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的总和-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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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花那么多工夫产生的成品已经呈现于眼前。车床的机械臂将钚金属块带到众人的眼前。终于已经完成。
“好极了!”佛洛姆说道。“我们会谨慎地检查这块钚,然后再开始组合装配的工作。诸位,最困难的部分已经结束了。”他心里实在很想叫一瓶啤酒来喝,又想到他自己还没有弄到钯。细节,总是得注意细节。但这就是工程学的本质,不是吗?
“有什么消息?摩瑞。”雷恩对着他的保防电话问道。他错过家里所订的报纸,只有在办公室桌上看到早起之鸟上那篇污蔑的报导。
“我敢保证绝不是从这里泄露出去的,雷恩。一定是从你们局里流出去的。”
“我刚才狠狠地质骂过我们的保防负责人。他说他一点也不知道这件事。报导中所指的一名‘相当资深’的官员是什么意思?”
“这表示霍兹曼那家伙的形容词用得太过火了。听着,雷恩,我已经说得太多。我不应该谈论正在进行中的调查,你还记得吗?”
“我对这项调查倒是不担心。只是竟然有人泄露一份来自严加保守的机密来源的资料。如果这个世界还有什么道理的话,我们应该抓霍兹曼那家伙来问话!”雷恩在电话里骂道。
“小子,你想招惹新闻界吗?”
雷恩抬起头来,强迫自己做个深呼吸。这并不是霍兹曼的错,不是吗?“好吧.我只是叫一叫心里舒服而已。”
“不管现在正进行什么样的调查,都不会是联调局在负责。”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可以跟你保证。”摩瑞说道。
“这样就够了,摩瑞。”雷恩更加冷静下来。如果这不是联调局以及局里本身的安全单位来调查的话,那么这项报导的这一部分可能是假造的。”
“有谁可能会泄露呢?”
雷恩大笑道:“可能,国会山庄起码有十到十五名嫌疑犯。也许在白宫里也有五名,总共有二十名——也许局里还有四十名呢。”
“那么这份报导的其他部分只是烟雾弹而已,不然就是有人另有目的。”摩瑞十分肯定地说道。他心想,美国政府内泄露给新闻界的消息起码有三分之一是想借刀杀人。“这消息来源有那么敏感吗?”
“这电话并没有那么安全,你记得吗?”
“懂了。听着,我可以以非正式的身分私底下接近这个霍兹曼。他是一个好人,负责且是这行的老手。我们可以非正式地跟他谈一淡,让他知道他的报导可能伤害到无辜的人及局里做事的方法。”
“我必须跟凯伯特谈过后,才能做这种事。”
“而我也必须取得萧比尔的同意,但我想比尔会同意的。”
“奸吧,我会请示我的局长。我会再打电话。”雷恩挂上电话,再次走入局长的办公室里。
“我已经看过这份报导了。”凯伯特说道。
“联调局并不知道这项调查,而我们局里本身的人员也不知道。因此我们可以推断这份报导的丑闻部分完全是虚构的。但还是有人已经把三角帆的情报泄露给新闻界,而像这样的事情会让我们的间谍送命的。”
“那你觉得要怎么办呢?”这位中情局局长问道。
“摩瑞和我可以以非正式的身份接近霍兹曼,让他知道他已经触及很机密的资料子。我们会请求他不要再报导这件事。”
“请求?”
“请求。你不能对新闻记者下令、除非对方有收我们的钱。”雷恩纠正自己。“我从未真正做过这种事情,但摩瑞干过。这是他的主意。”
“我必须向上级请示这件事。”凯伯特说道。
“妈的。凯伯特,我们就是上级!”
“跟新闻界打交道,这一定不是我能作决定的事。”
“真是棒透了,你可以坐上你的车到白宫.并确定你自己会相当客气地请求。”雷恩在凯伯特有机会因此感到脸红红前,已经转身冲出办公室。
在他走回办公室的短短几码路上,雷恩的手在颤抖。难道他不能支持我做任何事情吗?最近任何事情都不太对劲。雷恩在他的办公桌上捶了一下,手上的疼痛感使得他重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起码克拉克的小行动似乎进行得相当顺利。有一件事情进展顺利。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但好不到哪去。雷恩看着桌上妻儿的照片。
“他妈的。”他对自己咒骂着。他无法使凯伯特在任何事情上支持他。他又逐渐变成一个差劲的父亲,而且十分肯定最近已经不是个好丈夫了。
艾略特看着这篇头版的报导后。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满足。霍兹曼的报导跟她预期中的完全一样。操纵新闻记者是如此容易。她稍后才了解,自己已经敞开了通往一个全新世界的大门。在凯伯特那么懦弱的情况下,再加上中情局的官僚体系没有人可以支援雷恩;她可以牢牢控制这一切。这不是妙透了吗?
