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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部分

铁血帝国(月兰之剑)-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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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馨默默地点头,目光却是温柔如水,刘平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很好,去年起我在瑞士苏黎士大学念书,馨儿今年要进瑞士巴萨尔大学念书,说好在比利时会面的,正好一起看万国博览会,没想到正好就碰到你,还劳烦你冒险来找我们,实在不好意思。”

烈***带讽刺,刘平不可能听不出来,但他能够理解。

自那次未遂爆炸案后,烈风和朱馨随母亲被赶出京城,严令不得入京,连父亲的坟墓都不得祭扫,因此而滋长不满甚至仇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苏黎士大学?什么系?”刘平企图转移话题。

“自然科学系,主攻理论物理,摊上个古怪又天才的导师,叫爱因斯坦来着,听说过吗?”

“理论物理?我弟弟最喜欢弄这个,成天捣鼓着这个子是什么,那个子又是什么,这个子怎么撞那个子之类的东西,你跟他肯定有共同话题。”

刘平其实更希望能与朱馨单独谈一阵,但他说不出口,面前的障碍不亚于喜玛拉雅山脉,他还没有足够的力量攀过去。

“我准备进人文科学系,还不确定要主攻什么。”朱馨眨眼道,刘平很想一直盯着她看,时间不多,他想把这朵怒放的花儿的形象深深印在脑海里,但他无法这样做,理应矜持的亲王殿下不能这样做。

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刘平摸出怀表一看,应该还有十五分钟。

朱烈风去开了门,武海松那机械般的脸探了进来。

“殿下,我很抱歉,发生了十万火急的事情,您必须立即回宾馆。”

“什么事那么急!再等十五分钟都不行吗?”刘平不耐烦道。

武海松两步上前,附在刘平耳边微声道:“国内来电,皇上病重,请殿下速回。”



第一百五十六章 葬礼(五)

北京,中南海别院。

早在几天前,整座别院便已如临大敌,红墙内外,黑制服的禁卫军士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皇帝所在的新华宫更是被头戴缀羽帽的羽林团战士围得水泄不通。

此时,数十位元服华勋的元老重臣正守侯在新华宫偏厅内,或交头接耳,或焦躁踱步,或静坐不语,等待着皇帝的召宣。

偏厅通往内室的包铜镶花门打开了,众臣的目光立时齐刷刷地聚焦过去,只见一位身着羽林团制服的年轻侍卫手捧帽子走出来,高声道:“宣总理莫宁、武仁公杨正金、武宪公胡克、宁东侯刘百良,四位元老入见。”

在众人的瞩目与悄声议论中,四位身佩紫金元老绶带的重臣神色凝重地跟随那名侍卫走入内室。

拐过两道弯,穿过三重门,皇帝刘云的卧室就在前面,几个白大褂正挤在卧室门口商量着什么。面无生气的刘云躺在一张西洋大床上,皇储刘千桦坐在床边,握着父亲的手。

“陛下,元老们来了。”在心情沉重的元老们听来,侍卫的声音简直是在报丧。

刘云在千桦的扶持下艰难地坐起身,无力地倚在鸭绒靠枕上,说话时气若游丝,仿佛一具死神操纵的提线木偶,随时都可能断线、散架,陷入永恒的休眠……

“志高和平儿还没回来吗?”

莫宁上前一步道:“六天前已经从比利时乘飞艇启程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一两天里应该到了。”

“我怕是撑不到那一天了……”说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陛下请放宽心……”莫宁正要安慰两句,却被刘云用手势制止住了。

“把门关好。”能说出这句话,证明刘云的脑子还算清醒。

闲杂人等统统被赶了出去,房门缓缓关闭,房间里只剩下刘云父女与四元老。

“我时间不多了,能说一句算一句……”

刘云还是一贯的开门见山,只是早已没了往常雄狮低吟的气势——再强的狮子也会衰老,也会掉牙。

“我死了不要紧,你们继续干,集团不是为我而存在的,我也只是集团的一分子。”

“老刘,挺住,医生说……”

杨正金话没说到半就给刘云硬生生卡断了。

“别废话,听我说。”

这头狮子即便衰朽濒死,目光中的威严却还是如此地不可抗拒。

“帝国的秩序,集团的秩序,这些年总算整出模样来了,帝国的君主立宪制,集团的领袖立宪制,我死后,不说一百年,十年不变行不行?”

四位元老忙不迭地一并表态:“当然不能变,不能变。”

刘云欣慰地点点头,轻轻拉了拉千桦的衣袖:“那我就把千桦拜托给你们了,我知道,你们不会把她当我,她是她,我是我。今后搞的就是集体领导,集团是中央全会,五元老是常委会,你们对她,就跟日本的维新元老对他们的天皇那样,行不行?”

