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一十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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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真高兴!真高兴!虽没赠到他的腿,可是他晓得牠的存在。
“笨蛋!闭嘴啦。”梁品贝拉长阿土皱皱的脸皮,并朝牠做个鬼脸。简涅睿是个大笨蛋!
梁品贝揉揉眼睛,打开浴室门,夜里临时尿急让她醒了过来。坐在马桶上,她呵欠打个没完,满意的听着一旁浴桶内阿土的鼾声。
晚上她趁简涅睿没下楼,偷偷将牠带进来,反正明天了不起让他骂一回,但是她不能让阿土被蚊虫咬得痛苦难耐。
舍不得的看着熟睡中的牠,梁品贝轻手轻脚关上灯和门,又走回房里。
经过走廊时,听到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简涅睿房内传来,她觉得疑惑,停下脚步听个仔细,瞧他门扉半掩,好奇的推开门来。
就着墙角边的小灯,梁品贝走向床边,见到他半裸上身躺在床上,黑发微鬈、眉间纠结在一起,一副痛苦难熬的模样。
“唔……”
“简涅睿,你还好吧?”她弯下身,想替他将被子拉高些,见枕头上微湿的印子,才知道他洗完澡连头发都不吹倒头就睡,不由得生气。“你是笨蛋吗?只有笨蛋才会不吹头发就睡。”
“唔……晤唔……”他难受的翻个身,呻吟着。
梁品贝气得不想理他,一个大男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她要是多事,他会不会又嫌她多管闲事?转身想离开,但听见身后传来的低吟,梁品贝再也坚持不下去。
“喂!你醒醒啦,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她拍着他的脸,手里传来热烫的高温,吓了她一跳。“该死,你在发烧。”
她就晓得他身体健康出状况,今晚他回来时一脸疲惫,应该是早就感冒,直到晚上才发作起来。
梁品贝才在揣测,简涅睿好像为了让她更加印证自己所想,几声猛烈的咳嗽,呛咳个没完,几乎咳到快没气。
“咳……咳咳咳……”
她当机立断冲下楼去拿退烧药和温水,又冲去厕所端热水和毛巾,一来一往,惊醒睡梦中的阿土。
“啊呜……”牠打了个好大呵欠,眼角流出泪来,笨拙的爬出浴桶。
“阿土,回去继续睡。”端着脸盆,梁品贝回头对牠说。
“呜……”绕到她脚边,阿土傻傻的看着主人。
“走开,简涅睿生病了,如果你是乖孩子,就不要跟过来,回去继续睡。”梁品贝踢开浴室门,阿土却摇摇摆摆的尾随。
“阿土,快回去睡!让他知道你进他房里,我们说不定会被大卸八块。”
不顾主人的命令,阿土扭着圆圆的屁股走在前头,从没到过简涅睿房间,却很清楚他房间的方向,牠顶开半掩的房门,替梁品贝开门。
“阿土,去睡觉啦。”梁品贝压低音量,怕牠忽然吠出声。
怎知阿土违抗命令,绕过床边走到对面,安静的趴在地上。
梁品贝见状,晓得牠也在担心简涅睿,便不再赶牠。拧着毛巾,替简涅睿将身上的汗水擦掉,枕头上的水渍多半也有他的冷汗。
瘦弱的她坐在床上吃力翻动他的身体,终子晓得他跟梁业先的差别,光是身形就相差十万八千里,她不应该忽略他是个大男人的事实。
他的呻吟声陆续传出,她晓得他有多么难受,拭干身体后,梁品贝想喂他喝点水补充水分,熟练的拿起汤匙橇开他的牙齿,缓缓地将水喂进他嘴里。
简涅睿因病而意识不清,只感受到浑身酸痛,也包括胃痛持续发作。
“好痛……”。水自嘴角流出,,他不安分的捂着腹部。
“哪里痛,牙齿吗?”是不是刚刚撬开他牙那一下太用力了?
“这边好痛……”额头抵着她的膝盖,简涅睿痛得神智不清。
“胃?你还胃痛?”顺着他手按住的地方摸去,她皱起眉。“那到底要先吃胃药还是退烧药?”这点梁品贝就不清楚了。
“好难过……恶……”简涅睿痛到干呕,伸出手环着她的腰,痛苦的低叫。
梁品贝决定先将他的烧给退下来,将药丸捣碎混着水,可是简涅睿却抱着她不放。“你放开我好不好?”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陷在病痛的深渊中,他根本不清楚自己说的话。“拜托妳……不要走。”
他的低语,夹杂几许苦痛,却在宁静的黑夜里,显得特别清晰,也特别诚恳。梁品贝能感受到环在腰上的那双手有多用力抱紧自己。
“不要走……”
他很需要她,也或许是她一厢情愿这么想。梁品贝俯下身,像安抚小孩般拍拍他,亲吻着他的发。
“我不走,就待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掌心传来他微凉的体温,感觉到他因病痛而隐隐颤抖的身躯,梁品贝将他抱得更紧,企图让他镇定下来。
“留下来,别放我一个人……”他含糊不清的说着,半梦半醒。
“简涅睿,你有很爱的人吗?”她的嗓音又轻又软,像三月里的春风。
“在你的心里,住着某个很牵挂的女人吗?”
