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荣与荣誉-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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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日本的华中派遣军司令官西尾寿造大将,知道自己准备晋升为(即将组成的)中国派遣军总司令官职务,因此也希望能够有个战功衬托一下自己的高升,所有就批准了冈村宁次的作战计划。
由于这个作战计划,只是以打击薛岳指挥的部队为目标,所有选择了江西与湖南北部的第九战区战线重点地区,发动攻击,希望能够摸到薛岳的主力,然后打出一些成绩。
冈村宁次的作战计划是将日军分兵三路,进攻鄱阳湖到洞庭湖之间(江西与湖南)的中国第九战区部队。
东路日军在在江西北部的修水一带,发动侧攻,然后转向向西南方向切入湖南东北部。
中路军则是由湖北南部发动攻势,与江西的日军会师,在湖南东北部占领战略位置,以等待围歼中国军队的机会。
西路军则是日军主攻的作战部队,由岳阳南下,对中国军队的主力造成压迫,迫使中国第九战区的主力部队,退向湖南的东北角,这样日军就可以能够在湖南平江,或是江西修水一带的地区,围歼到中国军队主力。
原先日军的这个作战计划,并未将攻占长沙设定为作战的主要攻击目标。
而蒋介石对于日军的这次攻击,反应相当地谨慎,在刚开始之时,他不清楚日军的作战企图与投入的兵力!
因此在白崇禧的建议下,决定给薛岳非常具有弹性的作战空间指令,以保全中国部队的作战主力为最高的原则,甚至必要时可以放弃长沙,在衡阳进行决战,以求中国军队主力避免被日军盯牢,而遭到严重的打击。
但是薛岳却看出日军军力不足,决心确保长沙,给日军一个重大的打击。
一九三九年九月十四日,日军的一零一师团的一零二旅团,与一零六师团主力,组成东路军开始出兵攻击在江西北部的中国军队的阵地。
第九战区代理司令官薛岳下令,第十九集团军司令官罗卓英指挥所部,进行逐步抵抗、相机转进,因此日军在刚开始进攻的时候,并未遭到中国军队强烈的抵抗,所以日军就越发大胆深入进兵。
日军没有料到中国军是以有计划的转进方式后退,就等日军深入与兵力分散之后,再设法进行决战。
在表面上,日军在江西北部一带的进展相当顺利,但就是没有捕捉到中国军队的主力,日军只有依照原先的作战计划,朝西南方向切入湖南,准备与在湖南北部作战的日军会师,合围中国的野战部队。
不过,江西、湖南在这一带的地形结构非常复杂,幕阜山的山岳绵延,日军的重装备在这种复杂地形运动迟缓,主要道路又遭到了中国军队有计划的破坏,因此日军后续的进展并不顺利,同时中国军队虽然一路后退,但是并未遭到日军严重的打击。
所以当日军深入复杂的山地之后,罗卓英即指挥部队,开始将抵抗开始逐步地增强,甚至开始进行猛烈的反击,企图截断日军的补给线,日军这时才发现,自己在复杂的山区中,很难顺利的进军,更难以越过江西西北的山岳地带,进入湖南而与南下的日军会师。
由于在开始的时候,冈村宁次看到在江西发动攻势的东路日军,进展顺利,同时发现重庆方面,有意放弃防守长沙的布阵,于是大胆下令在湖南北部的日军第六师团。
在九月二十二日,开始强渡新墙河,对中国第十五集团军的关麟徽部发动攻击,同时也出动助攻的上村支队,从洞庭湖登陆,组成包抄我中国军队左翼的西路军,以压迫中国军队向东撤退。
并且下令日军三十三师团与奈良支队,从湖北南部的中国军队阵地之间,组成中路军,进行大胆穿透作战,一举越过通城与麦市,直驱湖南平江,企图包围中国第十五集团军,迫使后退的中国军队的主力与日军进行决战。
原本蒋介石担心日军来势汹汹,因此指令部队的作战,可以保持弹性,若是日军主力强攻长沙,可以向东撤退,而保持对日军侧翼压力,避免进行决战。
但是第九战区代理司令长官薛岳,却已正确地看出日军兵力分散,冈村宁次又低估了作战地区的复杂地形,而严重影响到日军分进合击的计划,因此大胆地决定,将在长沙外围阵地与日军进行决战。
日军在湖南沿粤汉铁路南下主攻的部队,虽然一路进展顺利,但是却在中国军队机动迎战,灵活与迅速脱离战场的战术下,并没有捕捉到中国军队的主力,日军分散在各路的部队又无法顺利的对中国军队进行合围。
