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街99号的微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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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才明白,原来,并不是孩子不愿意留,而是斐丽,她根本就想要将他赶走。
看着斐丽期待已久的愿望,被一场意外夺走后。费琦突然觉得所有的希望和期待,是那么的脆弱,随时都可能被击垮,一转眼都可能会化为乌有。
摩挲着镶着城堡的水晶球,她害怕希望和幸福、像从前一样,再次从自己的手中滑落,她决定将城堡交托到岩也的手中。
费琦打电话到发廊,「岩也,我有礼物要送你。」
「妳;怎么知道?」岩也问。
「知道什么?」费琦反问。
「没……没什么—;—;刚好我也做了一样新菜,今天晚上想拿给妳;看。」
「你做的新菜,要用看的?」费琦觉得好笑。
「我是说,想请妳;尝尝看。」
于是费琦和岩也相约在绿街99号。
那是见证他们爱情的开端,王子解救公主的地标。
席妮的乐团早就离开了。今晚驻唱的乐团来自拉丁美洲,他们唱的情歌柔柔软软地,每一首,都像在爱抚着听众的耳朵。
费琦送给岩也一大束花,和一个结上一只大蝴蝶的纸盒。
「为什么突然想送我?」岩也接过费琦的礼物和鲜花。
「谢谢你天天为我做早餐,谢谢你常常为我梳妆打扮。谢谢你带我去旅行,谢谢你爱我那么多。」费琦一口气说完。
「妳;好像在跟我求婚。」岩也笑着拆开了礼物。
水晶球里的城堡,被岩也感动地捧在手中。
「等我们将来有了大的城堡。就把这个小的放在其中。所以,它是属于我们两个共有的,只是暂时放在你那里保管。绝对不可以毁坏,也不可以弄丢。」费琦严厉地说。
岩也如负重任地点头。
「你要我看的菜呢﹗;」
「妳;的礼物让我觉得自己做的菜不值得一看。」岩也将藏在椅子底下的蛋糕盒拿出来。
「你把菜藏在蛋糕盒里?」
岩也神秘地微笑—;—;他让费琦掀开盒盖。
盒子里的,是一个用米色椰子屑铺成沙滩,用巧克力和奶油绘成一座城堡的蛋糕。
「你把我们的城堡做成蛋糕?」费琦没想到这就是岩也所谓的菜。
「送给妳;。」
「我很喜欢,但是,今天不是我的生日,为什么突然想做蛋糕送我?」
「谢谢妳;让我爱妳;。」岩也说。
他将两根刻着数字的紫色蜡烛,插在蛋糕上飘着蓝云的天空。
「今天是你的生日?」看着岩也插上二十五岁的紫色蜡烛,费琦恍然。
岩也露出腼腆的笑容。
「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你看我什么也没替你准备。」
「妳;的礼物我很喜欢啊。它是最好的。」岩也抚弄着水晶球。雪,在城堡的天空,漫天飞舞了起来—;—;
「你等我一下。」切蛋糕前,费琦走向来自南美洲的乐团,问他们会不会弹奏「爱的罗曼史」。
背着彩色斜肩带的黝黑吉他手,笑着用英文对她说:「这是我学会的第一首曲子。」
—;—;那也是岩也学会的第一首曲子,而他将最初的罗曼史献给了我。
想起第一次岩也为她弹奏吉他的情景,回忆和Pub里的动人乐章,在费琦幸福的微笑中,一起鸣奏。
她希望爱的罗曼史,也可以注入岩也的二十五岁蛋糕里,也可以注入他们的城堡和希望中?费琦看着她深爱的男人,在她献给他的罗曼史中许愿吹蜡烛。
「你的愿望,可以告诉我吗?」
岩也拉起贵琦的左手,将蛋糕上红色的鲜奶油轻楷下一块,围绕在费琦的手指头。
「等我有能力组成一个家的时候,妳;会嫁给我。」
费琦激动地抓住岩也为她套上戒指的手,「不要等,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公证吧。」
尝尽等待的变数和痛苦,费琦不要幸福再被等待蹉跎、她要即刻拥抱幸福。
「但是,我现在什么都不能给妳;。连一颗象样的戒指也买不起。」
「谁说没有?城堡,戒指、梦想、希望……该有的,你都给我了。」
岩也轻抚着费琦的发,带着歉疚地说:「那些,没有一样是真实的,没有一样是可以拿来生活的。其实我现在能给妳;的,只有一颗心是真的。」
「我只需要你的真心。」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妳;更多、更好的。」
看着奶油戒指在手上糊开的印子,费琦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求婚失败者,她受挫地低下了头:「是我我太自私,你才刚满二十五岁,我就急着为你套上枷锁。」
