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在三国-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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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牙过处,夫余骑士仿佛麦子一般被割倒一片,戟尖过处,带出无数道冲天而起的鲜血。看着人群中那勇猛无比的雄伟身影,夫余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直以来自己都认为没低估太史慈,可真交起手来,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那个年青人,难道我夫余便连一个可以和太史慈相较一合的大将都没有么?
“太史小儿休得猖狂,你家爷爷拓拔威来会会你!”
一声大吼将太史慈的目光吸引过去,只见一个手持长刀,全身披挂漆黑铠甲的壮汉正飞马而来。太史慈双目一凝,拓拔威本为鲜卑王宫的一名侍卫统领,因醉杀王族而被通缉,逃到夫余后被现在的夫余王给收留,可以说是夫余王的绝对心腹大将,同时也是夫余的第一猛将。太史慈微微苦笑,没想到夫余王连他都带来了,看来还真看得起自己啊。
不过太史慈马上眼睛一亮,自己正愁怎么能安然逃脱呢,看到那拓拔威,顿时计上心来。长笑一声中,太史慈直冲拓拔威而去,戟尖一点,瞬间三朵戟花罩向拓拔威。拓拔威可是知道太史慈的厉害的,此时太史慈气势汹汹,面容也不禁一动,手中长刀准确地格开戟尖,顺势击在戟身上,挡住了太史慈的三击。
拓拔威长啸一声,无穷的战意从身上迸发,长刀一指太史慈,凌厉的刀气直扑太史慈而去,杀气凛烈得足可把人的血液凝固。
太史慈拨回马头,戟尖再复扬起,如灵蛇般不住抖动,隐隐封死对方的所有进路。两个人在短暂的对峙后,拓拔威倏的上前一步,长刀闪电般劈向太史慈,刀风带起的凶狠气势和压力,重重逼向太史慈。
太史慈暴喝一声,人随戟进,双手持戟在腰际,长戟如挽千斤之重,踏前一步刺向拓拔威的心脏。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夫余王脸色顿变,没想到太史慈悍勇若斯,竟然不顾自己受伤也要硬拼,不禁深深担心,没了拓拔威帮自己震慑,恐怕刚刚统一的夫余又要再起波澜了。此时只听太史慈狂喝一声,催马加速前冲,人戟合一,手中长戟突然改变线路,化作一道流星,直锁向拓拔威的喉咙。“当!”的一声巨响,拓拔威匆忙间封出的长刀被轻轻带开,两马交错间,太史慈轻舒猿臂将拓拔威从马上抓了过来,随手一掌切在其后脑,将拓拔威制晕。
战场上一片寂静,夫余将士谁都不敢相信,或者说是不愿相信,那勇猛无敌的第一勇士,竟然被人家数合给生擒。太史慈威武的身影,迎着东方刚刚升起的朝阳,宛如不败的战神,照印在夫余人的心中,很多骑士开始暗暗后退,每个人家中都有妻儿老小,没有谁愿意不顾生命地去挑战战神。
太史慈静静地看着脸色不停变幻的夫余王,他相信夫余王知道自己的意思,至于自己能不能成功,就要看这个拓拔威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了。不过他相信夫余王会放他离开的,因为夫余王是聪明人,一个活着的拓拔威对于现在的夫余王来说远比杀了自己重要,而且夫余王如果不顾心腹爱将的生死强令手下攻击的话,那本已不高的士气肯定会再次下降,甚至会失去将士的支持。
夫余王不至于如此不智!
太史慈猜对了,所以他听到了他想听的声音……
青州,乐安郡。
新任的乐安太守刘晔府上,一众人正在客厅窃窃私语,此时见刘晔出来,都停下来望着他。刚刚被保举为济南太守的臧霸在众人身份最高,于是左右看了看后微微跨前一步道:“军师,主公的意思是?”
看着一脸急色的武安国,刘晔轻轻地点了点头,众人顿时幸喜异常,武安国更是激动万分,刘晔暗中叹了口气,挥手道:“臧将军下去准备吧,三天后起程,其他人也都退了吧,武将军请留下。”
众人依言退出,唯有一脸疑惑的武安国傻傻地站在那里,刘晔慢慢地踱到他面前,淡淡地问道:“武将军好象对孔大人的安危很在乎啊?”
武安国一楞,随即回答道:“卑职曾受孔大人提拔之恩,莫敢相忘。”
刘晔点了点头,看不出脸上表情:“武将军真乃忠义之人,实是让人钦佩!不过,武将军可别忘了,你现在效力的主子啊!”
武安国再笨也听出了刘晔的意思,慌忙跪下道:“卑职不敢,卑职只是想报答一下孔大人的知遇之恩,别无其他想法,还望大人明鉴!其实自从风大人不计残疾收留卑职,卑职的心就已经属于风大人了,而风大人又请华神医治好卑职的手,卑职更愿为风大人肝脑涂地,再所不辞!此次事了,卑职将了无牵挂,再不复他想!”
