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撞大运-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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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如果想要,干脆一块起诉到法院吧。”
方明想这事的确棘手,他推也能理解,于是点点头说:“我和她们说说,看她们啥意见。这也非常辛苦和麻烦张局长了,为这事跑了几趟。”
张局长笑道:“老方,你这话就见外了,咱们谁跟谁?你有啥就吩咐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再没其他事我回局还有点事。”
方明笑道:“行,你和下面的弟兄们也忙了一天,晚上叫上他们,我好好请一请。”
张局长哈哈一笑道:“心意领了,等以后吧,现在李书记盯的我们挺紧,谁都不敢到饭店喝酒,抓住一个往出撵一个,他们还想多戴几天大盖帽呢。”说完又呵呵笑了,方明再一次邀请,看他回绝的态度挺坚决,不再坚持,两人握手道了再见。
送出他,方明一看点才知这觉睡得挺长,便到了病房。梅梅闷了好长时间,见方明进来,高兴地问他睡好了?他笑着应了一句,看夏丹儿不在,问她:“那边还没收拾好?”
“不知道,要不我打手机问问立运哥?”
他走到夏灵儿对床坐下说:“算了。”然后他将刚才张局长说的向夏灵儿说了大概。
夏灵儿为了说话方便,没让医生再包嘴,噘着抹了药水的肿唇说道:“方大哥,那边就甭管了,人都死了,还在乎那些损失?我不想麻烦了,打发出老陈以后,我也不想再呆在凤城。”
“这样也好,剩下你们娘仨也干不成啥,不如回家乡还有依有靠。打发出老陈,我找人帮你们处理。”
夏灵儿这两天已流了无数的泪水,听方明这关切地一说,又淌出来,感动地说:“谢谢大哥!太感谢了,方大哥是我们一辈子的大恩人,真不知该咋谢你。”
方明看她让人可怜的模样,安慰着说道:“这算啥?你别想这些了,多考虑考虑自己和孩子们吧。这几天肯定伤心难过,可为了两个孩子,你也要坚强点。”
她用劲点点头,泪水流的更多,梅梅边安慰她边用手巾轻柔地给她擦着泪,生怕弄疼她发肿的脸颊。
他们本想再等一会,可夏灵儿等不及了,请求方明安排她现在就回家。方明打电话叫过立运,又让宋长庚找了救护车和医生、护士,送夏丹儿母女回去。
方明在车上听立运讲那边弄得差不多了,夏丹儿没来接姐姐出院,是因为她们老家又来了些亲戚。快要到陈老板家时,已经能听到那处传来鼓匠的细吹细打。陈的家是独门独院的平房,鼓匠们就在门口支着摊子,旁边已围了一伙看热闹的人。大门门柱上贴着白对子,旁边墙上贴着麻纸写就的告天纸。
方明怕见夏灵儿家人接她的悲景,他先跨进门口,里面的嚎哭声压过了外面的吹打声。再看到院内的灵堂和馆材,这种场面和阵势,让人觉得身上冷飕飕的。他的朋友们把他迎进南房,这里成了治办这丧事的议事厅。
方明笑着对他们说:“搞得挺快嘛,这才几个小时。”
“人家现在都是专业搞这的,啥东西都是现成的,根本不用家人上手,非常省事省心。他们现在正搭锅搭灶,盘、碗、筷,桌凳啥都齐全,一会订好人数和盘菜告诉他们就行。”有人回答他。
哭声移到门口,是人们接夏灵儿进来了。方明等哭声远点,又对他们说:“她们家虽然又来了人,可人生地不熟,办啥事不方便。你们谁这几天闲,留下帮几天。”
多数人愿留下,商量把阴阳先生也留下,让他指点着,再推举出两个总管,一里一外各负其责。
过一会夏丹儿和梅梅进来了,两个人眼睛都红肿着,方明问夏丹儿:“你们来的亲戚有主事的吗?有就让他来一下,商量商量怎办。”
“没有,还得靠大哥,你看咋办就咋办吧。我姐不是说了,钱的事别操心,该花多少就花多少。”夏丹儿已经一切依赖方明了。
“那行,我们刚才也商量好了,你就专心照顾你姐和两个孩子吧。唉呀,进了半天忘给你姐夫上柱香。”
方明过去上香,梅梅怯怯地跟在他身后。陈老板有个姐租,还有两个他不认识的女人,正爬在厚实的棺材边,拍打着棺材,嘴里念念有声,抑扬顿挫伤心欲绝地大哭着。方明身后的梅梅和身旁的夏丹儿不由地哭出了声,他也最怕这种场景,强忍着要被引发出的眼泪,走到灵柩前的祭桌旁。那上边摆着各色果碟,还有一颗鼻子插葱的猪头,方明一直不明白为啥鼻子要插葱?是装象吗?反正见别人家打发死人都这样。贡桌两边立着燃烧的蜡烛,中间有个碗里插着燃香。可能仓促,棺材头就差立着死人像了。
方明从贡桌上的香包抽出一捆香,伸到蜡烛上点燃,插到有半碗米的香碗中,又取过一叠冥币,他点燃后,夏丹儿帮他烧到棺材下的瓦盆中。方明嘴中没念叨,心中念叨:老陈呀!咋你干这傻事?有啥还不能平和解决,非得弄出人命?年轻轻的一命归西,再也享受不到这大好的、花花绿绿的世界了,为啥要这样?可怜可悲可叹!
