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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只有眼睛最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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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群明白了,“她不是叫我们相信,她只是让我们下台。”

“我为什么要下台?”立铮莫名其妙。

“你下得了台,她好同你谈判。”

立铮这才弄清楚,朱念慈明敏过人,不知怎样,完全不走正路。

“你想说什么?”

她说:“我决心戒毒,治好所有传染病,请相信我,有头发的人不会想做瘌痢。”

“那真是好消息,”立铮非常讽刺,“你对我们言听计从,接受我们忠告,收取什么代价?”

朱念慈不出声,探头过来看少群的手臂,“几时拆线?”

立铮明白了。

原来如此。

“你这样合作,是替生力文汇求情吧。”

她一怔,还是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们,我求姐姐,姐姐叫我自己到侦探社,并且说,两位姐姐无论怎么说,那与她无关,她没有妹妹,她不认识朱念慈。”

“你想怎样?”

“生力愿意在身上刺两刀当作陪罪。”

少群顿足,“这是法治地方,你告诉他,一眼还一眼的私刑早已过去,我不是黑社会。”

朱念慈的声音忽然变得极软,象条丝一样,钻进少群及立铮耳朵:“他若判刑入狱,我也活不下去。”

“胡说,”立铮斥责:“谁没有谁活不下去,你有手有脚,大可自立更生。”

她并不生气,牵牵嘴角,十分凄婉地说:“黄姐总是不明白一男一女的关系。”

立铮光火,少群伸出手,“听她说下去。”

“我们深爱对方,请不要拆散我俩。”

声音出奇凄苦,叫少群耸然动容。

立铮也略为软化,“你知道爱是什么?你姐姐爱你,我们也爱你,爱你是要你健康快乐上进。”

朱念慈微笑,“那是你们的说法,越读得书多,想法越是深奥,我与生力,我们只要在一起就开心。”语气无限缱绻缠绵。

立铮听得呆了,她忽然问:“他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是。”答得毫无保留。

“有一颗子弹飞来,你会替他挡去吗?”

“当然,他也会为我那样做。”

“你不怕他骗你?”

“他不会骗自己,你明白吗,我即是他。”

这种话其实很肉麻可怕,不是任何有理智的人说得出来,但是从她口中听到,又觉得合情合理。

因为盲目地真挚。

“他若真爱你,不会叫你站到街上。”

念慈摇头,“我们在街上长大,在街上找生活是份内的事。”

少群叹口气,“你想我怎么样做?”

这样问,等于是答应徇私了。

“到警局认人的时候,请说不清楚。”

“我得到的报酬,是否你俩改过自新?”

她点点头,“我们会到新西兰去经营小生意。”

“你俩都有案底,怎样移民?”

念慈笑笑,不回答。

他们有他们的路数。

少群说:“好,我相信你,你可别叫我失望。”

念慈立刻站起来,向少群道榭。

她接着拉开大门叫人:“生力,生力。”

原来他就在门口。

立铮飞快退到办公桌后拉开抽屉,手探进去,握住一件东西。

那混血儿缓缓走进来,一声不响,紧紧拥抱女友,两人尽量贴近对方身躯,象是想从中得到某种力量。

然后,他们流下泪来,象孩子般,满面通红。

立铮看得呆了,她的手自抽屉里慢慢缩回来。

她从未见过这样原始真实的感情。

那对年轻男女静静离去,不说一句话。

少群与立铮仍然发呆。

半晌,少群问:“你可有这样爱过一个人?”

立铮摇头,“过去现在未来都没有可能。”

“因为你坚信爱人之前必需自爱,我们什么都讲原则逻辑,不会作无谓牺牲。”

“你说得对。”

少群叹气,“因此失去许多吧。”

立铮坐下来,“没有苦楚,没有收获。”

“也许,你不稀罕这种兽欲?”

立铮微笑,“你把我看得太高尚了,我只是无胆付出代价。”

少群见拍档那样坦诚,有点感动,“我也是。”

“太文明了,为理智所害,肉体的需求变成非常不道德,不知如何应付,一味压抑,以求保住灵魂的洁净……”

立铮接上去:“朱念慈说得对,我永远不会明白他们那种情欲。”

将来即使结婚,也相敬如宾,毫无怨言。

她们十分唏嘘。

第二天一早,派出所叫少群去认人。

隔着双面玻璃,少群一眼就看到生力站在第二号位置上。

她不出声。

过一会儿,她说:“他们样子都差不多,我认不出来。”

警方惊异,“苏小姐,前日你指出他的照片。”

“照片不同真人,我看错了。”

警方啼笑皆非,“苏小姐,不急,你看仔细一点。”

“不用了,我认不出来。”

“苏小姐,你曾是警务人员,请与警方合作,切勿纵容疑犯。”

少群答:“我已尽了力。”

“苏小姐,你不指证他,他一下子又去伤害别人。”

少群叹口气,离开派出所。

她希望从今以后,都不要再听到那两个年轻人的名字。

没有新闻,才是最好的新闻。

回到侦探社,看到会客室坐着一位女客,立铮正与她交谈。

女客厅见脚步声转过头来,向少群点点头。

少群暗暗喝一声采,这一位中年太太打扮得淡雅高贵,看上去非常舒服。

立铮介绍:“这是我的合伙人,少群,你与翟宝田女士谈谈。”

少群问:“程女士有事?”

