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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部分

铁血帝国(月兰之剑)-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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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我们的朋友,理应跟我们一起住在最好的地方。”卡乌里巴斯说。

“是的,朋友,很好的朋友,我们不但要供应他们上好的香槟和鱼子酱,还得双手奉上半个西伯利亚的采矿和森林开发权——我们的好朋友,高贵的客人,好极了。”萨姆松诺夫掩饰不住他俄罗斯式的愤懑。

“可是我的老骑兵,如果没有这些朋友,我们连剩下的半个西伯利亚都抓不住,我们神圣的帝国差一点走到悬崖的边缘,我要为我们亲爱的沙皇陛下——诅咒他们,该死的中国人,该死的革命党!”

说话间,一架翅膀上绘着赤底金盘龙的飞机低低地掠过两人头顶。

“那该死的玩具。”卡乌里巴斯恨恨地望着天,是的,他跟飞机有仇,这种嗡嗡叫的大苍蝇不止一次险些要了他的老命。

“一种很有意思但却十分危险的机械,陆军大臣说我们需要它,于是就在彼得堡建起了一座工厂,生产出来的第一批飞机有一半在飞行五、六次以后就散架了,人们都说它是寡妇制造者。相信我,只要有骑兵,没有办不到的事!”萨姆松诺夫自豪地挺起他包裹在骑兵制服之下的胸膛。

这时几位绅士模样的外国人策马凑了过来,他们是沙皇政府专为重建赤塔要塞而高薪聘请来的法国工程师,法德边境的一系列现代化要塞都出自他们的设计。

卡乌里巴斯笑脸相迎:“我的朋友们,只能先委屈你们了,在新房建起来之前,请允许我邀请你们与我一起住进这个简陋得令人无奈的车站。”

为首的让&;#8226;巴热罗姆工程师耸肩道:“没关系,事情总会好起来的,宽敞明亮的大房子会有的,烤鹅肝和香摈也会有的,但我们最好马上开始测绘工作,您知道,从伊尔库茨克到这里将要建成世界上最强大的要塞群,沙皇陛下希望十年内完成,我们就不能花五年时间来设计。”

“我的朋友们,我相信你们的能力与热情,在开始我们各自的工作之前,我想我们最好一起喝一杯,伏特加能让我们充满活力!”卡乌里巴斯热情洋溢,他信心十足——即便他曾在中国人面前饱尝失败,他是个期待将不可能变为可能的可爱老人。

俄国人带着他们的伙伴回到了赤塔,很快他们还将回到额尔古纳河与奥廖克马河西岸,回到斯塔诺夫山(外兴安岭)北麓,就公论而言,并非是靠自己的力量,而主要依赖于友邦的馈赠——即便各怀鬼胎的友邦其实另有算计。

“下次连同英美这些畜生一起打垮,看还有谁肯为你们出头!”

列车奔驰在赤塔到满洲里的急造军用铁路上,中华帝国东北军区司令梁天河望着窗外熟悉的风景——无数部下浴血奋战过的地方——在心里愤愤道。

偏瘦的脸,泛黄的牙齿,无论急躁还是安静时都习惯下意识地捏一捏胡渣密布的下巴——也许他喜欢聆听摩擦胡须发出的沙沙声。

这位三天前刚刚过完三十六岁生日的陆军上将今天不仅仅是要离开赤塔,这列火车将把他一路送回北京,调令在他登车前一小时送达——由接任的张一叶上将亲手送交。

此时张一叶就坐在他身边,这位帝国最年轻的陆军上将比梁天河小一岁,亚俄战争开始时,梁张二人分别任禁卫野战军的司令官和参谋长,指挥这支帝国最强大的野战军团摧毁了海兰泡要塞,战争结束前,两人又分任第2集团军的司令官和参谋长,麾下三十万大军,在令俄军彻底丧失攻击能力的四河战役中发挥了主导作用。

老搭档相聚,总要好好叙一场,只是今天恰逢赤塔交接仪式,梁天河有气在心,难免怠慢了张一叶。

看到梁天河一脸不爽,张一叶递上一根金哈德门——他对这老烟鬼的嗜好了如指掌。

“哟,镶三条金边的,好东西啊,再赏几根?”梁天河一见好烟就换了副嘴脸。

张一叶苦笑着再抽出五六根递过去:“你还得寸进尺惯了的……”

吐了几个完美的烟圈后,梁天河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吩咐勤务兵去备酒菜。

“不好意思,光惦记着老毛子了,怎么就忘了要给兄弟你接风呢,惭愧惭愧。”

张一叶笑道:“既然是兄弟,还客气什么。”

梁天河一拍掌:“果然是好兄弟,今天咱们就不醉不休!”

张一叶无奈地摊手:“只怕到时候醉得误了车,稀里糊涂跟你回到北京,叫我怎么跟上头交代?”

