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奴妹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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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你是第两百三十二个为了争名来挑战的蠢人。刀王靳落,枉你青斤刀在兵器簿上排上二十名,但你的脑子显然差得远了。”
“风炫衡!”刀王靳落哪由得他奚落,说道:“好!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刀王的刀法!”他将颜小圭一丢,青斤刀凌空划下,要将颜小圭切成两半,逼风炫衡动手。
颜小圭傻眼,连动都不动,任由他丢……呜呜,他命休矣。
他被抛到半空中,可却始终没有落下,最后温暖的体温贴上他的脸。
“从现在起,不得再进江南一步,一进江南,就是你自寻死路。”冷酷的声音几乎冻死在场的人。
耳熟又近在咫尺,颜小圭悄悄的张开一只眼睛,看见肉肉的胸膛就在眼前,忍不住往上看去,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正愤怒胸瞪着他。
风炫衡?
他立刻转过头,往刀王靳落看去。
刀王靳落趴在地上,衣裤像被割开,露出黑黝黝的大腿,外观看起来没伤,颜小圭眨了眨眼,缓缓的再回过头瞪着风炫衡。
“是……是你……”
就像是从未发生过激战,风炫衡的脸上没有流一滴汗,也没有什么难看的表情,反而是唇边含笑望着颜小圭,挑起风流的剑眉。
“就是我。快来崇拜我,小乌龟。”
“我不是小乌龟!”颜小圭气愤的叫道,惊觉自己还窝囊的躲在他怀里。“快放下我!”
“真耍放?我怕你吓得腿软了……”
“呸!我颜小圭是这么没见过世面的人吗?你放下我,男女授受不亲……不,我是说,咱们都是男的,抱在一块成何体统?”
风炫衡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笑道:“就如你所愿吧。”
他刚说完,就放开手,颜小圭没有心理准备,就这样结结实实的跌在地上,屁股差点分成两半。”
“好样的,你……”哎呀,好痛!正要痛骂一番,忽然眼角看见刀王靳落的手抽动一下,颜小圭心里卜通跳了一下,怕得不顾面子,再度跳上风炫衡的胸怀,细瘦的双手紧紧勒紧他的颈子。
“你在干什么?不是有骨气,不需要我吗?”风炫衡似笑非笑的问。
“不不不……风大爷……我……我是个没有骨气的人,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对您以前的不敬吧。”近距离下,看见风炫衡的脸……颜小圭觉得其实不难看,甚至比起醉香院的男客要英挺许多。
“男子汉大丈夫,没骨气,难道你要吃软饭?”风炫衡嘲笑他,“刚才你不是还说男人跟男人抱在一块,成何体统吗?”
“我不是大丈夫啊……我是小人,我还是孩子,今年才十八……十八而已。”
说到最后,颜小圭的眼眶红了,声音也出现抽噎。
风炫衡见状,脸色渐柔,双手也没有拉下他,任他像个小乌龟似的挂在自己的身上。
“风大爷!风大爷!这怎么可好?”嬷嬷从门外爬回来,看见事情已告一个段落,心里也安稳了,但随即又冒出一个恐惧,“肯定……肯定这恶人会再来报复的,到时,他将气出在姑娘们身上,那怎么好啊?";
以往,有人在单挑风炫衡,风炫衡总是不气不怒也不出面应战,就算有人拿刀子架在姑娘的脖子上,他也是无动于衷。
这一回,风炫衡……为了这个小龟奴,竟然沉不住气!嬷嬷狠狠的瞪向颜小圭。
风炫衡的脖子被颜小圭愈掐愈紧,但却不以为意,只是在心中思忖着:就算刀王不再来报复,恐怕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将会被“传说”出去,他也可以预知会传说成什么德行。
颜小圭将是风炫衡目前的最大弱点!
然后,想要挑下他名号的人会一个接着一个来,而且一定都会先找上小乌龟,来威胁他出手,那么他将永无宁日。
沉吟之间,风炫衡无可奈何,却不得不选择唯一可以保住他俩的办法。
“风爷……”
“嬷嬷,我自有打算。”风炫衡笑了,让颜小圭看得头皮发麻。
“打算……这……这要什么打算?”
“赎身。”
“赎身?”嬷嬷立刻估量喜月、喜日的身价。“咱们喜月、喜日是醉香院的红牌,如果要赎身,那要花不少……";
“不,不是她们。”风炫衡环视一周,故意放大声量,确保众人都听见了,然后会加油添酷的传出去。“我要赎的是你这院里的小龟奴——颜小圭。”
“什么?”
不知道是嬷嬷的声音还是小乌龟近在耳畔的惊吓震得他差点耳聋。但他仍然维持风流潇洒的神情,笑说:“既然有人存心伤害我的朋友,那我当然不能留他再待在这种地方。从今天起,他要跟我回家。”
“回家?”
