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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人生在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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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蔚大步走过去,冲李作意拱拱手:“意兄你好。多日不见,状况颇佳乎?”
李作意没什么表情,旁边的女人却噗哧一声笑了:“你就是蔚蔚吗?”
“我认识你吗?”她一定是李作意的秘书之类,这么和气,是怕自己将来得宠了咬人吧。
“我是李先生的太太,”女人微微笑:“我叫方永华。”
傅明蔚呆住,短短半个月不见,李作意是不是得了神经病?还是这个方永华有神经病?或者,傅明蔚想,是自己有神经病?
李作意拉拉椅子:“来,坐。”
女人继续微笑:“要喝什么?虽然是第一次见面,我倒真要谢谢你。”
傅明蔚更加糊涂,她谢她?她谢她什么?谢她成功勾引自己老公入瓮吗?还是谢她年轻貌美身强力壮?这倒真不敢当。傅明蔚茫然的看看李作意,很想问他:方永华一会儿会不会说:‘姐姐这厢有礼了’?
李作意挡住那女人的话头:“永华,你先别说话。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方永华顽强的微笑:“你最后真的听了这位蔚蔚小姐的话,放弃了所有你的那些…那些红颜知己了嘛。这是好事啊。”
她转身携起傅明蔚的手:“更难得的是,李先生还听了你的建议,收回了几乎所有意明实业属于那些…红颜知己手中的店铺和股份。你说,哎,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傅明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些明白了,李作意在这半个月内居然办了这等大事,为了得到她的所谓“诚意”打发走了以前所有来往密切的女人。更为了表示真心,直接带着妻子来跟她见面,想逼方永华不得不承认她的存在。
这事情前半截还算顺利,但到了后半截,李作意的如意算盘并没有打响。这个跟了他十多年的女人深谙他的居心,故意装疯卖傻听喜不听忧,硬是想把这事糊里糊涂的抹过去。
傅明蔚也有些同情这女人,这么多年来不知她跟着李作意吃过了多少苦。却到今日,李作意功成名就了,不断的为她找来一些“姐姐妹妹”叙话。连些少夫妻之间起码的尊重都不留给她。可事已至此,她为什么还不离婚呢?相信以李作意现在的财力,离婚后的赡养费也足以让她优渥的生活。也许这就是中年女人的悲哀,做情人是敢怒不敢言,做妻子的却是怒也不敢怒。
傅明蔚站起来:“我走了。”
李作意一把拉住她:“你走什么。”
方永华也站起来,仍在微笑:“怎么了有事要办吗?”
李作意厌烦的皱眉:“你就不要再夹七不搭八了。”
方永华有些笑不出:“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夹七不搭八?别让孩子听了笑话。”
“我早就跟你说的清清楚楚,她不是什么孩子!她是我的…”
“别说了!”方永华厉声打断他:“好歹给大家都留一点面子。”
傅明蔚深觉侮辱:“我可以走了吗?”
“你不许走。”李作意大声说。今天的一切都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一向难得糊涂的妻子居然公然跟他耍花枪,好好的一场示爱就变成了这么一场闹剧。现在连这么一个黄毛丫头也来找碴吗?
“你们夫妻俩要打情骂俏不必非要有外人在场吧?”
方永华颓然跌坐下去,她唯一的法宝不过是丈夫的面子和眼前这新人的良心。现在看来,她什么也没有了。
这些年来忍辱负重,只为了当年这个家建立的不易。还有一对儿女…
“从今天起,”李作意冲傅明蔚一挥手:“这间咖啡厅。连带这条街上其它的三家意氏咖啡厅,全部归你所有。你的新住处我已叫人装修,一毕业就搬过去。你父亲的事就交给我,以后有什么问题都交给我。”
傅明蔚脑中轰然一声,怎么,前半生的命运就这么短短几句话,就决定了吗?
他声音转柔:“让我照顾你。”
傅明蔚心中滚过一阵热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她以后不用再受苦了吗?是说她以后不用再为吃六块钱的杂酱面还是吃四块钱的杂拌面发愁了吗?以后都有车坐了吗?不用再呆站一个小时等公交吗?不用再在公车上被恶形恶状的男人吃豆腐吗?不用再数着硬币过日子吗?不用再一整年只买得起一件减价衫吗?不用…
停一停他再说:“只是…暂时不用告诉你母亲这件事。你知道…她是长辈,难免有些拘谨。”
当然不告诉!怎么能告诉她。那样的一个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是,以后自己也终于可以好好的供养她了吧。哦!傅明蔚在心底欢呼起来,泪水盈满了她的双眸。
二十年的贫困难堪,再见吧!
方永华充耳不闻的呆坐在一边。
李作意心疼的递上一张纸巾:“别哭,我有机会会郑重告诉你母亲我们的关系的,我决不会亏待你。相信我。”
我相信,我相信。我当然相信!傅明蔚带泪看着李作意,看得李作意心都涨痛了。呵,这个小女孩,她是真的感动了,真的喜欢上我了。
“蔚蔚,来看一下。暑假我们要去哪里玩?”李作意手中拿了一大叠旅游公司的线路图。
吃穿不愁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暑假了。傅明蔚心想,往年这时候正是该顶着大太阳,头痛的去找暑期工了。今年却可以在这里叹着冷气悠悠然选择去哪里旅游!谁说金钱不是万能的?
