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女逐爱笔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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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妙茹不理会，兀自说下去：〃而且，你有创伤后遗症，最诡异是这创伤因你而起。周颐，你不能视爱如畏途，不要因为年纪而觉得输不起。正是因为我们成熟到三十几岁，经历了情感的跌宕起伏，所以才可以承受任何结果。不是吗？”
周颐看她越说越激动，关切地拉过她：“你怎么啦，你和你们那位完美先生吵架了？”
“DAMN，什么都瞒不过你！”潘妙茹捋了捋短发：“前阵子我妈妈60岁生日的时候，我叫他上我家，他借故没来。之后就明显冷淡。男人翻脸和翻书一样。我再找他，他反复说要考虑，回避不见我，说开头太快了，他其实没有想清楚。”
周颐脸孔涨红：“这是什么屁话，没想清楚拍什么拖？都是熟男熟女的恋爱，又不是小时候办家家酒，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潘妙茹感激好友心疼自己，声音有些哽咽：“那阵子闹分手时你爷爷过世了，所以我不想讲。”
周颐：“怪不得那时你穿衣又打回原形，非常潘妙茹了。原来是受了这样的刺激。那你们是全无挽回余地了？’
潘妙茹点点头：“人家说，三十三，乱刀斩，果然不错。“
周颐凑过去抱住她：“不是我说你，亲爱的，你太容易一头栽进去。”
潘妙茹不屑一顾：“难道每个人恋爱风格都和你似的，这世界未免太乏味。”
周颐温言道：“下一次，请你爱得智勇双全，你自己不惧心伤，我们旁观的岂有不难过的？”
潘妙茹这才回抱她：“好，我会！你真肉麻。”
周颐发了回怔，笑说：“看来我们都嫁不出去了。”
这时手机铃大响，周颐一看是郑拓，接起：“怎么？”
“刚才你干嘛挂我电话？”郑拓十二分委屈。
“噢，抱歉，那会儿信号不好。”
潘妙茹笑笑推一把周颐：“我看你还是很嫁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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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
更新时间2009…12…7 20：52：49 字数：2211
陈佳男在成都这一周里，做了大大小小无数个公事上的决定，却决断不了怎样取舍千里之外那2个与自己最息息相关的女人。
有时他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忙到不行还是刻意为之。
这天分公司顺利开张，晚上一众同事去吃火锅庆祝。杯盏交错间，他突然非常地想回上海。
“头儿，这牛肉老了不好吃。”郑拓给他夹来一筷子牛眼肉。
陈佳男笑笑，突兀地说：“不知道她——不知道他们那边怎样？会不会个个摸鱼躲懒？”
“你是不放心他们还是她，不放心工作还是其他？”郑拓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刚喝下的火锅汤也径直从喉咙烫到心里。又暗笑自己——最可悲不是吃醋，而是没资格吃醋。
陈佳男感觉有些尴尬。这次来成都，郑拓表现抢眼，他做事效率高，又懂得随机应变，是自己的得力干将。而工作之余，两人虽有大把时间相处，也都是随意谈笑，很少深入这些不可说、一说就错的情爱纠葛。
郑拓懊悔自己说话欠妥，讪讪地与别的同事敬酒笑闹去了。
陈佳男闷闷地，稍微多喝了几盅。这天回宾馆的时候，走路有点飘，郑拓要来扶他，他也没逞强推开。趔趄着回到自己房间口，赫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女人背影。
这个背影他在俄亥俄州立大学男生宿舍门口也见过。那是6年前的冬天，雪花大如席，而她拖着2个大包，毅然决然地出现在他面前，好像天下掉林妹妹般传奇。后来一起生活，了解深了，陈佳男觉得她更像入世的宝姐姐，全力推动自己的学业和事业，以及，这样爱着自己又得不到自己完全的爱。
只是这当下，此时此地，陈佳男还是感觉震动，也不知自己是微醺还是清醒，示意郑拓放开自己。郑拓识趣回自己房间，又想听他们在走廊说什么，却半响都听不到动静。
