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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玉阳卷-第5部分

小说: 玉阳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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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晚不是我一朝三国的人,你常在玉阳住,所以没有留意到一朝三国的人虽然同说官话,口音却略有不同。”玉如墨又转向江轻楼的位置,问道:“轻楼,你可曾听出什么?”

    江轻楼双眸精亮:“她的口音和圣朝人很相似。”

    婴姬在他们的谈话中眼神变化不定,先是吃惊,然后无奈地一叹:“是我大意了,在你面前急于表白,难免多话。人家说言多必失,看来还真说对了。”

    南向晚盯著她:“你是圣朝人?难道……”

    一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但是他还是不敢相信,那个人会在此时此地出现,会与眼前这个女人重叠成一个人。

    “我是谁,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她吃吃笑著,并不肯定他们的猜测,也不否定。

    此时床上的玉紫清忽然呻吟了一声:“王叔?你在吗?”

    “我在。”玉如墨伸出手,拍著玉紫清的后背,“哪里不舒服?”

    但是玉紫清只是哼哼两声,翻了下身,像是又睡著了。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属于他的谜,”她忽然提起刚才他们谈到的话题,但是明显话里有话:“就是一个小孩子也会有让成人捉摸不透的东西。这孩子就很有趣。”

    她是什么意思?玉如墨的脸向她转过来几分,倾听她后面的话。

    但她只是静静地微笑,用他听不到的声音来微笑。

    江轻楼和南向晚都困惑地看著她,不确定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确定她的出现到底会带来些什么。

    但此时他们有一个相同的感觉:这个婴姬对他们的王,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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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轻楼和南向晚都没想到,玉如墨居然要将这个婴姬留在王府过夜。

    “王,莫非您也……”南向晚吞吞吐吐。

    玉如墨却笑著替他说完:“莫非我也被那个女人蛊惑了,是吗?”

    南向晚鼓起勇气说:“王如果没有被蛊惑,为什么要留那个女人?”

    玉如墨回答:“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要看看她到底在耍什么花样。既然她已经主动来到我们身边,不如我们大方打开门,请她进来坐客。比起躲在暗处的敌人,已经坐在我们身边的人,我们更容易洞察她的一举一动。”

    “可是……”南向晚咬了咬唇,“王,我觉得您的话似乎前后有矛盾之处。”

    “哦?”

    “向晚。”江轻楼对他使了个眼色,“既然你也对那个女人不放心,就去加强守卫。”

    “我知道了。”南向晚匆匆走出去。

    屋内只剩下了玉如墨和江轻楼两个人。

    “轻楼,为什么不让他说完,我的话到底前后有什么矛盾?”

    江轻楼低垂首:“王的话没有错的,只是南向晚太多话了。”

    “多话是因为多疑,才生多问,因而多话。”玉如墨温文的笑著:“就如同你,虽然并不多言,但是心中也必定有许多的困惑,只是不想让向晚逾矩多话,所以才拦住他吧?”

    江轻楼沉默许久才开口:“王,那个女人如果真的是圣朝人……”

    “如果真的是圣朝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就是令狐媚。”

    玉如墨轻舒口气,似是喃喃自语;“我不信除了令狐媚,还有谁有这种本事,连我的左右护卫都可以在见到她的时候变成了泥塑。”

    江轻楼一被提到这件事就觉得羞愧尴尬,“但是据说令狐媚已经去了金城。”

    “是的,所以这件事才很蹊跷。向晚那个人喜怒形于色,只怕不是婴姬的对手,所以摸底的事情还要你去做。”

    “是。”

    “无论婴姬在府内怎样走动,都不要过去打扰,随她自由。”

    “……是。”

    玉如墨笑道:“答得这么勉强?”

    “属下只是觉得,不应该给她过分的自由。”

    “来者是客,如果我们的猜测没有错,以她的身份要在玉阳国上下任何地方走动都是我们无法阻拦的。”

    “是。”

    玉如墨最后说:“等到紫清的身体恢复起来,我们就返回王宫。这几天如果有任何的紧急公文都拿到王府来,不得耽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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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如墨站在院中,听到有鸟儿从头上掠过的声音,他仰起脸,一束阳光正沿著他的脸颊滑过。

    “在这里等我吗?”婴姬总是这样突然出现,笑盈盈地站在他身后看著他。

    “王府中的景致如何?”他从容地问,“记得在我十四岁之前,王府的西苑总是种著很大一片的海棠,因为大嫂非常喜欢海棠。不知道后来这片海棠还在不在。”

    “我刚才去过那边了,那里现在没有一朵花,都改成了杨树。”婴姬好奇地问:“为什么你十四岁之前会住在这里?”