晚上吃饭时方明没留下吃,他带着梅梅、立运和那伙朋友到饭店了。立运和梅梅早早吃完出去乘凉后,他们的话随便起来,都说这老陈死的不值。尤其评论到夏丹儿的惊人的美貌时,说肯定老陈的老婆也差不了多少,更是叹息这老陈胡来,丢下如花似玉的老婆,又不知会好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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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情杀之迷(上集)
第六十六章情杀之迷(上集)
方明打手机问过夏丹儿没啥事后,便从饭店直接回到别墅,看门老人开门接他们进来,说齐宇今天正好在。他们进去,方明坐到客厅沙发上,就指使梅梅把他们夫妇俩叫下来。
两人一现在楼梯上,就见丹俐亲热地挽着齐宇的臂弯款款而下,都是满脸的笑容投向他们,他俩的恩爱劲,画出一幅伉俪情深的图景。
“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好,一点都没听到你们进来。”齐宇没等走下楼就说。
“是装着没听见吧?你们是不是刚亲热罢余兴未过,不然丹俐为啥还揪着不放?”方明习惯地逗趣他们。
丹俐听了,头还特意歪到齐宇的膀子上,笑盈盈回敬方明:“你说对啦,就是刚亲热罢。”她说罢蓦然想到梅梅还在,不由地松开齐宇,不好意思地捂住嘴瞪了方明一眼,然后坐下问他:“方哥,你不是最近很忙吗?怎么有空回来?”
方明把这次回来的原因和今天的事向他们讲了一遍。这事他俩竟然都没有听说,感到非常震惊!问到事发的原因时,因为方明也不太清楚,只讲了人们的猜测。
丹俐说:“这人就不够个男人了,为这事还杀人。既然有了那层关系,人家让他离婚也有道理,他或舍人留钱,或舍钱留人,顾一头就行啦,何必要杀人呢?”
“什么舍这留那,啥意思?”方明没太听懂又问她。
丹俐笑道:“就是想和谁在一起,把钱留给另一个不就行啦,现在社会,有钱啥摆不平。”
齐宇说道:“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吧?其中肯定还有原因,如果单靠钱能摆平,他会去杀人?或许两人中有一人性格有问题,在争吵中猛然起了杀意也说不定。”
“不是,公安局调查现场说陈老板的毒药是早准备好的,他是蓄意杀人。”
“这就复杂了,这不是咱们局外人能猜测的。”
方明听齐宇一说,随着说道:“别猜了,我这一天都烦死了。咱们这地方真奇怪,人死的这么惨,还必须雇鼓匠吹打,吹点老曲子还好,很多时候还加进现代乐器,吹的是流行歌曲,这是弄啥玩意?”
丹俐格格笑道:“你们小县城就是迷信多,前两个月离我们家不远有一人家,传说是女人气不过男人在外胡搞,就吊死在家中。女的兄弟姐妹便闹腾起来,非要男的排排场场打发。听说给死人又花好几千置办了三金,棺材也是好几千的柏木棺材。最可笑的是雇了两班唱戏的,连唱了七八天,每天围的人山人海,让外地人乍一看还以为是办啥喜事。那男的这得花多少钱?女方家人有多蠢?多花人家几个你死人也活不了,最后亲戚做不成不说,还让人们笑话。我路过拿眼扫过几次,唱的难听不说,内容举止又龌龊又恶心,什么坏乡俗?”
方明和齐宇笑了,说小县城穷讲究。齐宇叹道:“红白喜事的陈规陋习现在越来越过分,县里过去也下过几次文整顿,最后都流于形式了,这应当个问题好好整一整了。”
方明笑他:“齐宇,你现在是副县领导的派头了。”
丹俐见齐宇让方明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忙帮腔:“方哥,咋你还嘲笑他?在其位就要谋其政,这才像样嘛!”
