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不需天使救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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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涩地垂下头。“对不起。”
“你没说事因,对不起个什么劲啊?抬起头看我。”
他紧握双拳,带着自嘲,“是我的错。”
“别以为只有你痛苦,你不说,我怎么帮你?”有点急了。
他痛苦的掩面,很艰难的开口:“我……今晚,强暴了她。”
我倒抽一气,瞪大眼,“你怎么能这样做,强暴啊。”我真想一拳挥向他。
男子汉的他,也掉下泪,“我爱她,可是她……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深吸一口气,“她怎么会躺在这里?”
他话哽咽在喉,才困难的说:“自杀。”他双眼失去焦聚,一脸痛苦的看着前方。
我差点跌坐在地上,全身无力,头脑发昏,心脏更负荷不了,我扶着椅背才勉强撑起身子。不想说话,坐到他对面,用手埋脸。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手术结束。医生说脱离危险了,但求生意识薄弱,要防止她再次自杀。
看着躺在病床上一脸灰白的女人,“傻瓜,干嘛要走这一步。”
帮她盖好棉被,坐在床沿陪着她,一直到天亮,她才幽幽转醒。
看见我,泣不成声。我握紧她的手,“别哭了,没事了,我在这里。”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能说出口,“乐,他……”
“你放心,那混蛋被我揍了一顿,没在这。”其实他一直躲在门外。
她眼泪一直掉,“我该怎么,昨晚他好凶,一进门就……”她说不下去。
“好了,不要再说了,没事了,你要好好休息。”
她绝望地摇摇头。
这两个人哪。我重重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
“嫁了,又不能让他拥有你,这样做,对他公平吗?”就当一次鸡婆吧。
“当初我们说好的……”
我打断她的话,“说好什么,三年啦,难道他在你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吗?这三年来,他为你做过大大小小的事,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吴豪已经死去四年了,我知道你很爱他,但他不在了,他不会希望你这样的,他一定希望你会幸福。一个活生生的人你不要,偏偏那么执迷不悟,你知不知道你把玄伤得有多重。”
她把脸转向另一个方向,泪如雨下,“他没有死,他一直活在我心里。”
“他死了。”我很平静地再次告诉她。
“乐,你跟他是一伙的,你当然帮着他,为什么要逼我。”
“逼你,你说我逼你是吗?那好,我不逼你。你摸摸你的良心,这三年来,你把玄折磨成什么样子。”我动气了。
“不知道。”她眼神闪过一丝狼狈。
“有脸说不知道,很好,那你知不知道他爱你。”
“……”
“怎么,哑口无言啊,他那么爱你,你却这么对他,要我说什么,只能说你咎由自取。别怪我不帮你,这三年来,我全都看在眼里。”
整个病房充满凝重,时间像停滞不前。
我还是先开口了,“柔,告诉我,把你心里最真实的情感告诉我,你,真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她痛苦的闭上眼,再睁开,“我不想被叛豪。”
“这算被叛吗?不是,反过来,对换一下角色,如果死的人是你,吴豪还活着,你希望他每天要死不活地依然爱着你,不断痛苦下去,直到死为止,你那么爱他,你愿意看着他为你受折磨吗?你这个样子,即使他入土也不会安乐,时常挂念着你,因为有你的牵绊,让他放不开脚步,走不了,停顿在痛苦的边缘,羁绊着他投向另一个世界,把他推下悲哀的深渊,你忍心吗?”不敲醒她,我也会疯掉。
她摇头,怔仲好久,“我……我该怎么做?我真的可以吗?”
我蹲下身,握着她双手,“可以的,只要你有心,一切会好的,给他一个机会好吗?”
她想了许久,才微微点头。
“幸福其实一直在你身边,最重要的是看你能不能及时抓住。”抛下最后这句话,我走出房门,对忤在门口的玄说,“进去吧,哄着她,我在这里等着。”
他朝我投来感激一瞥。进入那扇必需由他来开启的房门。
曲指算来,跟他在一起也有一个星期了吧。
每天是出双入对,羡煞旁人。
若大的男生会,只有我们两人,识相的人全都借故走开(不走,也会被他赶走)。
也许早在我心中,我就喜欢他的吧。玄的事给我的感触很深,我握紧他的手,像是察觉到我的不安,“怎么了?”
