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青所以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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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笑时还有两个酒窝,翔子语文成绩也不好,不会用什么飞鱼走雁、歪国歪城来形容,只知道在心中对此女暗加赞赏:好漂亮,好漂亮……成了复读机,不会说别的了。美女冲着站在翔子前面的皓兄微微一笑,皓兄连忙回敬N个笑。
终于能进食堂吃饭了,食堂中有几张桌子,每桌要坐十个人,桌上却只放了四盘菜,用盘子反盖着。
“以为我们来当和尚,吃素菜!”一位男生大叫道,半秒钟之后,这位男生中了教官的飞来腿,被罚到食堂外把“我是和尚”喊一千遍,翔子心想部队里罚人和印冥钞一样,加零不要钱又不犯法,跳个窗户罚一百遍, 喊句“和尚”罚一千遍,不过这话只能在心中想想就算了,千万不能说出来了,“飞来腿”不是闹着玩的。
三秒钟之后,翔子知道那位男生为什么要大叫了,原来被盘子反盖着的全是萝卜、白菜、酸豆角和一碗有四片白菜浮在水面的所谓三鲜汤,翔子拼命用自己的理智镇压自己想喊的冲动。这时和翔子一桌的一位男生显然是冲动已大于了理智,站起来对教官说:“教官,我能不能也到外面去喊‘我是和尚’?”
翔子把筷子握在手中许久,就是没勇气夹菜,能做到把这菜多看两眼不吐的就算人中豪杰,敢吃的就更如葛优的头发,几乎没有。食堂外喊 “我是和尚”的已经有一大排了,翔子不想参与进去,所以只得盛了点饭。那饭实在不知该怎么称呼,比白米饭要黑一大截,比泰国黑米饭要白一点点。后来一位教官对他们进行爱国主义熏陶——中国人是黑眼睛黄皮肤,所以我们就吃这样的黄米。但这米和古天乐一样,虽是黄种,但就是发黑。翔子闭上眼,把那饭努力吞下算到此一游,不敢再多留恋。
“蚊子!”“苍蝇!”“啊!这是什么虫!”“饭中怎么有虫怎么有虫子!”……食堂里飞舞着女生们的尖叫和臭骂声,教官们的飞来腿已经忙不过来了,也不好飞到女生身上,只得放下飞腿立地成佛。“蚊子!” “苍蝇!”“虫子!”我还老虎、大象咧 。翔子不想多听那些丑女们装出的一副娇贵的样子,大喊一些昆虫的名字,那饭已经吃得有些翻胃了。翔子趁教官没注意把剩下的饭倒在地上跑出了食堂。
食堂外已经有许多人了,这是男生女生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好机会,但翔子本着我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思想,没有和谁接触。和翔子一样有佛家思想的师兄师弟其实还有不少,大家都第一次进少林,有些拘谨,不少人都本着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原则,坐在食堂前的草坪上,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都吃饱了吧!男生排队回寝室整理内务!”一位瘦弱的教官大声喊道。这是句废话,这种饭菜谁会吃得饱呢!
晚上回到了寝室,翔子和四位室友又开始打牌,打了一会儿大家才意识到要熄灯了,但都还没洗澡。于是五个人为了不洗月光浴,一起来到寝室的厕所里洗起澡来。第一次认识就如此赤诚相见,的确值得生意人学习。这厕所很大,五人同浴是没问题的,但厕所里马桶竟是坏的,所以与其说是厕所,不如说是浴池,五个人也没太在意马桶坏掉一事,这个东西是屎到屁眼门之时再愁的。洗完澡就各自上床了,肥皂剧里无关痛痒的人把最重要的话讲给男主角听后就算完成使命,可以安心挂掉,那灯也一样,供五人洗完澡就安心地熄掉了。
“我们来自我介绍一下吧,来了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彼此叫什么呢!你们以后可以叫我垒子。”那位义士躺在床上说道。
“我叫张翼翔,你们以后可以叫我翔子。就是老舍先生笔下的那个祥子,不过字不一样,他个是吉祥的祥,我是飞翔的翔。”翔子接着说道。
皓兄紧跟革命步伐,说:“我叫熊皓,那你们以后叫我皓子吧。”
“皓子不就是老鼠,我们以后叫你老鼠吧!”伸手不见五指的寝室里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然后寝室里大笑,虽然这句话并不好笑,但此时此刻只有这种话可以活跃一下寝室气氛。毕竟此时寝室里除了黑暗还有些许害羞和尴尬弥漫在空气中。
“看来你们三人都是子字辈的咧,那以后就叫我杰子吧。”另一位睡在义士上铺的室友说道。
隔了几秒钟,发出一个像女人的声音:“我叫……李晶……”
“什么,什么?李晶,我有个中学同学也叫李晶,是个女生,其丑无比。”义士垒子不等与丑女同名者说完,抢着说。
“我们小学也有一个叫李晶的,也是个女生,你怎么叫个女生的名字。那我们以后怎么叫你呢?叫晶子?不行,这会让人浮想联翩的,你叫个女生的名字我们就叫你嫂子吧!”翔子边笑边说道。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嫂子激动得差点坐起来,那声音、语气让翔子想起中考时坐在自己身后的那位眼镜美眉。其余三人在旁边偷笑。
偷笑完后,皓兄装最纯洁善良主张正义的,岔开话题:“好了,好了,名字吗,是父母取的,又不是他愿意。”
“我肚子好饿呀。”翔子摸摸那已贴到后背的肚皮叹道。