刘晔点了点头:“起来吧,我和大人都相信你的为人,而大人这次同意出兵相助,可以说都是为了你,你切莫辜负了大人的重望。”
“是,卑职一定紧记在心!”
第五十六章 奸雄崛起
公元192年春,衮州东郡,武阳城中,新任的东郡太守曹操正坐在太师椅上沉思。
自从去年秋自己奉命平定衮州黄巾以来,不知不觉间战事已经过了好几个月,刚开始的时候,于毒率领的十万黄巾可真是势不可挡,其手下的第一大将白绕更是击杀了魏郡太守王肱。可惜骄兵必败,加上黄巾本就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自己用荀氏叔侄之计,最终在濮阳将白绕困住,而族弟夏侯敦更是立下首功,万军丛中拍马斩白绕于马下,自己也被好友袁绍保举为东郡太守。
面对这次大胜,曹操丝毫没有得意之色,相反眉头皱得更深了。从线报来看,九天飞燕绝对不是无谋之人,不然“天意”也不会在不到十年的时间内,成为天下三大组织之一,可是为什么这次进攻衮州的人马只有十万呢?而且这个十万还是虚的,真正能战斗的人员还不足三万,其他皆是老弱妇孺。虽然天下盛传的黑山黄巾有百万之众有些夸张,但三四十万精锐还是有的吧,而且到现在为止,张燕的王牌“黑山飞骑”还不见踪影。
阴谋,这其中绝对有阴谋!曹操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命许褚去将荀或、荀攸两位军师请来。
太行山黑山寨门外,“天意”的八大天王——刘石、宇文平汉、雷大洪、罗市、慕容浮云、杨凤、郭大贤、左髭丈八一字排开,静静地站在张燕的背后,而张燕则对着远去的“于”字大旗露出一个无声的冷笑。嘿嘿,以战养战,你们这群家伙怎么能理解师弟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虽有十万之众,但精兵不过三万,你们真当曹操是软柿子么?不过还真是兄弟情深啊,一听说弟弟的战况不利就来请战,连自己给的人马都没细看,于羝根啊于羝根,你真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么,只因为没了于毒相助,你还怎么和我斗?
这一次,是该为师弟将黑山牢牢掌握在手上的时候了!而你们,既然不服师弟的调遣,那就去地狱听阎王的任命吧,黄龙左校的教训还没远去,你们又想急着踏上相同的道路么……
“自从天公失败后,我黄巾弟兄还有七个比较大的势力,那就是黑山杨凤、白波三帅、黄龙左校、荆北渠帅张曼成、衮州于氏兄弟、我和郭大贤的太行军,以及左髭丈八的胡骑。而这中间,就于氏兄弟反对我最激烈,正南兄,我这么做,师弟不会怪我吧?”
审配微微一笑:“张将军这一招可真是高,即能完成主公的任务,又可以不损失自己的实力,还能借曹阿瞒之手除去反对自己的人,配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至于主公那边,你大可放心,主公只要结果,不看过程,而且这样对主公也大有好处,我想主公不但不会怪罪,相反还会有奖赏呢!”
“哈哈哈,奖赏就不必了,我和你家主公乃是师兄弟,一家人也不说两家话,以后师弟能记得我这个师兄就行了!呵呵,这一次正南兄可是出了大力,走,我请正南兄喝酒去。”
这日,曹操刚从军营回到太守府中,便有探马来报,黑山援军前部白爵军已经攻破任城,任城相郑遂战死,在汇合了于毒残部后,共十五万大军正日夜不停地狂攻东城,刺使刘岱被困城中,现在正遣人来求救。
曹操挥手让细作退出,转过头对厅中的众人说道:“不知诸君有何高见?”
武将们对有仗要打当然没任何意见,于是曹操直接将目光投向了荀攸。荀攸见曹操点上了他,立即站起来道:“主公,黑山军虽然贼势浩大,却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患。相反,攸觉得这是上天赐给主公的一次千载难逢的良机,断不可失。”
“孟德,我们何时出兵?”夏侯敦眼中泛出嗜血的光芒。
“出兵?不!现在还不是时候。”曹操轻轻的用指节敲着几案,“先让他们打一阵,如果现在前去未必能得当地世家的支持,呵呵,某人若在,我怎能冲天?”
