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微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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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捏捏看,”他趁机捏了她右颊一把,“啧,果然有点厚。”
“喂,你还真捏!”拍掉他胡来的手,她故意佯怒的瞪着他。
“有面纸吗?”看着她的左颊他道。
“干么?”
“帮妳擦掉脸上的血迹。”
木华从口袋中取出面纸来,还没说她自己擦就好,曲扬风已顺手接过去,一手扶着她的脸,一手细细的帮她擦拭着血痕。“唔,我们的身高还满配的。”
“配什么?”她愣愣问着,迎上他含笑的眼眸,那里漾着柔柔的波光,看得她心神一荡。
“接吻刚好,妳不需要踮起脚尖,我只要微微弯下腰就可以了。”
“是喔,那应该也方便我这样吧。”她不客气的屈起腿朝他的肚子顶去一记,老是这么轻浮没个正经,该给他吃吃苦头。
“哇,妳这女人真粗暴!好歹我也帮妳打了一只蚊子。”其实她并没有踢得很用力,他却抱着肚子一脸痛相的控诉她。
“呿,懒得理你。”看穿他的装模作样,她笑盈盈的走进屋里,忽然间想起什么摸了摸额头,感觉那里还残留着他温热的气息。
“哈,我可缠定妳喽。”曲扬风跟着进去。
屋外一只公蚊子在哀悼适才死于非命的母蚊子。
还有皎亮的月色静静的照看着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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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曲扬风后,木华将留声机抱过去给院长。
“丁妈妈,妳不是收藏了一些黑胶唱片吗,看看这架留声机还能不能用?”
“咦,这东西妳去哪找来的?”丁妈妈戴起老花眼镜,仔细的端详着桌上的留声机。
“扬风送我的。丁妈妈,试试看它还能不能用。”
“好。”她从书柜下层翻出几片黑胶唱片,拿过来放上去,摇动起曲柄。
没多久,紫铜喇叭中传出一阵悠扬的音乐。
“不错嘛,还可以用,而且音色很好。”
跟着木华一块进来的美月注意到底下的抽屉,伸手去拉了拉,打不开。
小伟见状也帮着想拉开抽屉,结果还是文风不动。
“木姊姊,这抽屉好像只是做着好看而已,根本不能开嘛。”
“是吗?我试试。”木华闻言,探手一拉,抽屉应声滑了出来,室内的几人眼睛霎时一亮。
“哇,金光闪闪,瑞气千条,木姊姊,莫非这就是武林中传说已久的钻石项链吗?”小伟耍宝的说着,大大的眼睛骨碌碌的盯着被她取出来的钻石项链。
“这个应该是假的啦,如果是真的,这么大一颗钻石,还有旁边的这些小粉钻,不价值好几千万以上。”木华笑道。“可能是扬风顺手把它放在里面,一时忘了拿出来,我明天带去还给他。”
“木姊姊,借我看一看。”美月好奇的拿过去,和小伟两个人专注的研究着,“好漂亮哦,它们会闪闪发亮耶。”
“我瞧瞧,”丁妈妈接过去仔细端详,“做得很精致,看起来好像真的呢,尤其是这颗蓝钻,它的切面跟色泽和亮度,足以乱真。”她自然也不信这有可能会是一颗货真价实的稀有蓝钻。
接过丁妈妈递回来的项链,木华笑道:“是呀,现在的假货技术精巧得可以鱼目混珠,有些钻石、宝石还得用仪器鉴定才能分出真假,不过这么大一颗蓝钻,想也知道是假的。”将项链随手塞进口袋,她拍了拍两个小家伙的脑袋,“你们两个也该去睡了吧?”
“好啦,丁妈妈晚安。”
木华送两人回去,回到自己房里,却见丁妈妈将留声机抱还给她。
“怎么了,丁妈妈,妳不喜欢这架留声机吗?”
