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做你的男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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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丽躺在床上,默默听著门外的动静。那人只徘徊了一会儿,便选择离开。
她坐了起来,很想出去跟他说些什么,慢走或是谢谢之类无关痛痒的话,但她却动弹不了,眼睛紧盯著天花板,四周黑压压一片,她的脸颊还温热著。
她被吓到了。几百年没跟人接吻,言秀树像个情场老手,轻易就撩拨起她隐藏已久的欲望。
她没有说谎。对爱情,她很重视第一印象,如果一开始没有火花,后来就提不起兴致;不只对言秀树,对陈辰也是如此。只是,不了解的人,还以为她对追求者冷若冰霜,是因为已不再追求爱情。
但,哪个女人不渴望爱?费安丽当然也希冀生命中再出现一个真心相爱的男人,她才不要一辈子再下被人爱,或不再爱人:她没有可能因为几次恋爱失败就对男人绝望,那不是她的性格;身为画家,她有的是满满的爱,只是,要找出口,却是那么难。
就在想得出神之际,门忽然被打开,她下意识地拽紧胸前的棉被,书秀树望著她,她心跳得好快好快,灯倏地亮了,电来了,她总算看清楚言秀树的脸,他扎著马尾,神色温柔,两人之间,就像这灯似的,宛如突然通电了、亮了!
“看在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你总该给我展览的邀请函吧?”
“喔,我都忘了。在桌上,你自己拿吧。”
言秀树走向她的电脑桌,从桌上抽走一份邀请函。“因为我是特别的,所以我的邀请函一定要跟别人不一样。”他走向她,将帖子按在她唇上三秒,然后很满意地说:“只有我的有安丽小姐的香吻喔。”
说完,很帅气地离去,留下她兀自发愣。
荒谬!安丽察觉自己不规律的心跳竟然来自那个男人;方才,他回来时,她居然有那么点喜悦,有那么一瞬,她以为真的遇到那个对的人了。言秀树打破了她对爱情的规则,她竟会喜次一个原来很讨厌的人?
“喂,色魔亮,我们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干嘛?”
言秀树蹲在耿之亮旁边,很不解。星期一下午,被他的好兄弟拖来华山艺文区的展览会场,做、布、置!
“来帮逸慈啊。还有,你不是发誓要泡到费安丽?亮哥哥我可是在为你铺路耶,还不感激我?”
“感激个屁!凭我言某人这种A咖,追马子还需要用到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苦肉计?哼!这么下贱,老子我才不干,拜拜。”
忙了三个多小时,油漆、钉木板、搬画框……言秀树没有一刻偷懒,室内虽然有冷气,但工作中忙进忙出的,汗衫都不知湿了又干了几回,可惜了他原本一身劲装,最后还不是全脱了,上身只剩一件黑色背心。
就算是如此“落魄”,还是有几个眼尖的女性认出电视上的秀哥哥,尖叫著围住他,拚命想亲近他。
看到没、看到没?不识相的女人,还不快点跟过来,一起膜拜我?言秀树心底0S,视线寻找著费安丽。那该死的可爱女人,不但对他视若无睹,还跟著个娘娘腔有说有笑,好不亲热;气死他也!
“干嘛?生气了?”耿之亮笑著一口白牙,看起来好刺眼。
“没错!死小亮,告诉你,咱们马子各把各的,不要叫爷爷我做苦力好博取同情,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我真是错看你了,小亮亮,你不是男人!”
“无所谓。是谁告诉我,在爱情面前是不讲尊严的?”
“那是对女人而言,我言秀树什么都没有,就是要自尊。我天生自尊心强。”
“那你回去好了,我还要陪逸慈;她说我今天好辛苦,要慰劳我,不知会怎么个“慰劳”法,人家好期待喔。”
“下流,色胚,耿之亮,我真是看不起你!”
“没关系,你尽管嫉妒好了,你愈酸,老子我就愈爽,哈哈哈
“耿之亮,你还有没有半点良心啊你——”
言秀树把脖子上的毛巾甩下来,塞进耿之亮笑开的大嘴。“笑不出来了吧!再笑、再笑……”
“言秀树,你幼稚园没毕业是不是?”一个冷冷的女声从背后传来,费安丽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们身边。
“安丽,你去休息,这里交给我们就好,我保证一定会让你的作品美美的挂上去。”
狗腿亮:安丽是你叫的哦?言秀树给他一记白眼,很讲义气。地把他兄弟推到一旁与墙亲吻。
“安丽,别理这只吵杂的虫子,我今天刷了油漆,地板打了蜡.还做了很多令人闻之鼻酸的苦差事……”
“这么点小事就喊苦哦?我念美术系的时候,还得自己扛二十公斤的大木头上学呢!学校可是在半山腰喔。”
靠!这女人真没同情心,竟然跟他比起谁辛苦来了。
“你刚刚不是还说你不干了,要走了?”
“小亮亮,你吃完毛巾还饿不饿啊?要不要吃哥哥的拳头,啊?”
“够了,你们两个还不快去挂画!”