陈筑秋看着这个命中注定是她劫数的男人，正一瞬不瞬看着自己，油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笃定——他是她的，他一直是她的，过去，现在，将来。6年前她飞去美国找他，他也是这样表情，糅杂了惊异、感激、体恤、温柔种种。陈筑秋太了解陈佳男，他是骨子里特别骄傲的人，从小到大学业上的异常顺利，反而令他对初恋挫败这件事格外脆弱自卑。而她的出现抚平了他的创痛。这一次同样地，她满足了他的男性自尊，她总是带他走出困顿给他桃花烂漫的春天。而周颐永远不会像她这样。只有爱一个人爱到极处才会如此吧。
陈筑秋站着一动不动，往事历历，她的心里亦如火山岩浆般滚烫翻滚。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踉跄地扑到她面前，用力将她抱紧。
两人一天后从成都同回上海。陈筑秋在飞机上分外安静。
“很累？”
陈筑秋娇嗔地勾住他手臂：“我乐意。”
陈佳男突然觉得自己对于她，有着一份巨大的也许需要一生来偿还的爱情债务，一时不知是喜是悲，转头看窗外浮云。
这天的成都，居然很应景地雨过天晴。郑拓送别双陈，不觉脸上溢满微笑。局势终于明朗，他无须再诸多顾忌。忍不住打周颐电话：“今天头儿回上海，我还要捱足三个礼拜，你要照顾好卢卡啊。”
周颐冷冷地：“他回来关我什么事情？”
郑拓知道她心里还是许了个位置给陈佳男，有些酸涩：“周颐，你要好好地，听见没有，等我回来！”
周颐比他想象地还要敏感：“什么叫我要好好地，出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寻常问候而已。”
周颐挂了电话，感觉自己像极了卢卡，闻到了一点点危险的气息就全身绷紧，非要循迹找到那个源头不可。推理来推理去，感觉肯定与陈佳男有关，反而灰心了，倒头即睡。
这天晚上她做了好些梦，一会儿是爷爷带她去吃百叶结粉丝汤，一会儿又是陈佳男决定和她同赴美国，车在公路上开了很久却一直到不了目的地，这时突然看到卢卡拼命跑来，拍着车窗不让她离开。
周颐醒来又是伤感，又笑自己没有逻辑，开车怎么能去美国呢。她没想到这个梦会是一个预兆，把她这一天的心情破坏殆尽。
先是周一早晨恼人的交通，周颐一边挤地铁一边想念同郑拓一路风驰电掣有多畅情适意。去了公司，陈佳男又取消这天的例会，照理今天是他回来第一天，很多事需要交流沟通。可她明显觉得他在躲她。自从陈筑秋来找她后她已经决定退出，但心里仍存一丝侥幸。万一，万一陈佳男回来求她和好，她还是会考虑。可是现在他怎么可以这样，好像这两个月来，他们没有重新坠入爱河一样。
心里尽自起伏，周颐却怎么也没有勇气去他办公室，她真有点羡慕潘妙茹可以把每一段感情演绎得如此风生云起。而她，把自己关得那么紧。
下班前，MSN上老沈传来一句：“老周，周五晚上我家宝宝满月，你一定要来啊！我也叫了老潘老陈他们。”
周颐头一时无比之痛，还没编妥理由推脱，老沈居然下线了。
她心神不宁，手上的事情做不完，决意拷进U盘带回家做。结果糊里糊涂连U盘也忘了，快走到地铁站才想起来，心想今天反正已经晚了，索性回公司加班，买了份晚餐，又发了回呆，等返抵公司时人已经走光了。
她摸出钥匙开了大门，一路走去自己办公室。却听见会议室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吓了一跳，强自镇静，慢慢靠过去站定，但那声音已然不对了。周颐一听女的是Linda无疑，男的却含混地说着法语。她感觉自己耳朵受了侮辱，立刻飞奔出门。
Linda听到声音追出来也只看到她背影。
周颐第二天早上看到Linda破天荒带了早餐给她，感觉像吞了苍蝇似的恶心：“我吃过了，谢谢。”
10分钟后Linda把她截在茶水间：“周颐姐姐，你别说出去，好吗？”
周颐皱眉：“说什么？我并不知道什么。”
“Philips和我是认真的。”
周颐：“这是你的事情，我没兴趣知道。”
Linda咬唇，眼神大乱。
周颐头一次看Linda这样虚弱，她一向在大家面前那样高调爱现，顶顶看碟下菜的一个小女生，难道她会真的爱上那个新来的实习法国帅哥？不知怎么心一软，拍拍她就出去了。
第二十四章 人间所事堪惆怅
更新时间2009…12…9 22：57：44 字数：2063
这天陈佳男布置完任务，独独留下周颐：“明天老沈女儿双满月，下了班我载你过去。”
周颐出神看自己手指：“没别的话对我讲？那我出去了。”
陈佳男眼神飘忽了一下，转而直直地看过来：“我一直不敢想，不敢决定。周颐，我每次找到你，都会不小心再把你丢失。我想我是配不上你，这辈子都给不了你要的幸福。”
周颐虽早有预料，却还是五内俱焚，不等他往下说就出去了，差点撞到孟晓希。孟晓希在身后赶着说：“你怎么啦？”她也只是疾走。
