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微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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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先和他约会的,木华岂能不顾道义,趁她离职就抢走了他,太过份了。
“玉诗,我真的只当扬风是朋友,妳别……”
林玉诗气怒的推了她一把。“抢了人家的男朋友,还口口声声说没有,这种人最不要脸了,我以前真是看错妳了。敢做就敢认呀,遮遮掩掩的妳在怕什么?”
木华纤瘦的身子踉跄了下,曲扬风及时扶住她,才让她没有跌倒。
“我不想再见到妳,林玉诗!”凝起的眼含着浓浓的不豫,他很少对女人口出重话,他可以忍受她无理腻人的纠缠,却无法忍受她对木华的粗鲁行径。
林玉诗震惊的瞪视他。“你怎么可以对我说这种话?我是为了你才辞职的,你竟然这么对我?!”
“我没有叫妳辞职,更没有叫妳去与别的女人吵架,最重要的是,林玉诗,我跟妳是吃过一顿饭,但那只不过是打发无聊的时间罢了,我没有任何的意思,请妳不要再以我的女友自居,那会造成我的困扰。”若不跟这个女人把话说清楚,她大概还会没完没了,曲扬风难得的沉着俊颜,眸色冷峻得吓人。
“你说什么?!”她难堪的涨红了脸。
“我相信我刚才的那番话妳已经听得够清楚了。我无意伤害妳,只是妳的自作多情让我很困扰,不得不把话说开,我愿意跟妳当朋友,但是女友,很抱歉,妳不可能。”
“那谁才可能?她吗?”她歇斯底里的指往愣在一旁的木华。
木华摇了摇手,正打算说这不关她的事,就见曲扬风抬了抬眉,道:“也许。”
她蹙起眉,拜托,他干么拖她下水呀,他想害她被扎草人,半夜用针刺个不停吗?
林玉诗震慑住,狠狠的瞪住他。“你……”
“走吧。”曲扬风理都不再理她,径自拉着木华走往自己的座车。
“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诅咒你们--”林玉诗怨毒的话从背后飘来。
唉,傻女孩,妳犯不着诅咒我们,我们已经注定不可能有结果了。木华幽幽在心底低叹。
坐进车里,她睨住他。“喂,扬风,请你行行好,以后再有这种事,别拿我当替死鬼。”她不想背负无端的嗔骂。
“替死鬼?!何以见得我说的不是真的?”他目光讳莫如深的望着她。
她心头突地一跳,他的眼神深幽专注得让她屏息。“如果是真的,我劝你,苦海无边,及早回头,悬崖勒马,方是上策。”不可能会是真的,她告诉自己,他没有理由会看上平凡如斯的她。
以他的条件,该匹配的是与他同样出色的女孩,或是其它的任何人,不会是她,也不该是她。
他勾唇邪肆一笑,抬起她的下巴。“妳是过于没自信?还是在害怕?”天杀的,她这是什么反应,就算她没沾沾自喜,也该有点暗爽吧,居然叫他悬崖勒马,一副生怕他爱上她的模样。
拜托,他没那么惹人嫌吧?转眸思及一事,难不成她跟皓风的未婚妻莫艾一样,觉得两人的家世差异太大,所以才会有这种反应……嗯,不可能,除了他的名字,她应该不知道他老爸是鹰扬集团的董座吧?
木华耸了耸肩,笑着挥开他轻浮的手。
“好吧,我承认,我在害怕,而且怕得发抖,曲先生、曲少爷,别再开玩笑了,这种笑话好冷,你看我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妳……知道我是谁?”他狐疑的问。
木华的回应是翻了个白眼。“你不记得的话,回去问你妈。”
“我的意思是说妳知道我家……”
“如果你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建议你问警察比较快,他们有失踪人口的通报纪录,可以很快查到线索。”
“木华,我在跟妳说正经的。”
“你看我像在跟你开玩笑吗?”她叹气,一下子问我你是谁,一下问我你家,拜托,我又没看过你的身份证,你也没跟我说过你家的地址,鬼才知道,欸,你不会是发烧了吧?尽说些奇怪的话。”她探手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抓下她的手,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好吧,当我在发神经。”发动车子,他的手机响起,觑一眼来电显示,他接起来,“喂,茗风,怎么,你舍得回国了……对呀,我老爸真的一毛钱都不给我了……我现在?在台中当服务生……你不信?随便你。对了,茗风,我过几天休假上去找你,有事要拜托你。”他瞟了一眼木华。“现在说不方便,见面时再详谈……钱我身边还有……我知道,我还会跟你客气吗?替我跟小阿姨,还有你老婆、女儿问候一声。”
收了线,曲扬风瞄一眼车上的电子钟,“哎,时间还早,陪我去买些台中名产寄回家里。”
“好呀。”
结果他买了整车的名产,太阳饼、椰子酥、奶油酥饼、蒜头酥、芋头酥……一半用宅急便分送回曲家,以及两位表兄弟的家,另一半则要送给慈心的院童们吃,还采购了许多的玩具,分送给孩子们。
“欸,你钱多呀?”木华实在看不过他这么挥霍。
“我每天收到的小费就多到我花不完了。”他不曾去算过自己每天究竟收了多少小费,那些钱他并不看在眼里,何况他现在几乎没什么时间花钱,白天在餐厅工作,下班后就到慈心去。
以前差不多每天都要去混PUB、酒吧或舞厅,或是参加好玩有趣的Party,现在的生活朴素到连他都惊诧自己竟能这样过日子,且还很快乐踏实。
“我不建议你当守财奴,可是钱财的用度还是该好好的规划,当用则用,当省则省。”木华劝道。
“明白,以后钱都交给妳管可以了吧?”
