你必须到时退一步。作个深呼吸,在房内踱踱步——你要想清楚!我们根本没有理由怀疑苏联会干这种事。现在,我才跟中情局谈过,他们说——”
“你指的是雷恩吗?”
“是的,他刚才给我一些情报——”
“雷恩一直在对我说谎。”
“胡扯,福勒。”杜林尽量让自己的声调子缓且理性。他把这种语调称之为乡村医生的声音。“他在这行干得很久了,不可能做这种事。”
杜林,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没时间让你做心理分析。现在苏联随时可能发射核弹到我们领土。我想好消息,你应该可以生存下来。我祝你好运,杜林。等一等——又有新的热线电文进来了。
福勒总统:
这里是奈莫诺夫跟你联络。
苏联并未对美国采取侵略性行动。一点也没有。我们没兴趣伤害你的国家。我们只希望不受干挠,并生活在和平的世界上。
我从未授权攻击任何美国部队及公民的任何行动,然而你却威协我们。如果你攻击我们,那么我们一定也要攻击你,那就会有上百万的人因此而丧生。难道这是一场意外吗?现在选择在你手上。我无法阻止你疯狂的行为。我希望你能够恢复对自己的控制。有众多人的生命不容许我们作出不理性的决定。
“至少我们还收到这种理性的电文。”古德烈说道。
“是啊,这样实在使事情好太多了。这只会让福勒火冒三丈,”雷恩说道。“福勒是真的想发动攻击了。你无法告诉一个失去理智的人,他已经失去理智……”
“雷恩,我是杜林。”雷恩马上跑去接电话。
“是的,副总统先生。”
“他不肯——他不肯听我的,然后新的电文又进来,他对这封电文相当生气。”
“长官,你能联络战略空军司令部吗?”
“不,恐怕不行。他们跟北美防空司令部及大卫营已经接成会议线路。雷恩部分的问题是,总统知道他在那里不安全,而且他害怕——就是———”
“是啊,每个人都害怕,不是吗?”
杜林沉默了一阵子,雷恩不知道杜林是不是因为自己能待在比较安全的地方,感到有点内疚。
在洛矶平场内,炸弹的残留物样本装入一个伽玛射线的分光计里。这个作业程序花的时间比平常多了一点,因为设备有点小问题。操作员站在保护玻璃后,用铅亲衫里的塑料手套以及一码长的机械臂把箱内的样本取了来。然后等技术人员启动机器。
“好的——这玩意儿的辐射线还真高。”
这些机器有两种显示方式,一种是用阴极射线管的荧幕,此外可以用纸印出。它足以测量仪器内佃玛射线所产生的光电子能量。从这些精确的电子能量状态,可以识别出辐射来源的元素及其同位素。在图形显示幕上,这些皆以曲线或尖峰曲线表示。各种能量曲线的相对强度——可由能量波峰的大小来判别——可决定各元素所占的比例。更精确的测量将需要把这些样本塞入一个小型的核反应炉里,以进行重新活化的反应,但此时这套系统就已经够用了。
这位技术人员转到贝塔射线的频道。“哇,看看氚的那条曲线!你说这颗炸的威力有多大?”
“低于一万五千吨。”
“博士,它的氚含量真高——看看这儿!”这位技术人员——他是一个准硕士——在一张纸条上记录了一下,然后又转回伽玛射线频道。“好……钚元素方面,我们发现一些钚239,240,钆,锯,镨,铀——其中有些是铀235,一些铀236……我——这颗炸弹还真是精密,诸位。”
“是颗半哑弹,”一名放射性物质搜查小组的人员看着这些数据说道。“这些都是半哑弹的残留物。这枚炸弹可不是外行人做得出来的。有那么多的氚……天哪,这枚炸弹原本应该是二级反应设计,氚的量太高,不可能是强化的核分裂武器——这是一枚氢弹啊!”
这位技术人员调清楚他的显示幕。“看看钚239,240的比例……”
“快快翻书!”
就在分光计对面的一个书架上有一本三寸厚的红色活页夹。
“塞芬拿河厂的产品,”技术人员说道。“那里的反应炉一向有许多的问题……韩福德厂的问题刚好相反过来……他们总是生产太多的错。”
“你在开玩笑吗?”
“相信我,”这位技术人员说道。“我的硕士论文就是讨论钚元素反应炉的污染问题。这里是详细的数据!”他把这些数据念出来。
一名放射性特质搜查小组的人员翻到索引,然后再翻回正确的页数。“相当接近!实在太接近了!你现说一次钆元素的成分!”
“零点零五八乘以十的负七次方,误差是正负零点零零二。”
“老天啊!”那个人将书传阅给在场的所有人。
“塞芬拿河厂……这不可能。”
“那是1968年产生的。那一年的成分相当好。这枚炸弹里头的钚元素是我们的东西。是我们自己生产的钚。”
在场的放射性物质搜查小组的负责人员抛开自己的怀疑说道:“好的,让我打电话给华府。”
“打不通的,”这位技术人员在调整他的读数时说道。“所有的长途电话都不通。”
“派森在哪?”
