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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那年后我们不再是朋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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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见他眼睛润润的亮。
只听他说道:"―――你狗日些听了的有几个?―――有几个?!你们他妈的故意害我,故意害我是不是啊?你们有点良心,―――有―――点良心呢!我把心掏来见天了,见天了!你们是怎样对我的,―――怎样对待我―――?说啊―――!"邱家宝!"他仇恨似的又拍响毛刷,"站前面来。"邱家宝只得站起来,低头慢慢的走至讲台。郭俊康恨铁不成钢的刮了他一巴掌。同学们都怔的呆隹。
很站了一时,郭俊康方才道:"觉的你该打吗?我打错了你吗?"学生一动不动,没有回应。
郭俊康又道:"你自己说你多长时间做完题?白坐了多长时间?提前多长时间交卷?你想想,你问问自己,我都给你记的一清二楚。""啪"的一声,他只觉无处发气泄愤,又反着掴了学生一耳光。
"你觉的你能吃多少分?你觉的你―――能―――吃多少分?―――嗯?!你吃九十分?八十分?你做你的春秋大梦!我看过你的题,你吃七十分不错了!七十分?枉你披了尖子生的皮!你害不害臊!还有一个突出的,―――周丽。"他将眼恨瞪视每一个人。
大家觉的他象个疯子一般。
因没见周丽站起来,他大声道:"不知道滚上来吗?要我来请你吗?"周丽方才昂着头,傲着眼,冷噘着嘴走上讲台前;她将眼看向窗外,一腿直,一腿弯的站着;两手揪着她草绿色西服的衣角。
这里的声音已吸引了好几位老师来看。因天是傍晚,雪儿和云无名还没回。大家都注视着郭俊康。
邱家宝独自站在一边流着泪,间或抽泣一下。
他老子邱老师不知因何由回了校,刚才的一幕都瞧见了。他说他儿子道:"哭!马尿流不完!没考好还有脸哭!活该郭老师生气打你,依我说,郭老师打轻了,换成我,打得你狗日叫娘。郭老师辛辛苦苦教你们一场,你们是这样回报,太不成事了。"再要说,云无名拉他一下,他方才不言语了。
郭俊康看见周丽的态度傲昂,不象是认错,也不看他。
他冷冷的视着她,咬着嘴唇说道:”大家看看这位高傲的女同学,县一中转回来的高材生,她都不正眼看我们乡下的师生,很有性格,很有性格。才女自古就是瞧不起俗人。我们这里坐的都是俗人,所以这位高材生毫不将我们入眼。”
他虽然那样说,周丽仍那样站着。
雪儿在窗外看见女生的眼已湿润了,只是那股傲气不减。
郭俊康那面看不见,他见她那样不变姿势,心里越发的气愤,突然就大了声道:”才女才女,才你妈的鬼女!转过头来,面向大家。”
女生仍那样的站着,没有听见。
"我叫你转过头来,没有听见吗?!"他愤怒道,再要说,看见雪儿向他摆手。
女生虽傲昂着,但眼里已含着泪花。
郭俊康见雪儿摆手,又冷笑道:"高材生就是不同,不会理会老师的说话。你是女生,我不想打你,我打了你怕要担责任。邱老师在场,我才教训他的儿子。邱家宝不争气,你也跟着―――不争气!你也算算自己多少时间做完题,坐了多少时间?你两手背要冷死,揣在衣服里拿不出来!邱家宝刚交了卷,你跟着就交卷,你是不服输呢。你降班生是不服应届生呢。你是高材生?你倒高材生的炉子!你跟邱家宝差不多,也只能吃七十几分。你好傲?还在傲?有多傲!你们他妈的有多傲?!嗯?!"他又转向了大家。
"你们他妈的还能傲多久!先人们,少爷小姐们,你们成天都想的什么,在想―――什么!清醒了!不要糊涂了!我无能,我教不好你们―――,"他用拳头打着自己的胸,"我教不好你们,―――我无能,我还可以教别的班,但是你们,你们真的该懂事了。人生不是有几个初三,一次就过了,不会有第二个了。大家把握隹机会,把握隹命运。初三是十字路口,是人生的转折点。你们要奋起,真的要奋起了。我也是农村人,也是跟你们一样双手抓泥巴吃过的人,呆在农村是没有出息的。亲爱的弟弟妹妹们,你们听一句,听一句吧,不要再混沌过日子了。我求求你们,我下期不能教你们了,我还是希望你们好,你们都能考上高一级的学校。我这一期耽误了大家,对不起,对不起。"他再要说什么,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他看着懵懂的同学们,鼻子一阵酸,再也说不下去,想着自己辛辛苦苦换来这样的结果。全区十三个初三,他这一班可能是最后一名了。
