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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李敖和他的女人们-第8部分

小说: 李敖和他的女人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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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夜莺眼中的神仙,我是魔鬼。
    当你用眼泪使我走开,我觉得我不该再加深你的难题,虽然在难题下面,我会
加上一个问号。
    我痛苦地觉得人间对你太残忍,在你刚对人生睁开眼睛,你已被环境捆住了手
脚,别人强迫你背上十字架,你无法再挣扎——你背上了它。
    别人只会从你身上取去食物或给你食物,但是他们不能取去或给你“生命的意
义”。在你一生中,也许只有我的出现没,才会有这种意义。
    答应我不要再哭,我也答应你。当你我发现人生的苦痛是那么当然,我们该知
道眼泪不是应付它们的最好标记。
    如果此后你有什么快乐要人与你共赏,有什么烦恼要人同你分担,如果你愿意,
请你记得我。
    你永远别忘记:有一个肉体暂时离开你的人,他的心灵却在你身边,他随时等
你叫他为你做点事。
    在多年以后,你会看到我的一部小说,在那里面,你会真正找到你自己。
    李敖与谷莺的私通是他平生第一次与有夫之妇私通,这“奸夫”的身份李敖以
后还有过一次,仅两次而已。两次私通对象的丈夫他都不认识,他便没有什么道德
故障。
    李敖另外一个做“奸夫”的假设条件就是,“私通”如果有利用权势、伤害别
人或影响公众利益之处,他也不会做的。按李敖的道德标准,他不会跟朋友的老婆
有任何不够朋友的事,这也是后来柏杨栽诬李敖与他太太艾玫有染而令李敖愤怒的
原因。
                          海蒂:梦与现实的碰撞
    李敖说他跟女人的关系可分为四大类:第一类是跟他有性交关系的;第二类是
没有性交关系但有肌肤之亲的;第三类只是相识但却长入他梦的,所谓梦,主要是
白日梦式意淫;第四类是双方完全不认识的,比如电影、照片、画中的虚幻的女人。
    这四类关系中的女人其实有时也是可以转换的,有的女人就第三类渐转成了第
一类。
    吴海蒂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李敖第一次见吴海蒂是在三年前的台大校园,那天她跟一个很有些风度的男子
坐着三轮车从研究所旁经过,李敖一眼便识出了这个绝佳的美人,但美人旁边的男
子却让李敖有些怯而止步,李敖设想那男子很可能是美人的未婚夫。
    海蒂是李敖见到的最漂亮的女子,面庞清秀,皮肤白皙,身材窈窕,气质高贵。
这样的女子自然最易长入李敖之梦。
    1964年5月初,李敖改租水源路19号的“水源大楼”三楼,这里离商场“君子行”
很近,日常的李敖一般都到这里买东西。
    有一次,李敖在“君子行”的人群中终于发现了现实中的海蒂,她穿着细花短
裙,手执小拎包,步履轻盈,神情矜持,俨然一副名媛作派。和海蒂在一起的是
“北洋军阀”唐天喜的女儿唐静琴。唐静琴跟李敖相识,看到李敖后便出于礼节把
吴海蒂介绍给李敖相识,让李敖想不到的是唐静琴原来是海蒂的干妈,更让他吃惊
的是,海蒂,这个梦一般的女人若干天后便在他那现实的床上,软语婉转,极尽娇
媚。
    海蒂是苏州人,香港英文书院毕业,她父亲是三十年代中国全国运动会的风云
人物,母亲则是一个酒鬼。海蒂其时在NACC(美国海军情报中心)当秘书,那时她
的未婚夫(台大与海蒂坐在三轮车上的男子)去美国,她被官方限制,暂时不能出
境,只好留在台湾。
    李敖和海蒂相识后便马上有了几次甜蜜的幽会,那时正逢李敖盛年,《文星》
盛世,台湾文坛大有李敖天下之势,美丽的海蒂便在李敖的感情上寻找到了寄托。
    自“君子行”相识后的第二天,李敖和海蒂便有了第一次约会。
    “男人的眼睛有一种俗,它把男女关系都简单化了,情欲化了,这是不是男人
独有的劣根?”海蒂说。
    “男人眼中的俗或许还是一种审美,一个男人心里的俗才是真正的可怕,男女
关系真是够简单的了,就是唯美的关系。恋爱是如此,结婚是如此,离婚也是如此。”
李敖说。
    “审美岂可解释一切?”海蒂说。
    “我们习惯上讲真善美,‘真’是科学哲学的问题,‘善’是伦理经济学社会
学的问题,‘美’才是美学艺术的问题。凡是涉及到真善的问题,我认为女人都不
适合去追求,你只要做一次选择法就够了,如果‘真善美’三者不可兼得,一定要
女人选三分之一,全世界所有的女人,都会宁愿不做真女人,不做善女人,而要做
一个美的女人。”
    “你是意思,女人只有美和丑,没有好和坏了?”海蒂说。
    “女人宁愿是个假女人,坏女人,也要是个美的女人,女人的本质是唯美的。
你想想,一个女人若在追求美之外,还要追求真和善,还要替天行道,还要大义灭
亲,一定会发生可怕的错误。”
    海蒂听李敖说得头头是道,便问道:“你对女人好有研究,你有没有专门研究
过男人?”