四位元老自然也一口应允,个个含泪保证,今后必将尽心尽力辅佐千桦云云。

刘云让千桦谢过众长辈,稍稍休息了一下,又再艰难开口道:“集团有集团的规矩,既然已经明文定下来了,胆敢违犯者,人人得而诛之,你们这些元老,要以身作则,安定大局……内部,集团内部千万不能乱。”

杨正金挺胸上前道:“请领袖放心,我们必定尽心维护,务必令集团内部坚如磐石!”

“好……小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刘云勉强挤出个微笑。

见众人无不动容而泣,刘云又吃力地摆手道:“不许哭,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死么,死的人多了……哭不完的……”

“老刘……”

“刘队长……”

四位元老擦着泪一起拥到床前,一瞬间里,刘云仿佛又看到了那些死去的战友——他们年轻的面孔浮现在四壁,微笑着,等待着,有人还伸出了滴血的手,想要把他拉进那个幽浮不定的世界。

死了的话,就可以回到年轻时代了吗?

恍惚间,那些面孔如来时一般突然消失了,女儿与众元老正急切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对不起,请再等一下,还有一点点事要交代,同志们,弟兄们,别急,快了,快了……

“我没事……平儿还没回来么……”刘云又在念叨儿子。

“快了,快了,坐飞艇应该很快的……”千桦安慰着父亲,擦泪的手帕早已湿透。

“好,再等,再等等……千千,你真的打算嫁给帝国,不后悔吗?”刘云还挂念着女儿的终身大事。

千桦好不容易拼出个坚定的表情“是,爸爸,我不后悔。”

刘云微微点头:“既然如此,你登基后,立平儿为皇储吧,希望到他那一代,可以实现文易主张的虚君共和……到那时,一定会是个大大的盛世吧,可惜,我是看不到了………”

“爸爸,放心吧,等平儿足够成熟的时候我会让位给他的……”

“不,不需要,你要做中国的伊丽莎白,伊丽莎白不能随便让位,平儿也不是非得做皇帝。我是要给你留条后路,给皇位留个候补,什么时候你厌倦了,可以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除此之外,给我好好呆着,做你应该做的事,不要忘记你的责任……”

说完又转向四位元老:“诸位,我们的千年帝国,不要忘了,不要忘记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准备,抓紧准备,抓住机会……记住文易说的,要抢占正义的制高点,左手仁义,右手枪炮,我们不是侵略者,我们是解救各族人民于水火的仁义之师,王道之军,记住,记住,帝国的未来是亚洲一体、仁义之盟……”

突然响起了门铃声,刘云吩咐杨正金去开门,只听门外报告:“武和亲王殿下与正德公张志高到,正在偏殿侯见。”

刘云激动地撑起身子:“快,快叫他们进来。”

稍顷,刘平首先跑步冲了进来,直抵床前,跪地便叫:“父皇,平儿回来了,您一定没事,一定会好好地,没事的。”

刘云抚着儿子的头,含笑道:“见到你,总算了结了,也没什么心愿了。”

紧跟着张志高与武海松也一前一后走进来,只见武海松转身关紧了房门,将手上的大行李箱放倒在刘云床前。

“皇上,您要的东西海松给您带来了。”

刘云轻轻一抬手:“打开吧。”

武海松费力地打开皮箱,揭掉软垫,三个装着人头的玻璃皿赫然呈现在众人面前。

人头在防腐液中泡得久了,面部显得有些浮肿,但刘云等人还是一下子认出了三个人头的苦主,众元老盯着人头,唏嘘不已,对此毫不知情的刘平惊得说不出话来,同样不知情的千桦对此却毫无反应——亲手撕裂过几百人的她显然对尸骸之类的刺激完全免疫。

“何必呢……”刘云叹了口气,吩咐杨正金去把集团全体成员——包括预备成员身份的特遣队投诚人员全部召进来。

装人头的玻璃皿稳稳地竖立在刘云床前,面朝房门。人头被铁丝固定在皿中间,头发则无所束缚地在防腐液中四散漂动,三个人头中,只有陈星云的眼睛是闭着的,武海松与马成武的眼睛则圆睁着,仿佛眼球随时要从眼眶中喷吐而出。

每个进门者都无可避免地要与这三具标本打个照面,不少人一时间就给吓怔住了,而两位跟死尸不熟的女性成员——罗素兰与杨雨湘——几乎当场晕过去。

“不用怕,这是刚从英国运回来的,叛徒的头,看看吧,背叛集团者的必然下场。”刘云缓缓地,一字一句道。

“集团的规则,不容违犯,否则就是与集团全体为敌,必然遭到最严厉的惩罚,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希望今后不会再有这种人,这种事。”

“我要你们团结,石头一样地抱紧……我要你们,记住自己的使命,全身心投入我们的伟大事业,把个人的蝇营狗苟放在一边,如果只是为了后者,你们又何必冒死穿越到这里?”

