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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烽火恩仇录-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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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雪狼不解地问。
“没事,雪狼,我带你去见一个人。”黄金荣咧着满口金牙说。
“见谁?”紧挨在黄金荣身边的雪狼侧过脸来问。
黄金荣瞟了瞟雪狼冷峻的目光,叼着雪茄烟,甩过来一句:
“去了,你自然就会知道。那是中国的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中国顶天立地的人是谁呢?时下,南北军阀混战局势稍为平静,是吴佩俘,还是段琪瑞?雪狼猜测着。
黑色小卧车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急速行驶,沿一条水泥路钻进一条林荫覆盖的长廊,尔后嘎地一声停到一幢豪华别墅的假山喷泉边。
雪狼刚拉开车门,身着灰色西服的蒋介石便迎过来。
“久仰,久仰,雪狼先生,我已在这儿迎候你一个多时辰了。”雪狼同蒋介石握着手,他发现这人身材伟岸,光头,脸色阴沉,从长相和打扮看,这人倒像是政界的名流,可这人是谁呢?正在他木楞之际,黄金荣已经下了车,站在他和蒋介石旁边,急忙介绍道:“这是蒋中正,是孙中山先生栽培的国民党要员。”接着他向蒋介石介绍道:“这就是久负盛名的武林高手,雪狼大侠。”
蒋介石抬高了嗓门,似乎显得很激动:“好的,雪狼先生,我蒋中正今天见到你很高兴。”蒋介石说完,做着恭敬的姿态:“里面请。”
雪狼同蒋介石登上了玉石台阶朝里面走去,黄金荣尾随在后。
这是一幢豪华的别墅,大厅墙壁上镶嵌着偌大的山水画和一些大理石浮雕。几个婀娜多姿,穿着紧身旗袍的女侍者,不时从这大厅里进进出出。
蒋介石把雪狼带进一间宽大的会客厅,两名漂亮的女侍者即刻端来茶水和糖果。室内弥漫着香水味,蒋介石坐在一张宽大的真皮沙发上,他见雪狼站在那儿,环视着四周,便热情地说道:“请坐。”
两名女侍者放好茶点,便很快离去。
雪狼坐下了,此时,他发现,黄金荣却没有进到这儿,他心中有些诧异。
“这是美国的花旗参茶,味道很香。”蒋介石说完,揭开杯盖,呷了一口。
雪狼感到有些不对,他自小在五夷山上住惯了庙宇中那简陋的光线不明亮的小屋,就是在上海,他也隐居在一间潮湿的砖石房内,坐四条腿的板凳,睡坚硬的木床,对这一坐下去就是一个坑的皮质沙发很不习惯。
蒋介石见雪狼正襟危坐,挺直着腰板,既不喝茶,也不吃糖果。他开口说道:
“对于你,我在广州就有所耳闻。在我们国民政府即将成立之机,孙中山先生特派我来与你联系。三民主义能救国,武术亦同样可以救国。我希望你能以国家利益为重,为党国做一些有用的事情。”蒋介石说到这儿,顿了顿,接着又说道:
“你父亲曾出生入死,,为清王朝做了很大的贡献。现在你年纪轻轻,就成为了武林的一大名流,像你这样的人才实在是难得的。”
蒋介石这番话,使雪狼心里不由得一阵热,他知道,父亲为清政府卖过命,可并未得到什么好处。父亲去世后,他就寄人篱下到五夷山学武。尔后到上海,亦倍受磨难,虽享有大侠的盛名,不过是为黄金荣等卖命,日子也算清苦。既然孙中山派他的要员蒋介石出面召见,要他为党国效力,这为何不可,何不趁着年轻为国家出力!雪狼一想到这儿,便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看着蒋介石说道:
“我虽是武林中人,但我也应当为国为民效力,不知蒋先生要我做些什么?”