“去欧洲好不好?”李作意问她:“还是你想先在东南亚逛逛?泰国怎么样?或者新加坡?那里极干净,海滩设备也很完善,很适合情侣渡假。”
傅明蔚忍不住问:“你以前经常去吗?”
李作意佯作听不见,继续翻阅手上的地图。
真是蠢问题!傅明蔚连忙转过话题:“你有几天时间陪我出去玩啊天子?”
李作意笑:“调皮鬼,怎么不叫我意兄了?”
傅明蔚嘟起嘴:“人家武侠小说里被叫做什么兄的人都是大侠啊。可你哪里有半点大侠样子。”
“我的样子很差吗?”李作意不动声色。
“不是样子差,”傅明蔚腻过来:“人家所有的大侠都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呀。多自由,多潇洒!哪个会像你这样一天到晚被公事缠的脱不开身,所以我说,跟你相像的只可能是古代的天子呗。不对吗?”
李作意大笑:“你这个丫头,没一点正经。”顺手拉过她来。
夏天的阳光穿过玻璃窗洒进来,落在傅明蔚的身后。傅明蔚刚刚从健身房回来,红朴朴的脸上还挂着汗珠,那一股青春洋溢是从来没有人带给过他的。李作意不由拉近她,将嘴印过去。
“嗯…”傅明蔚挣扎着跳起来,脸更红了:“不行!”
李作意懊恼的看着她:“你到底要怎么样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行!”
“我感觉还没到嘛。”傅明蔚扭动着身子。
“什么感觉没到,我看你不是真心喜欢我!”李作意半真半假的发怒。
“你…”傅明蔚直跳起来:“我不依我不依,你欺负我。”
李作意摊直了手:“天理何在?我哪里欺负过你。”
“你,”傅明蔚低下头细如蚊声:“明知道我没有…过。你就老想欺负我。”
李作意被她这副小女儿的形状弄的不可开交,交握了双手:“那你想怎么样。”
傅明蔚冷不防冲过来啄一下他额头,笑嘻嘻的说:“不想怎么样。我们明天去桂林旅游吧!”
李作意一呆:“去桂林?”
“是啊,去桂林。”傅明蔚站起来转个圈子,咯咯笑起来:“先玩国内再玩国外,呵,祖国的大好河山啊。我来啦!”
旅游真是全世界最劳民伤财的一件事。钱花了,人累了,还有那么那么多个景点没有去。真不知怎么回事?
傅明蔚直挺挺的倒进床里,动也不想动了。天呐,这简直比打工还要累。在家里呆着多好,是谁要出来找罪受的!不过,好在今天终于结束了,明天,明天就可以回家喽。简直太棒了!
李作意坐在旁边的靠椅上看她。出来一个星期了,这丫头像是着了魔,恨不能一天游遍广西壮族自治区!体力这样一比就出来了,开始那几天他几乎要大喊救命。眼看她游兴不减,这些天,他只好每天只陪她半天,下午就窝回酒店休息。
这丫头也真倔,这么多天一直坚持着一人开一间房,一到晚上十一点,就准时推他出门,坚决不让他近身。开始他自然恼怒,可骂她她也不理,求她她也不理,一味的跟他嘻皮笑脸。逼急了她就泪汪汪的看着他,一整套一整套的跟他讲大道理,他李作意自出娘胎到现在,还没这样吃过女人的瘪。后来一想,堂堂一个企业家,总不能真把这丫头给强奸了?假以时日,还怕她不服贴不成?也就不气了。
现在这情形,倒成了两个人打擂台,只求哪天能占了上风,让对方主动弃缨投降。这叫什么事?说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李作意苦笑。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天子?还没疯够啊?”傅明蔚问他。
“你这丫头…”李作意哭笑不得:“是我没疯够还是你没疯够。我巴不得现在已经在家里了。”
“我当然也知道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早想回去了。”傅明蔚在床上伸一下懒腰:“那还不敢紧着去买票?”
“跟你才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不知道吗?”李作意俯过脸去吻一下她的额角,这是多日来唯一争取到的资格:“一会儿打个电话叫人送机票来就行了,哪还用去买?小土包子。”
傅明蔚一下翻起来:“你才土包子!谁说要坐飞机回去?要坐飞机你一个人坐好了,我可是要坐汽车回去的。”
“为什么?”
“因为我听同学说汽车一路的风景好的不得了啊天子!怎么能不去观赏一下呢。”
“那…也好,你等等我这就调车来,我们今天就能出发。”
“慢着,谁要坐你的车啊。你的司机又不知道哪条路比较漂亮。我是说我们去坐长途大巴车。”
“你不是开玩笑吧。”
傅明蔚挑起一小撮头发绕来绕去,似笑非笑:“怎么样,你坐还是不坐呢?”
