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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李敖和他的女人们-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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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们听李敖这么一说,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胡茵梦写完两张离婚书后对李敖说:“律师说一个证人不够,孟绝子以外,希
望再找一位签字。”
    李敖说:“高信疆不便签字,你找证人好了。”
    胡茵梦想了想,对当场的记者们说:“有谁愿意见证一下。”
    在家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位记者走上来说:“我愿意。”
    李敖一看,此人是早年就相识的段宏俊,当年李敖主持《文星》时段宏俊以自
由太平洋文化事业公司负责人的身份拜访过李敖,那时他还是因叛乱罪坐牢的受难
出狱者,后来成为台港地区一家小报的负责人,是国民党的中央委员。
    李敖讨厌与国民党有瓜葛的人来做证人,但段宏俊有记者身份,李敖不便拒绝,
于是这场别开生面的离婚案便由这位国民党的中央委员最后成全了。
    大概是李敖的离婚离得太干脆了,太令人意外了,也太漂亮了,当晚就上了电
视新闻。香港的电视公司也派人访问李敖,极一时之盛。
    李敖对媒体说:“西方谚言说:‘我们因不了解而结婚,因了解而分开。’胡
茵梦和我的结婚正好相反——‘我们因了解而结婚,倒因不了解而分开。’”
    有几位美女当晚请李敖吃饭时,都说李敖是“离婚大王”。李敖说:“其实我
岂止大王,早就是专家呢!我的大学毕业论文题目就是《夫妻同体主义下的宋代婚
姻的无效撤销解销及其效力与手续》,写的就是古代的离婚,那时就被同学们呼为
‘离婚专家’了!”
    “离婚专家”李敖在离婚后的第三天夜里接到一个匿名电话,对方恶狠狠地吼
道:“李敖,你这不要脸的爱情骗子,我要杀了你全家!”
    李敖说:“我全家只有我一个人。”
    对方说:“那就杀你一个人。”
    李敖笑了:“好呀,想杀我的人多着呢,你就去排队吧!”
                           胡茵梦与“新女性”
    胡茵梦与李敖分手后,国民党对她的封杀全部解除,片约不断,星路重又平坦
起来。
    想当初国民党封杀胡茵梦时,有一次宋楚瑜等“新闻局”的大员请李敖吃饭,
李敖附耳问宋楚瑜:“是不是我连累了胡茵梦电影明星的前途?怎么她没戏拍了?
甚至连一向由她出面主持的有外宾在场的节目也不找她了?”宋楚瑜告诉李敖:
“你不要误会。真的原因乃是胡茵梦英文不好。”
    让李敖困惑的是,如今,胡茵梦和他离婚了,她做伪证,表演“大义灭夫”,
很快胡茵梦又有戏拍了、又主持金马奖了,她的英文立刻又好起来了。
    李敖和胡茵梦的婚变,李敖也进行了分析。他认为:“胡茵梦和他结婚前,本
是因为国民党,她写《特立独行的李敖》发表,早就被国民党通过中影向她警告。
从同居到结婚后,她的压力始终不断,国民党逐步封杀她在演艺事业上的发展,使
她非常沮丧,最后她终于抵抗不了这种压力,而屈服、而向官方表态,表演‘大义
灭夫’,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胡茵梦出身在一个不幸的家庭,又因她的美,被社
会惯坏。她的反叛,是没有深厚知识基础的,缺乏推理训练的。她的举动,太多
‘表演’、‘假戏’与‘做秀’性质。她的人格是双重的——她一方面招待记者宣
告她对李敖的恨,一方面离婚第二天向李敖哭诉她的爱;她一方面作证头一天告诉
李敖报上登她骂李敖的话是乱写的、很没有斟酌的、太过分的,一方面作证时又照
旧太过分的很没有斟酌的乱说不误。胡茵梦爱恨交织、起伏不定、人格不统一,在
这种交织、起伏与不统一中,她破了李敖的相,也毁了自己的容,这真是她的大悲
剧。”
    更令李敖不可思议的是,胡茵梦在她老爸胡赓年晚年瘫痪在床后,为“民进党”
助选,大肆贬损老父形象,表演“大义灭父”。
    胡赓年自离家后,一直由华阿姨照顾着,从小丧父丧母的胡赓年人格中有一部
分还停留在幼童的阶段,他需要母性的滋养和呵护。豪迈、豁达而温存的华阿姨就
像照顾一个孩子一样照顾他,给了他母亲般的爱,直至瘫痪和去世。华阿姨还告诉
胡茵梦,她父亲瘫痪在床时,虽虚弱无语,但嘴里总是念到她的名字。
    然而,胡赓年死前不久,报纸上登出一个醒目的标题——
    “老父胡赓年要办自愿退职”。
    大标题下面有这样一行副标:“胡茵梦:早该走路了!”
