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在三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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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珪从卢植手下逃出后,遇到了劫持少帝和陈留王的张让,两人冒烟突火,连夜奔走到北邙山。约二更时分,少帝再也受不了这等苦,宁死不走,于是张让、段珪只得停下来歇口气。哪知道没过多久,突然后面喊声大举,一彪人马旋风般赶至,当先一骑正是风煜见过的河南中部掾吏闵贡。
“笑面虎”闵贡得到史涣的飞鸽传书,知道了张让等人的逃窜路线,于是带上本部人马半路来截,还真让他等到了。现在见张让等人正是疲惫的时候,也不再害怕对方“大内第一高手”的名号,大声喝道:“张让逆贼,哪里走!”
张让冷漠地看着飞驰而来的闵贡,对段珪说道:“你快走吧,今天能够逃脱的话,就找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好好过日子吧,我埋藏财宝的地点你也知道,够你过下半辈子了。”
段珪见张让语气里有轻生之意,不由大急道:“张公公,你……”
“别说了,张让这辈子什么福没享过,就算死也能瞑目了。呵呵,成王败寇,乃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我只是成为了那个失败者而已。这《玄阴九变》乃是我在宫中无意中发现的一本奇书,可惜张让资质有限,只能修炼到第六层。你拿去吧,若是可能,帮我找个好点的传人,我不希望如此神功闲置生尘,或者随我长眠于地下。”
段珪见张让决然的表情,知道其去意已决,遂转身迅速离去。张让看着和自己已不足十丈的闵贡,便连他脸上兴奋、狰狞的表情都已经清晰可见,朝他轻蔑一笑后,转身投河而死。
刘辩和刘协兄弟二人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些事情,早被吓得心惊肉跳。后来趁着段珪离去,张让不再管自己二人时,忙伏于河边乱草之内,看那闵贡也不像什么好人,更不敢弄出一点声响。闵贡疑惑地四处看了看,心想难道张让和少帝等人已经失散了?于是让手下军马四散开来去寻找。
两人伏在草丛中一直到四更,秋天露水重,加上腹中饥饿,两人相挤而哭;可又怕人发现,只得躲在草丛中低泣。
陈留王刘协虽小,人却很聪明,想了想道:“陛下,此间不可久恋,我们必须别寻活路。”
少帝刘辩觉得有理,于是二人以衣相结,爬上岸边。满地荆棘,黑暗之中,不见行路,两人只得摸黑缓行。行至五更,两人脚已经疼得不能再走,又看见一个山冈上有个草堆,筋疲力尽的两人也不管什么追兵了,都倒在草堆上睡去。
草堆前面是一所庄院。据说那天庄主崔毅梦见两个红日坠于庄后,随即惊醒过来,当下披衣出户,四下观望,见庄后草堆上红光冲天,慌忙往视,却是二人卧于草畔。
崔毅问道:“你们是谁家的孩子啊?”
刘辩害怕得不敢回答,到是陈留王刘协有种‘初生牛犊不畏虎’的气势,指着少帝答道:“此是当今天子,遭十常侍之乱,逃难到此。吾乃皇弟陈留王也。”
崔毅大惊,再次跪下来行了一礼:“臣乃先朝司徒崔烈之弟崔毅也。因见十常侍卖官嫉贤,故隐于此。”
接着扶帝入庄,跪进酒食。
却说闵贡赶上段珪,拿住问道:“天子何在?”
段珪也知道今日难逃迫害,于是说道:“已在半路相失,不知何往。”
闵贡大怒,一刀将段珪的头砍下,将头悬于马项下,再次分兵四散寻觅。自己却独乘一马,沿来路追寻,无意中寻到崔毅庄上。两人本就相识,崔毅见了段珪首级,问其原因,闵贡详细地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崔毅于是引闵贡见少帝,这闵贡不管人品如何,对天子到是很忠心的,当下君臣两人抱着一起痛哭。
闵贡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陛下还都。”
崔毅庄上只有瘦马一匹,备与帝乘,而闵贡与陈留王共乘一马。离开庄后,走了不到三里,遇到了来寻的司徒王允,太尉杨彪、左军校尉淳于琼、右军校尉赵萌、后军校尉鲍信、中军校尉袁绍等一行数百人马。
一时间,君臣皆哭。先使人将段珪首级送往京师号令,另换好马与少帝及陈留王骑坐,簇帝还京。
众人行了不到数里,忽见旌旗蔽日,尘土遮天,一枝彪悍的人马迎面而来。百官顿时失色,少帝也大惊。“金枪太保”袁绍胆识过人,骤马而出,大声问道:“前方何人?”
只见对方绣旗影里,一将飞出,厉声问道:“天子何在?”
帝战栗不能言,陈留王刘协勒马向前,叱道:“来者何人?”
来人道:“西凉刺史董卓是也。”
刘协皱眉道:“你是来护驾,还是来劫驾的?”
董卓疑惑地答道:“下官特来保驾。”
陈留王大怒道:“既来保驾,天子在此,为何不下马?”