这句话一出,像《皇帝的新衣》中第一个说皇帝没穿衣服的,一石激起千层浪,立刻得到了全寝室的强烈响应,其中甚至包括那位比男生要多一份女人味的李晶,翔子得出一句真理——什么人都要吃东西,然后举一反三,怪不得泰国除了生产人妖,还是农业大国。但众人结合当时的实际情况仔细一想,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部队里,拿着钱都买不到东西,恨不得拿文房四宝出来画饼充饥。
“还讲什么话,睡了!”一人推开寝室大声呵道。
五个人怕中飞来腿,都吓得不敢再讲话。
“咯…嘎,咯…嘎……”由于这高低床还没李登辉的政权牢,只要上铺有人翻身,寝室里就会弥漫着这种“咯嘎”声,这让睡觉最怕吵的翔子痛不欲生。翔子开始有些想家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在外面过夜。
等到三位睡在上铺的兄弟都睡着了,寝室里没有了“咯嘎”声,翔子才悄然睡着。
因为青所以涩
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两声响亮的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但五位室友却不知这哨是为什么吹的,都没在意,翻个身,将衣物遮住眼睛,又睡了。
几分钟过去了,走廊里已经有点闹了。女性一般起得都比较早,嫂子成了全寝室第一个起床的,其余四位照睡不误。
“还睡,还睡,把部队当家?”两位教官冲到寝室大声喝道,边喝还边用皮带抽那还在床上的四位。翔子被抽了一下立刻爬了起来,而可怜的皓兄,被抽了一下还不在意,翻个身又睡,结果活活被从上铺拖了下来,摔在地上,就像屠夫把肉摔到肉板上一样,摔得皓兄大喊救命。
四位迫于皮带的威力,只得睁开那的睡眼,洗完口脸,排队再一次来到了食堂。
这是正式开始军训的第一天,一位秃顶的两杠一星是这次学校军训的总教官,他看食堂的草坪宽阔,怕留着不用浪费了,想出个花样来体现团结,要所有的男女生集中到食堂门口唱歌。翔子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尚且健在就是一个奇迹,现在两杠一星雅兴大发,想听免费男女童声大合唱。翔子不忍被这样折磨,恨不得跑上台把那两杠一星剩下的几根毛全都拔光。
但两杠一星是这里官最大的了,谁都不能不听他的,跟他过不去就是和飞来腿过不去,和自己过不去了。
队伍在食堂门口集中了,女生竟多得有八个排,排——一个数量单位。而男生只有两个数量单位,很有些男女不平等。不过话说回来,男生更希望这样,四个女生中只要有一个长得对得起观众就行了,当然,多多益善,一个只算小胜,梅开二度或完胜才是众生之所盼,如果能像德国8:0胜沙特,那男生绝对死而无怨。
“8:2!这不是逼着让我们男生一夫多妻。”义士垒子说道,引来笑声无数,翔子在一旁想这中专与高中的差距就像中国的贫富差距一样,白痴用屁眼都能看得出来,但就是有人不愿承认。
军训正式开始。如果要翔子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累;如果要用两个字就是——很累,如果要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非常累,如果问他此时最想说的一句话那就是——他妈的什么军训,我再也不想练了。
四十度的高温,太阳当头照,皮带对人笑,训练场上一棵遮阳的大树也没有,吹来的风都是一股热流,训练场被太阳晒得快融化了,一滴汗滴在训练场上,马上就可以蒸发掉,翔子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T恤,热得他觉得自己在被火化,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血液在沸腾。
全训练场四百多男女生站得直直的,像些视死如归的烈士们。女生一个个被烈日击毙倒下,男生这边嫂子已经光荣就义,翔子也想假装就义,到一旁休息,但这些教官闯荡刑场多年,真假就义他们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无奈之下,只得再站。汗如雨后春笋般从翔子额头脸上冒出来,汇到下巴,集成天上的积雨云,云重了,就变成雨滴到地上。翔子头不敢动,只敢把眼睛眯成一条缝,让眼珠在里面四处瞟,眼珠环视到自己脚前的地上,哇!自己都被吓一跳,自己滴下的汗都快在那里聚成大海了,再瞟一眼其他人脚前,全都一样。翔子脑海中闪过一道菜——干煸泥鳅。
“动!还动!再动我抽你!”教官边对眼睛四处瞟的翔子呵道边抽向他。
“哇!”翔子一声惨叫。“你已经抽了!”翔子被抽后说道。
“少废话!”教官做了一个再抽的姿势,吓得翔子马上闭上了嘴。翔子把军姿站下来,眼睛里的星星比李亚鹏演《射雕》招来的骂声还多。
夜幕渐渐降临到了这个偏远部队,累了一天的同学们全都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虽然还没熄灯,但打牌的情绪已经被累全权代替。他们还要过十九个这样的日子才能回到家中,这十九天对他们来说天天将会是漫长而又痛苦的。翔子摊在自己床上,闭着眼,大概在乞求来场海啸,可惜武汉没有海,那就来场江啸,地震山崩什么的。
嫂子拿出了一张大日历, 粘在了墙上,在今天——9月2日上重重画了一个大叉,这举动被垒子看到了,直夸嫂子:“女孩子就是细心!”嫂子脸顿时红了,赶快把话扯开:“杰子呢?怎么不在寝室里?”