    “因为我的母亲身体病弱,父王忙于国事怕无法分心教导我,长兄如父,所以将我交给大哥指教文武。”

    “交给你大哥抚育也必然是因为你们的感情很好咯?”

    “的确很好,虽然不是同父同母,但是胜似一母同胞。”

    婴姬忽然叹口气:“很羡慕你们的手足情深,我的哥哥就不是这样的。在他眼里没有什么亲人,只有可以利用的人和不能利用的人。”

    玉如墨笑笑:“这样说未免刻薄了吧?”

    “是吗?那或许是因为你还没有和他共事过。”婴姬伸开双臂,深深呼吸:“这里真好,连阳光都是那么温暖,花也香,鸟也唱。”

    玉如墨悠然说:“莫非圣朝不是这样的?”

    她似笑非笑地反问:“你已经认定我是来自圣朝?”

    他转过身,那双空空渺渺的眸子就好像可以从一个未知的世界看到她的心里去,“不是我认定什么,而是你,本来就是。”

    她的秀眉扬起:“你怎么就可以这样断定?”

    “我断定是我的事,你可以不承认。况且……”他奥妙地说:“与令狐公主这个身份相比,我倒觉得婴姬的名字更适合眼前的你。”

    “为什么?”虽然意识到他是在用周密的言词套她的答案,但是她总忍不住要接话。

    “令狐公主代表的是一种无以伦比的尊贵地位,和人人敬仰的高雅气质,以及关于她的容貌那传奇一般的美名。”

    她的眼波荡漾,问道:“那婴姬呢?”

    “婴姬……她的人应该和她的名字一样妖娆诡异又风情万种,却是每个男人都触手可及的一个美梦。”

    她蹙起眉:“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

    “你多心了。”他拂了拂袖子,“我的每一个字都是在赞美你。”

    “是讽刺吧?我不以为你暗讽我可以是每个男人的玩物这句话是赞美。”她的眉越蹙越紧,哼了声:“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性,只想著占女人的便宜。我本来以为你是不同的,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

    听她怒而要走,他脚步一转挡在她身前,诚恳地说:“如果我的话伤到你,我道歉。”

    她幽幽道:“你说你看不见就不会伤害到别人,但是难道你不知道人的言辞有时候比看得见的刀子更能伤人深重吗?”

    “我再次道歉。”他拱手长揖。

    “这样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她有点得理不让人的意思。

    玉如墨也很顺从地问:“要怎样道歉你觉得有诚意?”

    “要……”她歪著头,拉长声音,“要你答应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他迟疑了一下,“好,只要是我力所能及,当全力而为。”

    “击掌!”她多激他一步。骗得他的手与自己的在空中相撞之时,她趁机将他的手握住,柔声笑道:“我的手够不够软?”

    他全身一震,立刻抽出手,面露愠怒:“骗人玩很有意思吗?”

    “你生气了?”她得意地笑:“我喜欢看你这副雷打不动温文笑脸终于有失控的时候。”

    “王叔,你们在聊什么?”不知何时,玉紫清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静静地看著他们两个。“这个人是谁?”

    “问我吗?”婴姬缓缓转过身,笑吟吟地走到孩子面前,忽然揭下自己的面纱,“叫我姐姐就好了。”

    玉紫清盯著她这张倾倒无数的脸,除了最初的震动之后竟然没有多余的震慑,冷冷地回答:“谁稀罕叫你姐姐?我又不认识你。”

    他走到玉如墨前面,一拉玉如墨的手:“王叔,把这个女人赶走,她不是好人。”

    玉如墨笑答:“王叔自有分寸,你不必担心。”

    婴姬挑起眉毛,看著这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同样俊逸温文的容颜,彼此关爱,真情流露,联想到自己身世所引发的种种不愉快,不由得她长长叹了口气。

    她的叹息声被玉如墨听到,眉宇间牵起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动容之色。

    第四幕

    玉紫清对婴姬的敌意之明显,不仅是玉如墨有感觉,连南向晚和江轻楼都看得一清二楚。

    南向晚笑道:“难为紫清没有被这个女人蛊惑,莫非是因为他年纪还小,眼睛里没有‘色’字?”

    玉如墨微微笑道:“紫清大概是觉得她会对我不利,所以在他心中,婴姬的五官都是恶人的嘴脸而看不到美貌。”

    “他有这么厉害?那不是和得道的大师差不多了?”南向晚啧啧赞叹。

    而正被谈论的那个人,玉紫清,懒洋洋地靠著锦榻之上,手持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紫清,今天感觉怎么样?”玉如墨问。

    “还好,就是浑身有点没力气。”紫清说:“王叔,以前你和我父亲的感情很好吗?”

