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这是大清正史-第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人敢咬魏忠贤一口,但却唯恐咬不死袁祟焕。
因为魏忠贤是小人,袁祟焕是君子。
逆淘汰。
宁得罪君子,所以我们身边的君子越来越少。
不得罪小人,所以我们身边的小人越来越多。
这种可怕的心态,已经渗透进了我们文化之中。
6。叛逆都在青春期
袁祟焕就这样活活的冤死了。
此时朝中再也无人可用,老臣子孙承宗再度走马上任,此时他所倚重者,仍然是祖大寿。
祖大寿天天骑着马到处跑,追查清兵的踪迹,修筑城池。吴襄形影不离的跟在祖大寿身后。这时候吴襄的儿子吴三桂,已经17岁了。
这一天吴襄奔波了一天,劳累不堪的回家,看到吴三桂怀里抱着一段精钢,一段乌铁,还有一块古铜,正要出门,吴襄问:你抱的这是啥玩意儿?
吴三桂白了他一眼:管着吗你。
你他妈的……吴襄举手要打,琢磨了一下,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儿子的对手,就和蔼的把手放了下来:乖儿子,你弄这些东西到底干啥呢?
吴三桂根本不理他,抱着那堆东西就出了门。
吴襄气得直骂:这小兔崽子,怎么这么叛逆,这么逆反呢?跟他亲爹说句话,难道还嫌丢人吗?
派人悄悄的跟在后面,看看吴三桂在搞什么鬼。
不久家人回报:报告,你儿子抱着那堆废铁去了铁匠铺,好象是想打造一把趁手的兵刃。
打造兵刃?吴襄心里说出的好奇:这小王八羔子,会打造出什么兵刃呢?
这柄兵刃真的好奇怪,足足打造了三个月。
三个月后,吴襄再下班回来,看到吴三桂正在院子里,呼呼有风的舞动一把形如月钩,体如金精的斩将刀。吴襄却是最爱看儿子练武,少说也能偷学几招,这些年来被清兵追得满天『乱』飞,之所以还活到现在,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从儿子这里偷学了几招保命的武艺。
所以吴襄急忙装出没事人的样子,溜溜挞挞的走过去看。
却说十七岁的吴三桂,正是处于少年叛逆的时期,这个时期是少年人人格成熟的关键时期,要形成自己的成熟人格,首先就要摧毁以前祟拜的人格。举凡男孩子,心理最祟拜的人格就是父亲,所以到了这个年龄段的少年,一看到父亲就气不打一处来。
吴三桂也不例外。
见他父亲溜过来偷看,吴三桂舞出两个刀花,手一松,砰的一声,斩将刀正好『插』在吴襄的脸前,刀刃没入地下,只留着『露』在地面上的刀柄,摇摇晃晃。
吴襄赔着笑脸,嘿嘿干笑两声,伸手想抓起那柄斩将刀,不料刀身沉重,提在手上举都举不起来,吃惊之下,吴襄大叫一声:我『操』,这刀少说也有十五斤。
二十斤。
吴三桂冷冷的告诉他,然后伸出一只手:给我。
吴襄急忙想把刀递过去。
吴三桂一瞪眼:老头,少给我装傻,我要的是银子。
哦,银子,你早说啊。吴襄急忙掏出几锭银子,想了想,儿子大了,要交女朋友,要约会,要去酒楼,花销肯定少不了,就又加了几锭。正要递过去,吴三桂却又火了:啥意思?这点银子够干啥的?
吴襄楞头楞脑的问:那你要银子想干啥?
吴三桂道:我要招人,养家将。
你这小破孩也要养家将……刚刚说了个开头,突见吴三桂要发火,吴襄急忙改了口风:好好好,我儿子长大了,要养家将了,家将这玩意儿可他妈的比猫狗宠物花钱花得多,那什么,我拨几亩地给你,地里的收成都归你,收入归你自己支配,你看这总行了吧?
