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心不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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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仅没长脑袋,还没长眼睛,连人跟狼都看不清楚。”她瞥了凌阳一眼。
凌阳假装没听见,自顾自的盛了碗鸡汤。
“这对兄妹一天不斗嘴便全身不对劲,以后你就会习惯了。”唐倩对凌阳笑着说。
“我很羡慕他们,我还没有兄弟姊妹可以斗嘴。”凌阳说完,喝一口汤。
“你是独生子?”唐倩问道。
“嗯,所以我反对大陆的一胎化,只有一个小孩实在太孤单了。”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唐倩站起来,“我去接,可能是我妈打来的。”
“夏恋,是你的。”唐倩接了电话后,扬声呼喊,“是葛雨。”
在离开餐桌走去接电话时,夏恋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给凌阳。
从唐倩的手中接过话筒,她用大家都可以听到的音量,轻快地对着话筒说,“嗨,葛雨。”
葛雨愕愣了下,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得到这么好的待遇,他原本以为她百分百肯定会冷言冷语的把他嘲讽一番。“呃——呃,我打来是想确定你是否平安到家。”
她对着话筒娇瞠,“你这不是废话,我人现在又不是在医院,也不在报纸头版,而是好好的在家里接你的电话。”
“那就好,我就放心了……这个你知道的,昨晚我不该丢下你不管,我觉得很抱歉……”
“我接受你的抱歉,但下不为例。”
“夏恋,我看得出你很伤心,我希望你不要太难过……”
原来他打电话来,不是后悔听那个老巫婆的话,也不是来求她原谅的,他是打来安慰她。夏恋咬了咬下唇,她一直在欺骗自己,一直告诉自己,他一定会来向她道歉。
如今,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因为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懊悔,没有任何求恕,只有怜悯。
他凭什么怜悯她!
难道他以为她昨晚一定会为他泪湿衣襟?
笑话!昨晚她睡得像头猪!夏恋气得好想用电话线绞死他。
可是为了瞒骗其它竖直了耳朵的人,她强迫自己用轻快的语气道,“嗯,我正在吃饭,我得挂电话了。”
放下话筒,有数秒,她紧紧抓着它。
她不预备现在在饭桌上告诉夏远,她跟葛雨已经吹了,哥的反应是可以预期的,不是跑去把葛雨揍一顿,就是说些风凉话刺激她,直到她再也受不了,何况她也不想在凌阳面前说,她可以想象得到那个人的表情会有多可恶。
此刻她不能回饭厅,她相信她现在的脸色绝对会引来哥的关心跟询问。
她快步冲到洗手间,然后把马桶的盖子放下来,坐在上面调整心情。
不一会,夏远敲敲门。“小妹,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点儿嗯心,刚刚吐了,我洗洗脸就出来。”她随便说说。
她站起身,扭开洗脸盆上的水龙头,掬起一捧一捧的冷水往脸上泼后打开门。
门外,夏远一脸关心。“明天我请假,带你去医院检查。”
“检查什么啊,我又没生病,你不要大惊小怪。”
“检查你的肚子,看里面有没有小生命?”
夏恋感觉从脖子到耳根都红了。“哥,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十六岁就搞大女生的肚子,所以很清楚你那样子八成是怀孕了。”夏远断然说道。
“你小声点,给唐姊听到不吃醋才怪。”她这个哥哥,以前有个不雅的外号,抓娃娃机。
“我那些风流帐,唐倩都知道,她既往不咎。”夏远眯起眼,“你别转移话题。”
“我只是反胃,可能是沙拉里的美乃滋有问题。”
“我也吃了,怎么没吐?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
夏恋怒火微发,“你很番耶,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真的没有?”夏远还是有小小的怀疑。
“没有!”夏恋干脆用吼的。她跟葛雨又没做过,怎么可能有!
“没有就好,有的话,我立刻杀到葛雨家去,叫他负责。”
“你管你自己的婚姻大事,赶快把唐姊娶进门就好,别那么爱管我好不好?”
“你那是什么态度,我是你哥哥,也是你的监护人。”
他们的父母在夏恋十三岁时车祸身亡,那时他还在念大学,二十一岁的他就成了她法定的监护人。
“我已经超过十八岁了。”她提醒他。
“在我眼里,你永远是那个小女孩。”夏远充满亲情地看着她。
夏恋的眼睛圆张,“讲得好象我是你生的——”
“那一对宝贝又开始斗嘴了。”唐倩掩嘴笑了起来。
凌阳将视线从夏恋身上收回来,唐倩看到他的双眼,就像孩子似的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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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洗好后,夏恋坐在灯旁的一张扶手椅上,正看着一本书名有个死字的惊悚小说,而唐倩则缩在沙发上,佣懒地看着八点档节目。
“如果你要找人谈谈,倾吐胸中块垒,我足很好的听众喔。”唐倩突然的说。
夏恋的小说掉到地上,砰的一声吓了她自己一大跳,但是她并没有把书捡起来。
唐姊知道了……一定是那个大嘴巴!
