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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一路荣华-第36部分

小说: 一路荣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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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奔走,哪怕舍了这张脸面去,可好?”
“可是……”
心中气他性子温吞,二夫人有些无奈的嘀咕道:“芸儿如今才十三,倒是还有两年可以筹谋,可北宁伯世子如今却已经十九了。再说了,如今京城里门当户对又有几分才学的好儿郎中,北宁伯世子可是翘楚之选,到时候若是错过了,老爷莫怨怪妾身便是。”
说罢,二夫人气哄哄的站起身子回了内屋。
坐了会儿,得了个没趣,二老爷面色讪讪的出了秋然轩正屋,往姨娘院子里寻摸着去了,可心里,却翻来覆去的回想着方才妻子说过的那些话。
是个男人,就没有不想建功立业的,从前也是有壮志雄心的,可中了进士后就被分派到了翰林院,这么多年,看多了官场上的那些龌龊伎俩,二老爷的那些远大抱负,已经一点点的消磨褪去了,如今,只想着能吃香喝辣的安稳度日。
可是,若有机会能朝上攀爬几步,二老爷自然也是求之不得。
可白老太爷一生严谨正直,大哥白士忠也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两人的性格如出一辙的相似,平日里就是闲坐在一起说话,提起哪家的儿孙,若那人不是通过自身的上进而得了官位的,两人都是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若是让他们为自己费心,怕不但不会应声,反而会招来一顿唾骂。
冷风徐徐,原本有些燥热的心情渐渐的平复下来,二老爷步履缓慢的踱着步子朝前走,心内已经有了计较。
过了重阳以后,天气渐渐的凉快下来了,紧接着,一道旨意颁布,京城里又再度喧嚣着热闹起来。
九月二十五午时,宫门大开,有内务府的总管太监亲自出宫前往宰相窦老大人府中宣旨,嫡长孙小姐窦绣珠,被甄选为太子妃,成婚的大喜日子定在翌年正月十八。
同一时刻,另有内侍前往北宁伯府和礼部尚书府宣旨。
北宁伯府的小姐林之湄,和礼部尚书傅大人家的小姐傅舒云,被选为太子侧妃,于正月十八一并嫁入东宫。
消息一出,京城里如同沸腾了一般,前往窦府、北宁伯府和傅大人家贺喜的人络绎不绝,尤其是窦府,两位嫡出小姐,一个入主东宫,另一位还是六公主的伴读,顿时,有适龄男儿的家中,都将目光锁定在了窦绣巧身上,一时间,前往窦府求亲的中人都快把门槛给踏平了。
礼仪课上,窦绣巧一反常态,再不如从前般藏拙,一举手一投足,尽显温柔妩媚,前些日子那个呆板无趣的少女,似是一夜之间多了几分俏丽。
六公主和白璎珞虽有些诧异,可转念一想,也大抵明白了窦绣巧转变的原因所在,二人极有默契的相视一笑,转而抛在了脑后。
课上得了夫子几句夸赞,窦绣巧很是得意,下了课,待到六公主出了芯澜阁,窦绣巧当即如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仰着头紧随其后的跟了出去。
下午的棋艺课上,墨柘老夫子照旧唤了白璎珞对弈,课后,少女们飞快的收拾着棋局,一边亲热的唤着相熟的人等自己,而窦绣巧,似是刻意的一般,扬声冲孙妍彤说道:“孙小姐,你先出宫便是,让马车不用候着我了,我姐姐进宫来谢恩,一会儿我跟她一起出宫便是。”
“赐婚的诏书颁布已经有些时日了,窦绣珠今日才来谢恩,却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走,咱们瞧瞧去。”
附在白璎珞耳边悄声说完,六公主牵着白璎珞的手出了芯澜阁,二人脚步是朝云柔殿的方向走,目光却暗里打量着窦绣巧。
眼见,窦绣巧带着宫婢朝寿康宫的方向去了。
进了寝殿,六公主疾声唤来了梨花吩咐道:“没听说今日要窦小姐进宫谢恩啊,你快去打听打听,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梨花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说太后宣中选的小姐入宫叙话,窦绣珠、林之湄和傅舒云三人未时便已经入宫了。
“糟了……”
顿感不妙的皱了皱眉,六公主嘟囔道:“皇祖母本就不喜欢湄姐姐,此番召见,湄姐姐不会要倒霉吧?”