翟女士说:“我的丈夫是冯尔涛。”

她的口气象是所有人都应该知道这个名字,的确是,冯尔涛确是个著名的生意人,而且热心公益,每年大笔款项赞助有需要机关。

少群静心听她把因由说出来。

“我们夫妻一向相敬如宾,平安无事。”

立铮也不出声。

“但是最近,他对我开始冷淡。”

出了事了。

“并且,在他衣物里,嗅到香水味。”

果然不出所料。

翟女士自一只行李袋中取出一件外套,“两位,请闻一闻。”

那是一件中码麻质淡灰色西装外套,由此可知冯先生衣着品味也很好。

外套一取出,立铮已经闻到一阵淡淡幽香。

那股香味象一条肉色丝线,若隐若现,若即若离,可是又勾住了人的嗅觉,照说,用香氛到达最高境界,便应该如此。

少群轻轻说:“香奈儿的栀子花香水。”

翟女士露出佩服的神情来,“一点不错。”冯先生有外遇。


  







只有眼睛最真九





“两位,请为我侦查第三者是什么人。”

立铮轻轻问:“查到了,翟女士你打算怎么样?”

她沉吟:“我也这样问过自己。”

“请问你们结婚有多久?”

“二十五年。”

“我知道你们有几个孩子。”

“二子二女,学业人品都过得去,两个大的己念大学。”

翟女士语气相当安慰。

“他可是个负责的父亲?”

“绝对是个好父亲,孩子们的数学都由他亲自教授,嫌补习老师马虎呢。”

“啊。”少群也十分意外。

“可是个体贴的丈夫?”

“没话讲,连我的父母及兄弟都照顾周全。”

“翟女士,那,你还要求什么呢?”

冯太太说不出话来。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与事。”

“我明白,但是,一个女人总想拥有丈夫全体。”

少群忽然联想到酒席里一道名菜乳猪全体,不禁笑起来。

“两位小姐未婚,暂时不会明白。”

立铮与少群觉得遗憾,只得沉默。

“调查结果无论如何,请严守秘密。”

她俩异口同声答:“请放心。”

翟女士留下一张银行本票及一些资料,礼貌地告辞。

少群一看银码,“呵,下半年度收入可以平衡了。”

“所以呀。”立铮感慨说:“不得不从俗,接这种案子来做。”

“你觉得这件事好不好办?”

“一加一那样简单。”

“说来听听。”

“中年了,辛苦大半辈子,三分自傲,有点自怜,略为失落,忽然与一青春艳女偶遇,在她身上,拾回从前年轻时可望不可即的盼望,于是决定纵容自己,推出现在拥有的财富,享一阵子清福。”

“照你说,很值得原谅呀。”

少群笑,“我又不是冯太太,我当然觉得无可厚非。”

“你不觉下流?”

“不拖不欠,也就不是罪过,都会中有许多更为不公平更加邪恶的交易。”

“那么,你不同情冯太太?”

“让我这样说:我比较可怜饥荒中的非洲儿童。”

“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一直不愿意接这类型案子。”

“既然从了俗,就得做好它,冯太太人面广,相识遍天下,她若对我们满意,生意滔滔来,财源广进。”

她们出发。

两个妙龄女子办事,无论如何方便些。

不出三日,她们便发觉冯尔涛生活罕见地正常。

每早七时起床,到美国会所游泳,半小时后回公司,为着方便运动,他剪了一个平顶头。

冯尔涛很沉默,性格踏实,做生意毫不花巧,行家有口皆碑。

中午,由家里佣人送饭到公司,他在小小休息室用膳读报,然后,一直工作到傍晚。

完全没有异样。

“冯太太太多心了。”

立铮嗯一声,照说,有情人的话,断不会这样安静。

少群称赞说:“冯尔涛是个人才。”

“我打听过,许多女职员仰慕他,他若要外遇,唾手可得。”

一个星期过去了。

翟女士来打探消息。

少群摊摊手,“我们一无所得。”