“是的,回家,从现在开始,小乌龟就是在我风炫衡的保护之下了。”
第二章
风云山庄“我不要!我不要啊!谁跟你是朋友啊!”尖叫是从风炫衡肩上的布袋里传出来。
风家老仆个个瞠目相对,眼睁睁的望着风炫衡扛着布袋往西厢房而去。
“糟了,忘了告诉少爷,前厅有客人……”
到了西厢房,风炫衡一脚踢开房门,将布袋扔到床上,掏了掏耳朵,耐心的等着颜小圭从布袋里挣脱。
“风流种,我要离开!”颜小圭才从布袋里冒出头,立刻叫道:“我要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就等死吧。”他不急不缓的说着。
“死……”颜小圭缩了缩肩。“我……我不要……”’风炫衡不禁莞尔,没想到他口齿伶俐、脾气极冲,一听到死也会害怕。
“不想死,就留下吧。”
“不,我不能留下!”颜小圭激动地说。
风炫衡挑起眉。“为什么不能留下?”
“因为……因为我会坐吃山空啊!我自幼待在青楼里,一点一滴的存钱,现在你突然把我摇来,我没有工作,嬷嬷一定会另找龟奴,那我就回不去了,我不要再流落街头靠乞讨为生!”
这种无助的感觉,出生在富贵之家的风炫衡是无法体会的。颜小圭一想起过去的生活就害怕。
从小,他就是没爹没娘,从有记忆以来就是跟一群乞儿在街头讨饭吃,后来凭着自己硬撑起来的大胆以及在乞儿间的利舌,找到了醉香院的龟奴工作,每月薪资是不多,可是几年下来他努力攒钱,也攒了不少钱。
他害怕挨饿,害怕没钱,害怕回到过去的日子,所以他把钱看得很重,在醇香院里努力工作,与姊姊们交好。
他知道自己的出身不好,能找到醉香院的工作,应该是最好的了,如果失去这份工作,他怕再也没有办法自食其力。
风炫衡看见他眼眶微微泛红,心头不由得一紧,微笑道:“那就在我这里工作吧。”
颜小圭立刻抬起脸瞪着他。“你……你尽在取笑我了,对不对?”
“取笑?”他感到莫名其妙。
颜小圭用力抹去眼泪,气恼地叫道:“我知道我大字不认得几个,也不懂武功,只适合在那种肮脏的地方打杂,你根本是嘲笑我……”
风炫衡大步上前,向他伸出手。颜小圭以为他要打人,连忙闭上眼,后来才发现风炫衡在揉乱他的头发。
“你这小子真难缠,说要你工作就工作,难道我风炫衡说出去的话还能反侮吗?”
颜小圭闻言,惊吓过度,过好一下子才呐呐的说:“你……你是当真的?”
“当然是真的。”
他柔和的口气让颜小圭好不习惯,“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平常我……我也没给你好脸色看。”在这里工作比在醉香院干净许多,至少不必时常听见恶心的呻吟声,上一次要不是喜月姊姊,他差点被一个恋男色的老头子给上了,吓得他夜夜睡得不安稳,也因此对于风炫衡这种滥情的风流更难以忍受。
风炫衡心里颇微讶异,第一次见到这小乌龟别扭又害臊的表情……还满可爱的。
这个念头才晃过脑际,他立刻缩回手。
以前没有特别注意过小乌龟的脸,只知道他时常穿着深色的棉袄,戴着终年不换的暖帽,暖帽大得几乎盖住他的眼睛。
方才一路扛着这小子回来,他的暖帽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一头长发凌乱的扎在身后,露出一张小瓜子脸,秀气得……让人不免怀疑这个男孩是女儿身。
风炫衡暗咒自己一声,别开眼睛,不再看向颜小圭。
世间有哪家姑娘会像他一样口无遮拦,不分男女……一定是自己多心了。只是为什么突然多心?难道是他欲求不满,打念头打到这个小乌龟身上?
“我姓风的是何许人也,成天沉浸在女人香里,怎么还会欲求不满?”风炫衡喃喃自语,在说服自己后,又转回头打算要这小鬼跟着总管在风府里当杂工,也许趁空还能让武院里的武师教他一点基本功夫,以免将来被人欺负。
一回过头,风炫衡就看见颜小圭眼巴巴的水眸哀怨的瞅着他。
“你……你靠这么近干么?”想要推开这小子,临时又收回手,咬牙大声说。
“风大爷……”颜小圭生怕他反悔,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您不会反悔吧?让我留在这里,我会好好的努力工作。”他要好好把握脱离肮脏环境的机会。
在这么好的环境里工作……要赚钱应该很容易吧?
一想到这里,颜小圭更努力的让一、两泡泪水含在眼眶里,极为哀怨的凝睇他。
这小子翻脸跟翻书一样。风炫衡暗暗深吸口气,不再多想的说道:“我说过的事情,从不后悔。”他忽然大声喊道:“风总管!";他轻轻推开颜小圭过于靠近他的小身子,手掌才碰到颜小圭的肩,他发现小乌龟的身子极为纤细无骨,好像任何人一掌都可以打飞他一样。
他的眉头深蹙起来,推开颜小圭的同时,顺口说道:“别靠我太近。”太奇怪了,今天怎么老觉得这小乌龟不对劲?