梁天河把胸脯拍得咚咚响:“到时候我来帮你交代,兄弟你就放开了喝吧……”

酒过三巡,梁天河突然长叹一声,张一叶不解道:“老梁,有什么好叹气的,调回京城不好吗?你那几个欲求不满的小老婆可都盼着你哪。”

“兄弟,你不知道啊,最近我心里老是悬得慌。”说完又是一声叹息。

“悬?”张一叶额头上打出了N个问号。

梁天河左右看了看,挥手示意张一叶凑过来,附在他耳边小声道:“你不觉得老钟死得蹊跷吗?”

张一叶一惊:“这可不好随便乱说的。”

“好端端地突然从飞艇上掉下去,这种意外本身就太不可思议了。那根栏杆早不断晚不断,怎么偏偏老钟碰到的时候就断了?在危险的上甲板行走却很奇怪地没系安全绳,上甲板的值班员就在旁边却恰恰没能帮上手,这些都只是巧合而已吗?明眼人理应会产生怀疑,从而想办法追查到底吧。”

张一叶刻意避开梁天河狐疑的目光,正如他想要岔开这敏感的话题一般:“老梁,这件事,内部已经有结论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吧,难不成你怀疑跟老大有关?”

梁天河拨浪鼓般地连连摇头:“老大绝不可能对老钟下手的,那不是自己砍自己的胳膊吗?”

张一叶皱紧了眉头:“你的意思是,老大以外的自己人……”

“我听说文易那帮人一向跟老钟闹得很僵……”

“不可能,那帮家伙的手伸不到军队里,军权可都在我们这些正牌的军人手里。”

梁天河微微眯眼:“这么一来,有嫌疑的人就没剩下几个了。”

张一叶惊惶地睁大了眼,的确,排除了文官以后,当时有能力做这件事的军方大老根本屈指可数,这样的猜测光是想想都足以令人浑身冰冷到绝对零度。

“这个话题,暂时打住吧。”张一叶并非鸵鸟政策的信奉者,直觉告诉他,钟夏火的事情宛如王水般充满腐蚀性,能逃开多远就逃开多远,小心一把骨头在里面溶得干干净净!

梁天河却没那么机敏,依然若无其事道:“听你的口气,果然有问题?难不成你有内部消息?”

“我是觉得,这种事情最好不要深究,也不是我们能深究得起的,交给高阶层的大老来解决吧,想想就算了,不好到处去说。相信皇上吧,正如他相信我们一样,15个月前他把三十万军队交到你我手上,10个月前,又把全国四成的常备军交到你手上,我们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的智慧与能力呢?”

梁天河微笑举杯:“要为皇上对我们的信任干一杯吗?”

“干杯,然后换个话题吧。”

“看起来你早有准备?”梁天河故意斜起眼看人。

“后任向前任的正常咨询而已,怎么,不乐意?”

“哪能呢,你这不是损我吗?什么问题,说,兄弟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一百五十章 天地(五)

“你对俄国人准备重修要塞怎么看?俄国人在这里的动作你应该不会比在北京的我们知道得少。”张一叶斜瞥了一眼窗外辽阔的原野:秋风起,草微黄,沿路村庄尽是废墟。

“有什么关系,让他们建好了,还有我们攻不下的要塞吗?”梁天河轻吐一口酒气,不以为然道。

“况且,如果你是俄方的战略决策者,你会如何为中俄之间可能爆发的第二次大战做准备?”

张一叶稍一沉吟,定神道:“大概会在赤塔…乌兰乌德…伊尔库茨克一线建设具有充分自给力的强大要塞群,将预定用于东方的主力部队集结于新西伯利亚至乌拉尔山一线,向东可截断我蒙古方面军的攻击路线,强行支援远东要塞,向南可攻击我西北方面军,以收牵制之功,若力量对比不利也还可以就近增援中亚地区。”

“差不多,既然已经不得不从赤塔退出了,俄国人在自己控制的土地上修要塞是他们的自由,普法战争中普鲁士还打到了巴黎,战胜退兵以后也没有办法要求法国人自巴黎到边境一线永远不得重修要塞吧。怎么,京内的大老们决定要北进了?”梁天河随手往嘴里扔进几颗花生米,喀嘣喀嘣咀嚼的同时,嘴上叼的金哈德门香烟仍神奇地保持在原位。

“倒还没有定论,各种选项都有可能——也包括和平地度过历史上的一战,张志高那帮人还是翻来覆去地倒腾文易的那一套,什么历史重塑,见机行事,怎么看都是想让我们到死都打不上仗。”张一叶面露抱怨之情。

“不打仗,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呢?”梁天河拧着脸松了松军服领口,“老钟这句话,我一直认为是最有道理的。”

“有人以征服世界为乐事,有人以建设完美世界为愿望,就譬如玩电脑游戏,单纯打打杀杀的游戏很多人爱玩,建设城市、管理国家的游戏也有不少坚定拥护者。就我们这个集团而言,要有人打仗,也要有人建设,打仗玩家保护建设玩家,建设玩家为打仗玩家提供能够打更大规模战争的资源,彼此是共生共灭,不可分离的。所以无论我怎么不喜欢建设的工作,对建设者还是会有基本的尊重,毕竟是为同一个目标奋斗的同伴,你认为呢?”