曹操锐利的目光轻轻扫过荀氏叔侄,自己宗族的人自然不必担心其忠诚,而乐进已经是军中老人,也是不用怀疑的,座中只有刚投靠来的荀氏叔侄需要观察。荀氏叔侄是何等聪明的人物,一触及曹操的目光,自然是闻弦歌而知雅意,虽然有点不喜曹操利用汉室宗亲的做法,但既然是主子的决定,做手下的自然要赞成。
“如此,主公不妨先答应下来,只要在行军的时间上做点手脚就行了。”荀攸微笑道。
“好,公达之言甚妙。”曹操站了起来,“传令三军开拔,向东城进发。”
一直不说话的荀或突然轻轻开口道:“主公,若我军前去东城,武阳防备必定空虚,请谨防贼军偷袭后方。”
曹操脸色不变,看了荀或半晌,见其表情依然不变,随即大笑道:“哈哈哈,文若所言正合吾意,子孝,你率三千人马留下,武阳就靠你了。”
曹仁站起来抱了下拳,平静的脸上一如即往的沉稳,丝毫没有因留守的人马过少而犹豫。曹操暗暗地点点头,自己宗族中,也唯有曹仁算是将才,其他人嘛,冲锋陷阵还可以,却离“将才”二字还有些差距。
俗话说兵过一万,漫山遍野;兵过十万,无边无际。面对十五万黄巾大军,刘岱的脸色自然不会好到哪去,想到现在衮州地面上唯有曹操有实力助他,更是不断地盼望曹操的大军快点到来。可是信使传来的消息实在让他心急如焚,曹操军一天只走三十里,理由却是五花八门,不尽相同,比如什么道路不利行军,士卒疲乏,粮草不继等等。刘岱也不是笨人,他已经知道了曹操的意思,看来那人是想鸠占鹊巢了,绝望之下便想出城迎战,殊死一搏。
这时赶来援助的济北相鲍信劝道:“大人,现在贼势浩大,而我们却士无战心,万万不可力敌,末将认为应凭城固守,暂避其锋。据末将观察,黄巾贼军乃是乌合之众,居无定所,仅以劫掠度日,实是无根浮萍。如果我们不与战,那么贼欲战不得,攻又不能,在粮草短缺之下势必离散,然后我们可以挑选精锐,在适当的时机给其致命一击,当可一战破之。”
刘岱也觉得鲍信言之有理,于是打算一边坚守一边等待援军,可是一道消息却将他的心给击落到万丈深渊——曹操大军刚至丘县,突然闻报于毒率大军攻其大本营武阳,无奈之下只得回援。
被逼上绝路的刘岱也爆发出一股狠劲,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的心理,开城和于羝根决战。如果这样的心态是普通士卒具有的话,还可能为军队带来胜利,可是这样的决定如果是由领军的大将发出,那带来的只会是灭亡。刘岱为他的愚蠢付出了代价,代价就是他的生命。而鲍信靠着过人的武艺,在连杀李苦蝤、张五鹿两名大将后冲出重围,往东郡而走。
此时,回援的曹操大军并没有往武阳而去,而是准备进行一个大胆的战略决定——攻击于氏兄弟的本部任城。因为于毒现在被曹仁牵制在武阳,而于羝根还在东城,如果两人回救本部,则武阳、东城只能放弃;可是如果两人不回救任城,本部一失则战局立转。曹操也不禁为自己这招围魏救赵之计而小小得意了一把,不过唯一令他担心的就是,曹仁能不能坚持到他击破黄巾本部。想到这里,连忙令全军急速行军,终于赶在天黑前于任城外20里处下寨,同时召集众将到中军议事。
“眭固龟缩在城内不出,而我军时间紧急,诸位可有良策破之?”曹操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见众将皆跃跃欲试,知军心可用。
夏侯渊越众而出道:“请主公分与渊五千兵马,某定能提眭固之头,献与主公!”
曹操没有说话,平静地将目光转向其他人,只是心里却在哀叹,妙才啊妙才,你当城中那五万人是纸糊的么,唉,为什么不是每个人都如子孝呢。
“据探马所报,贼军在城东和城北都扎了大营,以为犄角之势。”荀攸微笑着说了一句。
曹操眼睛顿时一亮,仰天长笑道:“天助吾也。”
天意密室中,审配泯了一口茶,回味了一番后道:“主公送来的这云雾石香果然不错,恩,张将军真能肯定曹阿瞒会进攻任城?”
张燕微微一笑:“肯定倒不敢说,不过我认为拿下任城是曹操目前最好的方法,曹阿瞒不是笨人,我相信他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哈哈,任城一失,于氏亡矣!张将军,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再加点料,不然曹阿瞒还真以为我们黄巾是好欺负的呢。”
张燕疑惑地道:“审先生的意思是?”
“须卜骨虽死,可匈奴还不在我们手中啊,于夫罗这家伙虽然表面上对我们服服贴贴,可在并州做的那些事怎么也不像把主公的协议放在眼里啊。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个人统领匈奴了?恩,那个呼厨泉到是个识时务的小子,张将军意下如何?”
“哈哈,真妙计也,我这就写封信给于夫罗,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我就不信他不动心。”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镇守城东大营的黄巾军有一万人马,由张雷公率领;镇守北营的同样是一万人马,由李大目率领;眭固和张白骑率三万大军坐镇城中。根据黄巾军的布置,曹操让夏侯渊领两千人马,多带旌旗,扮成主力到城东去和黄巾对峙;而主营中灯火皆灭,仅留五百人不停地在营中穿梭,并且多扎草人,以为疑兵;令乐进带三千人在城北到城东的路上埋伏,当北营敌军路过时要不惜一切代价缠住。而自己率领一万主力埋伏于西城门下,只待敌军主力出城。
其实这一战没有任何悬念,而且夏侯渊确实做得不错,本来曹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