宽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白璎珞柔声劝道:“居高位者喜怒不形于色,太后便是不喜欢林小姐,也不会这样处置她。再说了,今儿入宫的小姐有三位,太后不会落人于口舌的,公主莫要关心则乱。”
想想也是,六公主点了点头,一边却仍旧吩咐了小宫婢去寻太子,将林之湄入宫拜见太后的事告诉他。
两人说笑了会儿,白璎珞便起身告辞回府,六公主含笑应下,亲热的挽着她的胳膊送她出去。
一路说笑着走到了内宫门处,见白璎珞钻进马车,马车缓缓驶向远处,六公主才转身原路返回,走了没几步,被从石径旁树后闪出来的人吓了一跳。
“予哥哥,你要吓死我啊?”
轻拍着扑通乱跳的胸口,六公主怒目瞪着站在面前的林之予嚷道。
亲昵的拍了拍六公主的头,林之予笑道:“你不是平日里胆子大的很,自诩连鬼神都不怕的吗?怎么,我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这儿,就吓到你了?”
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六公主回头张望了一下四周,不解的问道:“你怎么在宫里?太子哥哥没和你在一起吗?”
林之予摇了摇头,一边跟着六公主的脚步朝前走,一边轻声答道:“我送湄儿入宫来觐见太后娘娘,方才无趣的很,便四处溜达一圈,至于太子,这个时辰,他不是该在上书房的吗?我就没去打扰他。”
不疑有他,六公主点了点头,旋即,却一脸期冀的仰头看着林之予说道:“予哥哥,湄姐姐不能嫁给太子哥哥做正妃,你心里其实是很生气的,对不对?可是,你别怪太子哥哥,其实他也很为难的,人常说,心有余而力不足,说的便是如今的太子哥哥呢。”
不置可否,林之予也未对此做评论,顾左右而言他的问道:“你方才做什么去了?我远远的瞧着你是送人出宫的?”
“是啊,我去送璎珞出宫,要不是为了陪我,她兴许早都回到靖安侯府了呢。”
六公主喜滋滋的答道。
“靖安侯府的小姐啊?不是听说性子刁蛮的紧嘛,难为了你俩还能趣味相投,这般交好。”
林之予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笑意,脸上却故作不解的问着六公主。
六公主笑着摇了摇头,“予哥哥说的是先前那位白五小姐吧?她可是讨厌的紧呢,璎珞虽也是靖安侯府的小姐,可与她却是全然不同的,璎珞性子很好,我很喜欢她呢。”
白璎珞?
心中暗暗的记下了这个名字,林之予眼中的笑意愈发深邃。

第057章 丢脸
桂花十里飘香的十月,靖安侯府门前的巷道里,再度车水马龙的热闹起来。
十月初六,是白老太爷的寿诞之日。
此次是白老太爷的六十九岁寿辰,老人常有“过九不过十”的说法,是故,今年靖安侯府便大肆操办起来。
再加上白士忠袭了靖安侯的爵位,同辈的人都要来凑个热闹,薛氏便更加不敢马虎,才刚过了十月初二,靖安侯府的下人们便井然有序的各自按着管事们的调派,将靖安侯府内各处布置的喜气洋洋的。
庆安堂门前的廊檐下,整整齐齐的摆置着几排菊花,花朵盛开,色泽艳丽,说不出的夺人眼球。
及至到了初五晚上,夕阳刚刚落下,靖安侯府内便亮如白昼,不时的有丝竹乐声悠扬传开。
庆安堂内人头攒动,白士忠和薛氏和二老爷、四老爷夫妻几人一同给白老太爷祝了寿,紧接着,便是小一辈的孩子们了。
除了远嫁泸州的白璎莹和夫婿没来,白璎萍等几个出嫁的女儿尽数都携着夫婿来了,一时间内,庆安堂正屋内欢声笑语不断。
白璎珞跟着白璎芸,带着几个小一点的妹妹们给祖父磕了头,起身后便各自寻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白璎珞的身侧,便是白璎萍和白璎芸。
“大伯母怎么还没到?”