听,这像话吗?他可是玉树临风的言秀树耶,竟然被个恰北北的女人呼来喝去,一点羞耻心都没有,简直是帅哥界的耻辱!
耿之亮看著他兄弟紧握拳头,一副想干架的模样。吼!该不会是隐忍太久,要对费小姐火山爆发了?有好戏看耶。
言秀树的确是英雄气短,但他很快便压下火气,对费小姐露出无敌亲切的笑容。“好的,我马上去弄.你别急。”
耿之亮滑倒!这位男士可以再狗腿一点,等费小姐走远,耿之亮忍不住捧著肚子爆笑。“哈哈!是谁说他自尊心很强的,啊?”
“大丈夫能屈能伸,重要的是我要泡上她。真是的,费安丽.你完全引起了本帅哥征服的欲望,我要像那些肥皂剧一样,等你深深爱上本帅哥之后,再狠狠抛弃你,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言秀树指著费安丽的背影撂狠话,安丽背后仿佛安装了雷达。居然回头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像在告诉他,她听得见他在她背后说了浑话,让他伸在半空中的手指瑟缩了那么下,好杀!
他真的爱煞了那个总是随意用沙鱼夹夹著马尾却又乱有型的女人,好想轻抚那头秀发,陶醉在她发上飘来的淡淡玫瑰香味里。
安丽与宋桥的双联展开幕酒会在周六下午举行,两位艺坛名人自然吸引了许多名家前往观展。
言秀树依然是那个调调,穿著花衬衫、牛仔裤,头发披肩,活像从时装杂志走出来的人物,随性、懒散,还带点颓废。比费安丽更像个艺术家。
然而在这样的场合,安丽抛掉所有花花绿绿的衣服,穿著桃红色V领网纱小礼服,头发绾著高高的马尾,别著朵白色水钻玫瑰花,高贵抢眼,足上蹬著银粉淡金葱色尖头高跟鞋,把腿邵线条拉得好长,性感得不得了。
第一次见到她穿得这么女人,言秀树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可恨!这女人存心气死他吗?平常穿得好中性,在这种人多的场合却穿得这么惹火!惹他肝火上升,不想别的男人眼睛吃丑腐,巴不得马上跟她换装。
“小亮亮,我可以请问你,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么有水平的场合里?这里背景跟你很不搭,你的长相完全破坏了安丽小姐的作品,我建议你快点滚。”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被安丽小姐亲自邀请来的喔,够有面子了吧?”
不爽的事又添了一件。没想到费安丽连对耿之亮都比对他好,他真是够卑微、够可怜的,委屈程度直逼五颗星,简直可以去演卖火柴的小女孩了。”
费安丽远远的就看见了那个耀眼的男人,她娇笑著向他走过来。这几天他帮了好多忙,她都看见了,也感觉得到他的诚意,隐约明白他是来真的,却害怕会破坏这份美好而不敢接受他的殷勤;不过,她的确是很感动。
这个男人表面上嘴巴好坏,心地却很善良,她清楚,她都知道。
看见那朵盛开的玫瑰向他缓缓靠近,言秀树也心花怒放,对她施展最顶级的魅功,就怕她不上钩。
她应该有点喜欢我了吧?是吧?瞧,她正对著我笑,笑得好灿烂,双眸明亮无比,多像初开的红玫瑰。此刻,她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在此之前,我不敢相信她会是我的菜,但她真的出现在我生命中,感谢上帝!言秀树满心感激,等待他爱的女人来到他面前,让他赞赏她的美。
然而,费安丽的目光却在下一秒钟越过他,停留在他身后遥远的某个定点,瞬间,言秀树成为她眼里朦胧的背景。
他并没有马上转过头去,看看她到底发现了什么。
他只是细心解读她眼底闪过的某些复杂情绪,她看见什么,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她的心情而已。
她有点惊讶、欢喜,还带著惆帐与失望,是什么原因,使一向对他摆酷脸的费安丽眼里出现如此温柔又埋怨的颜色?
言秀树大约可以猜出她必定是看见了很特别的人,但他还是没有随她的视线望去。
费安丽看见韩甚远;隔著言秀树,韩甚远也正凝视著她。
多久了?安丽忘了有多久不曾接触到那抹柔情的神色了,那揉合著悲伤、遗憾与愤怒的复杂颜料,在时光冲积下,早已退了色。
“喂!小亮亮,那个男人是谁?”言秀树很不是滋味地盯著那个夺走她目光的男人。
“听说是安丽小姐的前男友,长得不错,有点像福山雅治。”
“那样叫长得不错哦?我要不要替你挂眼科?好,再给你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我问你,跟本帅哥比起来怎么样?”
“干嘛?对自己没信心哦?真难得勒。”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没听过哦?算了,你连幼稚园都没毕业,当然不懂这么深奥的道理喽。”
“我幼稚园的确是没毕业啦,你尽管看不起我,反正你也只比我多一张毕业证书,有什么了不起?啊?”