梁天河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张一叶,嗤笑一声,举杯道:“既然如此,为我们共生共灭不可分离的同伴们,干了。”

一口干到亮了杯底,梁天河又咂嘴道:“其实就我个人的看法,对西伯利亚不吃而已,一吃必然吃到乌拉尔山,中间是很难停下来的,因为从乌兰乌德到乌拉尔山之间几乎不存在能够作为长期边境的山河地理线,俄国又绝对不容许放弃如此广阔的土地,这样一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不把俄国彻底打垮打烂,西伯利亚是吞不进去的。”

“西伯利亚对俄国的重要性,超过了新疆、蒙古、西藏、东北三省加起来对中国的意义,如果中国在沦落为三流国家之前绝不容许这些地方被夺去,那么也可以想象,在俄国被蹂躏成四流垃圾国之前,绝对要不惜血本跟我们拼一场。”

“所以要夺取西伯利亚的话,加入历史上的同盟国就最轻松了,跟德奥土联手,把俄国粉碎成渣,世界就清净了。”张一叶接话道。

“为夺取西伯利亚而夺取西伯利亚吗?”梁天河点上了五分钟内的第六根烟。

张一叶一摊手:“有什么不对?”

“瓜分俄国,且不说是否可行,若俄国真被粉碎了,恐怕最头痛的还是我们,届时就要跟统一了欧洲的德意志巨无霸直接面对面,我们的军队将远离富庶地区,单薄的铁路沿线以外大多是渺无人烟的荒地,对方则占据了俄罗斯精华地区,能够比我们更快捷方便地获得补充,形势优劣一目了然。放开来想,欧洲若是统一在军国主义的德国旗下,其庞大工业实力和军事能量经过整合之后,必然是世界最强,无可匹敌,之后必定要反过来追讨我们从欧洲手里夺去的一切,殖民者的本性不会轻易改变,何况是种族主义至上的德国?”

“这个……没有考虑到美国的因素吧?”

“前提是美国永久中立,美国参战的话,就算我们跟德奥联手,最好的结局恐怕也只能是恢复原状的体面停战而已,耗费巨大人力物力之后却一无所得,届时我们这些人会被革命的怒火吞噬掉也说不定。我跟你打赌,十年之后我们要是跟德奥联手对付协约国,美国绝对会第一时间跳出来。我们打破了平衡,美国如果不想成为同盟国的下一个猎物的话,就必须抢先自救,把倾向同盟国一边的天平压回来。欧洲的统一是美国不愿意看见的,亚洲的统一是全世界不愿意看见的,按现在帝国整体的发展速度,我无法相信十年之后帝国加上同盟国能够把有美国加入的协约国彻底压倒。”

“我倒觉得,一切皆有可能。”

声称早已戒烟的张一叶破天荒地也点上了一根金哈德门。

“不是戒了吗?”梁天河有点好奇。

“看气氛。”张一叶笑笑。

“一切皆有可能。”梁天河原话奉还。

吐出一口浑浊的烟气,张一叶懒懒地靠到椅背上:“算了,这种问题不是我们俩着急考虑的,别忘了,集团里最年轻的就是我们了,大老们只能等十年的话,我们就能等二十年——听说了吗?咱们的皇上龙体欠安哪。”

梁天河冷笑道:“我是听说上四十岁的大老没一个身体好的,不是吐血就是这里那里痛个不停,据说是时空传送的副作用。不瞒你说,我最近胃一直不行,怎么整都没用。”

“我是偏头痛……看来就算是我们俩也等不久了,年轻人啊,年轻人,真是……”张一叶对着天花板自嘲般地微笑。

“所以要只争朝夕啊,我们都等不起,还是老钟那句话,不打仗的话,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我们也输不起,照现在这种情况,十年之后,绝大部分人都没有时间和力气重头再来了吧。”

梁天河掐灭了手头的最后一根金哈德门烟头,又笑呵呵地向张一叶伸出了手,张一叶摊手苦笑,把剩下的半包烟都给了他。

“老梁,戒烟吧,也许还能多活几年。”

“毛主席他老人家抽那么多烟还不是照样长寿?永远健康的林副主席不抽烟不喝酒,也没见他活多久。”梁天河言之凿凿,张一叶只得一笑应之。

“你看,我要不要来个,前任对后任的嘱咐什么的?”吞了人家大半包金哈德门后,梁天河来了兴致。

“洗耳恭听就是。”

“通往边境的铁路公路修好修密,前沿的哨所、兵营、仓库、机场、飞艇基地弄好弄密,工程兵拼了命训练急造军路和机动架桥能力,这三项办好办实在了,就算功德圆满,绝对比其他花里胡哨的东西顶用。”梁天河红着脸热着眼,言谈间已初显醉意。

“趁你没醉,我也交代你一件事,回去以后,晋见皇上之前,最好给那位月华公主置备一份礼物,届时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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