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情千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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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足利莫名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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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将军夫人病危的消息传了出来,但谁也不清楚她生的是什么病,是怎样生病的。
宫里宫外传出一片,有人说将军夫人得的是疾病,没得治了;有人说将军夫人是被刺客所伤;更大有人说,将军夫人不得宠,所以自杀未遂,总之,纷纷芸芸,各种版本不一而至。
这日,本应卧病在床的将军夫人——曲日绮,却同侍女秋子一同出现在了月之宫。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清楚腾若的事吗?”曲日绮开门见山地说,未等他回答,又道。“有些事情是该说清楚了。”她叹了口气,看他们两人,郎有情,妹有意,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秋子,你也坐下来吧。”
“你想说些什么?”不知为何,见到她,浅野总觉得他似乎应该是认识她的,而且很熟悉,但他并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她,所以,就那股熟悉感,他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子。
“你应该珍惜你现在所有的。”
“嗯?”浅野不解。
“我指的是秋子。”曲日绮拿出一叠资料,“你该把所有的仇恨放一放了,这是当年你父母死的真正原因。”
浅野拿起资料看起来,末,你放下来,沉默了半晌,似自问又似在问人,“我真的错了吗?”
“是的。”曲日绮肯定地回答。
“天——”
没让他懊恼多久,绮又说:“其实,我应该叫你一声大哥的,”她抬起手阻止他想说的说,她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说了开来。“我知道,这件事是很不可思义,但事情就是这样,如果不是发生在我自己的身上,我也不敢置信。”她看着仍被这件事所震住的两人,“本来,我不想再告诉别人,毕竟这种事还是少说为妙。但是,眼见你们总跨不了那个沟,所以我决定告诉你我的身份。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希望大哥你能告诉我是谁掩护你进宫的?”
浅野慢慢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事实有点像天方夜谭,却让人不得不相信,重新打量着眼前美丽的女人,看看秋子那温柔恬静的模样,他觉得对她已不再有那种爱人的感觉,剩下的就只有那种淡淡的、温馨的亲人般的感觉。他笑了,释怀了。
“是美黛子的侍女静香领我进来的!”一切的仇恨都放开了,他决定帮助他的妹妹。妹妹啊,老天爷曾夺去他一个妹妹,终于也还给他一个妹妹了!
“她知道是你吗?”
“不知道!”浅野摇着头,“其实我进花之宫殿本是想乘此机会杀了足利义满。而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想杀的是谁,她只是让我在那花廊候着,杀一个在那经过的人……”
“而你只等到了足利,所以……”
“嗯,我想她要杀的人就是足利义满!”浅野肯定地说。
“好,有你这句话我可以免你死罪!”
和室的门“哐”地一声推开,陆续走理一群人,而足利首当其冲,那句话也是他说的。“美黛子已被捉拿归案。”
“夫人……”秋子求救的眼眸投向绮。
“啊!”绮显然也被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来的,她与大哥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吗?天啊!她还说了她爱他!她觉得她的脸迅速地烧了起来,忙用手捧住那娇红的脸。
“我全都听见了!”足利靠近她的耳旁,原来她把心中的话都说了出来。“原来‘他’就是你,你就是‘他’。如果你再不说出来,你知道吗,我快要被你与‘他’给弄得神志不清。这些天以来,你与‘他’的影子总在我的脑中翻腾,搅得我日夜不得安宁。”说完还轻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轰”地一声,曲日绮觉得全身都着了火。
“你是说,你也爱我吗?”听见他的告白,她的心既紧张又兴奋地“砰、砰、砰”跳着。
“夫人,你觉不觉得要告白的话,也应该先清场才行啊。嗯?”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看着围坐着的众人。
绮压根就忘了她还在众目之下的事,经他一提醒,她猛地回头一瞧——
琉璃轻掩着嘴偷笑着;北条表面虽然似笑非笑,但瞧他眼睛,就知道他肚子里一定笑翻了;浅野则微笑着;而成田及秋子也都掩不住眼中的笑意;程则笑得最夸张,居然在地上打着滚。
“你、你们……”曲日绮再度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我。可恶!”她一跺脚,女孩儿娇态尽现地推开足利,往门外奔去。
第四十四章 尾声
“哈!哈!哈!”一伙人都大笑了起来。
“将军,请原谅我以前对您的无礼!”浅野跪着请罪。他脸上一片死寂,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他愿以死来赎罪,只是……看着一边的秋子,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舍。“请降罪!”