回家倒头就睡——周颐这阵子倒不是失眠，而是夜夜长睡，只觉得没气力做其他事。正迷糊入梦，隐约听得声响，睁开眼，觑到卢卡无比温顺地趴在床沿，她又是伤心又是感激，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一头哭，一头生气郑拓竟然不在身边，没人可理论或斗嘴。又怕哭太响，把她父母惊动了，蒙着被子抽泣，突然想到什么，借着性子发了条短信给郑拓：“你这家伙怎么不知道回来的吗？！”发了半天没见回复，怏怏关了手机。
第二天下了班周颐自己打车去老沈定的酒家。
这次潘妙茹居然已经就坐了，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咦，你没迟到啊。”
“这什么话？”潘妙茹一把拉过周颐，咬耳朵说：“看到那桌那个穿藏蓝衬衣米色风衣的女孩子没有，老沈的表妹，据说才离了婚。”
这时见陈佳男急切地走过来，很难得地抛开了平时的温雅气度：“周颐，你怎么不等我一起走？”
周颐置若罔闻，仍同潘妙茹私语：“你哪里听来人家离婚的？”
“我在卫生间听壁脚听来的。”潘妙茹扭头招呼陈佳男：“你俩又怎么了？你还不坐她边上！”
周颐自失一笑，兀自继续之前的话题：“比我们小的都离婚了。但好歹人家结过，我们这连婚都没结上呢。”
潘妙茹笑指陈佳男：“‘我们’是谁？也包括他？我看这个人多半会比我们早结婚。”
周颐虽知她所言不虚，但由不得虎起脸，心想这晚上是毁了，坐在这一个没心没肺的损友和那一个不尴不尬的旧爱中间。
过会儿开了席，老沈抱着一个粉嘟嘟的小胖妹出来，惹得众女客欢喜惊叫，又亲又掐。
好容易老沈才抽空分身跑到同学这一席，早有好事的男同学抢着抱了小婴儿过去逗弄。老沈笑嚷：“咱这闺女，美貌好比妮可基德曼，身材又似梅根福克斯，哥们你可千万别见色起意。”
潘妙茹大笑：“不带这么自我表扬的，这娃美是美，可是三围都一样好不好？”
陈佳男举杯：“怪道人家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恭喜你啊，老沈。”
周颐觉得好玩也抱来小宝贝，只见小娃娃粉雕玉琢，惹人爱怜，眼热说：“这孩子长得真好。”一边做鬼脸引她笑。
陈佳男凑近说：“要不给我抱会儿。”过一会又夹菜给周颐：“喏，你爱吃的糯米糖藕。”
潘妙茹笑说：“我爱吃水晶虾仁。”
陈佳男摇头，只好盛了勺虾仁给她。
周颐撑不住，嗔道：“没见过你这样的。”
老沈转了一圈，又折回来，眉开眼笑，凑近潘妙茹和周颐：“你俩这会儿还跟灭绝师太似的吗？”
“谁灭绝师太？讨打！”潘妙茹作势捶他。
老沈假意呼痛：“看打着了！我一老爷们没干过做媒这档事，别跟我计较——都是我表妹说她有个同事，男的，短暂婚史，36岁，大学讲师，看你俩有没有兴趣？”
潘妙茹奇怪：“你表妹怎么不处处看呢？”
老沈摇头：“这男的条件好着呢，哪里想找离婚的，当然想要没结过婚的。”
潘妙茹“呸”地一声：“什么操性！本姑娘不要。”
周颐也淡淡一笑。
老沈忙圆场：“那可不是，你俩那叫优剩，剩得光荣剩得伟大剩得得其所哉！”
陈佳男一直沉默，这会儿突然说：”娶你们的人，一定很幸运也很幸福。”
他倒是发自肺腑，哪想到周颐瞥一他眼，难以置信这世界如此荒谬空洞，多日来的委屈、不满、心酸，汹涌喷发，不管不顾地蹦出一句：“陈佳男，你真虚伪！”
一时间鸦雀无声，这一桌同学看周颐眼眶也红了，身子也微微颤抖，知道不是笑闹，潘妙茹也不知怎么掩护他俩呢，却见周颐起身就走。
陈佳男追出来，死命拉住她手：“这还没散席呢，你这样不告而别总是不好。周颐，你到底要怎样？好好，我送你回去。”
周颐也自悔反应过激，在众人面前如此失态，这时感觉羞臊难当，由着他拽上车。
这一路，陈佳男一直叙叙而谈，从读研时的分手说起，自己是如何伤心转而出国深造，陈筑秋又如何在他最低谷给予宽慰，帮他打点一切事物，又不惜向亲戚借钱接济他，令他顺利毕业。
周颐一直不语，痴痴看前路百千盏车灯闪烁流转。
过会儿小区到了，她干涩地说了一句：“这一段路，真短。”便下了车。陈佳男跟上来，周颐从未见他如此窘迫着急过，偏生双瞳却还是柔如秋水：“周颐，是我不对，我不该奢望再爱你一回。我不该把你再拖回往日的旧梦里。我不该给了她承诺又贪恋你的温暖。对不起。”
周颐凝神看他，觉得自己怎么也恨不了他。想起许多年前任性与他分手，知道自己也着实亏欠过他，深吸一口气：“陈佳男，我也有不对，当时是我太傻，不懂得珍惜，不懂得爱情——成年人的、有担当的、共进退的爱情。对不起。这抱歉未免太迟——我一直欠了你那么多年。”
陈佳男心里涌起一股热流，觉得少年时那个结终于解开，又感激又难过，忍不住把她抱进怀里，低低地叫她名字：“周颐。”纵有千言万语却倏忽失语。
两人静静相拥，陈佳男突然听见周颐惊呼：“你，要干什么！”便被人从后面生生拉开，回头一看，却是一张愤怒得有些变形的脸孔。
第二十五章 此情无计可消除
更新时间2009…12…12 9：56：04 字数：2116
郑拓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