方明赶忙装出委曲的样子说:“哪有啊?我这也是称赞他呀?”说完又急转话题问齐宇:“县里是不是整顿公安队伍?我今天请他们,张局长还不敢吃请。”
“也不算啥整顿,李书记专门给他们开了会,强调了那几条禁令。”齐宇没有和方明讲真话。
实际这确是整顿公安队伍的开始,是他暂时不好和方明明讲。因为李书记认为,在实行大的措施前,首先要有支公正廉洁的公安队伍,一方面先把人们反应强烈的社会治安搞好,另一方面为以后大的举措保驾护航。通过各种渠道反映,凤城县的司法腐败形势很严峻,特别是和群众接触密切的公安局尤为突出,他们分析,这是长期整顿不力、监督不严的结果。最初是利用管治安和办户证等权力吃拿卡要,放任的时间一长,便利欲熏心,发展到现在利用抓黄、赌、毒进行大肆贪赃,获取巨利。受巨利的诱惑和驱使,甚至有与黑势力勾结的趋势,这也是有些人宁愿自降官职,打破头也要挤入公安局的原因。这些人现在好比吃惯腥的猫,光靠内部整顿已解决不了问题,必须动大手术。按先易后难的原则,先从公安部的几条禁令抓起,从公安队伍中踢出几个公然违反禁令的人,既起警示作用,又能减少些在编人员,好输入新鲜血液。他们有一个计划正在实施当中,就是从复转军人和警校新生中挑选一批优秀人员,组建一个综合治安大队,名义上归县公安局领导,实际由县委直接控制,通过严格的学习培训和实际锻炼,逐渐充实到局里各主要岗位,形成新的中坚力量,再从司法监督上下些功夫,把好形势永久巩固下来。因为这些没有正式实施,他不能先和方明说。
他们又闲谈一阵,还是方明提议早点休息吧。
方明第二天九点多到了陈老板家,外面照样是吹拉弹唱,里面有点变化,多了几个花圈,从挽联上看出是陈老板的朋友送的。他心想,这才对嘛,陈老板在凤城也呆了十几年,应该有不少朋友,可奇怪前两天都到哪去了?
他进了南房,他的朋友们倒尽职尽责,早早来齐了。夏丹儿一见到梅梅,知道方明来了,赶紧出来看他。方明在南房呆了一会,挂记着夏灵儿的伤情,就和她们上正房看看夏灵儿。
今天灵柩头前已摆放了陈老板的遗像,方明看着那熟悉的笑容,很难联系到他这时已面目全非躺在灵柩里。他的两个女儿正懵懵懂懂之际,惊吓一过,也不太懂啥叫悲痛,已在院内嬉耍起来。屋里挺多人,方明走到夏灵儿的床边,夏丹儿把他让坐到床上。夏灵儿看起来比昨天好些,除了眼晴更红肿,脸上消肿不少,没有昨天难看。她又向方明道谢,并介绍给其他人,这些人说方明的好话有一箩筐。
人最怕别人说好话,本来方明市里还有事,美容厅马上要装璜完,北京的人这两天就启程,他从内心讲不愿呆在这。可这堆谢情和好话抵消了方明嫌烦的心情,他品味到助人后被人感恩戴德后的荣幸。
接下来两天来祭奠陈老板的人越来越多,特别是出殡前一天,是大祭日,人更多。人们议论这都归功于方明,有他这杆大旗撑起来,最初躲到一边的那些陈老板的朋友,这时都冒出头来。人往往就是这样,啥事都是混同,有人出面,别的人就混同着跟上。他们除了祭钱祭物外,还对夏灵儿嘘寒问暖,买上慰问品表白过去和陈老板如何如何。过去和陈走的很近,且与夏灵儿相熟的,还拿出各种借口和理由解释那几天为何没来。
一次没有外人的时候,夏丹儿报怨这些人,说见人家方明都兜揽起来,他们才跑来装好人!可夏灵儿说方明虽是天大的恩情,可咱们也不能说这些人的不是,不管咋的,最后来了就好。
人一多事儿自然办的热闹,大祭这天晚上,仅礼花弹就响了两千多快。方明和夏家姐妹开始都不同意,说这又不是老丧。可陈的那伙热心朋友不干,他们说一定要好好送送老陈,最后竟为此面红耳赤起来,他们宁肯自己凑钱也要响一响,根本不由别人分说,到这时不同意的也只能同意。
出殡那天虽是一大早,送的人却挺多,看的人也不少。开始人们看见就两个全身白孝的女孩在灵柩前,一个砸孝子盆,一个扛引魂幡,太可怜了,心软的跟着掉泪。到后来是看送灵的队伍,有两排穿着大红制服的管乐手最引人注目,制服很像北洋政府时期的军装,高筒帽,流苏肩章,上衣两排铜钮扣,下身三道黄裤缝,威风凛凛的,齐戴白手套吹着各种管乐,雄纠纠地走在最前头。接下来就是陈的两个女儿,由夏丹儿陪着,一个捧像,一个扛引魂幡,很多人对夏丹儿指指点点评头论足。然后是八人抬的带棺罩的灵柩,灵柩后只跟了两三个陈老板的晚辈,光看这段显得很凄凉。
再后面就又热闹了,先是三辆130货车,第一辆上面拉满了人们送的花圈和纸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