蒋介石心里高兴起来,没想到这上海大侠竟如此之爽快,几句话—说,就答应了。他急忙说道:
“雪狼先生,你身怀诸多绝技,在党国自然大有用场,党国急需你这样的人才,我们将于明年在武昌成立国民政府,尔后要在重庆建都。鉴于目前的北伐局势,以及将来的国民党政权的巩固,你这样的人才应当担当重任。对于反对党国的和背叛党国的分子必须铲除,对于他们的图谋活动应当先行掌握。因而只有你才能担当起这些重任。”
“我该怎么做?”雪狼是想了解究竟要地做些什么,于是他问。
蒋介石说:“这,说不清楚具体做些什么。你的这项任务,关系着党国的前途,这是绝对不能让其它人知道的机密。今天,我找你谈,连黄金荣也不让他知道,这是孙中山事前向我交待清楚了的。”
蒋介石一再指出孙中山,是想让这个嘴上刚长出胡茬的武林侠士雪狼看出他和孙中山的关系,同时让他明确,他担负极其重要的使命。
“我受谁的指派?”雪狼问。他知道这些诸如暗杀之类的事,必然得有人指使。
“你只对我负责。当然我也只听孙中山的。你办的事,关系重大,我不必多说。”
蒋介石接着又说:“如果你愿意为党国效忠,我们不会忘记你。活动中所需银两,直接由我向你划拨。你每月的薪金大约是五百个光洋。但如果出了差错,恐怕连你的性命也保不住。”蒋介石说完看着雪狼的脸,他希望雪狼立即回答。
雪狼思索着,这五百个光洋的薪金,的确是一个大的数目,而且所需银两,还可由蒋直接划拨。只要有了钱,办事自然方便。可他不是为钱财,于是他说道:“蒋先生,我只求为党国做事,只要你能满足我的开销就行了。请你和孙先生相信,我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雪狼显得血气方刚。
“好的。我蒋中正历来以情义为重……”
自这次特殊会晤之后,雪狼成为蒋介石直接指挥的暗探。蒋介石为了把雪狼造就成他的驯服工具,后来通过宋子文的关系,将雪狼送往大洋彼岸美国的一个谍报机关进行培训。经过一年的特别训练,雪狼掌握了最新的通讯、谍报技能,这个中国上海滩的侠士雪狼很快就成为了具有国际水平的高级特工。
当雪狼从美国中央情报研究所乘轮船返回大陆抵达上海黄浦港时,蒋介石专程从重庆赶往上海,在一家很不起眼的旅栈中秘密地会见了雪狼。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蒋介石见坐在下等旅栈床沿的雪狼,披散着长发,蓄着几寸长的胡须,穿一件黑布长衫,瘦削的脸上满是污垢,不解地问。
雪狼咧开嘴笑了:“我这次到美国算是见了世面。教过我的美国老师史密司说:‘你们中国经济相当落后,在那块土地上生活的人们的身体健康状况极差,如同病夫。要在那样的环境里从事间谍活动,只有以病夫的模样出现,才能很好地隐藏自己。西装革履的话,就自已限定了自己的活动范围。’我从这句话中领悟到,在中国,装扮成下等人的活动范围很大。因而就打扮成了这样。”
蒋介石点了点头,他看着这如同精神病患者模样的雪狼,满意地笑了。
雪狼从美国谍报机关培训归来,深信他的传统武功和西洋的谍报技能相结合,定能战胜一切对手。那一跃而上的飞檐走壁,那举枪瞬间的百步穿杨,以及那钮扣般大小的神奇的通讯工具,还有那开启保险柜盗窃秘密图纸和军事地图的高超技能,定能如同旋风般地行动,在任何场所,他都可以自由自在地干他愿意干的事情,真是开心极了。
“蒋先生,我除了被人称为雪狼大侠而外,还有一个好听的外国名字。”雪狼笑着说。他在蒋介石面前显得有些天真。
“什么名字?”蒋介石问。
“雪狼,这是美国谍报机关给我的编号,那儿的老师都这样叫我,这名字多新鲜。”雪狼显得很得意。
“啊,还是这个名字,好。”蒋介石很欣赏这个名字。
他认为,这名字叫起来顺口、响亮,同时又极为保密。于是,他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一个蓝皮小本,在末页的正中用大号派克金笔写下了“雪狼”。
一晃十多年过去,雪狼已进入中年,他随着疑心很重的蒋介石的仕途的风云变幻,数十次地出生入死。为了蒋的安全,或者是为了蒋的情场争斗,或者是为了蒋巩固权势,排除异己,在重庆、上海、天津、广州,在日本、美国、新加坡,乃至于蒙古等地,演出了一幕又一幕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戏剧,被称为中国现代神奇的特工之一。在30年代的中国,留下了他许多的传奇故事。十四K基地建立之后,他的一些故事便被编为培训特工的教材。然而 雪狼何许人也,许多人却无从知晓。就是十四K基地头目毛人凤也闹不明白。雪狼其人其事,算得上是旧中国特工心目中的一个谜。
雪狼的身影,如幽灵般地在蒋介石头脑中不停地闪现,从而使蒋介石根本无法进入睡眠状态。他躺在软皮沙发上,翻来覆去地沉思着,雪狼的思想和行为特征,企图捕捉列这个神奇的高级特工在实施他的小蚕绝密计划中的种种心态,从而判定,整个小蚕计划究竟能给他带来些什么。
由于他热切希望这个绝密的计划实施完毕之后,他能够得到一笔无可估量的巨大财富,因而便对雪狼这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对他的忠实程度产生了怀疑。小蚕计划的完成在于雪狼;小蚕计划的实现并不等于他能够得到这批珍宝;如果雪狼对他不是百分之百的忠诚,那么他就不可能得到这些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
雪狼对他是否忠诚?他认为,还有些捉摸不透。从整个计划的实施情况看,雪狼至今没有向他禀报小蚕计划的近况,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雪狼不向他汇报,这就表明他心目中没有蒋中正。既然他心中没有蒋中正,那么,就是雪狼产生了动摇。既然雪狼对他不忠,他自然就不会得到那批稀世之宝。
蒋介石一想到这儿,猛然一征!他忽地一下从躺椅上撑起来,心咚咚地跳着。他的神情紧张了。
这到嘴边的肉不一定能吃到嘴里!