“将军!”秋子也跟着跪了下来,“如果您要杀他的话,连我也一起杀了吧。”她脉脉含情地看着浅野,在这生死的一刻,她再也顾不了那么多。
“秋子!你又何必……”
“浅野,我……我其实一直都喜欢着你,如果你死了,我也没有独活下去的意义。”
“秋子!”浅野大受感动,“其实对你,我也有一点心动,如果不是你,我会一直以为我是喜欢‘他’的,是你教会了我。你是个很温柔、很善解人意的女孩子,”他抚上她的颊,“可我是个将死之人,不值得你……”
“谁说你是将死之人!我都还没允许!”足利不满地插话,瞧瞧这两人,居然跪着谈情说爱起来了。有没有搞错!
“是啊,是啊!”一旁的北条接道;“况且看在你是绮的大哥面上,他都不敢碰你一根寒毛!”
“北条秀次!”足利恼怒地瞪着他,他像是个为女人而左右的人吗?
“啊,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北条像说漏嘴似地急忙捂住了嘴,而眼中的笑意说明了他是故意的。
“你……”
“啊!”远处传来一声惊叫声。
“是绮!”北条惊道,他还未说完,就见一道、两道身影闪过,再仔细一瞧,屋内已少了足利及成田的影子,他也追了出去。
“你们还不快起来!”琉璃对着浅野及秋子说。“绮可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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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批侍卫蓄势待发,团团围住一个作着忍者打扮的黑衣人,却碍于黑衣人手中的人质,而迟迟不敢行动。
“你想干什么?”被挟持住的曲日绮不动声色地问,哦,她被勒得快咽气了,她却不得不令自己沉着、沉着、再沉着。
“少啰嗦!”黑衣人紧勒住她,环视着围住他的众人。
“放下她!”足利匆匆而来,不怒而威道。
“哼,你总算出现了!”黑衣人阴沉地笑道:“放了她可以,我要你的人头来换!”
“足利不要!”曲日绮一听,忙挣扎着。
“你这死婆娘!”黑衣人一掌打在她的右肩上,鲜红的血立刻从她的嘴角溢出来。
“绮!”足利想奔上前去,却被成田拉住,爱人的安危已乱了他的心志。
“足利,不要过来!”曲日绮泛过一丝苦笑,“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呢!”瞄到随后赶来的三人,倏地,她眼眸一惊,“大哥,你怎么……”
在众人还没反映过来时,足利的颈子上已被搁上浅野的武士刀。足利没防备,而轻易地被他押向她的方向。
“浅野!”众人都大吃一惊,而秋子更是失望与悲伤。
“大哥,你怎么可以……”绮突然从他眼中似乎看出些什么,遂转了个语气:“浅野莫单,亏我们这么信任你,你居然敢吃里扒外……”
“哈!哈!好!浅野,你干得不错,只要杀发这两个人,这日本就是我们的人!”黑衣人狂笑。
曲日绮剩这个机会,一个过肩摔,把他给摔了出去,而浅野立刻放开足利义满,一把擒住黑衣人。
这整个过程可说千钧一发,甚至还有人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整个场面就一下了改了过来。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场中三人。
黑衣人显然还未从大惊中醒过来,他根本没想到会栽在一个女人手中。
浅野押着未回过神的黑衣人交给一旁的侍卫,便转身向呆着的众人作了个揖,“刚才,让大家受惊了!”
“天哪!”好一会儿,回过神的琉璃跑了过来,兴奋地说,“绮,你这是什么功夫,这厉害,改天教教我好不好!”