颜小圭以为他是闻到自己身上有异味,连忙嗅嗅衣袖,皱起鼻子的小动作让风炫衡看了感到有趣又可爱。
可爱?
他怎会觉得小乌龟可爱?风炫衡真的有点头昏了。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向。
他曾听过多情公子章无雪有未婚妻以及诸多红粉知己,但前些日子归隐山林时……
他并未选择这些女人,而是选择据说他深爱已久的一名清秀青年一块隐居……这种男女通吃的情况极少,但不是没有,而他过去虽然喜好女人,可是现在……
颜小圭不知他的心思,看他满头大汗,殷勤的从怀里掏出白手帕,踮起脚尖要帮他拭汗。“风爷,天气这么热,您可要小心,要是中暑就不好了。”
帕子没有任何味道,与过去那些胭脂姑娘沾在他身上的浓郁香味大不相同.风炫衡发现自己喜欢这种没有味道的干爽气味。
老天!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这样……
“少爷?”一名中年男子穿着风府的制服——白袍绣红线,恭敬的站在门口。
风炫衡连忙回过神,将颜小圭推到风总管面前,说道:“去安置这小子。从今天起,他就在风府做事。”目光炯炯有神的望着风总管,强调道:“你可以任意指示他做任何事,但他在你的保护之下。”
总管点头答道:“奴才遵命。”之后,他又补充道:“左家少爷在前厅等很久了。”
“他来了?很好。”风炫衡不再回头看令他变得奇怪又头痛的小乌龟,拿了外袍套上。“这小乌龟就交给你了。”
他大步跨出西厢房,无法克制的恼怒自己复杂难懂的心态。
";风爷,再见啦!再见啦!”颜小圭在他身后喊,随即馅媚的面对风总管。“总管,您好,我是颜小圭,小圭的圭是两个土字,这是我唯一会写的字,不过你不要因此认为我很士就要放弃我哟,我很刻苦耐劳的,只要不吃我的薪俸,就算要我进柴房睡,都不是问题啊……";声音愈飘愈远,直到风炫衡转进前厅的庭院内,才完全消失。他凝重着脸庞,走进前厅,心思还放在颜小圭身上。
他难得沉重不悦的表情全落在左劲眼中。
“是哪一个不要命的惹你愤怒?”左劲大声吼道,像是风炫衡在远远的那一端似的,差点震聋奉茶的丫头的耳朵。
同时,也惊回风炫衡的心思。他看了一身黑袍的左劲,摒退丫环,不急不缓的说道:“严兄呢?怎么没跟你一块来?”
“我邀他,_他害臊,说什么这个且他已出来五、六次了,够了,所以不来了。”
左劲的狮子吼从来无法掩藏秘密。,他一脸粗犷,从外观来看虽然俊秀,但为了配合他的性子,他总是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在众人面前没有笑过也没有流露出脆弱的神色。
长年下来,他的眉间打了一层又一层的结,黝黑的肤色没有年少时那种让人惊艳的俊秀。
严、风、左三家各在江南定居已有数十年的时间,因为爹娘在世时彼此交情极好,所以自幼三人情如兄弟。
“好啦!我刚听风总管提到,你带了一个小子回来,那家伙是谁啊?”
风炫衡苦笑。左劲总是可以轻易得知风府里的秘密。
“多谢你的宣传,现在只怕整个府里都知道小乌龟的存在了。”
“小乌龟?你养小乌龟干什么?当龟孙子吗?”
“那是个人。是我从醉香院带回来……”见左劲愈瞪愈大的眼睛,他便略微解释在醉香院里所发生的事情。
左劲愈听,双眼膛得愈大,等风炫衡告一个段落后,他忽然大嗓门的说道:“你对那个小龟奴有意思?";惊呼声从门外经过的下人嘴里传出,风炫衡努力维持面部的表情,知道左劲的大嗓门已经让他成为府里最新的八卦人物。
“没有。”风炫衡压低声音说道。
不等他解释,左劲又大声说:“怎么可能没有?谁不知你玉扇公子风炫衡虽然交际广阔,知己却只有几个,你可以为知己而死,却不会无故出手相救一个陌生人,因为你知道你的身份会引来麻烦,所以你从不救人!”
风炫衡暗叹一声。左劲不亏是知己,两、三句话就道出身为武林中排名第三的玉扇公子的苦楚。
他的武功虽高,但有很多事槽因为碍着身份而只能舍弃。就拿单挑来说,武林之中能挤上排名的屈指可数,但有太多人练了点功夫,野心就大了,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想要扬名立成就得先干掉排名在前头的他们。
每天起码有二十多人找他单挑,如果他都接受,那他不是成天都面对单挑就行了吗?
“唉,左兄,知我者莫若你啊。”
“所以,”左劲瞠目。“你对那小龟奴真有意思?”
“我没有!”
“知你者莫若我,连你都这么说了,我再猜不道你的心,我还算是你兄弟吗?你……
我跟夙辛一天到晚老听到你泡在妓院里,以为你只爱女人,没想到你连男人都……";“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