“我干么要替你管钱?”又来了,他说话怎么老是这么没有分寸,这种话可以拿来乱说吗?
想到什么,曲扬风将身上所余的钞票都掏出来给她。
“喂,你这是干么?”不是真的要她替他管钱吧?这家伙怎么说做就做,瞪着被塞进手中的钞票,她打算再推回给他。
“不是要给妳的,是要捐给慈心的,妳先代替丁妈妈收下。”提起慈心,他这才想起来,不知这么一家私立的育幼院收入来源是什么。“对了,木华,慈心是怎维持营运的?”
“政府每月会有一笔补助款给院里,民间的捐款也有一些,只是金额都不多,倒是有一个无名氏的善心人,每个月都固定捐十万块钱给院里,这才让我们勉强能打平收支。”她的薪水也全数都贴补院里的所需了。
“等我见到茗风后,你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他是谁呀?”说得好像他找到了一个大财主似的。
“他是古月集团的总经理,古茗风。妳应该有听过吧?”
“古月集团,我知道,原来他们的总经理叫古茗风哦。”大财团的名字不难记,但商界闻人她可就所知不多了,因为很少留意财经新闻。
曲扬风一副她是井底之蛙的模样笑睇她,“唉,妳还真不是普通的孤陋寡闻。”
木华不介意他的取笑,眼睛猛然一亮,“你刚提到古月集团,你既然认识他们总经理,是不是要叫他们捐款给我们?”
“嗯,像这样的大公司通常每个月都有固定的公益经费,我让他暂时挪过来捐给慈心。”他打算等他过一阵子和老爸谈好条件,再由鹰扬集团拨钱过去。
她笑弯了眉眼,握住他的手。“那谢谢你了,扬风,你真是我们慈心的贵人耶。”怪不得前一阵子他那么有把握可以帮育幼院处理土地和房子的问题,此刻她一点都不怀疑他的本事了。
挂心的事现在终于有了着落,木华不禁笑得更灿烂。
她笑得太甜,让曲扬风忍不住俯下了身,吻住了她凉凉的小嘴……
她震惊的瞠大了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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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愕住了两秒,木华旋即回了神,一把推开他。
啪--
她重重的甩了他一记又响又亮的耳光。
“你太过份了!请你以后注意自己的行为,不要再这么做!”她罕见的沉下娇容凝眸瞋住他。
曲扬风愣了一下,脸颊上传来的火辣感,让他黯黑的瞳眸瞬间燃起一丝恚怒,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会遭到这样无礼的对待,从来不曾有人这么对他,何况他之所以吻她,并没有任何的轻薄之意,而是怀着满腔的柔情,她的反应却是赏他一巴掌?!
“我过份?我只不过是轻轻的吻妳而已,就招来一记耳光,是谁比较过份?!”见她竟严词责备自己,他恼羞成怒的回道。
“我当你是朋友,请你也尊重我。”她方才反应之所这么激烈,扬手就掴向他,是因为不希望他逾越了朋友之间的分际。
他和她之间只会是朋友,他拿她来当挡箭牌骗玉诗,她勉强还能忍受,然而接吻已超出她能接受的范围。
她不希望他对她有任何的期待或是不切实际的遐想,她不想两人之间的友情变了质、走了味,尤其--
除非有奇迹,她的人生旅程已将近尾声,因此,她不想在此刻徒然惹上情事,不愿临走之际还牵肠挂肚。
“我不够尊重妳?我让妳有被轻薄的感觉吗?”曲扬风冷着脸,眸底窜起一簇火焰。他是如此的珍视她,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她,在她眼中,他的吻却是不尊重她?她简直是、简直是不知好歹!