大巴车上有一股难描的龌鹾味道。李作意一回头就看到后座的尊脚正架在他头顶上,一阵国臭正扑鼻而来。真不明白怎么会跟这个傻丫头来趟这混水。
“既来之,则安之。”傅明蔚的头从上铺伸下来:“你东张西望什么?”
李作意不响,提起外套蒙住自己的头。
“啊,不许睡觉,快起来看。”傅明蔚的脚在头顶咚咚作响:“你看落日多漂亮!”
李作意勉强睁开眼向窗外看去,一轮红日正徐徐下沉,带着周围的云彩全部变作酡红,像傅明蔚薄醉后的脸,娇艳欲滴。李作意忽然感动了。用手拍拍上铺。
傅明蔚的头从上面探下来,带着一脸的笑:“什么事天子?”
李作意缓缓道:“蔚蔚,我爱你。”
傅明蔚霎时脸红,缩回头去。
李作意惆然的看着落日,头顶猛然间落下一只枕头,只听傅明蔚在上铺狠狠的叫:“砸死你。你这个坏人。讨厌死了!”
世上竟有能砸死人的枕头?李作意苦笑,拿起这“凶器”细看。松松软软的白色小方枕带着傅明蔚发端的清香,还绣着一行红色小花…嗯,小花?李作意将枕头拿近,原来是一行用口红写的字:天子,我也喜欢你,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一种。
上铺没了声音。李作意伸手摸摸床顶,静静的说:“谢谢。”
阳光收敛了。李作意昏昏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车子好象停下来。傅明蔚昏昏沉沉的睁开双眼,发现车上所有人都颤巍巍拥被自坐,而自己的面前正架着一把刀。车子当中站着五个黝黑皮肤的男人,一人提着一个纸袋正用刀逼迫乘客将值钱的物品向里面丢。
遇到劫案了?真是好运气。傅明蔚忽然有一个奇怪的念头:电视里所有抢劫的人不都应该用丝袜或别的什么东西蒙住头脸的么?怎么这么明目张胆,真是匪夷所思。
她想起李作意,于是探过头去看他。李作意正表情奇怪的窝在铺位上一动不动,嘴好象有点肿。莫非他们打他?傅明蔚奇怪:怎么没有听到一点动静呢?这才渐渐意识到事态严重,止不住有些心慌。
一个大汉的纸袋伸到她面前。傅明蔚连忙解下颈中挂着的项链丢进去,心里不住安慰自己,嘿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就当李作意并没有送过这条东西给她好了。仍是肉痛不已。
那大汉嘎声道:“钱夹子!”
傅明蔚愈加心慌,自忖还有七分姿色,电视上说…这凶恶的人种会不会劫财不足,以色补齐呢?拿眼去看李作意。
大汉怒喝一声:“你看他干嘛?快!钱夹子!”
“我没有钱包,钱都在他身上。”傅明蔚悄声答,这也是她的小伎俩之一,从一开始与李作意走在一起,她就刻意不再自己带钱。强迫他养成‘份所当为’的习惯,而他也的确没有让她失望过。
大汉毛茸茸的长臂直伸向傅明蔚的身体,上下其手乱抓一气。傅明蔚左躲右闪立时吓傻,哭都不会哭。
李作意在下铺含糊的喊:“你想干什么?”
大汉喘着气回头向同行的几个男人喊了几句什么,一巴掌甩在傅明蔚脸上,骂了句:“臭小娘!”放开她,又伸手到李作意身上掏摸。
傅明蔚四肢发僵,动也动不了。心里却有种好笑的感觉:怎么?不劫色吗?原来罪犯在行凶时根本没有闲心理这些杂七杂八!她想,回到省城,就让李作意找人去砸了电视台。她看一眼李作意,如果他说不行呢?傅明蔚的眼泪这才涌出来:那我就自己去砸!
大汉从李作意的钱包内掏出厚厚一叠现钞及各色的信用卡,不禁大为高兴,冲同伴打个忽哨,作一个胜利的手势。傅明蔚看在眼内只觉说不出的诡异可怖。她忽然想到经常在电视上看到(又是电视!)一些见义勇为的报道,都是讲在长途车上遇到了车匪路霸是怎样奋勇抗争,而最后又是怎样不负众望胜利回朝的。那真的都是事实吗?她很怀疑,虽说现在车上坐了洋洋几十人,可面对着五名大汉的持刀行凶,大家不一样是一筹莫展?以自己而言,别说是奋起反抗了,简直是连多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甚至呼风唤雨的李作意也一样一声不吭。是谓明哲保身乎?
正恍惚间,旁边那大汉的手又突然向傅明蔚胸前伸来。冷不防李作意一声怒吼伸手卡住大汉脖颈,一声大喝:“大家不想损失就快动手!”
车厢里沉默一秒钟,分别从几个角落扑出几条人影,车内顿时乱作一团。傅明蔚吓的发抖,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却逐渐沸腾起来,但觉一腔热血一颗头颅而已,她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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