“怎么样?很厉害吧!”曲日绮摆了个自认为很酷的姿势,得意地说:“这是柔道。说起来啊,这柔道还是你们日本人……”
“曲日绮!”一个打雷般的声音传来,然后她被拥入一个她所熟悉的。
“你知不知道很危险!该死的,你那颗聪明的脑袋是用来干嘛的!混蛋,你差一点就会没命!天,我不敢想象我再一次失去你,永远地失去你……”
感觉到手下那具带着颤抖的身躯,她轻拍着他的背,这时候的就像是一个因失去心爱之物而无助的小孩,“好了,我不是在这里吗,呆在你的身边,粘你一辈子,爱你一辈子。不管是天崩地裂,水枯还是石烂,我都不会再离开你,就算你嫌我、烦我,我都赖定你了,让你赶也赶不走……”
“你让我怎样才能相信你?”足利听着她那有些孩子气的“宣言”,忍住脱口而出的笑意,巧妙地掩饰住眼中的巧诈。
“嗯,什么?”绮显然还没从那伟大而没有创意的“宣言”中恢复过来。
“我是说,夫人,您是不是该给为夫的一点补偿。譬如说……”足利邪肆的眼眸溜过她的胸前。
“啊,色狼……”绮这才发觉小红帽早已落入大野狼的手中了,不过要逃已经来不及了,她的求救声早已被某人的嘴给吞咽了。
当然,所有的闲杂人等早已撤退得一干二净。
终于,一切雨过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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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绮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现在总算风平浪静,一切都四海升平。可就是太无聊了。”
“你又想动什么脑筋了。”一看她那又眼睛鬼精灵地乱转,就知道他的亲亲夫人又想捣乱了。
“上一次你不是让北条监视我的吗?”她斜睨了他一眼,“哼,哼!别以为我就这样算了。”
“那,那你想怎么样?”足利被她瞧得乱毛一把的,该不会她的亲亲夫人把脑筋动到他头上了吧。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动你。”绮妩媚地笑着,手跟着抚摸上足利的脸,“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整他!知道他最讨厌什么吗?”
“当然是女人喽。”只要亲亲夫人不把鬼主意打到他身上,就算让他出卖一百个北条也愿意。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也’。再说,亲亲夫人居然在诱惑他,天,他最受不了她这种诱惑的神情了。哦!
“那你明天就让群臣把家中小姐的画像都承上来,好不好?嗯!”
“好!”足利一口吻上她的唇,“不过我要点奖励!”
一切无声胜有声。
结尾
“绮。”足利靠过来,轻搂住正在看书的老婆。
“干嘛!”曲日绮没好气地应道,一定又是为了那件事来烦她。
“绮,你以后都叫我义,好不好?”足利撒娇似地轻吻着她的长发。
“您可是将军呢,我怎么敢咩!”她有些好笑地看着孩子气的他。
“我……”当时没那么在意,现在他可真的后悔了。
“要我叫你义,也可以呀!”瞥了眼郁闷的他,她决定放过他了,“只要你说出那三个字,而且要天天说我就原谅你。”
“哪三个字?”足利不明白,他居然这么容易就可以过关?
“是那三个字啊!”绮娇羞地红了脸,“自从你那天跟我说过了,就再也没有说过。”
噢,原来是那三个字,这小妮子!
“哪三个字?”他装迷糊地问,“你可不可以先说给我听听?”
“你,哼!”绮推开他,坐到了一旁,生着气。
足利微笑着,环搂住她的腰,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我爱你,在今后的每一时、每一天、每一年,我的爱都将伴随着你,生生世世、永永远远!”
曲日绮转身对上他那深情的灰眸,“我也爱你。我爱你,我的爱人!”她主动吻上他的薄唇。
爸、妈,你们看到了吗?女儿很幸福!清、然,我已找到我的爱,也找回了我的心,希望你们也能早日找到你们的春天!
四月,是春天,是樱花开得正盛的季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