摘掉雷恩的乌纱帽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充满怨恨,却不能实现的梦想,而是可以让她随心所欲了。雷恩这家伙曾经拒绝过白宫不少的要求,偶尔还直接越级找到国会议员讨论内部事宜……他也让她无法跟中情局维持密切的联系。只要赶走雷恩,她便可以直接下令——假装是‘建议’——给凯伯特,后者将屈服在艾略特的摆布下。邦克依然掌握着国防部及他那愚蠢的足球队。塔伯还足能坐稳国务院。而艾略特将能完全控制住这个国家的安全单位——因为她还掌握住总统的耳根子,以及他的其他重要部位。此时她的电话响起。
“凯伯特局长来访。”
“请他进来。”艾略特说道。她站起来走到门前。“早安!凯伯特。”
“你好,艾略特博士。”
“是什么风把你吹来,”她问道,挥手作势请他坐在沙发上。
“报纸上的那篇报导。”
“我已经看到了。”这位国家安全顾问满怀同情地说道。
“不管是谁泄露了这份情报,这很刊能危及到一名具有极高价值的情报人员。”
“我知道。是你们局里的人吗?我的意思是说,在你们局里所进行的调查有什么结果呢?”
“不是我们。”
“真的吗?”艾略特靠在沙发上,手里玩着她的蓝色丝巾。“那么会是谁呢?”
“我们不知道,艾略特。”凯伯特的表情比预期还不安。艾略特内心顽皮地想道,难道凯伯特以为自己是调查的目标……,这倒是相当有趣的想法。“我们想跟霍兹曼谈一谈。”
“你是什么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和联调局想跟他谈谈,当然是非正式的.让他知道他可能做了一些不负责任的事情。”
“是谁想这个主意的,凯伯特?”
“雷恩及摩瑞。”
“真的,”她顿了一下,好像在考虑这件事情。“我认为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你也知道新闻记者是怎么样的人。如果你想让他们听你的话,就必须用正确的方法……嗯。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可以应付这件事。”
“这件事真的很严重。三角帆对我们相当重要。”凯伯特在激动时,喜欢重覆才说过的事情。
我知道。雷恩在简报时说得相当清楚,那时候你好像生病了所以没有出席。你们还没办法证实他的报告吗?”
凯伯特摇摇头说道:“不能。雷恩跑到英国,请英国人到处探探风声,但我们可能还得等一阵子才能得到回音。”
“你要我告诉霍兹曼什么?”
“请告诉他,他可能危及到我们一名相当重要的情报人员。那个人可能因这份报导而丧命,而且所产生的政治后果可能相当严重。”凯伯特说道。
“是的,这可能对他们的政治局势造成不利的影响,对不对?”
“如果三角帆的报告是正确的话.那么苏联政坛可能会发生很大的震撼。透露我们所知道的情报可能会令他陷入危险。请记住——”
艾略特插入话来说道:“凯迪雪夫是我们主要的王牌。是的。万一他曝光了,那我们可能就没有王牌了。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凯伯特。谢谢你。我会亲自跟霍兹曼谈一谈。”
“这应该就够了。”凯伯特顿了一会儿后说道。
“很好。今天早上我还需要知道什么事情吗?”
“没有,我只为刚刚那件事来的。”
“我认为该是让你知道一些事悄的时候了。我们在这儿进行了一些工作。相当敏感的工作。”她补充道。凯伯特知道她的意思。
“是什么呢?”这位中情局局长充满戒心地问道。
“这是绝对机密的事情。”艾略特从她的办公桌里抽出一个大型公文袋。“我的意思是绝对机密,凯伯特。这件消息不能传出这栋建筑物,好吗?”
“同意。”这位中情局局长早已迫不及待想知道这项秘密。
艾略特打开公文袋,递给凯伯特一些照片。凯伯特大致浏览了一次。
“这女人是谁?”
“她名叫卡洛,是一名因意外丧生的空军士官的遗孀。”艾略特又补充了其他细节。
“雷恩到处玩女人?真是出手我意料之外。”
“我们有没有可能在中情局里获得关于这方面更详细的资料?”
