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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恐惧的总和-第15部分

小说: 恐惧的总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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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克从不怀疑这些国家援助他们的理由。毕竟世界社会主义本身便须经过无数决战术动作的奋斗,曾是如此,他纠正自己。现在这一切他能够获得的协助全毁了。东欧情报机构把他们当作土狗似地一脚踢开。捷克和匈牙利甚至公开贩卖他们的情报给西方。东德已经扬弃了自己的社会主义理想,投人大德国怀抱下的合作及兄弟之情。东德———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已经不存在了。现今它只是资本主义德国的附庸。而苏联……无论过去他们提供的支援多么不直接,目前已经荡然无存,可能永远不再支援他们。随着欧洲社会主义的消逝,过去许多援助过他们的国家情报组织不是变节,就是变为双面间谍;或者对社会主义的未来失去信心,停止对他们的协助。好似在一声令之后,欧洲革命战士最佳与最有效的武器便顿然消失。

所幸在此不同,夸提亦不同于这些个欧洲的社会主义叛徒。以色列人虽然凶狠,但他们却一样愚蠢。波克和夸提知道,世界有二个不变的事实,便是以色列入对于促进和平的无能。他们在打仗时虽然相当可怕;但是在和平方面却总是无望。再加上他们能够完全主宰自己的外交政策,有时好像完全把和平抛在脑后。波克虽对世界史不熟,但他怀疑从前是否有像以色列这样的国家。以色列国内的阿拉伯人以及占领区内的巴勒斯坦人持续不断的反抗,已经成为这个国家精神上一处血流不止的伤口。以色列警察以及对内的情报单位以往能够随心所欲地渗透进阿拉伯组织内,但由于阿拉伯人的反抗心理俞来俞强烈,这类渗透也愈来愈难.至少夸提正在指挥一项反间谍行动。为此波克相当羡慕他,即使夸提面临的状况相当困难。夸提另一项优势反而是敌方的效率所致。以色列情报机构已经对阿拉伯自山斗士有两代之久,那些不机灵的同志几乎皆成为莫萨德干员的枪下亡魂,而剩下来像夸提这些人物,都是生存者,达尔文物竞天择下适存的产物。

“你们怎么对付告密者?”波克问道。

“我们上周发现一名。”夸提带着残忍的微笑道:“他死在我们的手里之前,已经指认了他的以色列联络官。现在我们正监视着这名以色列人。”

波克点头称是。在从前,这类以色列联络官马上会被刺杀,但夸提学聪明了。藉着监视他们——极度小心,而且只能间断地加以监视——他们或许能够抓出更多的告密者。

“俄国人呢?“这问题引来强烈的反应。

“那些猪!他们只给了我们——些无价值的东西。我们只能靠自己,一向也是如此。”夸提气愤填膺地说道,脸上激动的表情今天还是头一次见到。不过这只是稍纵即逝,他的表情马上又恢复刚才疲倦的模样。

“你似乎很累,我的朋友。”

“今天日子可真长,我想你也是这样想。”

波克容许自己打一个哈欠,伸一下懒腰。“一直到明天?”

夸提点点头,起身带领他的客人到房间休息。波克进门前紧握着他的手,他们彼此相识几乎已有二十年之久。夸提回到客厅,走到外面和各处警戒中的安全人虽说一下话。因为忠心是来自对于自己人的重视。然后他也要上床睡觉,不过当然得先做过晚祷,波克是个无神论者多少有点令他困扰,虽然波克是个勇敢、聪明、专注的人,却无信仰.他不知道有多少人没有信仰还能继续向目标进行多久。

继续?他有些许继续的迹象吗?夸提在床上躺下时自问。他酸痛的手脚终于尝蓟休息的滋味,虽然疼痛的感觉依然存在,至少有所改变。波克已经完了,不是吗?倘若碧翠死在那些GSG队员的手里,也许对波克还比较好一点。那些德国反恐怖突击队员一定想宰了她,但谣言传说,她被捕时,左右乳房正哺育着那一对双胞胎,破坏这景观似乎很难是堂堂男子汉的作为。即使是夸提自己对他痛恨的以色列人也做不出这种事来。这么做是对神本身的冒犯。他想到碧翠时不禁在黑暗中微笑。他曾经跟她上床过一次,当时波克有事外出。她很孤单,而他也刚在黎巴嫩完成一次危险的任务,刺杀一名基督教民兵的以色列顾问成功后,正感到热血沸腾无处发泄,自然而然地两人就分享了这一次革命的热情达两个钟头之久。

不知道波克知不知道这回事?碧翠有没有告诉他?