在江西北部作战的日军一零六师团,在幕阜山复杂的山地遭到中国军队有力的抵抗与包围下,日军补给线竟遭切断,差点就要受到围歼的打击,只好全力突围。
那里还会有力量敢到湖南进行会师。加上这时精锐的中国第七十四军(军长王耀武),开始在江西北部出击,使得日军遭到极大的压力,在江西北部的日军被迫全面放弃进入湖南会师的计划。
从湖北南下的日军奈良支队,向东旋转,虽然与由湖北南部南下的日军三十三师团,在湖南东北部完成会师,但却根本没有包围到华军的十五集团军。
同时,日军第六师团与上村支队会师之后,原先也有机会强攻长沙,但却受到薛岳部队的诱导,转向湖南东部追击华军,并企图与江西的日军会师。
不过由于在江西作战的东路日军,因为耗损过大,为了安全起见,已经开始退回原先的阵地,因此日军也失去了在湖南东北部合围中国军队的机会。
这时日军既会师不成,在湖南的兵力就越发显得单薄,再遭到薛岳部的强力反击,使得日军已经开始有些孤军深入的危机感了。
由于冈村已错过进攻长沙的机会,于是不待中国军队之反击合围形成态势,就下令在湖南的日军,分头撤军,并沿途对经过的地区大肆进行破坏。
最后在一九三九年十月十四日,所有参战的日军,都撤回原来的战线。
这回日军的大规模三路进兵的迂回作战,既没有攻到长沙,也没有对中国军队的野战军,造成严重的打击,冈村宁次在发现兵力分散,没有捕捉到中国军队主力。
以及中国军队开始反击之时,立刻就在长沙外围调军回头进行有秩序的撤军,由于日军进行密接支持的撤军行动,中国军队也无法进行有力的追击,无论是在江西还是湖南的日军,都撤回原来的战线,而日军的这次作战,可以说是白忙了一场。
当然要说这场作战是长沙大捷,是稍为有些勉强,因为日军原始的作战方案,的确没有以攻略长沙做为作战目标,但是日军却错过了攻下长沙的机会。
当时蒋介石下令薛岳可以在长沙进行机动防卫,假如日军在开始的时候,就要强攻长沙,恐怕应该可以如愿,但是它却分散兵力,企图捕捉中国军队主力不成,长沙也没有拿下,结果可以说是两头落空。
而薛岳能够识破战机,决心坚守长沙外围阵地,而在江西的罗卓英部,也善用地形,成功地阻击日军的运动,造成冈村认为日军会师无望,反而将要遭到中国军队的围攻,因此才立刻下令日军迅速的抽身撤退。
中日两军这回算是打个平手,但是日军的作战目标可以说是完全的落空,既没有吃掉薛岳的主力,也没有打下主要的战略目标,在江西还差点被中国军队吃掉一个师团。
这还是日军第一次打这种无厘头的仗。当然冈村宁次也不可能料到,后来日军又两度企图进攻长沙,但竟然两次都败下阵来。
蒋介石于1939年末在长江下游两岸发动的空前规模的冬季攻势,给日军以沉重打击,同时,使日军看到了蒋介石军队的强大和对侵华日军构成的严重威胁。
于是,招致了日军一系列政治的、军事的、经济的残酷报复。这就是1940年以后的近两三年的艰难时期。
1940年初,日本方面为抵销重庆国民政府,决心推出汪精卫,建立全国性的汉奸政权。“建国”的人选、组织、机构都早已按日本人的旨意准备好了,只等“黄道吉日”,粉墨登场。
1月16日。
汪精卫向蒋介石发出通电,威逼他赶快向日本人投降,否则,他的“新中国”一成立,重庆国民政府就将被取代。通电称:
兆铭(汪精卫)对救国夙有决心,如先生始终坚决予以拒绝,则兆铭不能再顾虑此事,势必先全力谋求局部和平,再选择到达全面和平之途径。除此而外,别无他途。先生如能以国命民生为重,此时毅然决定大计,与日本停战媾和,根据近卫声明之原则,以求其具体实现,则兆铭及各同志必能与先生同心协力,迅速实现全国和平。
蒋介石对汪精卫发出的通电,不予理睬。
1月17日晚。
蒋介石把我召见到了临江别墅,我刚刚一进门就发现了何应钦等大佬也在,于是急忙拱手道:“何总部长,王上将军近来可好!”
虽然何应钦等人一直把我视为威胁,但是他们表面上的功夫做的非常充足,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
喧嚣了一会的房间又静了下来,我望着热气腾腾的茶水,我揣摩着此时蒋介石此次召集众人的意图!
毕竟在日机轮番轰炸下,高级长官绝对不允许三人以上会面,屋子内的人们都各怀鬼胎的在互相观望,以寻求在对手身上看出破绽!
3月30日。
南京城各高大建筑物上突然挂起一面面青天白日旗。各主要街道上,一群又一群的游行队伍,喊着和平建国的口号穿城而过,大街小巷横空扯起了大字标语:
热烈庆祝国民政府还都南京!
和平建国万岁!
