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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人生在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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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楠挠头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是慕容家的绝学呀。”
傅明蔚“噗”一声:“还好说是绝学。”
自己又摇头:“真不知当初看上那人哪一点,硬要嫁他。今天真是多谢你。”
萧楠忙打蛇随棍上:“不用谢我,只要对李馨手下留点情就可以了。”
傅明蔚横他一眼,入席坐下。
比赛开始。
李馨的表现非常出色,展示时每走一步路都让人想到风摆杨柳。到表演环节更是表现出众,竟将大会安排的一段《茶花女》选段用英语演将出来,发音清晰,字正腔圆。表演到位,声泪俱下,七情上面。台下有熟谙英语的观众大声叫好,绝对性的压倒一众女伴。
打分之前,傅明蔚百忙之中向远处的萧楠做个鬼脸,却发现他已看呆在原地。
傅明蔚肚内暗暗好笑,男人,唉,男人。
李馨一举夺魁,当场就有电视台拥上去与她签下了一年的艺员契约。
傅明蔚看着台上年轻的女孩们,一时百感交集。一时又想到,此消息一传开,李作意必定暴跳如雷,又不由好笑。无论是什么恶人,总是无一例外的要败在自己亲生骨肉手里。这是不是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傅明蔚微笑。
果不出所料,李作意为此事大为恼火,甚至迁怒于大会评委团,硬赖着不肯付后期赞助费,好一阵子搞的乌烟瘴气。
李作意觉得可能是再在一起后,自己对傅明蔚太好了,一切都随她的意,她倒越发不知天高地厚起来。于是连着一个月没有到傅明蔚家里来。
傅明蔚也乐得清静,并不以为意。最近小弟萧楠整天和李馨泡在一起,兼职作了她的娱乐经纪人,也不再替李作意来烦她。更可喜的是,加拿大那边打来电话,说母亲通过手术治疗后,恢复的很好,只是每天患处都会有一点疼痛。但是只要每天按时服食一种有一点镇痛作用的药物就无妨了,明天,母亲就可以启程回来。
“只是,那种镇痛药会有一点影响神经系统。简单来说,就是会使患者在服药后四个小时内产生轻微幻觉。这个药只需要服用一个月,停药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不过在这一个月中,你要照顾好她。”医生叮嘱说。
傅明蔚乐的头昏脑涨,将欢欢紧紧抱在怀里嚷:“你外婆回来了!”
欢欢在怀里不住扭动,使傅明蔚深深感到天伦之乐。无论如何,母亲好,女儿也好,甚至连靖远都能有条件作新的开始,她作什么都是值得的了。
傅岚回来那天,家里搞的热闹非凡,傅明蔚在,欢欢在,小保姆在,萧楠在,连影视新星李馨都来凑一脚,甚至连李作意都叫人送了花蓝来祝贺。
李馨自然知道傅明蔚与父亲的关系,可她并不在意。母亲最近的个性变的很古怪,而这个傅明蔚看起来也并不怎么让人讨厌,大人的事,就让大人自己去处理,跟她无关。她只管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理明天事。只是这个男伴萧楠靓则靓矣,毫无灵魂,远不及舅舅那般成年男子有味道,这倒是一忧。
傅岚自然一早就知道女儿目前感情生活又出现巨变,甚至这次的对象还是那个旧日的捣蛋学生李作意。她也不便说破,只管吃吃喝喝后去睡了。
做了手术后,她身体好了很多,只是情绪不大容易控制,总是容易激动。再加上患处时时疼痛,扰得她很是烦恼。总算有这一种药是专门让她愉快的,只要一颗吃下去,马上心神俱醉,犹如登了仙境,有时竟会梦到少年时的男伴。傅岚不禁脸红。
她怕吃完药失态被女儿看了笑话,所以总不让傅明蔚在家里呆,一吃了药,总是推她与欢欢散步去,吃了晚饭再回来。
这次回来,傅明蔚脾气好了许多,听她这么蛮不讲理,也不分辩,偷偷观察见她也没什么事。于是就愉快的拉着欢欢出门,每天都是玩的满头大汗才回来。
日子过的平静而愉快。
合该有事。这天,李作意在应酬完一众政府高官后,憋了一肚子的火,歪歪扭扭的驾着车来找傅明蔚。
这小妮子,给脸不要脸。这么久了,他不来找,她也就居然不出现了。她当她是什么?难道还想让他像侍候那帮高官那样侍候她不成?
