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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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了你的感情。”
他倾过脸来,与她对视。她渴望已久的对视,原来可以是这么平静,又这么忧伤。
“我第一次遇到妳,就知道妳是唯一一个能看透我的心的人,”他说:“所以我拼命地躲开妳,怕妳动摇了我。”
她的脸边还挂着泪,但是唇上是灿烂地笑:“你无论跑到哪里去,我都要追在你的身后,抓到你。”
他动容地望着她,吐出两个字:“何苦?”
“喜欢一个人就注定要受苦,为了你,我喜欢受苦。”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眼皮,“以前我多希望这双眼睛中能够有我,只要你肯看我一眼,看到我,即使让我为你去死,我也愿意。”
他将她轻轻拉入怀中,柔声说:“妳错了,把一个人看在眼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如果那个人可以在他的心里,才是矢志不渝,永生难忘的。”
“那么,我现在在你的心中了吗?”
这一次,他没有让她等待很久。
“妳应该知道,即使我拼命地躲避,但事实上,妳早就在我心里了。”
她长长地叹息,因为幸福的满足而无从宣泄,她的声音从他的后背传来,带着一份难以言喻的欣喜之情:“你肯对我这么好,我要回报你一个礼物,你看——”
他转过脸,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去看,在这块青石的斜上方,有一朵红色的花,迎风挺立在山壁土壤的中。
“那是什么?”他问。
她紧紧攥住他的手,掩饰不住地兴奋:“如果我没有猜错,那朵红花的下面就有人参!”
他不由得反握住她的手,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知道,天,还是有情的。
眼看着叶无色终于将人参汤一点一点地喝了下去,所有人都长出一口气。
婴姬站在床边,叹道:“好不容易捡回了这条命,只是不知道你们的大婚能否如期举行。”
南向晚霍然抬头,“王,难道你们还要……”
“本王的大婚诏书已经写好,明日公布全国。”玉如墨也露出愁容:“不过我看婚期要延迟一些时候了。”
南向晚激动地说:“王难道不知道叶姑娘为什么要自杀?”
“不知道。”玉如墨静静地说:“也许你可以告诉我?”
南向晚一咬牙,扑通跪在玉如墨的脚边:“请王恕罪,叶姑娘与我,早已互生情愫,所以她宁死也不肯成亲。”
玉如墨似乎不信,冷笑道:“向晚,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现在说这样的话,对无色是一种侮辱。”
“属下不是在说笑,属下说得是事实。而且……轻楼也可以给我作证。”
江轻楼同时跪下。
玉如墨淡淡地问:“轻楼,你应该是个不会说谎的人,今天为什么要帮他说这个谎?”
“属下罪该万死。”江轻楼的头低得很深,“前日属下才知道叶姑娘和向晚之间有私情,但是因为顾虑重重,所以没有向王禀报。”
玉如墨似笑非笑地说:“这是不是就是民间人常说的『绿帽子』?”
南向晚连声说:“是属下卑鄙无耻,引诱了叶姑娘,请王尽管责罚属下,不要责怪叶姑娘。”
“刚才你还说让我恕罪,现在又说让我责罚你?无色如果醒来,听到你如此情深意重,是不是该感动得流泪呢?”
玉如墨的声音里没有半点感情,扬起脸:“你以为我当真不知道你们俩的事情吗?我只是不愿意点破而已。我以为无色是一时的迷惑,而你,也不过是一时地贪玩罢了。”
南向晚吃惊地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脸上似乎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无色频频入宫,并不是为了看我,而是看你。她怕自己泄露了情绪,每次转述你的话时非要说是轻楼说的。但轻楼从不多话,怎么会不厌其烦地告诉她说我每天在做什么,有没有吃东西。一次两次她这样说我或许还信,但是如果次次都这样说,我就不信了。”
“无论是无色还是你,如果有一人在我身边会说很多的话,但是如果两人都在我面前,会突然都变得很沉默。我虽然看不见,但是心里明白得很,如果不是你们两个人有私情,何必要在我面前避讳。”
“我们无心欺骗,只是,只是……”南向晚的眼中滚出热泪,“属下不是玉阳国人,当年飘洋过海来到玉阳,是为了叶姑娘而决定常住这里,只是没想到她父亲会将她说与王做王后。属下自知无任何资格与王相抗,所以曾经试图放弃这段感情。”
“但是无色却不肯,所以每次到宫里都是为了劝你勇敢面对,说破这件事,是么?”玉如墨冷冷道:“你的确配不上她,她尚有勇气以死相抗,而你却始终躲在暗处,一言不发。她之所以会选择死,完全是因为对你失望至极。”
南向晚伏倒在地上,痛哭不已。
“我也有错,我不应该明知道你们两个彼此钟情还强迫你们分开。我考虑的,只是一个适合做玉阳国王后的人选。她必须才德兼备,与我相敬如宾,但是,我不愿意爱她,因为我不信会有人爱我爱到刻骨铭心,生死不离。所以,这个人也不能爱我。无色,是最好的人选。”
婴姬在旁边听了许久,此时忽然笑着打断:“不对,最好的人选不是她,而是我。”
玉如墨问道:“妳是说妳可以不爱我?”