“在救护中心里,跟联邦调查局的人一起工作。我把那边的号码贴在角落那支电话的旁边。我想他是透过联邦调查局才接通华府的电话。”
“我是摩瑞。”
“这里是霍金斯——我刚刚从落矶平场那儿听到消息。摩瑞,这听起来很疯狂:放射性物质搜查小组的人员说,这颗武器使用的是美国生产的钚元素。我要他重覆自己所说过的,而他又说了一遍——他说他自己也问了同样的问题。这些钚元素是产自塞芬拿河厂的反应炉,是1968年2月K号反应炉的产品。他们有一切的数据,他说他们甚至能告诉你是K号反应炉里的哪一部分——听起来真是荒唐,但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霍金斯,我怎么能要求其他人相信这些话呢?”
“摩瑞,他的确是这样告诉我的。”
“我需要跟他谈一谈。”
“你还记得吗,电话现在都不通?我可以在几分钟内把他接来这里。”
“马上去办。”
“是的,摩瑞吗?”
“雷恩,放射性质搜查小组的人员才刚到我们的丹佛分局里。炸弹内的分裂材料是美国制的。”
“什么?”
“听着,雷恩,我们也不知道事情怎会变成这样。放射性物质搜查小组采集到落尘的样本,然后加以分析,他们说铀——不,钚——是1968年塞芬拿河厂的产品。我现在已经请放射性物质搜查小组的组长到我们丹佛分局来。长途电话现在都不通,但我能透过我们的系统把线路接过去,你可以直接跟他谈话。”
雷恩看着那名科技处的官员。“告诉我你有何看法。”
“塞芬拿河,那边的反应炉曾经发生问题过,好像是失踪了一千磅的未列册物质。”
“什么是未列册物质?”
“未列册物质,便是指失踪的核物质。”
“是恐怖分子干的。”雷恩肯定地说道。
“一切开始明朗化了。”科技处的人员同意道。
“哦,天啊,而总统现在根本听不进我的话!”还好他还可以找副总统。
“这实在令人难以相信。”这位副总统说道。
“长官,这是确实的资料,这是由落矶平场的放射性物质搜查小组化验分析的。这是有凭有据的科学证据。也许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这是客观的事实。”我希望,哦天啊,我希望。杜林可以感觉到雷恩的这种想法。“报告长官,这绝对不是一枚苏联的弹头——这是最重要的事情。我们可以确定这不是苏联的武器。请现在马上告诉总统!”
“我会这么做的。”杜林作手势请空军的通讯士官拨电话给总统。
的,杜林。”福勒总统说道。
“阁下,我们刚刚收到一些重要的情报。”
“现在又有什么新资料呢?”这位总统的语调听起来好像是疲倦至极。
“这份资料是中情局给我的,但他们是从联邦调查局那里获得消息的。放射性物质搜查小组已经识别出炸弹的材料绝不是苏联的。他们认为炸弹的材料是美国的产品。”
“这实在太疯狂了!”波斯坦说道。“我们从未没有失踪任何核弹头。我们对这些武器小心得很呢!”
“杜林,你这个消息是雷恩发给你的,对不对?”
“是的,福勒,是雷恩给我的。”
杜林听到电话里有一声很长的叹息。“谢谢你。”
这位副总统在拿起另外一支电话时,手不禁在颤抖,喃喃自语道:“他不相信我。”
“他一定要相信,长官,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现在已经没什么主意了。你说得对,雷恩,现在他听不进任何人的话。”
“新的热线电文,长官。”
雷恩读到:
奈莫诺夫总统
你指控我失去理性。我国有二十万的平民死亡,我国在柏林的部队遭受攻击,同时在地中海及太平洋,我们的海军也遭受攻击……
“他很快就要发动攻击了。妈的!我们已经获有他需要的情报,足以阻止事态继续恶化下去——”
“我已经没主意了,”杜林在麦克风上说道。“这些在热线上传送的电文,不但没有使事情转好,反而使事态更为恶化,而且————”
“这似乎是主要的问题,对不对?”雷恩抬起头。“古德烈,你在雪地里驾车的技巧好不好?”
“还不错,但是——”
“来吧!”雷恩跑出会议室。他们两人坐电梯到一楼,然后雷恩跑到警卫室里。“汽车的钥匙!”
“在这儿,长官!”一名非常害怕的年轻人只能给他钥匙。中情局的警卫把单位里的车辆停在贵宾专用停车场里。那辆蓝色的GMC四轮传动车并没有上锁。
“我们要去哪儿呢?”古德烈坐上驾驶席时问道。
“五角大厦,河岸入口——而且动作要快一点。”
“那是怎么了?”那枚鱼雷绕了几个圈,但未爆炸,最后燃料用完沉到海底。
“没有足够的信息引爆磁性引信——体积太小无法直接命中……一定是个诱饵弹。”杜布林说道。“我们原先截收的电讯在哪?”一名水兵递给他。“‘螺旋浆因撞击受损,’他妈的!我们一直在追踪一个主机受损的目标,而非螺旋浆受损的目标。”这位舰长握紧拳头重重地敲在海图桌上,手差一点流血。“往北走,用主动声纳!”
“哦,惨了,呼叫控制室,这里是声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