算你明白事理。吴三桂不服不忿的白了老爹一眼,扭头走了。
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吴襄气不打一处来,在儿子后面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脏话,突见儿子回头,吴襄赶紧『露』出一脸干涩的怪笑。
唉,这爹当得。
干脆我给吴三桂当儿子算了。
吴襄郁闷的想。
7。百万军中无以逃生
吴三桂招募了50名精壮的关东大汉。
这些人来到吴家,就立即会有一块土地,收成归自己,还有一个女人,必须要睡,等女人替自己生了儿子,都一起养在吴家。
这样一来,这些人的妻子儿子都在吴家,对吴家那是绝对的忠心耿耿。
吴三桂又隔三岔五找吴襄弄银子,给自己的家将配上清一『色』的褐『色』铠甲,清一『色』的蒙古种马。还按照自己的斩将刀的式样,给所有的人配上清一『色』的吴式斩将刀,然后吴三桂按照一本《戚继光兵法》的书为要诀,带领这50名家将每天刻苦训练。
18岁那一年,吴三桂带50名家将进京,参加了应试武科大考。
因为清兵刚刚从北京城下退走,所以这次武举高考,是非常的严格,武艺差一点,也过不了关。但是吴三桂却是举重若轻,轻易的摘取了武举人的桂冠。
考官发现了人才,把三桂叫过去一问,怪不得,原来是祖家军,祖大寿的人马。
吏部和兵部联合下文,委派吴三桂为锦州总兵祖大寿帐下的中军副将。
原来祖大寿已经升官,做了总兵了。
唯一闹心的只有吴襄,折腾了这么久,突然发现和儿子成为同事了。
正郁闷间,祖大寿说话了:老吴,小吴,马上收拾行李,跟我去建昌。近来清兵活动频繁,我们去建昌看看能不能截断清兵的后路。
于是老吴吴襄,小吴吴三桂就跟在祖大寿屁股后面,一行人稀哩哗啦去了建昌城。这建昌就是现在的辽宁凌源,到了地方祖大寿拒绝了地方官的吃请,急急登城,手搭凉棚向远方张望。
天苍苍,野茫茫,地平线的尽头,只有秋草随风摇拽,透着无尽的荒凉。
清兵在哪里呢?
祖大寿琢磨了好半天,就下命令道:老吴,你带侦察连出去看一看,一旦发现清兵的踪迹,就快快返回,千万别让人家逮住,听清楚了没有?
末将得令。吴襄立正,白了儿子一眼,就带着几百人的侦察连出城了。
走出了几里路,已经看不到建昌城的影子了,视野中却仍然是无尽的荒草,耳畔中只听到凛凛的寒风,仍然见不到清兵的踪迹。于是吴襄就下令,大家下马,休息一下,喝杯下午茶。
众人下马,开始进午餐,野餐的滋味很是美妙的,请把咖啡递一下,谢谢,要加糖吗?谢谢,我有糖『尿』病,医生不让我吃甜食,就这样气氛极其融洽的聚餐之时,地面突然晃动了起来。
怪事,好端端的,这地面为啥『乱』晃啊?
众人抬头,顿时惊得呆了。
只见地平线尽头,开水翻锅一般涌出一道黑影,那黑影越来越近,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惊得大家脸『色』惨白。
清兵来了。
『奶』『奶』的,居然说来就来,连个招呼都不打。
当下大家毫不犹豫,扔下午餐不管,撒腿跑到马前,骑上去掉头就跑,这一跑才发现,就在前方,同样也是黑压压密麻麻的清兵铁蹄,正板着无数张脸,向他们疾冲过来。
霎时间四面合围,少数也有四万清兵铁蹄,团团将吴襄这支小部队围住了。
吴襄呆若木鸡,好半晌才抽了抽脸皮:大家好,吃了吗?