    正文内容是:“胡茵梦的父亲——资深‘立委’胡赓年要办理自愿退职了,这
位知名影星说:‘占了四十多年的位子自拿钱,早该走路了!’她认为,朱高正在
‘立法院’高骂‘老贼’等激烈作法,对‘国家’民主开放,确有正面影响。胡茵
梦的母亲也指出,在国民党迁台前,‘国大代表’是采用‘无薪制’迁台后,资深
“国代”却以每年仅开一次会的工作量,要求与‘立委’相同的待遇,开会期间还
有额外津贴,真是没道理。”
    李敖实在没想到胡茵梦有此一作,他觉得有义务替胡赓年——说出来。因此写
了一篇《哀胡赓年先生》。
    李敖在文章中指出:“胡赓年先生身背‘老贼’之名,却是真正的‘无薪制’,
亲人花了他的薪水几十年,最后还奚落他‘占了四十多年的位子白拿钱,早该走路
了’!人间道理,岂可如此颠倒?胡赓年先生八二衰翁,身心俱灰,他不会为亲人
对他的伤害而置辩,但是我却忍不住要为这种亲人的无情有以抗议:吃了人家几十
年还说风凉话,这种秀,做得太伪善了吧!”
    李敖的文章发表后,胡茵梦马上巧为更正她讲的这些话,但是后来她以国民党
身份为民进党助选时,却在台上谄媚群众,又照说不误。
    李敖气愤地说:“胡茵梦为国民党曾表演‘大义灭夫’,又为民进党表演‘大
义灭父’,但在为妻为女过程中,却是又花人家的又拿人家的,这种丑恶,未免跟
她的美丽太不相称了。”
    孟绝子就曾说过这样的话:“在李敖的天空中,胡茵梦找不到真善美,李敖的
天地中不是没有真善美,但那是董狐、司马迁、文天祥那一类血泪染成的真善美,
是‘慷慨过燕市,从容做楚国’式的真善美,是悲壮而深沉的真善美,而不是胡茵
梦心目中的真善美。”
    胡茵梦作为一个新女性一直以清高自勉,离婚之时,双方并没有涉及世俗的金
钱问题。但李敖有一批古玉在她身边,胡妈妈曾通过孟绝子问李敖,这批古玉李敖
可否不要收回?深知李敖的孟绝子便一口答应了,说李敖为人素来慷慨,这批古玉,
当然留在胡茵梦处就是。当孟绝子把这事告诉李敖,李敖笑着说:古人守身如玉,
胡茵梦守玉如身,这些老古董,当然留给新女性了。
    在李敖眼中,胡茵梦的确是力争上游的新女性,她的飘逸脱俗,远在一般的女
性之上。但李敖同时认为,作为一个新女性,胡茵梦的惟一遗憾,就是她的经济不
能独立。
    李敖记得有一次胡茵梦在家不无感慨地说:“新女性就该经济上独立,不能花
男人的钱,一边花男人的钱,一边做新女性,以新女性自豪,是矛盾的,是可耻的。”
    李敖听后若有所思,心想这真是做新女性的痛苦,也是她们的可悲之处。
    胡茵梦虽然力争上游,做新女性,但是思想训练上,却力有未逮,不能独立,
以致沦为极端迷信,堕入怪力乱神的妖妄而不自知。她有一阵子曾兼修姓名之学,
走火入魔,改“茵”为“因”。孟绝子说:胡茵梦应把“茵”改为“姻”才对,婚
姻如梦,不亦宜乎?
    日本NHK做《亚洲四小龙》专辑,《台湾篇》要专访有代表性的本省人和两位有
代表性的外省人。本省人访问了蔡仲伯,并透过蔡仲怕要访问李敖。
    生平就讨厌日本的李敖拒绝接受采访。于是蔡仲伯便把机会让给了胡茵梦。
    李敖看了胡茵梦所做的日本人眼中《女优》录影带,竟不伦不类的联想到九百
年前古人的一首诗《腊享》:
                            明星惨澹月参差,
                            万窍含风各自悲。
                            人散庙门灯火尽,
                            却寻残梦独多时。
    李敖觉得,除了毫无悲情可言之外,这首小诗,倒颇能显出他和胡茵梦的处境。
如今胡茵梦“明星惨澹”,我跟她的剧目也已曲终人散,灯火为尽;这位明星也春
残梦断、无复当年。一切因缘、一切交汇、一切旧史、一切前情,所剩惟一“残”
字了结。胡茵梦一生力争上游,不同流俗,可惜缺乏真知、走火入魔,终落得脸蛋
满分、大脑零分。以20世纪的美人,信21世纪的怪力乱神,还自以为是“新女性”,
其遇而好自用,有乃母风。


第八章  “真幻”之间
                            君君:若亡而实在
                        飞鸟过江来,投影在江水。
                        鸟逝水长流,此影何尝徙?