“如果你指的是不引起他怀疑下完成,可能相当困难。”凯伯特摇摇头说。“他有两名贴身保镖,克拉克及查维斯,你绝不可能不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三个相当亲密。我的意思是说,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雷恩对保镖很友善,你是当真的吗?”艾略特相当惊讶。这种事对她而言?就你是去跟家具亲近一样没必要。
“克拉克是一名很资深的外勤官员。查维斯是一个新进的人员,他一边在大学里修课,一边当一个保镖。我曾经看过他们的档案。克拉克再过几年就会退休,而让他继续当个保镖,只是为了不让别人以为局里只会过河拆桥。他曾经做过一些相当有趣的工作。他是个好人,也是个很称职的人。”
艾略特不喜欢这一点,但从凯伯特所说的这一切,似乎她在这方面没办法耍什么花样。“我们想让雷恩再也坐不成副局长这个位子。”
“这可能不太容易。国会山庄里的人真的满喜欢他。”
“你只要说他不服从就好了。”
“这一套在国会山庄里行不通。你也知道这一点。你要让他被开除,必须得让总统要求他自行辞职。”
但这一套在国会山庄里也行不通,艾略特想道,情形似乎很明显.凯伯特在这件事上帮不上什么忙。不过艾略特也从未真正希望他能帮上忙。凯伯特的性格太软弱了。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们可以从这儿来处理这件事。”
“可能是个好主意。假使兰格利总部知道我牵涉在这里面的话,看起来可能不太好。这种事情实在不能发生,”凯伯特喃呐地洗道。“这对士气会造成很大的打击。”
“好的。”艾略特站了起来,凯伯特也跟着站起来。“谢谢你过来告诉我这些事情。”
两分钟后,艾略特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双脚放在办公桌上。这一切进行得是如此顺利。完全照计划进行。我对这种事真的是越来越行……
“那又如何?”
“这是在今天的一份华盛顿地区的报纸刊出的。”葛洛佛科说道。此时在莫斯科是晚上一点钟。黑暗寒冷的夜空让人觉得好像只有住在莫斯科才会感冒一样。他必须向总统报告一份美国报导,而这并不会使今夜暖和多少。
奈莫诺夫从这位国安会第一副主席手里拿过报导的翻译,阅览了一遍。刚读完后,他马上把这两张纸丢在他的办公桌上。“这是什么胡说八道?”
“霍兹曼是一位相当重要的华府记者。他可以接近福勒政府内一些相当重要的官员。”
“而他也很可能编造了一些东西,就像我们的记者一样。”
我们不认为如此。我们认为这份报导的语气显示,白宫里有人泄露这份资料给他。”
“真的?”奈莫诺夫抽出手帕擤了一下鼻子,一边咒骂着天气的突然转变所带来的感冒。他这阵子最没有时间做的事就是生病了,即使是一场小病。“我不相信这一点。我已经亲自告诉过福勒,有关于我们销毁弹道导弹的真正困难,而其他的政治反对只是小事一桩而已。你知道我必须跟那些军系的强硬派打交道——那些在波罗的海三小国各行其是的傻蛋。美国人也是一样。我实在难以想像,他们竟会相信这些胡诌。当然他们的情报机构会告诉他们事情的真象—一但真象就是我已经亲口告诉过福勒的!”
“总统同志。”葛洛佛科顿了一下。同志这两字的习惯实在太难改了。“就跟我们有一些政治派系不相信美国人一样,他们也有一些派系一直对我们充满了恨意及不信任。美苏两国之间的变化发生得太快了。快到让很多事情一时难以消失。我认为美国的政治官员可能有一些会相信这份报告。”
“福勒是一只纸老虎,远比他外表给人的印象懦弱得多。他个人充满了不安全感——但他不是一个傻瓜,只有傻瓜才会相信这补报导。特别是我跟他两人亲自会过面之后。”奈莫诺夫将这份翻译给了葛洛佛科。
“我的分析人员则不认为如此。我们认为美国人真的相信这份报导是有可能的。”
“谢谢他们的意见。但我不同意。”
“如果美国人搞出一篇类似的报导,这表示他们在我们政府里有一名间谍。”
“我一点都不怀疑在我们政府里有这种人——毕竟,我们也有,不是吗?——但就这件事来讲,我不相信这一点。理由很简单。没有间谍能够向美国政府报告我从未说过的事情?对吧?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类似的话。这一定是虚构的。你会向一名对我们说谎的间谍做些什么呢?”
“我的总统先生,我们不应该忽视这种事情。”葛洛佛科说道。
“无疑地美国人也是如此。”奈莫诺夫顿了一会儿?然后微笑地说道:“你知道这篇报导可能有什么目的吗?”
“什么目的?”
“你要用政客的想法去思考。这篇报导很可能是他们内部权力斗争的一个迹象。把我们扯进去只是附带的。”
葛洛佛科想过这一点:“我们曾经听说了一些——那个雷恩,他们的中情局副局长,不受福勒欢迎……”
“雷恩,啊,对了?我记得他。他提供过我们一个很好的建议,葛洛佛科,对不对?”
“就是他。”
“他也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那一次他曾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