抱着他的脖子,偎在他胸前,“很奇怪,美女那么多,为什么会是我?”我真的很好奇,也很——不安。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就这么简单。”他深深地吻住我,不让我胡思乱想。
彼此恋恋地分开后,“你小时候很坏。”我没头没脑的说下这么一句评语。
“你也不差啊。”他笑着戮一下我的额头。
“你那个时候怎么可以打女生?”我不满的回戮他的胸膛。
“不打不相识啊。”
哇,挺会找借口啊。
我拨开额前的流海,“喏,这是你的杰作,你要负责到底,不许耍赖。”
他心疼地抚着额上那条半指长的疤痕,烙下一吻,“是不是很痛。”当然知道他问的是当时。
“应该会吧。十年了,都淡忘了。”
哪能记得那么清楚,即使当时的确很痛,但现在却想来起有多痛了。
“不准忘记我。”
此时的他,就像在茫茫的大海中寻找浮木。
“你傻啦,看了你十年耶,能忘早就忘了,而且是印象深刻,想忘都忘不了。”
当某些事深刻烙在心里,就会记住一辈子,挥之不去。
“我可以把它当成承诺吗?”他的眼里写满不安的询问。
他不安,我会放手。我不安,他的真情。
眼珠骨碌碌地转,“随便啊,你喜欢就好。”
他望了眼四周,露出邪笑,“四下无人,时机不错。”
我警觉地望着他,“你要干嘛?”
“做儿童不宜的事。”邪气地把我压倒在并排的椅子上。
我尖叫出声,“去你的,我就是儿童,不宜做。”推开他,跳着跑开。
他的速度比我快,从后面抱住了我,“逃不了啦,你这一生注定要困在我的五指山里。”
我转身回抱他,“我又不是孙悟空,你也不是如来佛,哪来的五指山。”
他思索一会儿。
“那就换成恶魔与魔女好了,绝配。”随后,又俯首吻着我,不容我抗议。
好不容易挣脱开,“恶魔不是更需要天使吗?”
“错了,天使不属于恶魔,只有魔与魔之间才是完美的结合。”他很认真的说。
“哇,歪理啊,不过魔女嘛,不错,我喜欢。”我的愿望就是当魔女。
“那……现在?”
我笑着挣开他,“等我被套上戒指的那一天吧。”站离他十步远后转身回望。而他,正微笑地步向我。
当一对情侣正处于幸福甜蜜的时候,便会老套的出现一个第三者,通常电视和小说都是这么演的。
清幽的茶道室,隐隐有茶香扑鼻,高雅的人士们都心满意足的品着茶的精纯,喝一口,不由赞叹。这种和谐的气氛,却有人与之格格不入。
我走入“十字黑街”外的一间茶道室,这是一间供好茶者品尝切磋茶艺的人士而开的。走到最后一格,跪坐的那人朝我点头。我没自虐倾向,盘膝而坐。
“想不到你也会有这种雅性。”我语露嘲讽,真是看不出来。半小时前,接到一通无名电话,但我却认得声音,对方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叫我来这间茶道室。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她倒没动怒,还一派悠闲。
这倒奇了,这人什么时候改变性子了。
看着她技巧熟练的洗杯,冲水,“对茶道有研究?”
“谈不上研究,兴趣罢了。”她倒了杯茶放到我面前。'如果不怕我毒死你的话?'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我端起茶,闻着,很清香,品尝了一口。'不错。有技巧才能冲出好茶。”
“那就谢谢你的夸奖。”她始终是一副微笑的模样。
“约我来就是想请我喝茶?”这人的心思不会那么简单。
“一半。”她又端了杯茶到我面前。
“那就请接下文吧,我不是很有空,别浪费时间了。”我端起茶,再一次品尝。
“果真是爽快啊,许同学。”她带着预谋,把一张照片放置我面前。
哇,色情照,一个女人趴在一个男人身上,最重要的是全身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这照片上的两个人,我都认识。
我看了笑笑,心里没多大起伏,“没想到他的身材那么好。”我放下照片,端起茶继续喝。
“这是上个星期天晚上发生的,我也去。他一直要我,我没办法啊,只能任他索取。”她露出满足的梦幻眼神,就像沉浸在爱河般。
我笑出声,是突然遇到白痴的那种笑。“那你们做了几次?一看就知道他很猛。”
“你不会是气坏脑子了吧。”她看着我的笑脸,很是诧异。
“不知道这张照片贴在学校的公布栏上,会有什么效果。”冷禹晔的一身健壮还真不是盖的,只可惜一身无暇,如果多几道疤痕,会更逼真,也许我会相信也不一定。
她收敛起笑容,警觉的瞪着我,“你想干什么?”大概是没想到我的反应吧。
笨蛋就是白痴,白痴就是无可救药,无可救药就是等死。
而眼前这个女人便是。
我耸肩,“没想怎样,只是不知道某人看了,会不会杀你全家而已。”我平静的道出事实。
她明显的一阵惊惶。一把从桌上抓起照片,“你别太得意,那是的确发生过的,那晚我们的确是睡在一张床上。”
“叶大美人,别太激动,你接下来是不是想告诉我你们没有避孕,你的肚子里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有了小生命?”很满意她的表现,我替她自行想象下去,第三者的示威通常离不开她的肚子。
“没错,我们没有避孕。”她勉强撑起得意。
“你放心,等你的宝宝出世后,如果真的是他的,我会是一个好妈妈。”我的人也敢抢,如果是上个星期她来说这番话,我会拱手相让并免费赠送祝福,但今非昔比。
“你……你是要把我赶出局。”她不敢置信瞪大眼。
“你从未进局,我又如何能给你出局的机会。”这种小把戏也想在我面前耍。
“别忘了,这张照片是事实。”她扬起手中的照片,很是得意。
“叶美人,你不知道现在科技发达,什么都可以造假吗?”我啼笑皆非。
她像是被我说中实事气得直发抖,“你别太得意了,这怎么能做假呢?”