清兵一声不吭,都用阴沉沉的眼睛看着他。
吴襄扭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士兵,见士兵们也都吓得全身颤抖,只好鼓足勇气,说道:你们清兵以多打少,胜之不武,我吴襄不怕你们。
清兵还是一声不吭。
突然吴襄狠下心来,把刀一举:兄弟们,杀啊,跟他们拼了……率先向着清兵冲了过去。士兵们见吴襄如此勇敢,也被激起血『性』,同声发出一声呼喊,紧随其后,向清兵展开了『自杀』式冲锋。
怪事发生了,正对着吴襄的清兵,却不接招,而是掉头就跑,后方和左右两方的清兵,则一声不吭的紧跟着吴襄,一块往前跑。追了一会儿,追不上前面的清兵,吴襄停了下来。
所有的清兵也停了下来,用纯洁的眼神看着他。
这些清兵什么『毛』病?
吴襄心里纳闷,就带着士兵向另一个方向走。前方的清兵与他保持着同一的节奏向后退,后面的清兵则紧随不舍,却始终不肯上前撕杀。
霎时间吴襄想明白了。
围点打援。
清兵之所以不快点宰了他,是拿他当诱饵,引诱明军来救,然后干掉出城的明军。
8。把咱们的饭碗抢回来
被困于几万名清兵之中,吴襄彻底傻眼了。
清兵始终将他们围在当中,吴襄快跑,清兵就快围,吴襄慢跑,清兵就慢围,即不与吴襄交手,也不让吴襄出包围圈,急得吴襄眼泪都流下来了。
就这样吴襄一会儿慢跑,一会儿快跑,带着这数万名清兵,来到了建昌城下。
楼堞之上,祖大寿正在那里观望敌情。
看到吴襄这情形,祖大寿就说话了:坏菜了,看来我妹妹得改嫁了。
此时的城外,足足有几万名清兵主力部队,清一『色』的骑兵,这时候如果明军出兵援救吴襄,那必然是以卵击石,全军覆没。全军覆没倒也没关系,但随后的结果,必然是城池的失陷,到那时候,只怕北京的老百姓又该咬死他祖大寿了。
不能让人家咬死他。
所以祖大寿只能站在城楼上观望。
吴襄也知道这个道理,不敢呼救,就象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城下奔来跑去,清兵们始终与他保持着固定的距离,跟着他一块到处『乱』跑。
吴襄这个妹夫,可是和祖大寿多少次在生死线上走过来的,多少次的清兵追杀,就是这大舅哥和妹夫两人并马齐驱,生死与共,『性』命相托,而如今,祖大寿却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吴襄死去,那心里的滋味,真是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正在难受之际,旁边突然走出一人:大舅,你咋不快点派人去救咱爹?
咱爹……祖大寿扭头一看,见说话的是楞头青吴三桂,气得脸『色』霎白,一句话也不说,把头扭了过去。
祖大寿身边的亲兵火了:这他妈的谁家孩子,会说人话吧?滚!
吴三桂不服不忿的瞧瞧那几个亲兵,扑通一声,跪在了祖大寿脚下:舅父,三桂求你了,快点发兵救咱爹吧。
祖大寿实在受不了他了:拜托,那是你爹,别咱咱咱的。
吴三桂道:谁爹都行,我不跟大舅争爹,不过咱们无论如何也得出兵救人吧?
祖大寿咬着牙,摇了摇头:三桂,你已经不小了,我不信你看不出来,人不能救。
为啥不能救?吴三桂却非要问个究竟。
为啥?因为……祖大寿回答道:我以封疆重任,焉敢妄动。万一失利,咎将安归?
说完之后白了吴三桂一眼,心说你能听懂吗?