                        风过镜平湖,湖面生轻绉。
                        湖更竞平时,毕竟难如旧。
                        为他起一念,十年终不改。
                        有召即重来,若亡而实在。
    这是胡适先生针对《墨子》等“景不徙”理论发出的艳诗三章。
    墨子在《经下》中说,影子是不移走的。后来庄子也说,飞鸟的影子是不动的,
鸟飞的时候,由于鸟遮住光,鸟飞过去,光又不被遮住了,影随之没有了;鸟朝前
飞,新的影子产生于前,旧的影子消失于后,但是原影其实并没有消失,只是变化
位置而已。
    这三章饱含哲理的诗,给了日后李敖人生箴言式的启示。李敖认为它:“理中
抒情,言志不如热情,情之所在,虽风流云散,虽人琴俱杳,但在一念之志的刹那,
碧海青天,却也怏然无失。好景也长,只看你如何看待它。智者达者从不伤逝,
‘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只要你不以亡而亡,一切若亡的,都凌虚而实在。”
    李敖与胡茵梦离婚后不久,他认识了一个刚考上空姐的女孩君君,君君是淡江
大学英文系的高材生,身高一米六八,体重五十公斤,长得细白秀气。
    她没报到前在“教育部”高教司上班,李敖去看她时,她穿着绣花鞋,两只脚
显出别样的秀气,李敖看到她那两只小脚整个情绪便亢进起来。
    君君年纪不大,但对李敖相当熟悉,她不但收藏了李敖出版的全部作品,还把
报上有关李敖与胡茵梦的所有报道剪贴起来,可以说是个李敖通了。
    美人爱才子,才子爱美女,李敖和君君幽了两次会,便都双双进入了角色。
    一天晚上李敖把她带回家,他先忍不住在她那裸露的既秀气又细白的脚上亲吻
起来。
    然后他们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细聊,突然君君说:
    “李敖,你有许多优点,其中之一是你跟胡茵梦离婚前后,她说了你那么多坏
话,可是你却不说她一句坏话,那时我还不认识你,可是我跟姨妈们谈起来,大家
都欣赏极了。”
    李敖听了,笑笑说:“梁启超有两句诗是‘十年以后当思我,举国若狂欲语谁?’
我离婚前后,在国民党报纸带领下,在政治阴谋下,蓄意利用胡茵梦来伤我、斗臭
我,台湾举岛若狂,海外也一样,都使我不容分说。我跟胡茵梦的一些事,也就全
部由她包办了。但是我的为人,也许正是‘十年以后当思我’,也许十年以后,事
实会证明我多么能有忍谤的本领。那时候,也许我会写出我与胡茵梦的一些真相,
那时候你再欣赏吧!”
    君君说:“你会写出来吗?”
    李敖说:“为什么不写,十年之后,你会看到了。”
    君君笑笑,欲言又止。
    李敖问:“刚才那笑暗藏着什么,怎么又不说了?”
    君君说:“‘十年之后当思我’,十年之后我们是个什么样子,我一点都想象
不出来。”
    李敖说:“那你肯定是个‘现在时’的女孩罗!”
    君君有一半苏州女人的血统,温柔、开放、风骚、女人味十足。有一次,她和
李敖疯狂一阵后,为了使李敖永远记住她,她告诉李敖一个小秘密,说她有一颗非
常小的痣在她身上的某个部位,让李敖去试着寻找。
    李敖在她身上从上到下,从外到里,一边亲吻,一边寻找,终于在一个不显眼
的部分找到了那颗小痣,当李敖高兴地特别亲吻了那颗小痣时,君君以饱含激情的
声音对李敖说了句:十年之后当思我。
    可是这个小情人,可爱中有不可捉摸的神秘。他们在谈到爱伦坡的神秘时,李
敖说要把穆尔那篇《诗人与精神分析家》送给她看,可是文章还没送出去,她已经
神秘地失踪了。
    君君虽然早已远行,但在李敖“精神”深处真是“为她起一念,十年终不改,
有召即重来,若亡而实在”。
    李敖说,“景不徙”也好,“景不移”也罢,只要我觉得裸体在床,她仿佛就
在那里。
                            汝清:人生十六天
    1980年和1981年间,对李敖来说,是两个多事之秋,这期间发生了两件事:
    一是萧孟能状告李敖所谓侵占背信案,使李敖再度入狱;一是在入狱前十六天,
一个刚完婚的留学生的新夫人汝清成了李敖的小情人。
    妆清当时只有24岁,有一头柔美蓬松的秀发,鼻梁高高,嘴唇丰满,身材曲线
分明。她举办完婚礼后,丈夫便远渡重洋,只身留在台湾的汝清无意中撞上了李敖。
    那是一次李敖意外的收获,处于官司中的他心情一直郁闷不已,本来台北法院
已判他无罪,但由于“最高法院”林晃、黄剑青、顾锦才等玩弄权术,使案子的审
判对李敖越来越不利。
    那天下午,他在敦化南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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