“谁知道啊!”垒子趴在床上,眼睛都懒得睁开。
过了一会儿。熄灯了,虽然大家都累了一天,但由于暑假在家中晚上都是十二点才睡觉,现在翔子怎么也睡不着,他看着窗外的月亮,来军营前的那股冲动和渴望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第一次离开父母独自生活,翔子又开始想家了, 想爸爸妈妈,想爸爸的股票是否涨了。想着想着翔子心有些酸了,眼睛有些模糊了,但泪没掉下来,这是父亲在小时候教他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成果,可惜的是那时刘德华还没说《男人哭吧不是罪》。 别的寝室还有些吵闹,这很显然地说明教官也累了,没力气管了。原来角斗士也会累。
因为青所以涩
皓兄感悟到世态炎凉
“翔子,你今天挨了几下?”皓子在对面下铺问道,皓兄已经怕了今天早上教官的那招倒拔垂杨柳,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中午就把床搬到了翔子对面的下铺。
翔子看多了超级模仿秀,模仿孔乙己说:“多乎哉?不多矣。不多,才四下,加早上起床那一下也才五下,你呢?”
皓兄感悟到世态炎凉,自叹道:“我可比你多了, 少说都有七八下,早上还挨了个高床跳水。”
“你再多也没我多,我绝对上了十五以上。”垒子今天挨打挨成了冠军,抢着皓兄的话说。话语间还带着几丝炫耀,想你熊皓才七八下就叫苦,顶多只算个比较级,我今天挨成了最高级,被打成“the多est”,恨不得跟自己赐王封侯发个大红花什么的。
“天啊!要死人了!”杰子匆匆跑进寝室大叫道:“全楼就一个能大便的厕所,而且只有一个坑,我一回来就去排队,排了一个半小时才轮到我。”
“那不是可以男女共厕?”垒子兴奋得从床上爬起来说道。看来真是人外有人,色狼外还有色狼,没想到就等个厕所也能让垒子激动得从床上爬起来,想去打探个虚实。
“不是,是整个男生楼就一个能大便的厕所。”杰子补充道。
翔子不以色喜,不以色悲,先大便之忧而忧,后同厕之乐而乐,趴在床上借着月光望着其他几人说道:“幸亏男生少,如果男生像女生那么多,十个半小时也到不了你。”
“言之有理,女生那边会不会也只一个坑,而且男女生生理有别,那女生岂不……”垒子色道。人色没办法,思路跟正常人不一样,狗改不了吃屎。
“你……你怎么这么色呀!”嫂子为她们妇女打抱不平。
“人之初,性本色,呵呵!”垒子拿古人替自己顶罪。
翔子决定明天早早起来大便以免和众人发生冲突。
“真烦人,想睡但就是睡不着。”皓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抱怨道。
“我也一样。”翔子、垒子、杰子三人异口同声道,其默契程度可以成立个F3或三月花组合。
垒子开金口:“我们一个人讲一个笑话吧!”这个提议如领导随便放的屁,立刻得到众人响应。
垒子:“那我就先说。一位医生给一个刚度过危险期的病人看病,可当医生走近病人,病人就开始呼吸急促,脸色发白,嘴里像要说什么。医生不知所措,靠近想听病人说什么,结果病人说了两次,医生依旧没听清楚,病人就这样离开了人世。医生转过身无奈地对身后的护士说:‘已经度过危险期了,怎么还会死呢?我要好好查查此人的死亡原因。真遗憾,病人的临终遗言我没听到。’那护士立刻说:‘医生,我听到他说什么了,但不知该不该说。’医生道:‘快说,有什么不能说的。’护士无辜地说:‘病人说——医生,你把我的输氧管踩了。’”
垒子说完,室友哈哈大笑。翔子惊叹垒兄竟然讲的不是黄色笑话,大为意外,恨不得下床去验验那是不是垒子的真身。
皓兄表现欲大发,还没等众人笑的火车开到站就抢着说:“该我了,该我了!一个视烟如命的人去状告烟草公司,结果他胜诉了,并且得到一笔补偿金。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