他下了车摇摇晃晃往楼上走:“想反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傅岚在床上听到门响了一声,她头正晕也就没在意,以为可能是女儿早回来了,翻个身又睡过去。
屋里没有开灯,卧室里传来一阵均匀的鼾声。
李作意摸了半天,没找着灯的开关,也不去管它,摸过去进了卧室:“你这丫头,还跟我装年轻,都会打鼾了。”
“外婆!”欢欢一进门就大喊:“看妈咪买了什么给你。”
傅明蔚捂她不住,只得由她奔进卧室,自己洗洗手准备作饭。
谁料欢欢又蹬蹬蹬跑出来,伸长了手比划:“妈咪,李公公和外婆在睡觉。”
“你胡说什么!”傅明蔚拍下欢欢的手。
欢欢扁扁嘴,有点委屈:“我没乱说,不信你去看。”
傅明蔚这才有些警觉,连忙将手在衣服上抹一抹,向卧室便跑。
卧室内凌乱不堪,一股酒气。
傅明蔚将灯按亮,只见床上相拥而眠着两个人,全身赤裸,只共搭着一角棉被。灯亮处,那男人闷哼一声,转过脸勉强张开眼睛,赫然正是李作意。
傅明蔚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蔚蔚,”李作意靠过来:“蔚蔚。”
傅岚在事后一个多小时才醒来,其时所有的痕迹都已经被清理干净,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傅明蔚也不打算告诉她,只是当晚,傅明蔚就病倒了。
“蔚蔚。”李作意又叫:“你听我解释。”
傅明蔚从不知道一个人遇到真正不能接受的事时真能晕倒,她一直以为那不过是戏里矫情的桥断。她记得许久以前,她曾问过李作意一个关于晕过去的故事,当时她还当那是笑话,现在才发觉那是人类最软弱的逃避技俩之一。她深深为自己悲哀,亦为母亲悲哀,更担心这件事会在幼小的欢欢心中留下什么印迹,从而影响她的人生。
傅明蔚竟不知道一个人神志胡涂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也不知道人的眼泪原来可以这么多。从她住院以来,母亲就天天来坐在这里哭,并说不出什么理由,就只是哼哼唧唧的难过。
傅明蔚有时烦恼起来,恨不得一巴掌撂到母亲脸上去。但一看她哭的苍白的脸,又一句话也说不出。
住院至今,她一滴泪都没有流。
她的眼泪好象在上次靖远住院时就已经流干了,没有一点余货。
那天晕倒醒来后,她推开李作意,并没有大吼大叫,只冷冷的笑一声,对李作意说:“精彩呀李总,在我们家表演世际大战吗?要不要我也加入啊。”
一句话竟把李作意说的面红耳赤,无言以答。
然后,她就平静的收拾房间,为母亲清理身体。一切做完后,一扭头,发现李作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了。她一张脸顿时雪白,“哇”一声呕出一口血来。欢欢在一边吓的发抖,连声问她怎么啦?会不会死?
她苦笑:“傻孩子,死哪有那么容易。”
嗽了口,哄欢欢去睡觉,半夜就发起烧来,就此一病不起。
李作意总算对她不错,为她包了最好的病房,请了最好的医生,一天求饶十几次,只差没有给她跪下来叩头。他跟她说了很多话,她这才知道,原来母亲与李作意早在她两岁时就相识了。
倒是她抢了母亲的爱人?
烧退后,她细想发生的事,奇怪的并不觉得心痛及恶心。只是觉得无味,一点意思都没有,看什么都淡淡的。
以前听人说哀莫大于心死,并不明白,如今是深有体会了。
“蔚蔚,”李作意又在叫她,他要把这份力气用到开拓事业上真正可以使意明实业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只要你能原谅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别这样不理我呀。”
傅明蔚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他:“你真的什么都能答应?”
李作意见她肯理他,不禁大喜过望,连连点头:“当然当然。”
“什么都听我的?”
“一言九鼎!”
“并且不回收我的财产和头衔?”
“一定。”
“那好,”傅明蔚冷冷的笑:“你以后不得我允许不许来烦我,并且,”她淡淡的:“我要有找其它男人的自由。”
“…”
“怎么啦?不愿意?”傅明蔚咯咯的笑。
“不,”李作意低下头,握住她的手:“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答应你。”
傅明蔚仰天长笑。
傅明蔚缓缓坐入椅中。
她来到小城已经半年了,当初只因几个追求者当街打起架来,闹的很难看,不得已,才躲了过来。没想到在这小城一住半年,越来越喜欢了,母亲和女儿都留在省城请专人看护,并不用自己操心,只有萧楠,偶尔会来看她一次。
这小子和李馨已然闹翻了,他说李馨嫌他不够成熟,处事儿戏。他委屈的问傅明蔚:“我这样还算不成熟吗?”
傅明蔚不答,只是笑。来到这里后,她变的沉静下来,不怎么有闲情逸致嘻笑,不过,她对男人的兴趣并没有减退,反而更强炙,只是她开始明白,男人所要的不外乎是女人的身体和金钱权利,除此之外,实在并不需要为他们多付出些什么。
在这小城里,她是绝对自由的。
前几天有个女孩来向她上门哭诉,求她还男朋友给她。她说他们已经在一起多年了,她没有了他一定会死。
傅明蔚对这类愚妇通常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淡淡说:“这样易变心的男友,要来何用?”就抽身离去。
她才不在乎那愚妇会不会真的一死了之,如果她真的做下这种蠢事,她只会高兴世界上又多省下了一点粮食。这种一口浊气上涌,梗着脖子一死了之的人,绝不值得任何人为她可惜。
她摇头叹息,可是自己呢?这样活着和死了有何不同?