「妳;给我的,是钥匙,不是枷锁?等我可以给妳;梦想也可以给妳;生活的时候,我们就用那把钥匙,一起走进真实的城堡中。」
才刚吹熄二十五岁的蜡烛!费琦发现,岩也变成熟了。而自己,都已经三十而立了,却还活在幻想中。
「不可以骗我,否则,你就会变成一只大山猫。」费琦孩子气地用双手将蛋糕上的巧克力,像猫爪一样画上岩也的脸?—;—;—;—;—;
「妳;竟然要将妳;的老公变成一只大山猫。好哇,看我把妳;变成一只四川猫熊。」岩也也对费琦张牙舞抓她,伸出了扶满蛋糕的手……
饭后,岩也将费琦送到家门口。他和费琦的发上,都还沾着星星点点扶不掉的鲜奶油。
费琦轻拨着岩也的发:「等你头发花白的时候,不知道会牵住谁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的安全感特别不够。
「这个答案那么简单,为什么还要问我。」岩也握住她的手。
费琦将他们缠绵在一块儿的手,从自己的脸颊一路熨贴到胸口,一股暖流抚平了她的不安,她仰起头来对岩也说,「一直都是你在帮我,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想在星光下替你洗头?」费琦牵着岩也的手,缓缓地带他攀上了她的楼。
费琦在大厅点上晕黄色的蜡烛,拉开落地窗的帷幕,迎进一室暖暖的月光。
她将岩也安置在单人沙发上,将透着玫瑰香的洗发精,轻轻地揉搓上岩也的发。
「先生,这样可以吗?」费琦装腔作势地说。
岩也仰着头对费琦微笑﹕;「如果妳;现在能给我一个吻,就更完美了。」
费琦低下头,给他一个奶油甜吻。
费琦的唇离开岩也的时候,他还嫌不够,伸手将她从背后再拉近,他头上的泡沫沾湿了费琦的胸口。
「对不起。」岩也将费琦从背后拉到前头,试图揩抹掉沾染在她胸前的泡沫。
费琦安静地站在岩也的双腿间,让他的手,温柔地抹去她胸前的泡沫。
岩也的揩抹,轻暖而温柔,像隔着轻薄的洋装,爱抚着她敏感的身体。
湿着一双沾满泡沫的手,费琦不由自主地摩挲土岩也的脸,用她发烫的唇,亲吻着他二十五岁的眼睛、鼻子和唇。
岩也闭上眼睛、满足地轻叹着。
费琦不要他就此满足,她依偎进了单人沙发中,轻攀上岩也的身体。在费琦的逗弄下,岩也的满足渐渐变成急切的需事?岩也需索的喘息,却让费琦无比满足地笑了。
银色的月光,在厅室中铺洒上一张网。对费琦来说,今晚的月光,就像一张最美的结婚证书,见证了她和岩也用身体钤印下的承诺—;—;
那一刻,费琦以为从今以后、幸福就会永久,她如何也不会想到,除了月光,还有另一个见证者,正透过长长的镜头,痛撤心扉的,目睹了他们热情的誓盟。
第十一章 婚礼的祝福
为了要拍仕女信用卡的第二支广告变宝琦换土端庄的粉红色长洋装,正等着阿芳来接她上通告。。
突然,电话铃响了起来。
少中在电话的那一头咆哮﹕;「费琦,妳;要享乐我无权干涉,但是为了顾全大局,当心一点嘛,媒体是无孔不入的,妳;又不是不知道,妳;才刚和银行签了形象约,现在叫我们怎么办?这……妳;要负责的。」
费琦莫名其妙﹕;「今天不是要拍第二支信用卡广告吗,我都已经准备好啦。」
「拍,拍个飞机蛋啦,现在银行不要告我们毁约就已经很好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都登上报纸的娱乐新闻头条了。妳;干的好事竟然自己会不知道﹗;」少中的口气坏得过份。
少中的话筒被斐丽一把抢去,「费琦,待会儿一定会有大批的记者打电话给妳;或涌到妳;家去了,我已经叫阿芳去接妳;了.先把妳;带到她家去避一避风头。」
「我做了什么,居然要躲起来避一避风头?」
「妳;别担心,只是媒体闻着没事,兴风作浪搪塞版面而已。不要听少中发狗疯,一切事情公司会替妳;处理妥当的。」
「要她向银行公开道歉,否则毁约金……」
费琦听见少中还在对方的电话筒旁喋喋不休着。
「你就不能厚道一些吗?」
费琦听见委丽对少中吼叫的声音。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费琦觉得冤枉。
嘟﹗;嘟!嘟!,费琦被不明不白地挂了电话—;—;
拖鞋都还来不及穿,她冲下楼翻搅信箱—;—;—;
「名模驻颜有道,豢养美发师当宠物,功夫一招罩」几个腥红色的大字,绘声绘影、张牙舞爪地出现在影剧版的头条上。
「她为什度越来越年轻﹖;已过了三十岁名模费琦的养颜之道,据可靠消息,是随身携带一名年方二十五的美发师,美发师的功夫了得,让名模驻颜有道……初出茅庐的美发师,靠着他一身「好功夫」,相信要攀上枝头展露头角并非难事……」
一张岩也在单人沙发上,亲昵地从背后揽住费琦的照片,用一种非常奇怪、暧昧的角度被拍摄下来,就摆在「宠物」两个特写大字的下方。
—;—;那原本是两人私定终身昀夜晚,怎么会被偷拍下来,而且「剪影「地如此不堪?