    “凡是人我都会去研究,男人我也研究,要研究男人我就研究我自己。”
    海蒂说:“你的口气好大,好像只有你是真的男人。”
    李敖说:“我要让你看看什么是真的男人。别以为你碰到或跑开的那些男人是
男人,他们全不是,他们只不过是‘雄性的动物’而已。我要修正你二十多年来对
男人的定义,我看到你跟那些假的男人在一起时,我好难受。为什么十足的女人不
碰到百分之百的男人?我要彻底追究这个答案。我要从你身上得到这个答案。不要
笑我自负、很神气,你碰到我,你会失败的。”
    海蒂的确是失败了,几天以后,在水源大楼李敖的家中,一个女人的全部的美
在李敖美学的眼中玫瑰般绽放,一个女人全部的羞涩在情欲的互动中落花流水,她
溶化成了蝴蝶、水和梦……
    她喃喃自语——
    “我变成蝴蝶的吗?为什么我会飞?”
    “我变成水了吗?为什么我会流?”
    “现在是在梦中吗?为什么这么飘飘然?”
    当海蒂到水源大楼去了一次后,世间的男人在她眼中全消失了。他只记得李敖,
只记得水源大楼那间小小的屋子。那里没有冰箱,没有冷气,只有永远不灭的爱情
之火。
    海蒂由于秀丽可人,气质非凡,很快被导演陆建业、崔小萍看中,他们正要拍
摄琼瑶的电影《窗外》,便拉海蒂出演女主角。海蒂跟李敖商量后决定去试镜,哪
知一试便成。海蒂主演的《窗外》在同行中受到好评,但由于该影片因纠纷未能放
映,后来林青霞做女主角的《窗外》是第二次拍的。
    海蒂因主演《窗外》已小有名气,在台湾也在名媛之列,李敖说她是天生具有
名媛功夫的女人。
    有一次在中央酒店吃饭,邻桌的涂咪咪,是中国小姐候选人,也是台湾名媛。
咪咪为了表示“媛媛相惜”,特委同桌一人过来,向海蒂说:“涂咪咪问你好。”
不料海蒂详做不知状,傲然回问:“谁是涂咪咪?”问话人一听一脸尴尬,立马走
了。
    李敖说,吴海蒂明明知道涂迷迷是谁,却佯做不知以折辱之,真所谓名媛功夫
也!
    可是名媛的功夫再怎么过人,碰上李敖也就只能甘拜下风了。
    海蒂常常被李敖的调侃和嘲讽弄得哭笑不得,只得暗自叹喂:我真是注定要败
在他手下的人。
    有一次海蒂身有微疾,李敖问海蒂:“你的病好了吗?”
    海蒂认真地说:“还没完全恢复呢。”
    “你应该听我的话,若还不舒服,赶快去看医生。”李敖说着捧着一大堆报纸,
说:“为了怕你碰到‘风流医生’,我特地拼命忙了一阵,剪了一堆‘女医生’的
广告给你,希望你去送钞票。我现在傻想:我真不该学文史,我该学工医,那样的
话,在你健康的时候,我是工程师;你生病的时候,我是医生,趁机‘风流一下’
该多好!”