或许他告诉了他,这无所谓。波克不是这种人,不像阿拉伯人对于这种事情可以兵戎相见。欧洲人对于这种事情相当随便。夸提对他们如此随便就相当不解,但生命中本来便有许多事情是不容易理解的。波克是他的朋友,他可以确定,波克对他的友情跟他对波克的一样坚毅。欧洲局面会变得如此,使得他朋友落得这样的境地,他觉得相当难过。波克的女人被关,儿女被抢走,这一切令夸提不寒而粟。他们两人把孩子带来这个世上本就不智。夸提从不想结婚,但经常跟女人在一块。十年前在黎巴嫩时,他遇上一些欧洲女孩.有些才十几岁。她们所做的一些事,阿拉伯女人绝学不会这些东西。她们是如此地热情,又急于展示在这方面的技巧,他知道这些女人是在利用他,不过他也在利用她们。夸提那时年轻,具有年轻的精力。

那些热情已逝,他不知道它们会不会再回来。他希望会,主要是因为他希望自己病情好转的程度,足以止他同时应付两件事情。医生说治疗进行得相当不错。他比大部分的人更能容忍这种疗法,医生还说,倘若他老是觉得疲倦,不时觉得恶心,绝对不能气馁。这种现象相当正常——不,正常的现象还不如他现在的反应好。真的还有希望,他的医生每次门诊时都对他这么说.他的医生对他保证这绝不是安慰他的活。他的情况真的很乐观,机会真的很大。夸提心知,重要的是,他的目标仍然值得他活下去。他有目的,他肯定那是令他活下去的动力。

“情况如何?”

“继续进行你们的工作。”凯伯特透过卫星通讯网路回答。“亚登在桌前中风死了。”顿子一下,义说:“也许这对那可怜的家伙比较好。”

“艾略特接手一切?”

“对。”

雷恩紧紧地闭着双唇,宛如嘴里含着很苦的药。他看过他的表,凯伯特起得相当早打来这通电话,以指示他们下一步的行动。雷恩和这位顶头上司并不算是真正的朋友,但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令他们捐弃了成见,雷恩告诉自己,艾略特也许也会如此。“是的,老板。我90分钟后就要起飞,按照计划;我们得同时进行。”

“一路顺风.雷恩。”

“谢谢你,局长。”雷恩关掉保防电话。走出通讯室,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的行李已经整理好了,他只需打上领带。西装放在他肩上,这里已经够热了,他待会儿要到的地方会更热.不过他到那儿还是得穿上西装,这是礼仪,为了达成恰当的礼仪便要使一个人穿上最不舒服的衣着.真是奇怪的规定,雷恩拿起袋子走出房门。

“要不要事先对表?”等在门外的艾德勒笑道。

“嗨,艾德勒,这可不是我的主意!”

“这有道理……有一点。”

“我想是吧。好了,我还得赶措飞机。”

“它没你也无法起飞。”艾德勒指出。

“这可是服公职的好处之一,不是吗?”雷恩看了一眼走廊,空空地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以色列人在此是否安装窃听器。即使真的如此,他们也能干扰这一些东西。“你认为成功的机率有多高?”

“易如反掌。”

“有那么好吗?”

“是的。”艾德勒笑道:“雷恩,这一次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这全部得归功于你。”

“不只是我而巳。反正我绝不会得到任何功劳,没人会知道我。”

“我们都知道。我们开始工作吧。”

“让我知道以色列听完之后有何反应…祝好运,老兄。”

“我想恭喜这个字眼比较恰当。”艾德勒握着雷恩的手,说道:“一帆风顺。”

大使馆的大轿车将他直接送到飞机旁边,它的发动机已经启动等着。他们有优先滑行起飞的权利,因此他登机后不到五分钟,这架专机就已经升空了。这架VC一20B先向南飞,,其下方匕首形的那块土地就是以色列,然后他们向东飞过阿卡巴湾,进人沙乌地阿拉伯的领空。

他在飞机上总是习惯看着窗外的景观,而他的脑里则开始计划该做些什么,不过已经练习一个礼拜了,所以尽管他有心事,眼睛还是注意着窗外。这儿的天气十分晴朗,一路上万里无云,眼前所见全都是盖满沙石的荒原。仅有的一些植物在空中看不清楚,整个看起来就像一张未刮胡子的脸孔。雷恩知道,以色列从空中看起来也是如此,就像酉奈半岛一样,此处曾经打过数次装甲战,他不禁奇怪,人类为什么选在像这样的地方死亡。但事实便是如此,此地的战争几乎可以回溯到人类一开始出现在这星球时。人类第一次组织化的对立亦是在此进行的.至今依然沿示停止。至少目前还没有。

利雅德,沙乌地阿拉伯的首都,这个国家的面积相当于密西西比河以东的美国大小。由于此地空中交通不算太过拥挤,这架专机得以相当迅速地降低高度,飞行员把飞机带到利雅德国际机场时,气流还算平稳。几分钟后,这架湾流式客机滑入货机的插站,机上的人员打开前机门。

在冷气间两小时之后,雷恩此时好像走人了火坑。阴影下的温度高达华氏一百一十度,但此处根本没有阴影。更糟的是,柏油路面宛似镜子,将强烈的太阳光反射到人们的身上,使得雷恩的脸部好像省如万针刺痛一般。来接他的是大使馆里使节团的副团长,以及安全人员,不一会儿,他满身大汗地坐入另一辆大使馆轿车内。

“飞行愉快吧?”这位副团长问道。

“还不错,这儿一切都准备好了吧?”

