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借我一个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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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雪,你要不要回家休息?”思雪摇了摇头径直往集团赶,很随意的就着矿泉水吃了点面包,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仔细的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几乎怀疑那就是梦,可我却真实感觉到事情的存在,而我并没有多大的自责,就好象这件事情本来就应该发生一样,是因为我没有罪恶感还是因为本来就爱着思雪呢?一个天真率直的女孩,思雅温柔而贤淑,思雪天真而率直,在爱情方面更是大胆而直接。
思雅抱着女儿来集团问我和思雪为什么没回家,思雪只说昨晚在酒吧里喝醉了,而我只能顺着思雪的话点头,思雅带着女儿在办公室里玩了一天,下班后和思雪一块回家,少不了要受父亲和爹爹的批评,思雪对这些批评根本就不在意,而我只能低着头认错。
“你们昨晚真的喝醉了?”思雅坐在床上满脸不相信的看着我,“不相信就算了,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拉过被子翻转身子闭上眼睛,这是我对思雅第一次撒谎,可我却没多大的内疚感,难道是对思雅变心了?我有点恐慌的暗中掐了下自己。
第二天起床思雪仍然是叫我姐夫,听见这声姐夫就好象心里有根刺一样的疼,发生的事情真的能忘记吗?真的就什么都没发生吗?每次面对思雪的眼光我都慌乱的躲避着,思雅剥光鸡蛋壳放在我碗里,大口吞了下去,在和思雪去集团的路上彼此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显得很沉默。
下班后思雪拉着我去了酒店,一阵亲吻后很自然的满足她的一切,晚上和她回家,像平常那样上班下班回家,白天有刚川陪思雪,生活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过去,与思雪虽没以前那么多的话,可却感觉亲密了很多,从对方的眼神中就知道彼此在想些什么,一个微笑一个点头却比以前更能传情。
一个月后思雪答应了婚事,婚礼订在五一节举行,刚川兴高采烈的准备婚礼的一切,思雪任凭两家大人安排,每天和我上班下班,所有的时间都是陪我处理集团业务,每次无人时靠在怀里享受难得的幸福,思雪的嫁妆有集团10%的股份,但思雪悄悄的把所有股份都转移到我帐户上,要还给她可她死活不要,只是要我把她的婚礼安排好一点,面对她的倔强我只能无奈的接受,这10%的股份永远是她的,我只能带她保管,同时韩国发来传真要和代理商谈判,同时有关的新闻发布会必须我出面,计划到韩国去一趟。和思雅商量着到韩国去买套最好看的婚纱,思雅和思雪体形差不多,只要思雅穿上去好看,那么思雪就一定好看,女儿就委托给保姆和孙姨,再说还是思雪这个妈妈,思雅很放心。
四月十日和思雅从广州起程到了济南,主要是想看分公司在新的一年有何发展,走进公司感觉气氛不同了,工人有了更多的积极性,是一个富有朝气活力的公司,恰逢分公司组织了个车间篮球比赛,和思雅又多停留了一天,在北京停留了三天,买了几套漂亮婚纱寄回广州,最后看就看思雪最中意哪一件了。
四月十五日乘坐CA129北京…釜山航班去韩国,然而正是这一天我失去生命中一个重要的女人。
2002年4月15日,中国国际航空公司CA129北京…釜山航班在韩国庆尚南道金海市坠毁。机上共有155名乘客和11名机组人员。到18日为止,确定死亡人数为122人,失踪6人,幸存者38人。
第四章 终结篇
“我这是在哪里?我在哪里?我什么都看不见?思雅呢?她在哪里?有人吗?谁能告诉我?”惊恐的双手乱抓,抓到一双温暖的手,“思雅,是你吗?我在哪里?”想说话可怎么也说不出来,我摇头,我想说话,我想毁去身上所有的束缚,我要思雅,我要我的妻子,我还在飞机上吗?为什么没有轰鸣声?为什么这么安静?不,我记得飞机失事了,那些惊恐的场面在眼前不断闪现,我看见思雅紧紧抱着我,脸上很惊恐,死亡,那是多么恐怖的字眼?飞机坠毁了,而我现在在哪里?在医院?我还活着?那思雅呢?她没事的,她一定没事,我能感受到这双手的温暖,那是多么温暖的手啊,这双手曾经捏着我的耳朵赶我起床,曾经温柔而细致给我梳洗,曾经和我一块给女儿换尿布,思雅没事,闭着眼睛那些惊恐的画面在眼前不住闪现,两眼一黑再次昏迷。
我看不见你的脸,也不能抚摸你的脸,但我能感觉到你的存在,因为这双手一直在我手里,只要我想要总能及时的身进手里,“思雅,是你吗?为什么不回答我?我想听听你的声音,我想确定你是否安然无恙?为什么不说话?”喉结不住的动,可我怎么也说不出话,我讨厌这该死的氧气罩。