看见他脆弱的一面,梁品贝意外感到不舍。
“我这样抱着你,可以吗?”像他这样成熟又世故的男人,理应有个完美的女人,然而他却为了事业上的高峰,甘愿娶她这丫头。
若说她心中没疙瘩,其实是骗人的!她害怕某一天的将来,或许自己又得回到当年孤单无依无靠的时候。
“你说不要走,是不是把我当成她了呢?”他是不可能会对她说出这种话的,他总是捉弄她,还老喊她丫头。
腰际上缓缓收紧的力道,让梁品贝感到踏实,却也是折磨,仿佛是在回应她的话般。是呀!他当然能拥有个很挂心的人,因为他们的婚姻,不过是建筑在一张契约上,撇开那张纸,就什么也不是了。
“会不会有一天,换我叫你不要走呢?”梁品贝笑着问,没来由地感到心酸。
阿公能撑多久日子没人晓得,她总是骗着自己过一天是一天,日子过得胆颤心惊。可是自从他出现,尽管他老吼自己,但在她哭泣时,也只剩他的怀抱可栖息。
要是没有他的拥抱,哭泣时的她有多狼狈,梁品贝不是不晓得,然而躲在他的臂弯里,她的泪水会被他的衬衫吸走,哭得再凶也不过是两行清泪。她的耳边会传来他的安慰,而她的背上则有他掌心的温度,暖暖地,像冬日里的太阳……
见他疼痛趋子平缓,整个人放松下来,梁品贝见机不可失,将已捣碎的药粉和着水喂他吞下,决定先退完烧后再解决他的胃痛。
她将他的身子扶正躺好,到楼下拿了胃药上来,阿土始终都保持安静乖顺,不再活泼得像是脱缰的野马,似乎连眉头都皱在一起,看来也同样非常担心。
梁品贝坐回床边,重复方才的动作,又将药顺利喂进他嘴里。
“照顾人我很拿手,因为阿公的关系……但照顾你,好像也不那么轻松。”
要是让他知道她又拿两人做比较,准又是恶狠狠的瞪她吧!梁品贝轻笑,替他将被子拉高。
微冷的大掌伸来,将她的小手紧紧握住,那双眸子并未睁开,但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我答应你不走,就绝对不会走。”坐在床边,梁品贝用指头轻轻描绘他的轮廓,透着昏黄小灯,他的脸部线条变得很柔和。
她难得见到他柔软的一面,就算在安慰哭泣中的她,他也仍旧存在他独有的霸道和强悍,但是却很真诚想抹去她的伤心。
“简涅睿真是个笨蛋。”揉着他的发,梁品贝背倚在床头柜上,一只手被他紧握得抽不开来。“要快点好起来,再陪我看电影,陪我吃爆米花……还有,看你说的爱情喜剧片。”
她圆润的嗓子在黑夜里显得特别甜蜜,折腾一整夜,在她抵不过睡魔的侵袭,即将合眼之际,有一双手缓缓拥抱住她,并且将她给拉进自己怀中……
今晚,她的身旁有着另一道体温,让她似乎特别容易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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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唔……”好吵,为什么他耳边一直有打雷的闷响声?
“啊呼呼呼!”
好重!简涅睿陷在睡眠中,满头大汗,心口蓦地被大石压得喘不过气,肺叶里新鲜的空气已全压榨出来,半点也进不去他的鼻腔内。
他非常想逃脱,皱着眉头挣扎一会儿,意识依然薄弱得无法控制。一团温热的气体吐在自己耳边,多些低沉的呼哑声,就像是已有陈年烟瘾的老烟枪,夹杂几许浑浊不清的吐吶。
好恶心!他翻了个身,压在心口上的重感退去,但换成整条胳臂难受,鼻头处又湿又痒的温热感,恐怖的感觉犹如大军压境般而来。
他受不了了!简涅睿费尽力气睁开眼,眼前一团黑黑的影子,还有两个深色的孔洞,吐着规律的气息,挂在臂膀上的狗掌赠了一下,又将后腿搁往他的肚皮上。
而一条藕白色的纤臂围在他腰际上,栖息在他身后,睡得正香正甜,而他却丝毫未察觉。
简涅睿傻眼的瞪着几乎和自己抱在一块睡,又不断往他脸上喷气的阿土,牠是何时进来的?又是哪个愚蠢的家伙让牠爬上床的?
简涅睿下一秒钟跳起床来,大声咆哮道:“粱品贝!”准是那丫头做的好事。
“嗯……让我睡啦!”
