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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荡漾千鹤情-第8部分

小说: 荡漾千鹤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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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点音乐好吗?”我故作轻松问道,伸手去拿录音带。

    沉俊之却出乎意料地紧握住我的手,而那力道令我想发疯。

    “你做什么?”我急着要挣脱他,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沉俊之没理我,仍专心一意地用剩余的一只手开车。

    这算什么呢?一股气恼不由得翻上心头,我激动地说:“沉俊之,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忘了你已经向采媚求婚了吗?你现在还这样对我拉扯扯的——你当我是什么?”

    “当你是什么?”他侧过脸来,皱眉瞥了我一眼。“你又当我是什么?从头到尾,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丝毫?”

    “我——”我一时语塞。

    有吗?我曾爱过他吗?一如往昔,我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没有——对不对?你为什么不敢回答我?”他的声音饱含著悲愤的怒意。

    “不管答案是什么,现在来说,都毫无意义。”我疲倦地说:“你只要记住,从今以后你必须全心全意去爱采媚就够了。”

    “很好!就算是我向你的好友求婚,你都无所谓,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他咬牙问道:“告诉我,那天我说的话是不是说对了?一直以来,你喜欢的人都是邵轩,而我——只不过是一只被你用来遮掩事实的棋子?”

    这问题——我怎能回答呢?于是,我说:

    “停车,我不去阳明山了。”

    沉俊之一语不发,一个煞车,便硬生生地将车子停靠在路旁。“我——恨——你!”他一个字、一个字恨极了地说,说完,便阴鸶地甩掉我的手。

    “我……”我张著嘴却说不出话来,心乱极了。

    “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都不会!”他阴沉地又说。

    我并没有回他任何话,只沉默地下了车。

    车子立刻绝尘而去。

    不知为什么,下意识里,我直觉有事情将要发生……

    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早该是上床会周公的时间了。

    可怜我却像个傻子似的,抱着个装满千纸鹤的玻璃罐,全身疲痛地倚在邵轩家的铁门旁。

    唉!怎会不疲呢?从晚上七点一直等到凌晨近一点,整整六个小时,我就这么像个呆瓜被罚站般的立着,不全身疲痛才怪!

    然而,身体的不适并非此刻心中所关注的重点;我担忧的是,夜已这么深了,邵轩怎么还不回来?

    稍早的时候,我借了楼下管理处的电话,打去医院询问,夜班的人说他早就离开了。那么按常理——不应该现在还见不到他的人影呀!

    究竟他是去了什么地方?抑或——抑或有了意外?

    会不会在路上发生车祸?还是倒楣地被人打劫了?

    满怀忧思地揣度着种种可能,心里更乱得不可收拾了。

    但无论我是如何地心焦万分,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又累又担忧地守在这里。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突然间,我觉得有种近乎要崩溃了的筋疲力竭感从我脊背中窜了出来。我累了,好累……好累……不只是身体上的累,还有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累。

    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想稍微休息一下。谁料,不知不觉地,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直到玻璃罐掉落到地上,一个清脆的响声,才让我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

    然后,我发现了那散了一地的纸鹤及碎玻璃。

    我傻了!

    怎么可以这样呢?那是我熬了好几个夜晚,熬得眼圈都黑了的心血啊!

    我在心里狂喊著,它们是要带给邵轩幸运的,不可以毁损,不可以……

    我咬住嘴唇哭了,难过得哭了。

    透过泪雾,看著那洒了一地的五颜六色、缤纷绚丽的纸鹤,我感觉一股难以忍受的痛楚正疯狂咬噬著我的心,情不自禁,就朝地上跪去,帝著泪、带著惶急、带著焦灼,在碎玻璃中捡拾那些纸鹤。

    我拼命地捡著,忽然一阵尖锐的刺痛自指端划过,殷红的鲜血立刻从自己瓷白的手指头上源源冒出。我蹙眉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后,顾不得伤口的疼痛,又继续埋首清理地上的残局。

    尚未完全将纸鹤从碎玻璃中挑拣出来,邵轩却在这时候回来了。

    “骆冰——”他既惊且疑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我。“你在干嘛?怎会弄成这样?”