他怕控制不隹眼泪掉下来,冲动的给他的学生们鞠三个躬 ,一面悲声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然后直出去了。
邱老师回校,带来周老太去世的消息,他代表主家给老师们报丧。
在一阵痛苦挣扎,眷恋弥留之际,周老太终于没能挺过严寒的冬季,走了;象一片落叶,悄无声息。
过几日,他们都去给周老太送行。烧上几页钱纸,点燃一柱轻香,鞠下三个躬,然后默默的送周老太上山,下葬,各人都撒上一捧泥土。
郭俊康因了心情坏透,在周老太的丧宴上哭,笑,闹,喝的不省人事,任谁劝不隹。
雪儿和云无名要带郭俊康回校,李玉玲用车将他载走了。




 第七回  (3)

李玉玲将郭俊康载回她信用社的屋里。
她先放他在床上,自己上街买两个鹅蛋,回来听见郭俊康喊难受,她问他怎么了。他嚷着胃疼。
李玉玲道:"谁让你喝酒。喝了又哭又笑,别人把你当白痴,只我还把你当宝。"郭俊康细细的向她认,说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叫云无名来,我要回校,我不喝了。"李玉玲道:"你当在哪里呢。"郭俊康道:"你在哪里?云无名,云无名你在哪里,我要回校,我要回去啊。"说着就要走。李玉玲忙按他在床上,说你给我躺好。郭俊康躺下后又直喊要水喝。
李玉玲不理他,将一个鹅蛋打在碗里,搅匀,然后喂他。郭俊康喝了一口,往外推;李玉玲腋下箍紧他的头,一只手捏着他两只手,逼着他喝下;然后将他头朝床外伏着,拿过来一个洗脚盆。鹅蛋的腥气使郭俊康呕,呕了几下吐不出。
他又叫着:"云无名,云无名你去了哪里。我难受啊。”叫着,又哭着:”你也不理我。云无名你怎么也不理我。你们都看不起我,不来看我。好难受啊。”一面哭,一面又呕了几下,吐了一点清口水。
李玉玲不知哪里倒了一碗醋回来,见他没吐,便将第二个鹅蛋打在碗里,怕他不喝挣,拿了洗脸帕围着劲子;再喂时,郭俊康直呜闭着嘴。李玉玲索性将他嘴捏成"0"形,一股脑将蛋汤倒进去。郭俊康挣了两下,鼻子里进了蛋汤,李玉玲忙放开他。郭俊康便又趴伏着;一面呛,一面呕,将上午吃的喝的几乎吐了。李玉玲忍着臭端了出去。一会儿回来,郭俊康已睡着了。她又将醋让他喝。待他有些清醒后,将另一张脸帕打湿热水给他脸上擦净。放下后,他又睡了过去。
李玉玲清理净,坐在床边看电视。电视不好看,她到桌上翻出一本<<十二金钱镖>>,然后坐在椅里静读着。到天黑,郭俊康醒来,睁着眼看了许久的房顶。街市上不时的炮响。临近过年,炮的生意火红。不管是鞭炮,火炮,摔炮,花炮,冲炮―――各式各样都有。有各种炮,就有各种响声,各种火光。有时"啪",有时"啪啪啪",有时尖叫一声冲上天。过年的日子,人们都舍得掏钱买各种吃的喝的玩的,不在乎心疼。
郭俊康因仍旧头痛,头重,头昏,虽躺着想了许久,也不知身在何方。他只得扭一下头,看见了李玉玲,他才有些恍识似的。又呆了一会儿,他叫她说给我口水喝。李玉玲便过来。"我想喝水"。他看着她说。李玉玲笑笑,"酒鬼终于醒了。"倒来水后,郭俊康咕咕咙咙喝下。"你在做什么?"他问她。"看书。"李玉玲说,"等着你醒。"郭俊康搜索着记忆道:"我怎么在这里?云无名和雪儿呢?"李玉玲道:"我服侍你,你倒念他们呢。"郭俊康看向窗外的天道:"是不是要天亮了?我睡那么久了吗?"李玉玲道:"你睡昏了,刚黑一会儿呢。"两人呆了一会儿没说话。
屋里寂静。"你和我没什么话说吗?"李玉玲打断沉默,"过几天我可能要走。""你要走?"郭俊康不明白,"快过年了你去哪里,要多长时间?"李玉玲道:"要去很远的地方呢。去收一些烂账。也许十几天,也许个把月。"她笑笑,"也许十年八载。"郭俊康想坐起来,无奈身子没有力。俗话说醉一场酒当生一次病,他现在感同身受。李玉玲帮他坐起来,将一个枕头垫在背后。
郭俊康倚着墙,使力的想使脑子清醒,"到底去什么地方,非得过年前走吗?"李玉玲道:"你紧张我出去吗?"郭俊康"嗯"着,又问她。李玉玲笑道:"也许不一定过年前走,我是跟你说一下。万一事情紧急不能跟你道别,让你担心。"郭俊康道:"为什么非得派你一个女的出去?你们信用社有男的啊。"李玉玲道:"你别多问。也许他们考虑我会武。我们单位上的事,你不想那么多。领导有领导的想法。"郭俊康道:"你好象是说真的?"李玉玲笑一下,"也许我不一定去。"又道:'看你紧张我,我倘是真出去,心里也喜欢。"郭俊康道:"你一直不信任我。"李玉玲笑道:"我一直是信的。只是我怀疑自己。"又道:"我给你削个苹果吧,你喝醉了酒,口里一定没味。"郭俊康点头,看着她削着苹果。一时说道:"你说的事如果是假的,我不说;如果真的,不去好吗?你过年走了,我一个人不知找谁说话。"李玉玲不言语,只是专心的一圈一圈的搅着皮。