董卓大惊,平时在西凉横行惯了,所以初次见到朝中众人时还没改掉趾高气扬的样子,没想到天子真在人群中,于是慌忙下马拜于路旁。
陈留王以言抚慰董卓,自始至终,并无失语。董卓暗奇之,心中已怀废立之意。当天还宫,少帝见过何太后,俱各痛哭。检点宫中时,却不见了传国玉玺。
自此,京师落入董卓之手。
第二十二章 蔡家有女初长成
“少爷!老爷叫你去前厅见客。”
映雪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
映雪是黄承彦的亲传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现在被黄承彦赐给风煜做丫鬟。本来风煜习惯了一个人打点,可是黄承彦说一个太守要是没有下人服侍太不象话了,风煜推脱不了,又见映雪人虽小,却很可爱懂事,也就答应了。反正自己平时就住在黄家,多一个丫鬟也没什么两样,映雪平时住在自己的地方,没有自己的允许是没有人能进自己别院的。
“唉!又来了!”风煜无奈的摇了摇头,自从自己回到襄阳后,这样的应酬就没断过。
“雪儿!知道客人是谁吗?”
“奴婢不知!听人说好象是顾大人的老师。”映雪微皱着眉说,“哦!那位老爷好象原来是个大官!”
顾大人的老师!目前襄阳姓顾的官员只有顾雍,难道来人是一代大儒蔡邕蔡伯喈?风煜一边随映雪往客厅而去,一边想到。
一进客厅,风煜便看见黄承彦正在和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攀谈。风煜先上前对黄承彦见礼:
“风煜见过大哥!”
“小煜呀!来!快来拜见蔡邕蔡伯父!你蔡伯父可是大哥的忘年之交啊。”
蔡邕!没想到这老头果然是汉末非常著名的史学家、音乐家,一代大儒蔡伯喈。风煜忙上前施礼道:
“后生风煜,拜见蔡大人!”
“呵呵!免礼!免礼!我早已经不是什么大人了!”蔡邕刚见风煜便已有三分喜欢,心中感叹世间竟有如此英俊不凡的年轻人。早闻襄阳太守乃是少年俊杰,仁义爱民,如今一见不但一表人才而且执礼甚严,更是十分喜欢,忙上前阻住了风煜下拜的身子。
“伯喈曾经为国直柬,当得这一拜!”黄承彦见风煜得到蔡邕的欣赏也是十分欣喜,转过头又对风煜说道:“你蔡伯父见朝廷黑暗无道,于是举家千里来投,小煜你可不得怠慢了。”
风煜欣喜地说道:“大哥你放心,我可是久仰蔡伯父的大名,如今来投小弟恨不得倒履相迎呢。”
正在谦让之间,门房来报郭嘉,田丰,沮授,程昱,刘晔,顾雍,蒯氏兄弟,江东二张,庞德公等文官联袂来访。
“快快有请!”风煜忙欲前去迎接。
还没出前厅便听一阵洪亮的声音传来:“哈哈!我就知道伯喈定是被承彦拉来了!”
众人的身影相继从影壁后转出来,说话的正是襄阳名士庞德公。
“庞德公和伯喈都是刚直之人,定然是惺惺相惜了!”说话的是田丰。
“可惜中官当道,致使君子在野呀!”
顾雍颇为不愤的说。作为蔡邕的得意门生,对老师的感情自然很深,见他无辜被罢官,早已是不满已久,所以特地相约来安慰安慰他。
“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蔡邕无奈的摇摇头。那是他人生第一次遭受政治挫折。以前一直仕途颇顺的他,想不到竟然会因为一句“妇侍干政”而被罢官。加上看见汉室衰微,他颇有一点心灰意冷的感觉。
“对对!不提也罢!”黄承彦也不想不想把气氛弄得太伤感。
随后摆开酒宴,席间众人频频向蔡邕进酒,希望能使他忘记消沉,可惜效果甚微。风煜见此,心中一动,给蔡邕作了一揖,道:“伯父,后生狂妄,有小诗一首,愿送于蔡伯父!”
众人轰然叫好,大家早知道自己的这个主子才华横溢,如今能得一见自是快事。风煜离开宴席,假装来回度了几步,当下诵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蔡伯父,众先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怀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奴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席间一片静寂,诸人都在这首寓意深远的抒情诗中。蔡邕突然站起来对风煜做了一揖,道:
“邕受教了!”
一代大儒竟然在听了这首诗后,瞬间摆脱了消沉。只是这一揖却弄得风煜不停的作揖回礼。
“好诗呀!实在是好诗!主公一首诗竟然让蔡议郎从振雄风,吾辈所不及也!”沮授竟然也站起来对风煜做了一揖。
这时蔡邕遗憾地说道:“重光如此俊才,可惜已经被承彦抢了先,要不然定然要招重光为婿!”