吴三桂也确实听不懂,他死缠不放,坚持要求祖大寿出兵营救,祖大寿坚决不允,弄到最后,吴三桂大声的哭了起来,说:
总爷不肯发兵,儿请率家丁以死相救。
此时吴三桂鼻涕眼泪哗哗,祖大寿根本听不明白他说什么,就嗯了一声。就见吴三桂腾的跳起来,大声道:遵令,转身下了城楼。祖大寿呆呆的看着他,心说这家伙在搞什么鬼?我也没下什么命令啊,他遵什么令?追过去往城楼下一看,只见吴三桂已经叫来他自己的二十个家将,正在那里训话。
只听吴三桂大吼道:兄弟们,你们现在食有酒,穿有衣,床上有美貌的女人,儿子生下来就有田产,这些是谁给你们的?
家将们还是明白事理的,当下齐声吼:是少爷给的。
差矣,吴三桂道:你们吃的饭,你们穿的衣,不是我吴三桂给的,而是我爹吴襄给的,我爹是咱们的饭碗,是咱们的衣食啊,你们说是不是?
众家将答:没错。
吴三桂又道:可是现在咱们的饭碗,咱们的衣食,咱们的荣华富贵,就在城外被清兵围着呢。只要我爹他在,咱们的衣食饭碗,咱们的荣华富贵,就都不用咱们『操』心,可是如果我爹被清兵杀了,那咱们的饭碗和富贵,还在不在?
众家将答:应该……大概……不在了吧?
吴三桂接道: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二十名家将回答:『操』,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出城,把咱们的饭碗抢回来。
当下吴三桂带着这二十个人,上马疾奔向城门。
祖大寿追下来,惊叫道:我知道这孩子缺心眼,可没想到他心眼缺到这种程度,这才二十个人就敢冲击清兵几万主力,这孩子真的是活腻了。
正要叫人拦住吴三桂,祖大寿却又改了主意。
拦什么拦,这缺心眼的孩子,你今天能拦住他,明天他还会找个机会送死。
拦不住的。
9。爹多了不愁
吴三桂冲出城来,将二十名家将分为三部分,一名悍勇的家将和他自己居中,九人居左,九人居右,齐齐的呐喊一声,向着几万名清兵冲了过去。
清兵大诧,搞什么搞?怎么城里才出来这么几个人?打?还是不打?犹豫之间,吴三桂已经冲到,看他满脸愤青的模样,清兵不敢招惹,急忙让开。
吴三桂冲入清兵堆中。
这时候一名清将手执红旗,迎着他冲了过来,吴三桂迅速引弓搭箭,叫一声,着,一箭正中咽喉,『射』得那员清将四仰八叉,倒跌下马去。吴三桂疾冲而至,跳下马去割人家的脑袋。不曾想那清将异常的勇猛,虽然咽喉中箭,却犹自不肯死去,眼见得吴三桂举刀,却被他手疾眼快,腾的跃起,手中短刃一挥,噗哧一声,吴三桂的鼻梁就塌陷了下去,鲜血长流。
这下子吴三桂火大了,骂一声娘,一脚踹过去,复一刀,剁下那清将的脑袋,顺手扯过红旗,往自己的脸部正中一缠,算是绷带,止住鼻子上长流的鲜血,飞身上马,呐喊着冲杀过去,与吴襄会合。
吴襄呆呆的望着这个脸缠红旗的怪人,问道:阁下何许人也?来此何事?
吴三桂懒得跟他多说,大喊一声,跟我来,数百名被困的明军都跟在他后面,疯了一样的狂吼『乱』叫,向外猛冲。这情景祖大寿在城楼上看得明白,急忙命令明军擂鼓。霎时间楼楼上金鼓之声大作,城上城下,阵里阵外,喊杀声响成一片,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的架式,惊得清兵神经高度紧张,忽东忽西,伸长了脖子四下里『乱』看。
人在战场,无不是疑神疑鬼,眼见得吴三桂敢以二十人冲阵救人,明摆着,这必然是诱敌之计,否则的话,天底下哪有这么傻的人?所以清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