“是的,长官。”

雷恩被叫“长官”觉得很舒服。“好吧,让我们完成它。”

“上级指示,最多只能陪您到门口。”

“没错。”

“你也许想知道,目前还没有新闻界向我们询问这件事;华府这次保密得很周全。”

“五小时后这种情况马上会改变。”

利雅德是个干净的城市,但不太像西方的大都会;跟以色列城市的差异更为明显,眼前的一切几乎都是新的。坐飞机只要两个小时。但此地从不像巴勒斯坦曾为欧亚非三洲的交会点,古老韵贸易通路便远远地避开阿拉伯半岛的酷热,而沿岸的渔港和贸易城镇虽然因朝圣者的关系,十分繁华,但内地的环境却不易生活,只有一些游牧民族游走其间;而两者皆因他们信仰的回教结合在一起,回教也生根于此处的两个圣地麦加和麦地好。但两件事情改变了这一切,首先英国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利用此半岛牵制奥斯曼土耳其军队,以免这些军队调到对德国和奥匈帝国更有利的地方。然后在1930年代,此地发现了石油。石油蕴藏量之大使得美国德州的油田顿然失色,因此阿拉伯世界改变了,接着世界情势也随之改观。

从一开始,沙特跟西方的关系就相当微妙;整个国家呈现.着原始及先进的奇异面貌。在这半岛上有些人的上一代,沿过着跟铜器时代几无两样的游牧生活。同时在另一方面,这儿也有备受崇敬的可兰经法典的传统,一种相当严厉但公平的法典,相当于犹太法典的地位。在短短的时间里,这里的人们已经习惯于突如其来且难以估计的财富。国此“精致的”西方人只视他们为新兴暴发户国家名单上的最新成员,然而事实上美国也是名单上的新成员之一,本身也是个暴发户,雷恩看到一些建筑物时不禁报以同情的微笑。有着几个钱的人——早已忘了粗野的祖先当初起家的方式也不怎么正大光明——看到其他靠着自己发财的人享受一下,心里总是不舒坦。对个人如此,国家亦然。沙特阿拉伯及其他较无财力和影响力的阿拉伯弟兄们,还在学习治国之道,但这个过程对于他们及友邦而言,都是令人兴奋的。其中经验甘苦皆有,但最近他们北方邻居的蠢动便是一个代价很高的经验。在大部分的时候,他们学得都相当好,雷恩也希望眼前这一步会更好走一点。一个国家的成就应是以促进和平为要,而非在战争或贸易竞争上层现实力。美国从华盛顿时代一直到老罗斯福总统才学到这一点,而罗斯福总统的诺贝尔奖至今仍然置于白宫的罗斯福室里,供后人瞻仰。我们花了将近一百二十年的时间才学会。雷恩看着座车转弯并放慢速度时想道。老罗斯福只是解决了一点鸡毛蒜皮的边界纷争便获此大奖,而我们正要求一些国龄不到五十年的国家,协助美国安定文明世界里最大的火药库。我们那有资格和理由瞧不起这些民族?在此一场合中,所有的动作皆有如事先排演过。轿车——过去称为马车——抵达后,一名员工——过去被称为门房——打开大门;当访客步下车子时大官威严地坐在会客室里面等着。倘若,访客较客气的话,他还会向门房点头致意,雷恩也是如此。另一位更资深的员工先迎接访客,然后引导访客到大官面前。两旁排满,了警卫,都是一些着制服的武装士兵。由于今天是机密会谈,原有的摄影师已被引开。诸如此类的仪式若在华氏一百度下举行会舒服得多,不过至少雷恩被引见给大官时,上面有罩篷的阴影挡着,“欢迎到我的国家,雷恩博士。”亚里亲王对雷恩伸出一只有力的手。

“谢谢您,大人。”

“请你跟我来,好吗?”

“荣幸之至,大人。”在我熔化之前。

亚里领着雷恩和那名副团长人内,后两者在此便分道扬镳,这栋建筑为一处宫殿——利雅德有不少宫殿,因为亲王人数太多了——但雷恩认为此处应称为“办公宫殿”,可能比较精确一点它比雷恩在英国拜访过的此类建筑都小一些,眼前所见令雷恩多少有些吃惊。可能是此地气候干燥且洁净,与肮脏潮湿的伦教空气截然不同.这儿也有空调,室内的气温刚好在华氏八十五度以上,似乎令雷恩感到舒适。亲王身着长袍,头上还有头巾——什么?雷恩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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