见他动了怒,也正视到他所流露出的情意,她既觉受宠若惊,更受之有愧。
“朋友之间可以拥抱、可以握手、可以谈心、可以解闷,但是不包括接吻,我是这么认为的,扬风,我真的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朋友,跟你在一起也很快乐,可是你再这么轻佻不规矩,我会觉得很困扰的。”
朋友?“妳在给我装傻?”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他想跟她当的不是朋友,而是情人!他妈的,连林玉诗都看出来,她这个当事人却浑然未觉吗?
木华挤出笑容,试图缓和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对不起嘛,刚才我反应太快了点,打了你一巴掌,如果你想打回来,”她凑上左颊,“喏,给你打吧,你别生气了,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妳!”他知道她在拒绝自己,她一再的表明着只想跟他当朋友,他按捺下心头的愤怒,默然的瞅了她须臾。
他不信自己赢不了她的芳心,他想要的女人从来没有追不到的,她绝不会成为例外。
曲扬风敛起怒容,哼了声,“妳以为我会这么没风度吗?喏,妳亲一下这里,我就大人大量的原谅妳。”他恢复了平素的吊儿郎当,痞痞一笑,将被她打的右脸移到她面前。
黑眸瞪着他,木华无奈叹息着,轻轻的凑唇印上。
“好了,满意了吧,曲少爷,我们该回去了。”将他的脸转回去,她有些疲倦的揉着太阳穴。
睐去一眼,他发动车子上路。暗暗告诉自己,不急不急,两人认识尚不久,来日方长,他一定会让她爱上他的。
幼儿园已经开学两天了,睽违了一个月的小朋友们,精力充沛得简直让木华吃不消。
她明显的发觉自己的体力愈来愈差了,几乎快要应付不了这些正值活泼好动的小朋友,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做一日算一日吧。
按摩了下疼痛的关节和肌肉,将明天要用的教材准备好,瞥到架上的留声机,视线怔旺的停驻在上头。
她走过去,拉开底下的抽屉,睇着那莹然耀目的钻石项链,取了出来。
手心沉甸甸的重量让她的心情跟着沉重起来。
“扬风他不会是认真的吧?也许跟他告诉玉诗的话一样,他也只是当我是打发无聊时间的对象而已。”她坐到床上看着那颗璀璨生辉的钻石。
他今天仍如常在下班后就直接过来慈心,陪院童们玩了一会,又与丁妈妈闲聊了片刻,然后和往常一样,十点便回去。
“他就跟这颗钻石一样那么的耀眼夺目,牢牢的吸引着每一个人的目光,他不可能会看上我的啦,一定是我想太多了……”
他是一个既风趣又温柔体贴的人,和他在一起真的很快乐,他们有说不完的话题,他的见多识广让她屡屡惊奇不已。
她真的很喜欢这个朋友,就只是……朋友!
突来的不适,让她闭上了眼,回忆着欢乐的事想分散疼痛的感觉,一幕幕掠过的影像里,与他在一起的画面竟占了好大一部份。
他顾盼流转间轻佻的邪肆表情,慵懒带着漫不经心的俊容,雍容体贴的举止,透着挑逗般的轻浮笑颜,还有他调侃戏谑的话语,以及前天少见的怒容,一幕一幕都在她的脑海中流转着。
此刻他的容颜竟比其它的任何人都还鲜明。
她睁开眸子,讶异的发现,才短短时日,和他在一起的回忆就累积了这么多,可见只要有时间,他们几乎都腻在一起。
窗外呼呼的吹起了风声,她喃语着,“看来明天台风真的要来了。”回眸垂视着手中的钻石问道:“当年究竟是谁偷走了你?”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她。
她兀自笑了笑,将风之泪放回留声机里。
丁妈妈和院童们仍以为这是一枚假钻,扬风来她房里看档案的事,她只告诉丁妈妈她在帮他整理一些准备考试用的资料。
不是有意隐瞒他们,只是这件事不太寻常,她暂时不想让丁妈妈操心。
躺上床,疲倦的她很快就睡着了。
“傻女孩,妳会看到他的真心,世上没有什么比真心更宝贵的了,就连那颗珍稀的蓝钻都比不上。”
一抹淡淡的影子凝立成形,穿着白色的希腊式长袍的荷米丝,瞅视沉睡中的人须臾,回眸望向窗边,倾听着屋外呼啸的风声。
“风中带来了好多的讯息,呀,怎么连阙天笙和米子芙都来凑热闹了?”紫罗兰色的眼瞳浮上顽皮的笑意,“时间还不到,你们来了也是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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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台风由南部登陆,挟着惊人的雨势横扫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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