思维总是在清醒和昏迷状态中转换,总是在惊恐和思念中轮回,我昏迷了多久?我又清醒了多久?闭着眼睛那些难以忘记的片段总是打乱我所有的思维,思雅那双惊恐的脸总是不住跳动,惊叫声,爆炸声,哭泣声,行李撞击声,玻璃破裂声,思雅恐惧的抱着我,而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悲剧,只能眼景物不断的变大,变清晰,急促的心跳声证明了我的恐惧,那声声轰鸣声让我彻底失去知觉。
“我终于可以说话了。”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思雅,是你吗?你还好吗?”默默的等待了会却没有那个让我魂牵梦饶的声音,“总裁,是我,月鹃,宋月鹃”这声音让我很失望,“思雅呢?思雅怎样了?快告诉我。”紧张的握着她的手,我想知道确切信息,那双手被抽了出来,“不会的,不会的,思雅不会离开我的。”费尽所有的力量想否决这个不属于我但却又属于我的答案,两眼一黑再次昏迷,醒来后听见了哭泣声,这是谁在哭?是我在哭吗?我的眼泪呢?我哭过了?哭得没有眼泪了,有的只是伤心和思念,我想起床,我想看看思雅,想看看看妻子,可怎么也挪不动身体,大腿僵硬,“姐夫”是思雪的声音,“思雪,告诉我,你姐呢?”哭泣声,难道那就是我要听的答案,思雅,难道你就这么走了?把女儿留给我就走了,我一个男人怎么照顾女儿?为什么要抛下我?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你不会死的,我们还没有儿子,你不是想要个儿子吗?我们很快就会有儿子的,很快就会有的,我们会有一个调皮可爱的儿子,等我们老了带着女儿儿子到日本看樱花,去西班牙看斗牛士,去希腊看神像,到荷兰看风车,给你买瑞士最好的手表,意大利最好的服装,去看皇马和巴萨的比赛,可你走了,为什么要走呢?眼眶中的泪水不住的流,染湿了纱布,伤透了心,麻木的躺在床上,那一刻感觉世界毁灭,时间停顿,没有灵魂没有思维只有一具躯壳。
被直升机转到汉城医院后,四月三十日思雪回了广州,五月一日和刚川举办了婚礼,五月二日到了汗城,带来了她的婚礼照,照片上的思雪没有了天真的笑脸,没有了往日的活力,淡淡的眉目中有了悲伤,那套婚纱是我和思雅在北京挑选的,她的笑很苦涩,婚礼,我的婚礼呢?现在就只有追念缅怀了,躺在床上无言的泪水在眼眶中滚动。
我没有勇气看自己的脸,那张原本自认为还可以的脸已经不复往昔了,我的脸是为谁而存在?为了思雅,为了秋瑶,为了思雪,而如今我已经毁容了,左右脸颊上的伤疤让我很恶心,眼眶边的伤痕更是让我像狼一样恐怖,思雅走了,我的脸也没存在的必要了,我的脸是为她而存在,也许这世界再也没有一个女人愿意看见我的脸。
两个月后拆除了石膏,一个月后戴着墨镜私下走出了医院,世界杯再也不是我关注的对象,在我眼里那都不重要,只想要回属于我的女人,一个人行走在街上,男男女女看见我左右脸颊上的伤疤纷纷躲着我,我像什么?黑社会老大?一个杀人犯?一个抢劫者,一个强奸犯?我苦笑着掉了几滴眼泪,男人的眼泪值钱吗?我好想痛快的哭一场,可却怎么也哭不出声,四个月里,每一个夜晚我都无声的叹息无声的流泪,稀粥掺着泪水往肚子里拼命的咽,却辨别不出什么滋味?
一个被毁容的男人还能做什么呢?出现在电视里的是一个杀人犯,而不是一个老总,我还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只能坐在办公室里看一堆由一堆的文件,只能对着下属发脾气,每一个下属见了我就害怕,哪怕是个善意的微笑他们也会恐惧我的,汉城大街小巷上的人见了我就躲避,这是最好的证明,女儿呢?也许女儿见了我就哭着钻进外公怀里,只有我走了她才敢睁开眼睛看看那个曾经是她父亲的男人。
不知道在汉城的街道上转了多久,太阳从东往西,而我的人生呢?我的人生就像太阳,有朝阳的美丽也有落日的无奈,现在的我就是落日,晚霞的美丽也就是生命的无奈,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看不懂韩语,也不知道抽的是什么品牌的烟,一跟接一跟的抽,呛人烟雾在空气中变形,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夜晚没有了白天的喧嚣,多了光彩,这么漂亮的城市却因为有我的存在而少了颜色,我是这个城市的一大败笔,人生是什么?人生也就是万里黄沙,迷茫而充满死亡。我好想就这样悄悄的离开这个世界,和思雅在天堂里相互陪伴,可却放不下家里的女儿,也想过死亡,经历了一场死亡后对死很恐惧,我已经没有勇气解决掉自己的生命,我想找个人帮我,但谁、又愿意送我去天堂呢?
想死的人活着,不想死的人却死了,这是现实悲剧还是人生的无奈,谁能给我个答案?