“你、你……”夏恋的舌头像被打了蝴蝶结一般。“你知道我跟葛雨的事了?”
“你和葛雨电话讲没多久就挂断,我猜你们吵架了对不对?”
夏恋松了一口气。“嗯,其实我和葛雨会吵架,还不都是因为他那个娘,她对我很不满意。”
“其实他妈妈并不是针对你,任何女孩都一样,他妈妈都觉得配不上她儿子。”唐倩又说,“葛雨个性温和,而他那个妈实在有够厉害精明的,我实在无法将他们二人联想成母于。”
“他妈难缠,但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哼!到时候关老爷骑上了赤兔马。
“葛雨从小就是乖宝宝,如果非要他在你和他妈中选一个,我想他很难做出决定。”
她实在讲不出口,其实葛雨已经做出决定——她输给母爱了。
看夏恋一脸郁卒,唐倩觉得该给她打气。
“你只要多想想嫁给葛雨的好处,除了有个恶婆婆外,其它并无不好,也许以后你婆婆看在孙子的份上,会对你好也说不定。”
想想她之所以会想嫁给葛雨,不就是因为那些“好处”。
她不否认自己爱慕虚荣。从少女时代开始,她便向往过少奶奶的生活,有事没事就逛街、扫名牌店、洗洗SPA,喝喝五星级饭店的下午茶……不必工作,就有钱花,所以她致力找到一个“金”马王子,从此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而葛雨完全符合她梦中那个身披金胄、手执权杖、英俊潇洒又温柔多情的金马王子,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葛雨甩了她。
跟他分手固然令她痛苦,但她之所以痛苦不是由于失恋,如果她对自己够诚实,那她就得承认——她爱葛雨的钱此爱葛雨这个人还来得多,所以她痛苦的是——
她的少奶奶梦破碎了。
是失去它,令她痛苦,她哭,正是为了它。
“唐姊,你的追求者一定很多,而我哥既没洋房,也没现金,真不知你怎么会看上他?”
“思……就现实来说,夏远绝对不是白马王子……但,谁知道呢,我就是爱上他了。”唐倩浅浅的笑着。
夏恋叹气,“唉,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哟。”
“不要这么说你哥,夏远也有他的优点,像他正直、善良、脚踏实地,最重要的是他对我比一O一忠狗还忠心。”
“这大概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不对,改成潘安。”
“你哥的确长得不错,不过站在凌阳旁边,就被比下去了,他是我看过最好看的男人。”
“男人不是看脸,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男人重要的是看口袋里有没有新台币。”新台币是她挑老公的第一要件,脸才是第二。
唐倩表情古怪地问,“你对凌阳有什么感觉?”
夏恋很快地说,“什么感觉也没有。”
“我觉得他虽然穿的像流浪汉,又吊儿郎当的,但他有种少爷的气质,我猜他可能是马来西亚某富商的儿子。”
完了!她哥哥不会看人,她未来嫂嫂也不会,这对夫妇将来恐怕会被人卖掉。
“他才不会是什么富商的儿子,我的鼻子对小开最灵了,一里之外都闻得到,凌阳身上没铜臭味。”
“难怪你没闻到你背后来了两个穷人。”
夏恋转过头来,与凌阳的眼光相遇。
瞬时,她不能自已地掉入了两泓深深的潭水中……而后,她迅速但颤抖的转向唐倩。
她是怎么了?夏恋不明了自己为何在和凌阳对望的那一刻,心里泛起了圈圈涟漪。
之后,夏恋再也没有瞧凌阳一眼,她捡起地上的小说,专注在书上。
“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看到我们就不说了?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夏远屈身挨着唐倩坐进沙发里。
“谁会对你有兴趣,”唐倩对夏远扮了个鬼脸,然后转看凌阳,“我们在聊凌阳。”
凌阳双手交叉在胸前。“哦,聊我什么?”
“聊你的感情世界。”唐倩好奇地问,“你不会没谈过感情吧?”
“每个人总会有一、二段感情,不会是一片空白。”凌阳有所保留地答道。
“你应该不只一、二个吧——别否认!”夏远说道。
“是比一、二个多。”
“一、二十个?”