“哈哈,伯喈你我相交多年怎么还如此见外,男人三妻四妾乃属正常,不如让她们共同服侍可好?就算让小女做小也是无所谓的。”黄承彦爽朗地笑道。
蔡邕欣喜地说道:“如此,是小女高攀了,小女只要有一席之位即可。”
一旁的风煜看得一愣一愣的:就这么着三言两语把我的终身大事给决定了?风煜终于明白什么是父母之命,媒约之言了。倒不是怕老婆长的丑,蔡琰能被匈奴王刘豹纳为王妃,肯定是不会丑的;更何况那蔡琰还是号称“古代第一才女”呢,据说其人七岁能赋,九岁能琴。可是,想到那些在远方苦苦等待的佳人,自己的心还能再接受其他的感情吗?
自己也早已经没有年少轻狂,游戏风尘的心情了。
中平六年(公元189年)十月某晚,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夜风轻拂。蔡邕府上。
酒至三巡,蔡邕意犹未意一边举杯痛饮,一边感叹道:“老夫一先坎坷,灵帝时曾召任郎中,校书于东观,迁议郎。后因弹劫宦官,遭诬陷,流放朔方。遇赦后,不敢归里,亡命江湖,隐居吴地,后董大人厚爱,一月三迁吾官,为侍御史,拜左中郎将,相待甚厚。可惜董大人非忠君爱国之人,蒙承彦开导,这才弃官而去。”
风煜默默点头,这些事情自己也从史书上了解不少。也是心里清楚为什么今晚他有这么多的感慨,所谓知音难求吧。
风煜看着蔡邕有些伤感的神色,怕他酒多伤身,寻思道:“伯父,喝酒岂能无歌舞助兴,小子不才,原弹奏一曲献给伯父。”
蔡邕脸色大悦道:“早闻重光文武双全,老夫闻名已久,今日老夫有耳福了。”急令下人去拿焦尾琴来。
风煜在心里暗思什么曲目之际,忽然听到一个娇滴滴如百灵般悦耳动听的声音:“爹爹,焦尾琴。”
风煜听的混身舒畅,立既回头望去,当目光落在眼前这位少女身上时,脑袋轰然一震,饶是他见惯了绝世佳人,心中也泛起惊艳的感觉。
只见一位肤若凝脂,年约十四五岁,美若天仙的少女正手捧焦尾琴,亭亭玉立在蔡邕身旁。一双又黑又深的眸子,如天上星星般明亮,秋波顾盼中,风煜不由得魂飞千里。
那柔美的身段,如天鹅般细白的玉项,饱满的胸部,盈盈一握的细腰,在月光辉映下,更显婀娜多姿。配上她温文尔雅的气质,更增添一分清纯的气息。
还好风煜定力过人,没有当场出丑,瞬间的失神后站起来对蔡琰一礼道:“这位一定是蔡琰,蔡小姐吧,在下风煜。姑娘美貌才名,在下耳闻已久,等会还请蔡小姐多多指教。”
蔡邕对风煜的表现非常满意,大凡年青人看见自己的女儿后都是一副色与魂授的猪哥模样,不禁在心底暗自欣喜自己挑了个好女婿。可是又对风煜的冷淡表现有点忧虑,担心自己的女儿不能得到他的青睐,一时间矛盾从从。
蔡琰也在暗暗打量风煜,这个名满荆襄的少年年纪大概才十七八左右,面如冠玉,俊美绝伦,头戴纶巾,身穿一袭白色华袍,脸上神态潇洒闲适,飘飘然似神仙般人物。
正在心中暗自评价,忽闻风煜的话语,不禁红着脸低声应了句“不敢当”,对风煜的赞赏表现恰如其份,如小家碧玉,略一欠身,算是对风煜行礼。
原来蔡琰在后院陪蔡氏,忽然有丫鬟进来说老爷要拿焦尾琴给客人弹奏,蔡琰自然知道风煜来府中做客,早想见识一下这个才名远播,襄阳少女心中的第一情人,所以不顾理节,不请自来。
风煜接过焦尾琴,不禁对这个中国四大名琴之一的绝世宝物爱不释手,试了下音,果然音色美妙绝伦。在中国的历史上关于焦尾琴还有一个故事呢,叫蔡邕救琴。
相传,灵帝不识人才,使蔡邕落魄他乡,在隐居常州溧阳阳平陵城东南高邃山的时候。有一天,蔡邕坐在房里抚琴长叹,女房东在隔壁的灶间烧火做饭,木柴被烧得“噼里啪啦”地响。蔡邕听到隔壁传来一阵清脆的爆裂声,不由得心中一惊,抬头竖起耳朵细细听了几秒钟,大叫一声,跳起来就往灶间跑。来到炉火边,蔡邕也顾不得火势,伸手就将那块刚塞进灶膛当柴烧的桐木拽了出来。当拿出来的时候,蔡邕的手都被烧伤了,他也不觉得疼,惊喜地在桐木上又吹又摸。好在抢救及时,桐木还很完整,蔡邕就将它买了下来。然后去掉焦皮,按宫商,调音律,精雕细刻,一丝不苟,费尽心血,终于将这块桐木做成了一张琴。这张琴弹奏起来,音色如天籁绝音,动人致极。后来这把琴流传下来,成了世间罕有的珍宝,因为它的琴尾被烧焦了,又叫它“焦尾琴”。
焦尾琴长六尺,安十三弦,有二十六徽。弦用金蚕丝制成,轻轻拔弄,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