“条玉腿横过他大腿和阿土的小短腿交迭,双双将简涅睿给夹在中间。“昨天我没睡……”
吓!简涅睿倒抽一气,差点没吓到断气。啥时,这丫头也跟阿土一样跑来挤上他这张大床?
梁品贝抱着棉被,蹭了一下,而阿土也微微动了下四肢,一人一狗动作如出一辙,也丝毫没有想清醒的样子。
坐在他们之间的简涅睿,忽地头晕目眩,他究竟还能多窝囊?被一个丫头和一条狗欺压成这德性,他是有苦无处诉,也同样哭笑不得。
“阿土……你起来,去看看简涅睿……他醒来没……”抱着枕头睡到昏天暗地的梁品贝,踢踢被压在下面的小后腿。
“我好累,你去帮我看他醒来没?醒了来叫我,我喂药给他吃。”
简涅睿这才想起昨晚洗完澡后,头重得让他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再加上胃绞痛,让他痛到倒在床上不醒人事。
她会出现在他房里,想必是彻夜看顾他。思及此,简涅睿心头发暖,莫名的情愫盘旋在体内,淡得教人察觉不出痕迹。
“咳……咳咳咳……”喉头又干又紧,他禁不住干咳起来。
急促的咳嗽声让阿土竖起耳朵,下一秒钟牠睁开眼睛,迅速地翻坐起身,骨碌碌的大眼直瞪着他瞧,仿佛在问他是否已安然无恙。
“唔……阿土,你快去看啦……”梁品贝蹭着牠的前肢,意识尚未清醒。
在阿上吠出声前,简涅睿食指压在嘴边,示意牠安静别乱叫。
“让她睡。”
“呜呜呜……”蹭着他的脚底,阿土陶醉得很,这次终子没被赶出门,可见得牠示好的策略大成功。
对子阿土的柔情攻势,简涅睿却是相当无情。“但是你得下床去!”他低声命令,这狗小子敢爬上他的床,还抱着自己……是不想活了吗?得寸进尺成这样!
阿土呜呜低叫,翻身仰躺四脚朝天,露出胖胖的肚皮,希望他来摸摸,撒娇意味浓厚。
简涅睿见状,差点没一脚将阿土给踹下床去,少来这一套!不过是睡了一晚就以为他默许牠出现在这屋子里?“你滚不滚下去?”
“汪汪汪!”心生不满的阿土用力吠叫,牠生气了!
“闭嘴!你这条笨狗。”别把梁品贝给吵醒!他大掌挥过去,阿土立刻跳下床去躲过攻击。
“嗯……你醒了?”睁开眼,梁品贝迷糊地问眼前的男人。
“感觉好点没?”
简涅睿盘腿,一双手搁在膝盖上,神色有些不好意思。
“好很多。”
“我看看。”梁品贝打个呵欠,还黏在枕头上,只是伸长手触摸他的额头,轻轻覆在上头。“烧退了。”
“昨晚是妳照顾我?”明知道事实,简涅睿仍旧想亲口问一遍。
“因为你显得很痛苦。”收回手,她又蹭了下枕头。“你的床真好睡。”
“谢谢。”简涅睿细想,他家的床不都一样?“我们都是相同的床垫!”
“是吗?”梁品贝抬起头来。奇怪,她感到特别舒服呢!
他瞄她一眼,他能将之归类为小女生的撒娇吗?仅管他一点也不认为自己是个很好的撒娇对象。
“很感谢妳昨晚的照顾。”简涅睿说得很生硬,黝黑的面容微微发烫。
“没关系,举手之劳呀!反正照顾你,就像照顾……”
他没来由的胸口闷。
“是,就像照顾你阿公一样!”他跟梁业先比起来,可没老到一只脚踏进棺材里!
“还有阿土啦!”梁品贝一只脚悬在床铺外,阿土立刻讨好地舔舔她小腿肚,告诉主人自己肚子饿了。
简涅睿瞪了阿土一眼,他是人可不是狗,越比就越让他心酸,没有哪个男人对这样的比较能够欣然接受。
她下床逗着爱犬,丝毫没见到他阴沉的模样,仍自顾自的说:“因为我也只剩下你们了,对不对呀?阿土。”
她轻轻软软的嗓音散在空气里,像暖风般抚过简涅睿的心头,暖得教人沉醉久久。
以往,对子女人说出这种话,他大多视作笼络男人的手段,不够真不够诚,更非是出自子爱情。可是,自己在这当下却有股想拥抱她的冲动,想将她紧紧揽在怀中,告诉她假若能够让她心安,不妨再签下另一份只属子他们俩之间的契约,约定这辈子他简涅睿对梁品贝不离不弃。
即使未来在她认为失去全世界时,他也会站在她身边,做她栖息的避风港。永远,不变!就算天崩地裂……
“简涅睿,你早餐想吃什么。”被阿土扯着裤管咬的梁品贝坐在地板上,回过头笑着问他。“病人最大,你想吃任何东西都可以喔!”
“瞬间,他跌入她甜美的笑容中,看得出神,俊美无俦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