“我不可能不爱你,而你,也不许你不爱我。”
玉如墨展颜一笑:“不是说过要惩罚向晚,好好地吓吓他吗?你这样一来还让我说什么?”
南向晚完全怔住了,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两个笑容可掬的人。
婴姬说:“一个大男人,哭成这个样子真是难看得很。三郎,我看你现在和他说任何话他都是迷迷糊糊地,听不明白。我身上好脏,都还没有换衣服,能不能陪我回房去休息一下?”
玉如墨挽起她的手,对南向晚说:“什么时候你想明白了,该怎样面对无色和我,再来告诉我你的决定。”
南向晚还在怔怔地跪着,两人已经携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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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替叶姑娘不值,那个人有什么好的?”婴姬撇撇嘴,接着又是一笑,低声说:“你刚才怒斥他的样子我看了真是开心。”
“妳喜欢看到别人狼狈不堪的样子?”玉如墨拉着她的手,慢慢地向前走,“如果无色醒了,妳和她应该可以做一对好姐妹了。”
“是闺中姐妹,但是我可不想和她做娥皇女英。”她站住了,侧身捧住他的俊容:“南向晚没有看出来你已经复明。你的眼睛,还会瞎吗?当初你是怎么让它瞎的?这一次又是怎么突然好的?”
“我看过一本医书,上面是针灸之法,其中有一种针法是说如何封闭住眼角的气穴,让双目失明。”
婴姬恍然大悟:“哦——难怪太医都不会的针灸你却明白。”
“要破解这种封穴的方法也很简单,用简单地内功倒行运转冲破穴道就可以了。只是这十余年来我已不肯再看,只有刚才跃下山谷的一刻,我希望在死前能看到妳的样子。”
他说得如此淡然,但是婴姬的心头都是火一般的感动,她抓紧他的手,狡黠地笑:“那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什么?”
“以后你还是把穴道封起来吧?”
玉如墨愣住:“为什么?”
“我希望你的眼睛里只有我的影子,不要去看其他人。”
她霸道的决定让他不由得莞尔失笑,心头压积多年的心结仿佛被她的笑颜陡然冲解。如此的绝代丽容,光芒四射,让他情不自禁将她拉带入怀中,细细地吻上她的朱唇。
她仿佛渴盼了许久,先是软软地好象一池春水般软化在他的怀里,接着又热情如火地激烈回应,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点燃起来。
“那次我问你,如果我和叶无色的马车坠落悬崖,你会救谁,你说会救叶无色,说的是真心话?”她一边吻他,一边还在找后帐。
他的唇角飞起:“那么在意那个答案?其实难道妳现在还不明白我的答案么?我救她,但是会陪妳去赴死。”
她的笑意更深,吻得更深。
不过还有一事,让她一直牵挂。“你决定将叶无色让给南向晚究竟是因为要成全他们,还是要摆脱叶太傅对你的过度关心?”
“连妳也看出来了?”玉如墨说:“他是几朝的老臣,又曾是我的老师,不过最近越来越有些过分,看在无色和我与他的情分上,我还不想动她,无色的事算是给他一个打击,让他不要过度膨胀自己的气焰吧。”
“唔,这件事情还要好好细想想,千万别让叶姑娘从中为难。”
“妖女!妳敢欺负我王叔!”
一个凄惨地惊呼陡然响起,两个人被迫分开,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玉紫清正惊恐万状,愤恨不已地瞪着他们,眼泪似乎就要流出来了。
“王叔,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亲她的嘴?”玉紫清说着,居然嚎啕大哭地跑掉。
玉如墨无奈地苦笑:“紫清这一关看来很难过。”
婴姬却诡异地笑:“你知道为什么玉紫清非常讨厌我吗?”