“你太激动了。要不,我们拿给某人鉴定一下,如何?”我像看猴耍戏般,看着她。
她抓起皮包,“你会后悔的。”恼羞成怒地离去。
“喂,等一下。”我急急的叫住了她。
她得意的回头,“怎么,改变主意了。”
“你要走也得先付账吧。”这个女人,真是的,难道要吃我的霸王餐,那可没门,我也起身,先走为妙,可不想被当替死鬼。“小姐,这位小姐说要买单了。”我叫住从我身边走过的服务员,指了指我身边的她。
不理会她在背后气得直跳脚,心情愉悦地沐浴到阳光中。
叶露的事,我没告诉任何人,反正那也是虚无缥缈,不足以提,但我不会认为她会善罢甘休,她接下来又有什么把戏我不知道,又没有未卜先知,但在黑道生活了这么久,如果连点胆子都没有,那不就白混了。事情总是很难预料到。
今早从我进校门就发觉不对劲,气氛诡异得很,每个人都用一种“你倒霉了”的表情关注着我,有的甚至避我如蛇蝎。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到教室,橙子忤在门边使劲的朝我使眼色,好像有什么大祸在等着我临头。经过她旁边,她的表情更恐怖,好像在说快逃。
逃?我又没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不理会她的神经抽经,径自往教室里面走,脚步在看到我坐位上的背影时,顿住。教室里的所有人全都像见到鬼似的慌忙逃命,不祥的预感袭上全身。
我走到那个霸占住我位子,也就是令我陷入不安的罪魁祸首身边,“你怎么了?谁惹到你啦。”不会是他心情不好吧。
冷禹晔站起身,一脸的冷漠,俯首看,像在我的脸上找什么东西。
直觉有危险,但我还是抚上他的脸,“发生什么事了?”没想到却被他狠狠的甩开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他发出最冷的声调,像要把我冰冻起来。
我打了个冷颤,依旧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啊。
“这还用说吗?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心知肚明。”他眯起眼,音量拔高不少。
莫明其妙,心中的无名火也开始燃烧,我强制自己要冷静,以最平静的口吻问:“那请问我又做了什么让您大少爷大发雷霆的事。”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牛皮袋。用力扔在桌上。怒吼:“自己看。”
我压下委屈的怒火,打开牛皮袋,抽出里面的东西,我睁大眼睛,随后又恢复了平静。“这些照片又能证明什么?”这下我敢确定了,又是叶露那三八搞的鬼。
“证明什么?你把我当傻子耍啊,还是你的玩物,你的凯子。”他朝我冷笑。
他的话让我的心不由得一阵抽痛。“那你又把我当什么?见到男人就往上粘的那种女人吗?”我愤力的把那些照片摔向桌。直视着他。
“那好,这些照片是不是真的,那个人是不是你?”他把脸逼向我。
“是我,的确是我。”我不急不徐的承认。
他气得快失去理智,扬起手,就要朝我掴来,我昂起脸,坦然的直视他。巴掌在离我大约五公分的距离猛然停下,他深吸一口气,“你承认了,有什么好的解释?”他手紧握成拳,硬生生的垂下。
“你相信我吗?”这才是我最在意的,既然两个人在一起,如果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那这段感情不会长久。
“有这些照片,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他带着绝望,冷冷的道出。
心口一窒,微微发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自尊心强的我拼命把眼泪吞回去,我不能在他面前示弱,既然没有信任,这段感情也就没了意义,没了灵魂。我抚着胸口,呼吸有些不顺畅,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就承蒙您大少爷错爱了,你的爱我无福消受。”
他愤怒的握紧我的双臂,以一种极可怕的眼神直瞪着我,我没有反抗,冷漠地望进他怒火燃烧的眸子。
他气得加重力道,手臂传来的疼痛让我不禁微皱眉头。然后,带着愤怒,带着痛苦,带着被叛,更带着绝望,他松开对我的钳制,最后深深的看我一眼,“恭喜你,你自由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