回头张望了几眼,见薛氏不在屋内,反倒是二夫人热络的吩咐着下人布膳,白璎珞轻声嘟囔着。
一旁,白璎萍笑了笑道:“北宁伯和北宁伯夫人明儿要回乡去祭祖,所以赶不上祖父的寿辰宴席了,便说今儿过来给祖父暖寿,我娘出去迎他们了。”
听闻北宁伯夫妇二人要来,白璎珞不置可否,一旁的白璎芸听到,却留了心,一边不时的回头张望着,说话时便不似方才一般大嗓门,白璎珞注意到,心里暗自好笑,却也只做不知。
果然,几桌酒宴刚刚准备好,门外便有小丫鬟扬声通传,二夫人回头看了二老爷一眼,两人急忙起身殷勤的迎了出去。
来人只有北宁伯和北宁伯夫人,身后跟着两个小厮和丫鬟,手里各自提着北宁伯夫妇为白老太爷准备下的寿礼。
说了会儿话,白老太爷便吩咐开席,薛氏引着北宁伯朝白老太爷和靖安侯所在的一桌而去,北宁伯夫人则和薛氏几人一桌。
丫鬟们来回穿梭,不一会儿,屋内便满是祝寿的欢声笑语。
北宁伯夫人坐在上座,薛氏和二夫人便一左一右的环坐着,酒过三巡,妇人们的话便多了起来,从白老太爷的寿诞,蔓延到了京城里张家长李家短的琐事上。
二夫人频频抬眼去看薛氏,薛氏回以稍安勿躁的目光示意,一边不动声色的问着北宁伯夫人:“夫人真是好福气呢,世子仪表堂堂不说,连小姐也生的好命,不日将嫁入东宫,等到太子殿下登基,北宁伯府的荣耀可就指日可待呢。”
虽说喝了几杯果子酒,北宁伯夫人却也没忘了形,闻言谨慎的回顾了一眼四周,见男人们喧闹的喝着酒,女孩儿们也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没人注意她们这一边,北宁伯夫人笑了笑道:“这话如今说,可为时尚早呢。湄儿能被选为太子侧妃,是圣上和皇后娘娘的一片体恤之心,只盼湄儿将来能幸福,我这当娘的,也就知足了。”
附和的点着头,薛氏和二夫人一左一右的说了好些祝福的话,北宁伯夫人面上的笑意不禁又深了些许。
“怎么世子没跟着一起来?我家进远和世子一向交好,今儿世子没来,回头进远又得埋怨我。”
薛氏极自然的将话题转到了林之予身上。
“那哪是个定性的?成日跟着狐朋狗友到处跑,我这当娘的,也唯有晨昏定省的时候才见得着他,今儿说是进宫找太子殿下去了,方才我和伯爷出门时,他都还没回来呢,怕是又赶着宫禁的时辰才出宫呢。”
北宁伯夫人虽是满口的埋怨,可话语间,却全然是一派得意。
要知道,这京城中谁人不知,北宁伯世子是太子殿下两小无猜的至交好友?且不说林之湄已经被聘成了太子侧妃,只林之予和太子的深厚交情,将来太子登基,北宁伯府的荣耀,也绝对不是现在可以比拟的。
点头笑着,又将林之予夸了几句,薛氏话音一低,瞥了北宁伯夫人一眼道:“世子年近弱冠,夫人可有相中的小姐,也好早些娶进门去为北宁伯府开枝散叶,到时候,夫人含饴弄孙,岂不是悠哉的很?”