手机响了整整一天,我需要安静,需要时间冷静,四个月啊,四个月的日日夜夜月鹃和思雪陪伴在病床上,小小的病床成了她们办公点,许多命令从病房里发出,而我呢?只是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听着他们念一大堆文件,那些商业好象离我很远,那已不是我管理的事情了。
两天后我独自回了广州,我的脚步很迟疑,不敢踏进那扇大门,原本幸福的家庭就这样破裂了,院子里还有小狗的叫声但却感觉冷清了很多,这是我的家,可我还是这个家里的人吗?走进院子一大群小狗围着我转,思雅买的猫见了我就跑,我很恐怖?摸摸了脸颊,是啊,我恐怖很多了,原本的那张脸已经变型了,轻轻推开门,孙姨见了我端着的碗筷掉到地下,碗筷的破裂声撕裂着我的神经,弯腰一块一块的拾起碎片,一点一点的放进垃圾兜里,感觉苍老了很多,“孙姨,对不起,吓着你了”当我转身往楼上走时她才回过神来,忙乱的打电话,无力的躺在床上,房间没变但却没有往日的气氛,有的地方已经有了灰尘,这是我的卧室,这是我的床,可这张床少了一个人。
孙姨拉过被子盖在我身上出了房间,爹爹抱着女儿坐在床上拍了拍走了,父亲流着眼泪劝我别伤心,伤心并不是仅仅是我,还有爹爹,还有父亲,一个失去了女儿,一个失去了儿媳妇,四个月了,四个月的时间里对着思雅的遗像我不知道说些什么,相片上的那个思雅再也不见了。
一天后思雪和宋月鹃回了广州,在这个几个月里刚川一直陪着思雪,背地里为我吵了几次架,见了我红着脸想生气最后忍住了,在汉城不辞而别让她们俩担心了,女儿躺在思雪怀里一个劲的喊妈妈,已经一岁多了,会喊喊爸爸妈妈了,想抱她却不敢伸手,思雪腹部已经微微隆起,曹刚川爱怜的搂着思雪,其实我最内疚的是对不起刚川,那是我的孩子却要他来趁但父亲的责任,可我能说出来吗?
坐在思雅的书桌前,结婚两年来从没有私下看过思雅写的日记,本着夫妻相互信任的原则从来没怀疑过她多我的忠诚,相反不忠诚的却是我,有了秋瑶又和思雪发生了关系,翻看着日记眼泪不住的往下滴:
今天被人撞了下,一个卤莽的家伙,竟然敢撞我,有点生气,匆匆忙忙的往楼上走,一边帮我收拾文件一边道歉又觉得该原谅他,看那样子就知道才出道,本想给他点颜色瞧瞧,想了想也就算了,本小姐就原谅他这一次,要是以后再敢撞我,一定要给他左边一耳光右边一耳光,还要在他屁股上踢一脚,摔他个饿狗抢屎,那样才解心头之恨。
今天在会议室里又遇见那个家伙,一双贼眼睛不住的往我身上瞧,还对我笑,哎呀,好恶心啊,真不懂礼貌,害得人家脸红红的,看他笑得还算真诚,不计较了,觉得他很有才华,对他呢,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还可以,上次撞了我,本想让父亲惩治他一下,哼,没想到爹爹却护着他,有的是机会,我就不信治不了他,该用什么办法呢?哎呀,真烦啊,人家在想法子,秘书又我把我的思维打乱,真是的,不想了,办公。
这家伙生气时很可爱,嘿嘿,见我吃荔枝气得他脸红得猴子的屁股,想到他生气的样子就想笑,本小姐心情愉快,晚上多吃了点饭,肚子饱饱的,不写了,睡觉,做个好梦。
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出现的竟然是那个家伙,好象和他坐在天台上,他那双眼睛像萤火虫那样一亮一亮的,我要他给我倒咖啡,给我揉背,思雪那鬼丫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头上戴了个京剧脸谱在背后猛推了把,吓得我惊叫了声,后来就醒了。
他的老乡好漂亮,不过我比她更漂亮,我可是爹爹最心爱的女儿,看见她和他在一起,感觉有点不舒服,会不会?哎呀,不会的,我怎么就想到那回事上了,不可能的,才和他见过几次面,很荒唐。
那天他竟然吻了我,还有那个医生竟然说我是他夫人,有点害臊,在山东竟然糊里糊涂的和他睡在一起,羞死人了,不过他的那几个同学真逗,和他在一块感觉很安全,很高兴,很自然,反正也就是想和他在一起的那种感觉。
看着思雅的日记我哭了,她对我的爱在字里行间得到了体现,她用简短的文字记录下了一切:
我好恨他,他竟然和张秋瑶发生了关系,我很伤心,那时想到了爹爹,我要把他从张秋瑶手里夺过来,其实他不爱张秋瑶,只是为了对她负责而已,但我还是得到了他,不管怎样他还是成了我的丈夫,我可是怀了他的骨肉,他要是狠下心不娶我,我就把孩子打掉,人家才没必要当个未婚妈妈,张秋瑶嘛,懒得官她,再说她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