“你们两个到底在吵什么?真的很像婆婆妈妈耶。”孙逸慈悄悄地靠近他们,很不幸地全程听到了这段无意义的对话。
“没啊,就阿树在问费小姐前男友的事。没想到她前男友长得还人模人样。逸慈,安丽是不是还对她前男友念念不忘?她前男友——”
“够了吧?你干嘛一直重复“前男友”啊?前男友了不起啊?
";够了吧?你干嘛一直重复:刚男友”啊?前男反J小起啊?不过是比我早一步认识安丽而已,干嘛一直提?”
“因为人家毕竟曾经是“男友”嘛,你连男友都构小上还敢说?”
“拜托,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我才是现在式、未来式,你懂吗?”
逸慈默默在旁,冷眼看著韩甚远走向安丽,偏偏安丽那个不争气的女人,乍见他竟露出恍惚的眼神,让韩甚远误以为他还能左右她的心。
“你怎么会来?我不记得有邀请你。”
“你的新闻版面那么大,我不想知道都难。”
“你应该很忙吧,干嘛还浪费时间来呢?”
“我回台湾一个多月了,很抱歉一直没有跟你联络,但我心中始终惦记著你。我说真的,安丽,我好想你。”
“你是为了记者来的吧?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曝光机会,对你的个展会很有帮助。如果你要我替你宣传,打个电话给我助理,我可以替你跟我的记者朋友联系,多登点你的新闻就是。”
“安丽,我找你不是为了要谈公事,我是真的想见你。”
“那么,你见到了,再见。”安丽掉头欲走。
“安丽——”韩甚远心急地拽住她的右手。
一个声音插进他们。“小丽丽,你今天穿得真美,可惜发型太老气喽,过来,让我帮你顺顺,保证会美丽升级喔。”言秀树不著痕迹地掰开韩甚远的手,把安丽扯向自己,故意制造他们很亲密的错觉。
韩甚远脸色微愠,摆起脸色。“安丽,他是谁?”
“宇宙无敌世界超级大帅哥是也。”
哈!安丽笑了。这男人真是有本事自吹自擂,虽然她完全同意,他的确有本钱自夸自恋。
“安丽,要不要告诉他我跟你之间的关系?”
“我们哪有……”哪有什么关系?她话没说完,言秀树已经抢话了:“我们是小天使与小主人的关系。换句话说,我是安丽小姐的人,是她爱情的“俘虏”,所以她可以对我呼来唤去,为所欲为,我都不敢反抗的。”
“幼稚。”面对俊美得令人屏息的言秀树,韩甚远备感威胁。第一次感受到这么重的压迫感。
“安丽,他说你幼稚。”言秀树很故意喔。
”我说的是你!”来人啊!谁来把这白目带走?韩甚远开始察觉这家伙很有把人逼疯的本领。
“我哪里幼稚?”要挑起战火喽!
“你从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幼稚。我不敢相信,安丽,你去哪里认识这个无赖?”
“安丽,他在骂你喔。”言秀树使出挑拨离间的招式。
“我哪有骂她?!你不要颠倒是非,我只是说你幼稚又无赖。”
“我哪里幼稚?哪里无赖?”
“你——”不,不行,这样下去不但没完没了,而且还会陷入鬼打墙的境地,危险啊!韩甚远决定住嘴,不贪一时口舌之快,让敌人称心如意。
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还不快闪?言秀树用眼神向他示威,韩甚远脸红气闷,安丽看进眼里,嘴角泛笑。言秀树真是个宝,让她一下子忘了再次面对旧情人的尴尬,也忘了该伤悲还是叹息,而他竟然能轻易把她的目光重新找回。她轻轻抬睫仰望他,发现他任何角度都完美无缺,连下巴与脖子的接连处线条都恰到好处。
“安丽,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聊聊。”韩甚远再次握住安丽的手。
“对不起,我很忙。”
“听到没?她说她很忙,意思就是不想跟你聊。”言秀树横眉注视著情敌。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找个地方叙旧。”韩甚远不死心。
“人家都说不想跟你聊了,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吼!韩甚远很想踹走这只吵人的苍蝇,但苍蝇很顽固,固守著他的城池,不肯让步。
“安丽……”一道尾声拉得好长的嗓音传来,是她的好友宋桥在呼唤她。
宋桥的性向向来公开,而他也从来不掩饰自己对男人的喜爱,一见安丽身旁围著两个帅哥,立刻飞奔过来。“这两个帅哥是谁?介绍绐人家认识……”
“韩甚远。”韩甚远虽然知道宋桥是同性恋,但因为他是画坛前辈,因此主动示好。
“那个负心汉?”果然,宋桥一听是他,马上觉得他根本不帅,冷哼一声后转向言秀树。
韩甚远猜出安丽一定跟他说过很多关于自己的坏话,因而又羞又怒,却只能干瞪眼,心想自己又少了一个建立名声的人脉,毕竟,宋桥在画坛颇具影响力,他不能得罪。
“那这位大帅哥又是谁啊?”好俊喔!宋桥只差没流下口水。
“你认不出我?真是太伤人家的心了,像我这么帅的人不多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