    我想此刻的我,脸上泪痕斑斑,又披头散发的,一定壮极狼狈……于是,索性就赖在地上,不肯起来,也不吭一声,仍旧捡着我的纸鹤。

    “骆冰!”邵轩的声音转为不安,又叫了声。

    “不用你管。”我颤声低嚷,却有更多的泪自眼中落下。

    “怎么回事?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到这儿来做什么?这一地的东西又是怎么回事?”邵轩说着,也蹲了下来,同时发现我的泪。“你怎么哭了?谁欺侮你了。”

    我别开脸,吸着气道:“你究竟去哪儿?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整晚?还以为你出事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要来,你——并没有告诉我你要来呀!”他满含歉意地说:“对了,这些是什么?”他拿起一只纸鹤问我。

    要我怎么说呢?都弄成这样了。

    “我没事做,折著好玩的,想拿来给你看,看我——看我折的好不好?”

    邵轩一听,便笑了,摇著头说: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孩子气?”邵轩的话让我心碎。我霍地自地上站起,定定看著他道:“你真的这样认为?”

    “难道你不是吗?”他跟著站起来。“不然——怎么会等了一整晚,就为了要我看你的纸鹳折得好不好?”

    “你——”我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紧握沾满血污的双手,希望藉由痛楚来使我落魄的意志清醒些。“算了,我走了!”我踩过那些纸鹳,一步一滴血地朝电梯走去。

    “我送你回去吧!大半夜的,你一个年轻女孩子搭计程车很危险的。”他跟进电梯里。“呃——地上那些东西怎么处理,你不要了?”

    “帮我扔掉吧!”我把他推出电梯外。“我开车来的,不用你送,再见。”

    电梯的门一关上,我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邵轩,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明白我的心意呢?我感到极端地悲伤……

    前世你一定爱我太深

    让我欠你到今生

    我的世界为你敞开一扇门

    却无法留住你的眼神

    从来就不是你的恋人

    为何我难舍难分

    百转千回问我爱上你什么

    要我这样火热水深

    ……

    难道注定遇见你

    是一场伤心游戏……

    收音机里传来黄雅珉凄怨的歌声。这歌彷佛是为我而唱,歌词所描述的——不就是我到邵轩的心情吗?

    为什么我是这么地放不下他呢?

    昨夜伤心欲绝地从他家回来时,不是已决定再也不管他了吗?

    怎么还不到半天的时闾——我的心又惦念起他来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怎么也挥不去邵轩的身影,偏偏我又想定短期内再也不主动和他联络了。

    想了想,不如提早回南部看老爸吧!这总好过我一个人在这儿发愁、发闷、顾影自怜。

    有了决定,便立刻付诸行动。

    草草收拾了点简单的行李,再留了张纸条给采媚,告诉她我回南部的家后,就怀著颗伤怀、无奈的心,踏上归途了。

    随著离家的距离愈来愈近,一股思乡、思亲的情感逐渐浓烈起来,居然真让我抛开了邵轩带给我的苦恼!

    “小姐,你怎么提早回来了?我去告诉老爷,他一定会很高兴的。”来替我开门的游嫂,又惊又喜地接过我的行李,旋即匆匆地往里头奔去。

    待游嫂走开、我环顾了眼花团锦簇、林木扶疏的庭园,满意地发现一切都别来无恙,仍是那么地清幽雅致,充满了勃勃生机,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我不禁漾起笑容,心情开朗地朝屋里走去。

    一进客厅,见了久远的老爸,情绪陡地失控、激动了起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箭步向前,抱著他又哭又笑叫:

    “老爸——老爸——我好想你啊!你好不好?”

    “得了,你这没心肝的丫头,会想我才怪!”爸爸不很认真地埋怨着,同时宠溺地摸摸我的头。

    “天地良心,人家真的有想你嘛!”我娇嗔地跺了下脚。

    “是真的就好!依我看,八成是在台北有了麻烦才是,我猜得对不对?”

    “好爸——”我赖在爸的怀里,不依地嚷嚷:“别把我说得这么势利嘛!”

    “好啦!别闹了,家里有客人呢!”他拉开我环抱住他的双手,说,“你不怕羞,我还觉得难为情呢!”

    家里有客人?怎么方才进门时,我一点也没注意到?

    狐疑地旋过身,这才发现有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我不觉就扮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

    “对不起!刚才没发现你也在这屋子里,所以我……”

    “无所谓!”他语气轻快地打断我,化解了我的尴尬。“你的表现很令人感动,没什么失礼的地方。”

    “老爸,你听见啦!”我转向爸。“我可没得罪你的客人。好啦!不打扰你们,我先回房喽!”说着,我便往楼梯跑。

    “小姐,等一下——”那男人竟开口叫住我。

    这可稀奇了,我和他素不相识,他怎么会那么冒昧地在老爸面前喊住我呢?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停下脚步,回过头,睁大眼睛问道:

    “什么事?”