“为什么?”
“因为他喜欢你,想占有你。”
玉如墨失笑道:“妳在胡说什么?”
“不是胡说,我相信我没有看错,但是你未必知道这个秘密。玉紫清,是个女孩子。”
玉如墨真的呆住。半晌才张开口:“这,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你的大哥当初为什么要隐瞒她的性别,我在那晚给你送红莲花籽的时候曾经悄悄为她把过脉,查看过身体,她的的确确是个女孩子。而且她看你的眼神,绝不是晚辈对长辈的孺慕之思,而是实实在在的男女之情。”
“这不可能。”玉如墨坚决否认,“紫清才只有十岁。”
“十岁的女孩子就不能怀春吗?你真是少见多怪。听说在中原,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就出嫁的不在少数,只不过我们一朝三国明文规定要女孩子年满十六岁才可以成亲。”
但是玉如墨还是不肯相信突然而来的意外消息,“我去看看紫清。”
“别去。”婴姬将他拉回来,“她现在一定哭得正惨,你去了,她正好倒在你的怀里哭着说我的坏话。”
她的热唇重新找到他的:“玉郎,我要你完完全全是我的,不许和别人分享。”
但是天不遂她愿,此时门外有人通传:“王,圣朝忽然派来一条大船,说是奉令狐丞相之命,给他们圣朝的公主送来嫁妆。”
不仅禀报这个消息的人声音中都是狐疑和困惑,连玉如墨都颇为震惊。
“他怎么会知道……”
婴姬沉默了一瞬,苦笑道:“到底还是没有逃出他的神算。”
“怎么?”
“我和你说过,我这位哥哥能未卜先知。这一次我逃婚到玉阳只怕也早已在他的算计之内,只是没想到他能强到连我们何时走到一起的日子都算得一清二楚。”她笑看着他的眼:“有这样一位大舅子,是不是很可怕的事情?”
玉如墨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微笑道:“他倒是省了我写信通报的麻烦,很为人着想。”
“天知道他到底在算计什么。”婴姬叹道:“我总觉得他从小就有一个很深的心事,所以总是要想尽办法地去谋算周围所有的人。”
“只要他不是故意地害人,让他去谋算一个好的结局,又有什么呢?”玉如墨拉紧她的手:“走,我们去看看那条船上到底装了什么。”
她并肩走在他的身边。好喜欢这种感觉,呼吸,步调完全一致,与他对视的时候他的眼中也有自己清晰的倒影,心底洋溢的,是春风一般地笑声。
她偏过头,轻轻枕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臂悄悄滑到她的腰上,让她可以依靠得更深。
“三郎,我喜欢听你念那首什么『朝朝暮暮』的诗,可不可以念给我听?”她想起当时在王府的窗外,听到他用如风般灵动的声音所念的那一首诗。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的声音悠然地飞来,她微笑着将那每一个字都妥善地收藏在心底。
对于她来说,这句诗的结尾应该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定要朝朝暮暮!
是啊,只要结局是好的,被哥哥谋算又有什么呢?
令狐笑啊令狐笑,今天我虽然被你算计了,但是怎知他日你不会死在别人的算计之中?哈,到时候倒要看你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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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精彩内容载入中·露言露语之十五
湛露有一位很有趣的观众大人。
说有趣,是因为她一直不知道湛露就存在于她的身边,而湛露经常偷偷看著她跑到电视台的留言版上给湛露留言,鼓励湛露多写好戏。
这位读者是在网路上开店的,湛露也是她的买家,所以彼此认识,只不过湛露所用的ID当然不会是笔名咯。偶尔,湛露会以普通买家朋友的身份去问她:
“新月电视台的最新留言是你写的么?”
“是啊。”那位观众大人不疑有他,还温婉可人地说:“你也看湛露的作品吗?”
“嗯。”湛露含含糊糊地应著。
“你也喜欢她的书?”
“还……好吧。”湛露不太敢厚脸皮地自夸说“非常喜欢”之类的话。
那位观众大人倒是很直率地回答:“我很喜欢她的作品。”
湛露听了立刻心里美滋滋的。但依然不敢点破。
日复一日,终于有一天,又看到她给湛露留言了,再也忍不住,又跑过去问,然后还给对方发过去一张照片,照片是湛露所有作品的实物展示图。
观众大人聪明绝顶,当然立刻明白过来,追著问湛露是不是就是那个“湛露”?湛露羞答答地也承认了。
自此,湛露多了一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