郭俊康又道:"我跟你交往,一直觉的你深沉,猜不懂。我是一根筋,你一眼看透我。"李玉玲道:"我有那么深沉吗?你把我说得太不现实了。"郭俊康道:"你有时冒出一句话让我感到莫名其妙,问你又不说。我跟你在一起,只能感觉你的人在,感觉不到魂。"李玉玲笑道:"你越说越不着边。好像我是个僵尸。"一面削下一小块苹果,叫他张嘴,"来,姐姐喂弟弟。"郭俊康笑了笑,"你就别这样说吧。我不大喜欢你也这么说。"李玉玲笑"嗯"着,"以后就不再叫小弟弟,十年八年才叫一回。"郭俊康道:"那时都老了,越发不能叫。""以后少喝酒。"李玉玲专注的看着他道,"也不要太感情用事。你看你今天喝醉了,真象个癞皮狗。考砸就考砸,头一回教书,没有经验,情有可原;你还打学生,万一打出事怎么办。我万一走了,你要听我的话,记在心。"郭俊康道:"看你啰哩啰嗦,还真象姐姐的样子。"叹了一下又道:"其实说说容易,换了谁也放不开。这一次砸了,以后翻身很困难。我没有后台,只能靠实力。现在唯一的机会失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李玉玲嗔道:"又忘了还有我呢。我对你这样好,你始终没把我放在心上。"郭俊康苦笑一下,"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影子。恍恍惚惚看不透。"李玉玲道:"要不要我让你看个透?"郭俊康不明白的笑道:"你什么意思?"李玉玲却又沉默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两个人没有话,又沉默了。
郭俊康因说了一番话,累了;有一眼没一眼的睁着,渐渐睡过去;不知多久又醒来。很盯着房顶一会儿,方想起在李玉玲的卧室里。因觉的耳旁有嘤嘤的抽泣声,扭头看见是李玉玲伏在身边的枕头上。他想不起是怎么回事,先前的一切几乎忘了。
他打量她匍匐的全身,停留在让他动情的她的臀部。好一时,他心里骂自己混蛋。李玉玲的抽泣声响在耳边,让他又回到现实里,他无力的伸手抚着她的背,问道:"你在哭什么?"李玉玲抬起头看他,他看见她满眼是泪水,似有难言的隐衷。
"你怎么了?"他轻声的问她,"你是个大侠女,好象不该哭。你给我的感念是英姿飒爽。"李玉玲一下伏在他身上,悲凄的说道:"我怕我要离开你了。"说毕,又嘤嘤的哭着。
郭俊康没弄明白她竟会哭。因醉了酒,脑子始终反应迟钝。"你,出什么事了?"他感觉她的泪水湿透了他胸前一大片。见她只是哭,他便不再问。
许久,她抬起头,看着他,她的泪珠打在他的脸上。
他也看着她"梨花一枝春带雨"的脸。
半日,她低低的道:"你把我要了吧。"他觉的腊月里象打了个大雷,怔着了。
许久许久,她又伏在他身上小声的哭起来。
他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在无声的夜里,听着外面的炮响连天,他脑子里空空洞洞,一动不动的静躺着。




 第七回 (4)

云无名和雪儿回到校里,想着周老太的离去,如今已是一撮黄土枕身,过得几月,只有半杯尸水无情;或许再过三年五载,她什么也不存在在这世间,永远的灰飞烟灭。想起曾几何时大家还同欢乐,同悲愁,转眼间却幻相影空。
云无名知道雪儿要回,劝她明日走。腊月的天短,说黑就黑,这里要走路上街,搭车回县里,到市里还得转一次车,回不去的。
雪儿说学校就只有咱们俩,冷清;周老太又去世,她的床摆在屋子里,叫人想起怕,不敢呆。
云无名笑说你怕死人还是怕活人。
雪儿说我怕你,你只要不怕我就行了。
云无名说你不怕我对你不利,咱们孤男独女一起呆,没准会出事。
雪儿忙去踢他,云无名笑着让。雪儿要打着他才罢休,便追他; 跑了一阵子,云无名问她好了没有?
她不明白。
云无名说你该不会怕了,不去想它,什么事都没有;你是受过高等教育,学过唯物论;世上能有什么鬼魂,都是自己吓自己。
雪儿说不行,到晚上不敢呆那寝室。
云无名只得说你隹我的屋罢,我睡你的香闺。
雪儿说你不怕吗?
云无名说我怕鬼?我心里没鬼我怕什么鬼;你怕鬼是因为你心里有鬼。
雪儿笑说倒是。
说了一会儿话,看见一个子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走到操场上来。
云无名看了一眼,忙又回头打量,一面口里道:"李云?"一面过去。
那女孩子看见他,喊了一声"大哥",眼泪顿时流下来。
云无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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