上午。
一长溜大小汽车越过铁路,行驶在南京城中央大道上。汪精卫和新“中央政府”各院部及各委员会的头面人物,伫立车上。好一派春风得意景象。
车队驶入“国民政府”院内,在宁远楼举行就职典礼,汪精卫身着礼服,站在麦克风前,声嘶力竭地宣读了《还都宣言》。
为了混淆海内外视听,更好地取代重庆国民政府,汪精卫的新“中央政府”,除名称上照搬重庆政府外,还把南京政府里所有机构名称,一律照搬重庆政府的模样儿。
甚至还别出心裁地把南京政府主席的“尖尖帽”,硬戴在现任重庆国民政府主席林森的头上。
汪精卫自己只屈居“主席”之下的行政院长(兼代理政府主席一职)。
但是,正当“还都”剧演到高潮之时,鼓楼和市中心新街口等处,却响起了乒乒乓乓的枪声。
随着枪响,“国旗”上顿时现出枪眼儿若干。甚至有的旗杆被“神枪手”击中,“国旗”颓然倒下。
正在游行的人们,开初还以为是哪里在放鞭炮庆祝,但当那枪子儿呜呜怪叫着从头顶上飞过时,这才膛目结舌了。
只见一群群日本大兵在街道上,提着枪,指着“国旗”大骂不休。
汪精卫得到日本兵枪击“国旗”的报告,立即派梅思平代表“新中国”政府,前往日军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部交涉。
派遣军总参谋长板垣征四郎回答梅代表,按照事先协定,“国旗”上方必须加一块三角形杏黄色布片,上书“和平建国”,或“和平反共建国”字样,以区别于重庆抗日政府国旗。你们没有按协定办,因此,引起日军官兵的愤慨。
如果派遣军听任把没有区别的重庆政府国旗飘扬在南京上空,势必严重影响大日本皇军的士气,动摇皇军军心。因此,你们必须立即取下现在的国旗,换上有区别标志的“国旗”。
汪精卫无法“独立”行事,只得下令换上有区别的“国旗”。转眼之间,南京城大街小巷又撅起一杆杆附有三角形黄布片的“国旗”来。
3月30日。
蒋介石从收音机里听到“国民政府还都南京”和汪清卫宜读《还都宣言》的声音,顿时大怒,下令中央电台开大功率,向全世界广播,重申1939年6月8日,重庆政府发出的对汪精卫等人的通缉令。通缉令说:
汪兆铭违背国策,罔顾大义,于全国一致抗战之际,潜离职守,妄主和议,并响应敌方谬论,希冀煽惑人心,阻挠大计。
经中央加以惩戒,犹复不自醒悟,倒行逆施,竟于上月秘密赴沪,不惜自附于汉奸之列,与敌往还,图谋不轨。似此通敌祸国行为,显属触犯惩治汉奸条例第二条之规定。此来海内外民众同深愤慨,先后呈请通缉严惩者,不下千余起之多。政府如尚曲予宽容,其何以伸张国法,慰我军民。应即由全国军政各机关一体严缉
务获,依法惩办,以肃纪纲。
接着,蒋介石下令悬赏十万块大洋,拿办汪精卫人头。
日军为了摧毁重庆国民政府的抗战意志,倾其海陆军航空力量,对以重庆为中心的西南根据地、进行了连续半年之久的狂轰滥炸。
5月20日至30日十天中,日机七次轰炸重庆,共出动飞机五百七十一架次。
6月,重庆被炸二十一次,日军共出动战斗轰炸机一千一百一十八架次。
7月,敌机十三次轰炸重庆,每次出动飞机五十至一百二十架。
8月,重庆被炸十八次,每次出动飞机九十至一百九十架。
9月,重庆被炸五次,每次敌机六十至一百架之间。
10月,重庆被炸五次,五次敌机均在一百架以上……
敌机在轰炸重庆的同时,成都、自贡、乐山、宜宾、万县、南充等大、中城市尽数受到毁灭性轰炸,连巫山、奉节、云阳、涪陵、垫江这些不设防的小县城,也受到日机一次次一遍遍的轰炸。
房屋被夷为平地,许多小县城的居民还不知飞机为何物,初见敌机光临,都拿了纸钱对天焚烧,抓了白米照天上撒,跪在地上对天磕头作揖,以为那是天上来的神物。
这些嗡嗡怪叫的天上神物,就照着地上大群大群的烧香拜神者俯冲扫射,向她们头顶上扔炸弹。
7月31日,中午。
上百架敌机顺长江而上轰炸重庆,途经涪陵时,也给这座长江边上的小山城带来了灾难。
机群临空掠过,燃烧弹雨点似地倾倒下来。千千万万的市民呼号挣扎……住在小东门卢陵会馆的上千名受训的新兵,被炸弹炸了个中心开花。
会馆变成了焦土,到处是残缺的肢体,一些炸弹落到长江和乌江汇合口,江水里飘浮着数以亿万计的死鱼死虾,人的生命和大自然的一切都无一幸免,备遭战争涂炭。
地处莽莽巫山丛中的巫山县城,是一座从屈原那个时代起,就有着说不尽道不完的民间优美传说的小城镇。神女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