“不是,人老了,睡觉时怕吵,不习惯听音乐,还是给妳听吧,这些是以前我收藏的唱片,妳有兴趣可以放来听听看。”她将一袋的黑胶唱片一并交给她。
“这样呀,好吧。”
“对了,木华,妳跟扬风认识很久了吗?我以前怎么都没听妳提起过他?”她关心的问。
“他最近才在凤姊的餐厅做事,我跟他连今天才见第二次面呢。”不晓得为什么,她却有种跟他似乎认识了很久的感觉。
“看你们那么自在的说说笑笑,我还以为……”止住了话尾,丁妈妈笑了笑,没再继续说下去。
“以为什么?”她好奇的问。
“没什么,妳早点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去餐厅?”初萌的情苗还在孕育中,不宜太早点破。
“嗯,丁妈妈晚安。”送她出去,木华不解的喃喃自语,“奇怪,丁妈妈刚才想说什么呢?话说到一半却又不说了,她以前很少这样的。”随手翻着袋子里的唱片,突来一阵晕眩,她连忙坐下来,闭上眼,深呼吸,缓解不适的感觉。
“对了,晚上忘了吃药了。”连忙从背包里翻出一包药,从桌上的小水壶里倒了一杯水,配药吞下。顺手将口袋里的钻石项链丢进背包,打算明天见到曲扬风时还给他。
一阵轻风从紫铜喇叭里飘出,荷米丝笑盈盈的坐在她的床上。“傻女孩,错把真钻当假钻。”
“药快吃完了,过几天要再回医院复诊了。”她叮咛着自己别忘了这件事。在床边坐下揉着膝盖,缓解近来愈来愈感到疼痛的关节。
深深的疲倦袭来,沉重的眼皮快阖上,她拿了睡衣到浴室梳洗完,挑了张唱片放在留声机上,让轻扬的旋律流泄在房里,熄灯,躺上床,旋即睡着了。
荷米丝凝视她良久,思绪不由得陷进生前的时光里,回忆着昔日和雷米尔在一起时的情景,白皙的脸上时而出现欢悦的神情,时而又幽幽怅惘,浓浓的遗憾回荡在小小的房间里。
如果还有明天,你想怎样装扮你的脸,如果没有明天,要怎么说再见。
我们都有看不开的时候,总有冷落自己的举动,但是我要把握每次感动,如果还有明天。
我们都有伤心的时候,总不在乎这种感受,但是我要把握每次感动,如果还有明天。
如果你看出我的迟疑,是不是你也想要问我,究竟有多少事还没有做,如果还有明天。
如果真的还能够有明天,是否能把事情都做完,是否一切也将云消烟散,如果没有明天……
紫铜喇叭里不知何时飘送出这首歌,伴着无眠的荷米丝,木华已然入睡,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
梦中的她嘴角噙着浅浅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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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艳丽的晴空,万里无云,一辆酷炫的红色法拉利跑车,在慈心育幼院接了木华后,以不疾不徐的速度驶往悠闲时光。
“妳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吗?”曲扬风轻蹙着眉,一边开车一边斜睨着她。前两次见她就察觉她苍白的脸似乎有些病容,今日在阳光下细看,更能发现她不佳的气色。
“没有呀,我的肤色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木华笑了笑,拍打着脸颊想让肌肤看来红润一些。
“是吗?妳有没有去做过身体检查?”觑着十分纤瘦的她,他不放心的再问。
“我没什么事啦,只是胃不太好而已,谢谢你的关心。”她笑了笑,“啊,对了,我有个东西要还给你,差点忘了。”拉开背包的拉炼,伸手取出一条在阳光下更显光彩夺目、晶莹璀璨的项链。“喏,给你。”
“咦?”瞄去一眼,曲扬风眼睛倏然一亮,“啧,妳哪来这种东西?看不出来妳居然身怀异宝,是个小富婆,呃,大富婆才对,这样的珍宝少说也价值好几千万。”
“喂,你少唬我了,这种假钻价值几千万以上?”当他在开玩笑,她横他一眼,笑骂道。
“假钻?!”他在路旁停下车子,从她手上接过那条钻石项链,仔细的端详着那颗至少有五、六十克拉的蓝钻,以及旁边十八颗的粉钻。
从小就在母亲和家族亲人问成堆的珠宝首饰中长大,见过太多这类的饰物,他对珠宝的鉴赏力自然一流,“小姐,妳真的不知道这条项链是真品吗?”
“真品?”她呆了呆,一脸的不敢置信,“你在骗我吧?”她怀疑的瞅住他。
“我百分之百确定这每一颗都是纯度和净度近乎完美无瑕的稀有钻石,尤其这么大一颗蓝钻,简直可以说是稀世奇珍了。妳怎么会有这条项链?”看样子她似乎并不知道手上这样项链的身价,还当它是假的。
“这不是你的吗?”姑且不论项链是真是假,木华不解的反问。
“我的?!我怎么完全不知道自己拥有这么一条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他比她更纳闷。
“我是在你送我的那架留声机里找到的呀,不是你放进去的吗?”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胡涂了,不是他的,那会是谁的?
他摇头,“不是。妳说妳是在留声机里找到的?”
“对呀,它放在留声机底下的抽屉里,你都没发现吗?”
“抽屉?”哇靠,真被他说中了,第一次看到那架留声机时,他还打趣的跟叶凤说,也许底下放了颗钻石,结果不仅是,还是罕见的蓝钻!
“你不知道?”