这一瞬间,刘云神采飞扬,活力四射,许多人都以为那头强大、威严、尽显王者之风的狮子又回来了,然而更多的人也意识到,这恐怕是这位领袖最后的回光返照了。

“还有,特遣队投诚过来的六位同志,考察期可以结束了。”

刘云挥手示意,投诚六人组激动地站了出来。

“今后,大家都是一样的同志,遵守同样的规则,享有同样的权利,大家要互相照顾,老同志要主动帮助新同志,新同志要虚心向老同志学习,记住——石头,你们要结成一块石头!”

由刘云的一句话,瞬间从打工仔升级为股东的六人顿时感激涕零,忙不迭地发誓要不辜负领袖的厚望,为集团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云云。

与此同时,刘云看到死去同志们的面孔又浮现在了墙壁上。

就不能,再等一下下吗?

就一下下,快好了,快好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葬礼(六)

中华帝国刘氏皇朝开宏六年,中华黄帝纪元四六零八年,西元一九一零年六月二十九日,开宏皇帝刘云驾崩,享年五十六岁,遗嘱传位于女皇储刘千桦。

次日,刘千桦即皇帝位,决定于次年春节行登基大典,改元承宪。

三天后,前清光绪皇帝、长乐侯载恬暴死于其府邸,据法医鉴定,系吸食鸦片与饮酒过量所致。

又数日,为大行皇帝上庙号太祖,谥武皇帝。

当年八月十八日,大行皇帝灵柩出殡,北京满城戴孝,全国各地一律下旗致哀。

送葬的队伍自太庙至城西新陵,迤俪绵延数里之长,然而队伍里那些服色斑斓的中外使节与王公贵族当中,却没有一位来自欧洲的皇族代表。

与姐姐千桦同坐在一驾玻璃马车中的刘平感到愤愤不平。

“皇姐,这也太过分了,那些老不死的欧洲贵族摆明了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再怎么说美国还派了位前总统来……”

千桦温柔地握了握刘平的手,她能够理解正处于冲动期的年轻人的心情。

“别在意,事情可以往好的方面想,恐怕是人家坐船来赶不急,坐飞艇又怕不安全呢?欧洲皇族不来也罢,我们后面现在有日本、暹罗的储君,廓尔喀、阿富汗的王子,外藩国王、内藩诸亲王郡王也都到齐了,还有**喇嘛跟几个蒙藏活佛,以及诸建交国大使。该到的一个都不少,本来就没奢望的倒是来了个罗斯福大叔,还是赚了。”

刘平还是不满意:“我在伦敦看英王葬礼,天下四方贵胄云集,真正是万国来朝的模样,而我堂堂天朝上国,却只有东亚盟藩肯买面子吗?”

千桦整了整弟弟的陆军军校生肩章:“这么想跟人家平起平坐?东亚霸主还不够?”

“不够,英国可以,我们凭什么不可以?”

真是个任性的孩子……

“总有一天,我们国家也要有那份尊荣,不,我们要有更多,要以真正天下盟主的姿态接受世界各国的朝附!皇姐,我们可以做到的,对不对?”

千桦怔了一下,微笑点头:“你有这份心就好了,父皇在天有灵,也会感到欣慰了。”

小狮子开始磨爪子了,狮子就是狮子,幼年的清朗可爱不会永远不变,快了,狮鬓与爪牙快要长齐了……

只不过,这只小狮子在笼子里养惯了,更适合做一件供人崇敬、欣赏的象征物,而非真正的森林霸主。

父亲应该也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想要从这笼里的小狮子开始实行虚君共和吧。

等我们打下一个千年帝国的基业,造出一个大大的盛世以后,就让你亲自去接受天下四方千邦万国的朝附吧。

千桦望向车窗外,碧空万里,晴朗得毫无悲哀颜色。澄澈的阳光下,纸钱飞舞,奠幡飘动,肃穆得一点都不痛苦。那个人死了,留下的不是忐忑,不是忧虑,不是动荡,而是像这碧空阳光一般的安稳、塌实与平和。嗅不到暗流,看不到对立,感觉不到恐怖的平衡,像是踩在一块平坦的磐石上,只要不刻意去违反令这一状态存在的定律,就不会轻易从那磐石上失足。

队伍走到阜成门火车站时停住了,预定要在这里将灵柩移上专列,由铁路运往新陵安葬。披麻戴孝的皇室一家下了马车,走近灵柩,做最后的跪叩哀丧。

灵柩周围包括**喇嘛在内的一班显密高僧摸咪摸咪地诵着经,皇室一家哀丧的同时,中外贵胄、使节也相继过来行礼,内外藩与直封的王公贵族自然免不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外国使节则行以深鞠躬礼,一时间,整条阜成门内大街都排满了等待行礼之人。

跟战友们待在一起的刘云,也许正从幽冥的缝隙间,百感交集地遥望自己的葬礼吧。

这样的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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