见北宁伯夫人但笑不语,薛氏打趣的说道:“莫不是挑花了眼,如今举棋不定了?夫人不若说出来看看,兴许我能帮着您参详一二呢。”
“不瞒你说,倒真是相中了一个,可惜,两人怕是有些八字不合……”
一脸惋惜的说着,北宁伯夫人回头冲小姐们坐着的那一桌看了一眼。
顿时,二夫人心里一惊。
那日,女儿娇羞无限的跟自己说,她在院子里遇到了北宁伯世子两次,北宁伯世子表现的极为和善,言语间也颇是喜欢白璎芸的样子。
虽与二夫人知晓的北宁伯世子的性子不大一致,可女儿说的确凿,又信誓旦旦的说喜鹊也在一旁看的真切,二夫人唤来问了以后,心内便愈发肯定。
如今,北宁伯夫人这般,说的岂不就是白璎芸?
莫非,北宁伯夫人不喜欢自己的女儿,便想借着八字不合委婉的回绝自己?
心内一急,顾不上使眼色给薛氏,二夫人软语说道:“人常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夫人不若多相看相看,免得误了世子的终身。”
“可不是嘛,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之予那孩子自小就犟得很,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底也要挑个他中意的,否则,回头娶回府里去,相看两生厌,那可就是我们做父母的不是了。”
北宁伯夫人极为开明的说道。
“不知夫人相中的是哪家小姐?”
二夫人不死心的追问道。
“罢了罢了,还是不说了,免得牵累了人家小姐,堕了人家的名声。”
摆了摆手,北宁伯夫人岔开了话题。
二夫人有些沮丧的坐正了身子,吃了几口菜,心里却仍旧翻来覆去的想着该怎么探探口风。
自己好不容易才劝的老爷去和侯爷说了,又说动了薛氏,今儿便是最好的时机,可不能就此功亏一篑。
如是想着,二夫人再度看向薛氏。
前次因为承欢居的事,薛氏暗里被二夫人摆了一道,气才消了没多少日子,二夫人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腆着脸凑了上来。
虽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白璎芸能有个好亲事对靖安侯府也有助益,可薛氏偏生讨厌极了这种被人利用的事,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她是懂的。
看了二夫人的眼色,薛氏心中暗恼,唇边淡淡一笑,戏谑的看着北宁伯夫人问道:“我家倒是有位小姐,性子极好,夫人可愿意考虑考虑?回头若成了亲家,也不枉咱们交好了这么些年。”
薛氏说的隐晦,二夫人却压根没想到白璎珞身上去,当即一脸期冀神色的看向北宁伯夫人。
而北宁伯夫人,转过头再度看了白璎珞一眼,一脸的惋惜。
摇了摇头,北宁伯夫人咂舌的说道:“你家那位六小姐,我是极喜欢的,可是……哎,算了算了,不提了,但愿她将来能有个好归宿,到时候,我必定上门讨碗喜酒喝。”
话语中,压根未提及白璎芸,仿若根本没将她看在眼中一般。
顿时,二夫人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一张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般通红。
薛氏和二夫人,与京城里大户人家的贵妇们诸多往来,平日里,这样牵桥搭线的事也没少做,是故,北宁伯夫人这一番话,两人哪里有听不清楚的?
由此可见,北宁伯夫人本就是相中了白璎珞,无奈白璎珞父母早亡,有些不吉利,而白璎芸,却是压根就没往北宁伯夫人心里去。
薛氏听闻,半忧半喜,而二夫人,却满心的沮丧,连入口的酒菜是什么味道都有些品尝不出了。
再回头,相邻的一桌上,靖安侯和四老爷都眼神清明的陪着白老太爷和北宁伯说着话,而二老爷却已喝的面色潮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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