曲扬风好笑的回想起留声机出现的那天。
“那架留声机严格说起来并不是我的,它是我来餐厅应征那天莫名其妙出现在我车上的。”从车上带回他住的房间后,他就一直不曾动过它,他从不知道它里头竟藏了这么一条宝贝。
“嗄?莫名其妙出现?”她惊讶的问。
“对呀,当天我车子的顶篷没有升上来,不知道是谁放在我车里的?”倘若仅是留声机也就罢了,可它里面放了一颗罕见的蓝钻,这件事情似乎颇有蹊跷。
“听来有点玄奇。欸,你真的确定这条钻石项链是真的?”望着他手中莹莹生辉的蓝钻,她还是很难置信那是真品。
“妳还不信吶,这也难怪,妳八成没见过钻石长什么样子吧。我用我的人格向妳保证,它确确实实是一颗真正的蓝钻,”他笑呵呵的拉过她的手,将项链放在她的手心,“喏,妳现在成了身价数千万的富婆了,感觉如何呀?”
“感觉呀?”握着价值不菲的项链,木华笑盈盈的说:“东西不是属于我的,感觉不太实在,”将钻石项链递给他。“留声机是你送我的,这条项链理应是你的才对,虽然照你所说,它来路不明,但以目前的情况来说,你是它的拥有者。”
“既然留声机送给妳了,它里面的东西自然是属于妳,何况这东西还是妳发现的,通常无主物都是归由第一个发现它的人,妳就安心收下吧。”将钻石再塞回她手中,曲扬风眸光忽然定住钻石项链,敛眉咦了声。
见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不解的问:“怎么了?”
“我好像在哪看过这条钻石项链?”他凝眉沉吟,旋即弹了下手指,惊奇的出声,“我想起来了,没错,就是它!”修长的食指指住绽着灿灿光泽的蓝钻。
“它?怎么了?”
“这颗蓝钻叫风之泪,我记得没错的话,它应该有六十七克拉,它的历史有两百多年了,一九五几年它的上一任主人亚当意外死亡后,它被亚当的后人捐赠给美国史密森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在十几年前来台湾展出时被窃了。”
他曾在国外一本珠宝杂志看过它的照片和相关报导,这颗钻石十分著名,举凡对珠宝有兴趣的人没有人不知晓它的来历。
木华一脸茫然,她承认自己很孤陋寡闻,没听过什么风之泪,而从他的语气里,她听得出来它应该很有名。
“呃,那它怎么会出现在留声机里呢?而留声机却又出现在你的车上?”
“这就不得而知了。”他沉眉思索,接着说:“这颗钻石还有一个很邪门的名称,叫『死神的微笑』据说它是一颗被诅咒的钻石,只要它出现的地方,就会有人死亡,也许是拥有它的主人,或是接触过他的人,所以当它的最后一任主人亚当在浴室失足跌倒,意外身亡后,他的后人畏惧于它的恐怖传说,才会将它捐给专门收藏各种矿石的史密森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
“那些应该只是附会的传说而已吧。”她失笑,不太相信真会有什么诅咒这种事情,何况是来自一枚没有生命的矿石。
“也许吧,不过十几年前它来台湾展出时,却真的有一个人因它而死,我记得报导上好像说那个人是当时负责维护钻石安全的保全公司经理,风之泪失窃后,他没多久也跟着仰药自尽。”
木华震惊的瞪住他,苍白的脸色陡然间变得更加毫无血色。
曲扬风注意到她倏变的神色,诧异的问:“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那……那个保全公司经理因为它的失窃而仰药自尽?”她颤声问。
“木华,妳没事吧,妳脸色真的很……”
“不要管这个,你先回答我的话!”她催促,嗓音有些发抖。
他不放心的看着她,接下去说:“嗯,据说它失窃时,警方曾怀疑是保全公司里的人内神通外鬼,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层层严密的防盗保全系统下窃走它,正当警方努力的搜查线索时,那名负责调度指挥人员的保全公司经理却在办公室里吞下大量的安眠药自尽。他死后,十几年来,这件案子仍成为悬案,无法侦破。”
听到这里,木华激动得低头垂视着手中的钻石,此时的心情已然回异于适才的轻松自若,她可以面对着一条无价的珍宝而不动心,可在它的背后隐藏了这样的故事时,她无法再冷静自持。
“木华?”曲扬风担忧的看着她,静静的等待着她开口说话。
良久,她才幽幽出声,“那个保全公司的经理……可能就是我爸。”看着当年极有可能自父亲手中失窃的钻石居然阴错阳差的出现在她手上,她心里实在百味杂陈。
“那个经理是妳爸?!”他恍然忆起她昨天提过她父亲是仰尽自尽的。
“我爸他是个责任心和荣誉感极重的人,事事力求做到最好,严以律己也严以待人,只要他经手的事,他一向不容许有任何的瑕疵。当年,他任职一家保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