这怎么办?这怎么办?这怎么办?这一连串的问号使他的头轰轰轰地一阵响,他贪婪的血液在沸腾。蒋介石似乎按捺不住这种焦躁的心,走到墙边;唰地一下拉开窗帘。
东方的地平线上已经泛白,天已快亮了……
蒋介石感到额头的太阳穴有些胀疼,他用大指和无名指轻轻地揉搓着。
这是他的又一个不眠之夜。
四十一 授命 坐镇 狼对虎
    四十一授命坐镇狼对虎
日军轰炸太原的消息像一阵风刮到古城西安,西安城内一片哗然。抗议日军暴行的游行队伍愤怒地拥上街头,从陕西胡宗南司令部开出的五辆绿色吉普车不得不在摇着白旗、呼喊着口号的队伍面前停下。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光复中华,驱出日本!要求张学良将军回归抗日战场!”的怒吼、抗议一遍又一遍地震动着传入吉普车中胡宗南的耳际。他感到耳膜轰轰作响,随即是一阵尖利的长鸣。“我操他娘那个大!”身着国民党将服的胡宗南生气地摇上挡风玻璃。
“冲过去!”胡宗南向开车的卫士班长吼道。
“司令,不可。万一车子被掀翻,这事情就闹大了。”坐在他身后的副官提醒他道。
胡宗南抬腕看了看表,朝从他车边通过的密匝匝的人群瞟了一眼,嘴里骂道:
“妈那巴子,都10点了,重庆的毛人凤早已到了机场,还去接个屁!”
“司令,毛先生到了机场,他一定在那儿等着,让我们去接他,这个特务头子的派头大得很呢!”他身后的副官说。
胡宗南对他的副官根本就不屑一顾。他望着前边潮水般涌来的游行队伍,焦躁起来。“他娘个大!干吼—阵,那日本人就不打中国了?还得靠国民党的军队!”绿色吉普车被游行的队伍淹没了。胡宗南掏出烟点燃,白色的烟雾在车内弥漫开来,坐在车后排的女摄影记者感到不适,她一边咳嗽,一边不停地用手绢扇着朝她面前飘来的缕缕青烟。
胡宗南侧过头来,粗糙的脸皮上堆着笑:“李小姐,委屈你了,这是不得已的。”说完,他立即摇下了车的挡风玻璃。
震耳欲聋的声浪从车窗外猛扑进来。
胡宗南咬了咬牙:“开过去!”
驾车的侍卫官不得不启动车子,急促地鸣着喇叭。
从他车边过的几个扬着小旗的大学生,见车子强行从队伍中驶来,不得不挤到队伍的一边,车前的街道便露出了一条狭窄的缝,喇叭骤响,汽车缓慢地行进。
“这是胡宗南的车队。”
几个从车边通过的大学生中有人甩过来一句。
迅即数十名大学生朝他的吉普车围过来,竞相目睹胡司令的“风采”。
“你为什么不到前线抗日?”一个戴眼镜的大学生开始质问。他的话音刚落,围着他的大学生齐声吼了起来。
胡宗南紧皱着眉头,按捺住心中的火气,朝这群围住他的学生脸上一扫,把头伸出车窗,用强硬的口吻对围住他车门边几个大学生说道:“我奉命执行军务,到前线部署抗战事宜。叫你们的游行队伍迅速让开一条路,不然,我将以军法处之!”
围在他车门边的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子学生似乎是—个领头的,他立即挤到胡宗南车子的前边,面对着向他行进过来的游行队伍,大声四吼道:
“闪开一条路,抗日的将士要去前线!”
他的双手不停地比划着。游行的队伍缓慢地挤向两边,让出了一条通道。
“快速通过。”胡宗南见通道已经让出,便对驾车的侍卫命令道。
侍卫汗流满面地驾着车,艰难地沿着狭窄的人群通道缓慢地向前开去。后面的四辆吉普紧紧尾随在后。
车窗外,人们挥动着小旗,唱着抗日歌曲,缓慢地向北拥去。
这段从胡宗南司令部到西安飞机场的路不到15华里,胡宗南和他随从却在这段路上足足行进了一个多小时,这使胡宗南感到气恼。显然,到机场迎接蒋介石的大特务头子毛人凤的时辰已经错过了。
五辆吉普车一溜烟驶入机场的南侧,嘎地一声停在草坪上。
身穿将服的胡宗南,披着黑面红里的风衣,走下车来。负责机场航务的张师长急忙迎上前来。
胡宗南的目光朝正举手向他行礼的张师长瞟了一眼,未等他敬礼的手放下,急忙问:
“重庆的飞机到了吗?”
张师长立即挺直身子:
“报告军座,刚才接到重庆方面的电话,从重庆飞往西安的专机因机场防务等方面的原因,变动了起飞时间,已改为10点50分起飞。”
胡宗南看了看表,这时才10点过20分,显然还有近半个小时,从重庆来的专机才能飞到西安,他原来担心来迟了,而现在却又来得早了。
这蒋介石是搞什么,一个堂堂的“委座”、“总裁”;连眼皮下的机场防务都搞不顺,他蒋介石有多大本事?胡宗南心里想。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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