    秋天的时候,李敖去了一趟台中,第二天就要回来了,可他还给海蒂写信调侃
一番,以获一种甜蜜的满足。
    李敖在信中说:“今天早上四点钟上床,想你才能睡,可是想多了又睡不着。
我想到那条菲律宾做的三角裤,我又笑起来了!好大呀!你一定要活到一百岁,才
能长到那么大的屁股!可是你活不到一百岁,你是‘红颜薄命’的。这一点,我会
跟你密切合作——我也是短命的。并且,为了长个大屁股而活到一百岁,也大可不
必,万一长得过了火,屁股大得连棺材都装不下,怎么办?那非得订做一个有曲线
的棺材才成。至于你,我的美人儿,棺材上要设计一些图案,至少该在棺材上‘和’
一把‘大三元’。这样的话,你即使‘红颜薄命’,也不会‘死不瞑目’了。”
    海蒂在“水源大楼”三号那间没有冷气、没有电器的陋室里与李敖同居了一段
时间后便去了美国。
    当她抵美后,发现未婚夫背着她偷偷跟别的女人结婚了。海蒂在一阵伤心后,
决定报复。她千方百计先把未婚夫抢了回来,结婚后又离婚,然后嫁给一位教授,
算是草草安排了自己的命运。
                              燃烧吧!阿贞
    “文星”时代,由于李敖大力提倡中国“全盘西化”,主张走现代化的道路,
《文星》的自由、民主、开明、进步、战斗特色越来越鲜明,当局给了它十数条
“罪状”,诸如:《文星》是“卖国”者;是汉奸;是“匪谍头子”;走《自由中
国》的路;是叛乱,协助台湾独立;勾结国际奸人费正清;与中共隔海唱和;反对
中国文化;煽动青年;反对国民党等等。就这样,《文星》成为《自由中国》杂志
以后,当局眼中钉的递补者。
    1965年8月31日,警备总部发布查禁命令,命令称:《文星》杂志第九十期张渊
涛的《陈副总统和中共祸国文件的摄制》一文中,附刊《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婚姻条
例》原文,有为共党宣传之处,触犯台湾省戒严期间新闻报纸、杂志、图书管制办
法第二条第三款,应依法第七条之规定予以查禁,并扣押其出版品。
    《文星》第九十期的查禁,只是一个动手的信号。12月26日下午,李敖正在家
里忙着下一期的《文星》,萧孟能走进来,平静地说:“别忙了,休息休息吧,命
令下来了,我们杂志被罚停刊了。”
    李敖粗粗地叹了一口气,躺在沙发上,什么也没说。李敖能说什么?《文星》
的停刊主要还是因为李敖的存在,他与国民党毫无渊源,不像萧孟能,萧孟能的老
子萧同兹曾当过国民党“中央社”十八年的社长,现在是“总统府国策顾问”。
    如果说李敖与国民党有间接的渊源那也是他遇到阿贞以后。
    李敖离开“文星”后已经有了一些积蓄,便买下了“国泰信义公寓”一户大套
房,总价十二万。李敖这户的东面两月是文星资料室,西面一户由陆啸钊买下,四
户相通。在起造过程中,李敖发现房子盖得不老实,偷工减料,面积也不足,于是
他单枪匹马找国泰信义公司理论。
    国泰信义公司总板蔡万霖是个肥头肥脑的家伙,见李敖来了,很傲慢地对李敖
说:“李先生,你知道我们蔡家兄弟是什么出身吗?”
    李敖说:“你们是流氓出身。”
    蔡万霖听到李敖单刀直入的口气,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李敖。
    李敖接着说:“蔡先生,你知道我李某人是什么出身吗?告诉你,我也是流氓
出身的,不过我会写字,你不会,要不要打官司、上报纸,你看着办吧!”
    蔡万霖看到李敖颇有来头,一下子软了下来,对李敖说:“李先生,你不要生
气,我们施工中的确有些失误,你说怎么办吧,全照你的办。”
    李敖说:“那只有赔偿了。”
    蔡万霖说:“赔,赔,我们交涉一下,看该怎么赔,好吗?”
    李敖在和蔡万霖理论时,发现他的旁边一个漂亮的女人一直盯着他,她就是阿
贞。她是来找蔡万霖的老婆打牌的。
    李敖临出门的时候,回眸了阿贞一眼,她借故出来,走到李敖身边,轻轻送给
他一句话:“李先生,你的胆量过人。”
    等李敖反应过来,阿贞已经走进了卫生间。
    阿贞是国民党党营企业中兴公司头目的姨太太,30出头,有一头很漂亮的卷毛
和一双抑郁的眼睛,五年前她在一种功利的驱动下,给人包了二奶,过着荣华富贵
而冤怨寂寞的生活。
    李敖和蔡万霖理论的全过程全在阿贞的视线里,他对李敖的勇气佩服极了,而
不久以后他们又有一次意外的相遇。
    那是一个朋友的酒会,在这个各路名流和贵夫人云集的盛宴上,他们隔着饭桌
彼此都感应到了对方火热的心跳,当酒会结束的时候,阿贞走到李敖身边,轻声地
说:“你把我的心看得直跳。”
    李敖打趣地问:“你的心原来不跳吗?可你把我的心看软了呀!”
    阿贞说:“我看你是想看你一张骂国民党的嘴长什么样子。”
    李敖说:“我看你是想从国民党姨太太的眼睛里看到国民党的气数。”
    阿贞说:“你真是文化人的嘴,你看到什么了?”
    “我从你忧郁的眼中看到国民党的气数已尽。”
    阿贞说:“你真是不怕死的人,我的先生在看我了。”
    “我多么想他现在是只兔子,跑得越快越好。”李敖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阿贞看着李敖的眼间。
    “当然知道,你等着吧,我会很快再看到你的!”
    秋后的一个夜晚,阿贞佯称去玩牌,来到了信义路四段217巷16弄19号之三国泰
信义公寓四楼李敖新居。
    台北的夜很静,秋虫的鸣叫在城市的夜中显得孤单而空洞,阿贞的步子很轻,
在上楼的过程中她感到自己的脚步和夜一样静得有些可怕。
    “你的文章是不是太丑化国民党了?”阿贞坐在李敖书房的沙发上,她让李敖
轻轻爱抚着她一头乌黑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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