翟女士不出声。

“每日由司机开车送他返家,规规矩矩,生活非常沉闷刻板,真正难得。”

“请继续侦查。”

少群只得点点头。

翟女士走了。

立铮说:“她肯定丈夫有毛病。”

“我们继续跟。”

又一个星期过去。

是星期三下午,冯尔涛自办公室出来,亲自走到附近豪华名牌商场去。

少群立刻跟着他。

冯尔涛在时装店外浏览女服,忽然在一间内衣店橱窗外停住脚步。

少群暗暗好笑,呵,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这爿店专售名贵香艳内衣:浅紫色吊袜带、鱼网丝绒、红色丝绒胸围、蝉翼般黑纱睡衣……诱惑,但是有品味。

他打算光顾,一定是送给身边最亲密的人。

只见冯尔涛公然推门进店。

这样不避忌。,可见心中欲望已经战胜一切。

少群跟着走进店内。

只见他挑了一套内衣,付现款,从容离去。

少群一边选丝袜一边与店员闲谈,“男人进来买内衣,不觉尴尬?”

“许多先生买来送太太,或是女友。”

“刚才那位先生常来吗?”

店员陪笑,“我上月才来工作,不清楚。”

这家店货物奇贵无比,少群真的买不下手。

“他买了什么?”

“这一式连腰封胸围,以及同款内裤及吊袜带。”

雪白蕾斯,配太阳棕皮肤,穿上会有种天真的媚态。

“我们的货品绝不妖冶。”

“我看得出来。”

少群终于挑了与冯氏买的同一款式的内衣,用作证供。

她走到商场茶座坐下,用电话联络立铮:“他在什么地方?”

“他回办公室去了。”

“没见到第三者?”

“没有,真神秘。”

“他为什么要亲力亲为,难道不能吩咐秘书代办?”

“也许,他真喜欢那个人。”

“也只能这样解释。”

那天下班,他到大酒店附近的花店去,买了一盆栀子花。

这次,由立铮跟进店里。

她目送冯尔涛离去,与店员搭讪:“栀子花不经摆,一下子发黄谢落。”

店员陪笑,“是代冯先生特别订回,我们平日不卖这花。”

“多久订一次?”

“一个月一次,很贵。”

与少群会合之后,她们二人推测了一会儿。

“想是一个月见那第三者一次吧。”

“会这样理智吗,可有一月赌一次的赌徒?”

“事情开始有点有趣。”

“我也觉得。”

“每晚,他准时回家,冯太太说,他睡在客房里。”

“呵,异床异梦,确实尴尬。”

立铮说,“开头就不对,怎可以亲密到两个人睡一张床,多不舒服。”

少群微笑,“你注定要做老小姐。”

“还有,两人用同一卫生间,真吃不消。”

“照你说,是否应该分开住呢?”

谁知立铮答:“起码应该楼上楼下。”

“孩子经过试管生下来。”少群接上去。

“说得对呀。”

“请冯太太来谈话。”

“事情还没有结果呢。”

“她有权知道发展过程。”

冯太太来了,穿套深蓝色便服,看上去大方舒适,一点不象时下那些名媛,打扮好象小明星。

真讽刺可是,名媛想学小明星,小明星最终目的却是嫁入豪门做名媛,唉。

少群把同样一套白色内衣取出来给冯太太看。

冯太太变色,她眼角的皱纹忽然加深。

过一会她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苏小姐,早知不查也罢。”

“现在停止也还来得及。”

“不,我想知道。”

性格控制命运,无话可说。

少群问:“你们家中种有栀子花吗?”

“没有,栀子花多虫,我不喜欢,我家种玫瑰。”

少群点点头。

“那第三者究竟是谁?”

“我们还没有查到。”

冯太太说:“他既然没有去找她,可见她一定来找他,幽会之处,也许就是办公室。”

少群答:“我也这样想。”

立铮说:“在冯先生办公室私下录映,是个方法。”

“我愿意并你们放置录像器。”冯太太轻轻说。

“录映片断,可能非常不堪,冯太太,你能够接受吗?”

“我现在生活更加难堪。”

“那么,我们去准备。”

冯太太走了。

“真悲哀,夫妻关系搞成这样,不如索性分手算了。”

“是,应该和平分开,不可探索对方秘密。”

“相处廿多年了,留个余地给自己及对方都不算过分。”

为什么要知道对方的秘密呢,世上最黑暗的地方,是一个人的心底。

尹绍明请她俩吃饭。

“最近,在查什么案?”那主控官问。

“代一位太太寻找第三者。”

“我这里有件比较有趣的案子。”

立铮摆手,“一件一件做,我们主张慢工出细货。”

少群忍不住问:“又是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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