“差不多。”
“哈哈,略逊我一筹,我多你十个。”夏远撇嘴笑道。
笨蛋哥哥!人家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她才不相信凌阳只有一、二十个,恐怕是一、二百个吧!
“我要去买烧仙草,你们也要吗?”唐倩从沙发卜站起来。
两个男人都说不要,夏恋从小说中抬起头。“我要,谢谢。”
“你不跟唐倩一起去?”夏远问夏恋。
“我在看小说嘛。”她要坐在这里,听他们讲什么。
“那我陪你去。”夏远跟着站起来。“快十一点了,一个人出去危险。”
“拜托,我自己去就行了,又不是小孩子,会走失。”唐倩说完即转身离去。
唐倩走出去后,夏远恢复原先中断的话题。“几岁失身的?”
“嗯……十七岁。”
“比我晚,我十四岁。给什么样的女孩?”
“大我几岁的女人。”凌阳似乎不愿多谈,只是点到为止。
“呼!不简单,高射炮,这我就输你了,我到现在还没跟过年纪大的女人咧。”夏远掀高眼睑,“看你这结实的身材,一次可以很久吧?”
“不但持久,一夜还可以很多次。”凌阳腥色地笑着,“女人都快乐得不得了——”
夏恋霍地阖上书,从高背椅上站了起来,“真受不了你们这些男人,开口闭口就是那种事!”
“既然不爱听,就早走嘛,干嘛还听那么久。”夏远嘴里低声咕哝着。
她脸上的表情微微愣了一会儿,才说,“我先来客厅的,为什么你们不到别的地方去讲——算了,这里让给你们。”说完,转身离开客厅。
“脾气真大,一定是那方面不协调。”夏远在她身后说。
她回瞪了夏远一眼,进房后就听到砰的一声,震得窗户咯咯响。
“那片门板迟早会掉下来。”夏远皱着眉说。
夏恋回到房间后,气呼呼地在床沿坐了下来。
啐!男人,总爱吹嘘自己的性能力,明明是三分钟,却说成跟猛虎一样。
她忽然记起了下午……虽只有匆匆一瞥,可是她很肯定她没有看错,他那里尽管是休息状态,但就有点儿粗大。
好象在哪本杂志上看见过,说女人的性高潮来自男人阴茎的宽度,胜过长度……夏恋敲敲自己的脑袋,他那里是长是短,是圆是扁,都跟她无关,反正她又下会跟他上床——
不要再想了,好好睡觉,明天早上还得去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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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钟一到,闹钟便响起,猛然把夏恋拉出了梦乡。
她伸手在床头几上摸索闹钟,啪的一声压下闹钟的塑胶键,继续蒙头大睡。
在床上赖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她才想起了十点要去面试。
惨了!她疾速下床,冲进浴室,盥洗后,她挑了一袭米色套装,准备穿去参加面试。
等打扮妥当后,她瞥了眼窗外,发现正在下雨。雨虽不大,但是有种阴郁的规律性,给人的感觉就好象它会下一整年似的。
走出房门时,夏恋没注意到地板上横躺着一支扫帚。
“小心!地上有……”
凌阳扫帚两个字还没讲出来,夏恋已一脚踩在扫帚圆滑的把柄上,足踝一扭,立刻向前仆倒,跌在地上。
她试着站起来,但脚立刻痛得缩回去。
凌阳趋前采视,“你脚有没有怎么样?”
“你不要靠近我,你一靠近我就没好事。”夏恋瞪着他。
“又不是我推你,是你自己不小心,连这也要怪到我头上。”他皱起眉头。
她鼓着脸颊,“还不是因为你出声,不然我也不会没看到地上的扫帚。”
“我就是要告诉你地上有扫帚……好好好,都怪我不该好心。”他向她扬起眉毛,“让我看看你的脚。”
她还来不及反对,他已握住她的脚踝,开始检查。“好象没有断。”
“嗯哼,不幸中的大幸。”她突然大叫,“糟了,我没办法去面试
“你要去哪家公司面试?我帮你打电话请他们重新安排面试时间。”
“不可能啦,那么多人面试,我又不是唯一一个,人家怎么可能会特地为我另外安排时间面试?”
“至少让我试试看嘛,反正你也没有损失。”
“世界出版社,你想打就去打吧。”
“现在你靠在我身上,我扶你回房间。”他搂住她的腰。
夏恋扯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我可以自己走。”
凌阳耸耸肩,他站直腰,伸手拉她站起来。“随便。”
但是才刚跨出一步,她立刻疼得龇牙咧嘴哀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