还是有不同的。至少,她还是帮助到了有需要的人,就比如棉纺织厂里可怜的方厂长。
今后,还要不要再见这个方永利呢?
傅明蔚从漫漫的往事中清醒过来,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久违的兴奋。这个方永利不是自称是方永华的弟弟吗。那也算是李作意的至亲了。如果伤害了他,李作意也会心痛吧。
会有她失去靖远那么痛吗?会有她避开母亲那么痛吗?
她不再多想,喊来萧楠:“你留了刚才那人的电话了吗?”
萧楠警惕的:“你又想干什么?你别乱来,他可是李总的内弟!”
傅明蔚淡淡的笑:“你少多嘴,只管拿来就是了。”
接到傅明蔚的电话,方永利几乎跳起来。那天在咖啡馆,傅明蔚表现古怪,一直阴晴不定,最后还给了他个大大的难堪,他当时非常恼怒,可事后一想,却不由笑出来。
也许,这是她表现出来的醋意也不一定。不是吗?
妻子程利从那天回来后也有些反常,对他一直淡淡的,不大搭理,倒整天跟厨房的大师傅们有说有笑。他也烦起来,他妈的,这是什么意思?不当厂长才几天,地位就连厨师也不如了吗?
于是,他对于傅明蔚的邀约,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是多美的意境!
傅明蔚唇边挂着慵懒的笑意,用手绕着长发观察着窗外的人群。这扇窗,就像是一个活动的屏幕,形形色色的人从这里流过去,再流回来。她始终觉得奇怪,人,究竟是为什么存在的呢?又为什么营营碌碌?
曾几何时,她也相信人定胜天。相信只要坚持,只要坚强,只要年轻,什么都可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可她现在不这么想了,人活着究竟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更快乐和更有满足感。
她现在的人生,只为快乐而活。
只是,天知道,快乐总是那么短暂,痛苦却总是那么漫长。
方永利从街角转出来,他换了一身簇新的休闲衣裤,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
傅明蔚饶有兴味的在窗内观察着他。这个呆瓜,是否以为换套休闲服就能靠拢咖啡馆的氛围了呢?她有些好笑,这样簇新的一套耐克,花了他不少钱吧。
他倒挺舍得!可是那鞋太过雪白,甚至刺目。
那上衣一定是拆开来就穿上身的,甚至连折痕都还看得到。
这样一个有家有室的大男人,青天白日的来约会一个身份暧昧的年轻女子,居然还明目张胆的执一大束火红的玫瑰!
这个方永利,倒真是个妙人!
傅明蔚站起来,拉开门去迎接他。
咖啡馆外挂着一小张木牌,上面写着“东家有喜,休业一天”。方永利来不及整整衣饰,傅明蔚素白的笑脸就出现在门后。
方永利有些受宠若惊,不由糊涂起来,入坐就问:“东家有喜,是不是指今天我们的约会?”
傅明蔚倒没料到他这么天真,也不好发作,拿了媚眼去看他,只笑不答。
方永利看呆了,前几次来只觉得她漂亮,今天再看她,却更多了种掳获人心的力量。他觉得自己的心嘭嘭直跳,佯作看墙上的画,把头转过去。忽而又发现玫瑰花仍捏在自己手里,连忙递上前来,略带腼腆的说:“这是送给你的。愿你…永远像花这样美丽。”一句话说完,憋出一脑门子汗。
亏得他怎么说得出这么令人牙酸的土蛋话!傅明蔚用手搓搓手臂,自觉鸡皮一身,轻轻接过花,略点一下头。
方永利连忙表现细心:“是不是觉得冷?先披一件…”伸手去椅背捞外套,却发现今天并未多穿,一时尴尬上来,直搓手。
傅明蔚几乎憋不住要大笑出来,忙低了头,柔声道:“现在像方先生这样细心的男人真是不多了。方太太真是好福气。”
这已婚男人连忙做悲痛状:“唉,可惜她并不觉得。任何女人要能有傅小姐百分之一的善解人意也就不错了。”
“我算什么,”傅明蔚叹:“看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嫁不出去就知道我有多差劲了,怎么能跟尊夫人比。”
方永利万料不到这美女一时三刻竟肯跟自己谈到这么深入的问题,得到了鼓励,言语也放肆起来:“傅小姐不要妄自菲薄,你这么好条件…怕是条件太高了吧。”
“怎么会,”傅明蔚幽幽看方永利:“我只不过是想要一个肯全心全意对我的人。就像,”她脸一红,停下来。
“就像什么?”方永利急问,心痒难搔。
“就像方先生对方太太那样啊。”
方永利“呵”一声,慢慢靠倒在椅子上:“我倒真是个颇专情的人,可是,不怕你笑话,目前我身边也还没有出现值得我专情的人。”
“哦,”傅明蔚叹一口气:“看来我的约会也不值得方先生稍所留意。”
方永利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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