    “是的。”

    玉紫清的眼睛看著书本,若有所思道:“书上都说王室之内兄弟阋墙、勾心斗角的故事特别地多。先王选您当王,我父亲既然为长子,难道不生气吗?”

    南向晚吃惊地看他:“小王爷小小年纪居然会对这些问题感兴趣?”

    江轻楼在下面狠狠踹了他一脚,使了个眼色让他闭嘴。

    玉紫清看向他们两个:“我为什么不能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不能问的。”玉如墨接话:“紫清最近在读什么书?”

    “《史记》。”

    “哦?”玉如墨笑道:“先生已经开始教你读这部书了吗?”

    “只是我自己好奇。”

    “书上的字都认识吗?”

    紫清摇摇头:“很多字都还不认识,所以看得晕忽忽,不是很明白。”

    “现在看到哪里了?”

    紫清翻到前面一页:“《刺客列传》。”

    玉如墨再笑道:“最喜欢谁?”

    “豫让。”

    玉如墨微点点头:“‘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这样的臣子的确是每个君主都希望遇到并为之赏识的。”

    玉紫清认真地说:“如果我是智伯,有这样一个忠心的臣子当然欣慰,但是如果我是赵襄子,绝对不会给豫让第二个机会来杀我。就好像那个女的,我就不会留她在身边。”

    玉如墨侧过身,“为什么不喜欢她?”

    玉紫清撇撇嘴:“她一脸的狐媚,肯定没安好心。王叔虽然看不见,但我看到府内的许多人见到她都迷得晕晕忽忽,这样的人就算不是妖精变成人,也是人里的妖精,留在身边很危险。”

    玉如墨笑著摸摸他的顶髻,“说得对,不过王叔不是告诉你,我有分寸吗?而且,见到她也不要太过不敬,说不定她的身份尊贵还在你之上哦。”

    “哼,那又怎么样?身份是贫贱还是富贵并不重要,反正我是王叔的亲侄子,她不过是一个外人,想亲近王叔要看我给不给她这个机会。”

    玉如墨微怔:“你说什么?”

    “她对王叔有企图,我看得清清楚楚的。幸好王叔看不到,否则她那张笑脸……”玉紫清忽然咽下了后半句,转移了话题:“王叔,我们什么时候回你的王宫?”

    “少则三两日,多则五六日,我们就可以动身了。”玉如墨拍拍他的手,若有所思。

    “王,幻月密使有事禀报。”江轻楼领著一个著月白色的劲装的人走进来。

    玉如墨问:“什么事?”

    那人行了礼之后起身回报:“王,属下已经探得消息,令狐媚公主一行人的确到了金城国,而且还为圣朝送回了万两黄金,据说两边正在商讨金城王与公主的成亲大典事宜。”

    南向晚忍不住说:“听说令狐笑写信和金城要钱已经要了好久了,怎么令狐媚一去就要到了?”

    “美色当前,谁能不动心?”玉如墨悠然一语。

    “可是……”南向晚嗫嚅道:“我们不是怀疑眼前这个才是令狐媚吗?”

    “此事诡异。”江轻楼寒眸一凝,“王,是否要去问圣朝?”

    “问令狐笑那只老狐狸吗?”玉如墨轻笑道:“你以为他会说什么?人人都说他多智如狐,能预卜前生来世。倘若婴姬是他派来的,他必有图谋。我们无论问什么他都会狡辩过去。”

    他沉了沈:“其实问与不问并不重要,因为婴姬从未否认她是令狐媚。”

    “不否认,就是承认了,是吗?”

    她总是出现得这么恰如其时。

    换了一件紫纱的长裙,站在月亮门旁,一手扶著墙壁,一手摇著把檀香扇,头上还戴了顶白色纱帽,虽然盖住了脸,但是风韵袅娜,别致地撩人。

    南向晚急忙低头,江轻楼则看向一边。玉如墨听到她的声音只是笑笑:“听说姑娘去外面逛街,回来的好早。”

    “小小市镇,没有太多可逛的,只是买了几身衣服而已。”她叹气道:“住在王府总不能太失礼吧。”

    “本王可没请你住在这里。”玉紫清冷冷地端出主人的架式,他父亲去世之后,他就承袭了父亲的王爷之位,自称“本王”倒是名副其实。

    不过婴姬听到他用青嫩的声音说出这样冷苛的话却是扑哧一笑:“不好意思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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