    “我们见过面的,你忘记了?”他似笑非笑地望著我说。

    我愣了一下——我见过他吗?

    “你说——我们见过面?”我打从心里头纳闷起来,怎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重新走下楼梯,对那男人研究了起来。

    他有张颇有个性的脸,不算漂亮,却挺有男人味的。虽说长相不若邵轩和沉俊之的俊颖出众,但亦不是个会叫人视而不见的男人。

    他自有属于他自己的风格与特色。

    我应该没有见这他的。如果曾见过他——我没有理由对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当时,我们还简短交谈过。”他给我提示。

    我努力搜寻记亿——仍是一无所获。

    “抱歉!我真的不记得有这样的事——或者,你认错人了吧?平常我都待在台北,偶尔才回南部一次,就算回来,也极少到外面走动;所以,要是我见你,我一定会记得,但现在我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是啊!”爸也开口说话了。“这丫头一直都待在台北,不曾参加这里的社交活动,梦森,我看你可能真是认错人了。”

    梦森?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吧!

    不知怎地,我轻易地就记下了他的名字。

    那个叫梦森的男人,定定地又看了我一会儿。

    “可能真的是我认错人了!抱歉。”他自我解嘲地笑了笑。

    “无所谓!”我转了转眼珠子,不在乎地说:“我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不会跟你计较的。”

    “乖女儿,讲话不可以这么没礼貌。”踏轻斥我。“梦森和你才第一次见面,不要给他留下坏印象。”

    “骆伯伯,没关系的,我觉得她很率真、很可爱。”梦森为我说话。

    爸笑着摇头。

    “她还可爱呀?五专都毕业两年多了,已经是二十三岁的人了,偏偏做起事来还是那么冒冒失失,讲话又口没遮拦的,真怪我不该宠坏了她。”

    “爸——你怎自这样损我?”我娇嗔道。

    “好,不说!不说!你先回房休息,开那么久的车,一定累了,先好好去睡一觉,等我和梦森谈完正事,再去找你聊天。”

    “那我回房了,不耽误你们!”

    “很高兴见到你,美丽的姑娘,希望能有机会请你吃顿饭。”临去之际,梦森毫无预警地提出邀约。“

    我正担心回家的这两个多礼拜,日子铁定会乏味、无聊死了!现在有人主动邀约,可就不愁时间难打发啦!

    “有机会的!”我对他嫣然一笑。

    第二天早上,我便接到梦森邀我一起吃午饭的电话。

    没有意外,也没有故作矜持推托一番,我落落大方地一口就答应了。

    爸的反应是眉开眼笑,见了盛装打扮的我,更是一脸贼贼地笑。

    “尽量玩晚一点,最好是连晚饭也在外头吃过再回来。晚上你大哥约了几个股东到家里吃饭,顺便讨论一个计画,要是你太早回来,闷死了,我可不负责。”

    “这样哦——”我在心中思忖著,能和梦森相处那么久的时间吗?和他不过是初认识的朋友而已——但,一思及那无聊又冗长的饭局,我想,不管怎样,今天一定得撑晚一点再回家得好。“没问题,老爸,我一定会很晚才回来的。”晃了晃手中的钥匙。“喏!我自己会开门,不用等我。”

    “女大不中留。”爸的声音很低、很轻,却仍让我听见了。

    他的语气彷佛——很开心?

    天!他铁定以为我对梦森有意思——其实才没有哪!我只是——只是——算了,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

    “我走了,爸?”

    “快去!快去!梦森在外头等很久了。”

    爸一副迫不及待要将我嫁出去的著急样,弄得我哭笑不得,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嘛!

    失笑地向外头走去,到了大门外,梦森根绅士地为我打开车门,说:

    “请,美丽的小姐。”

    看他一身轻松的穿著——一条泛白的牛仔裤,一双球鞋,一件衬衫;反观自己,穿的是件粉紫色的雪纺纱洋装,和一双深紫色在脚踝处缠满带子、像芭蕾舞鞋似的高跟鞋,我不禁有些赧然。

    “不知道你会穿成这样,我——好像穿得太奇怪了!不如,你再等我一会儿我回去换件衣裳,这次,会很快的。”

    我作势就要跨出车外——

    “不要!”梦森将我按回车里,关上了车门。

    然后,绕到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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