费琦将报纸撕成碎片。
她不能忍受岩也被丑化。她不能忍受自己珍视的情感,被扭曲成饥渴与贪婪的交易。
—;—;为什么他们要把一切写得那么丑陋和下流?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
—;—;「岩也!」
费琦突然想到,记者一定也会找地下手的。她不准别人伤害岩也,她不要他单打独斗。
于是费琦招呼出租车,赶到「近来好吗」,正准备从后门进去的时候,一只手却将她狠狠地一把拉住。
「席妮?!」费琦的手臂上,—;烙印了五条深深的手扣痕。
「妳;来干嘛﹖;是不是嫌岩也被伤害地还不够?」席妮凶神恶煞地说。
「我就是来接岩也走,让他免于媒体的骚扰和伤害的。」
席妮露出嘲讽的眼神。「把岩也交给我就可以了,他和我在一起要比和妳;在一起来得安全多了。」
「他需要的人是我。」费琦理直气壮地说。
「难道妳;还不明白,伤害岩也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妳;。」
「我……」
席妮并不给费琦争辩的机会。「我替他在美国设计学校申请的学生资格已经批准了,原本,再过几个月,他就可以到纽约去接受正统的造型训练,然而,为了妳;,他宁愿牺牲这个大好的机会,也要留在妳;的身边窝囊受辱。」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费琦的脑子一片空花白。
「就算他说了,妳;也不会放他走的,妳;宁可把他拴住,让他做一辈子任女人使唤的宠物。」
「事实不是这样的。」
「那么?我来告诉妳;事实是什么好了事实是,每一个和妳;在一起的男人到最后都会死地不明不白。妳;知道吗?如果当初没有妳;的牵绊,Paul看多少机会可以出个人专辑?可以登上国际性的大舞台?但是,为了照顾情绪不稳定的妳;,他都一—;放弃了。结果,他得到了什么?」。
费琦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他得到的,就是一个人孤零零地飘流在海上,连个尸体都找不回来。」
「不要说了……求妳;,不要再说了。」
席妮趁胜追击!「而岩也,他自从和妳;在一起以后,为了满足妳;的予取予求,自己的班,时常都不来上,被其它的人嘲笑是一个攀着女人吃饭的小白脸)他本来是一个前程大好的造型师,不幸的是,他也同样遇见了妳;。」
「这些……我都不知道。」席妮的话将费琦的心剧烈地扭成一团。
「如果妳;真地爱他,就放他走吧、妳;的爱,只会对他造成负累和伤害。」席妮说完,丢下泣不成声的费琦,昂首阔步地走进发廊里。
费琦发现,原来自己的爱,一直Paul、一直是岩也、一直是她爱的人的负累和伤害。
踩着恍恍惚惚的脚步,她背着本来要去的方向走。
「近来好吗」、她爱的岩也、沙滩上的城堡、王子和公主的结局……都离她越来越远,都在对她孤单的身影,无言地告别挥手。
费琦眼前的一切,像镜头失焦般地渐渐疏离和模糊。她在一瞬间,失去了目标,失去了方向,失去了想要的。失去了拥有的,她像一个盒子,所有装在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都被粗鲁地掏了出来。
盒子失去了重心,剩下空壳,只能随风任意摆布。
今天「近来好吗」指定要五号设计师的客人特别多,其中大部分是为了要打探消息的记者户但是他们今天都要失望了,因为席妮早就将岩也从后门接走了。
席妮将红色的跑车驶向岩也家﹕;「先去你家拿一些要用的东西吧,可能要去我那儿避
「我很担心费琦,妳;可以先带我去她家吗﹖;」岩也说
「放心吧,她早就不知道被经纪公司的人藏到哪儿去了。」
「妳;对应付媒体的事好像很熟?」
「我是明日的歌后,当然要机警些啰;。何况从前在乐团当主唱的时候,我也有因为团长要躲避记者的骚扰,而跟着着逃亡的经验。」
「你们的乐团那么红﹖;」
「红的不是我们,而是团长当红的Model女友。」
「这么巧﹖;﹖;」岩也说。
席妮暧昧地笑着﹕;「是很巧,因为他的女友,正是妳;现在的女友。」
「妳;是说……」
「对不起,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应该再提起。」
「没关系,其实,从前的事,费琦都已经跟我说了。」
「她都告诉你了?」席妮有一点出乎意料。
「嗯—;」
「包括你和Paul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