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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只有眼睛最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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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日,她们收到一张支票。

立铮高兴地说:“看,一季的开销在此,我们的生意可以做下去了。”

一早,有人来敲门。

磨沙玻璃门依呀一声推开。

她们先看见一只黑色长缎子手套。

哗,什么一回事,少群双眼睁得老大。

接着,一个浓妆艳女走进来,低胸晚装,细高跟鞋,整套耀眼钻饰,看样子是一夜未睡,刚自舞会散场出来。

“眼睛侦探社?”她轻轻问。

“请进来坐。”

她轻轻坐下,把一只细格子鳄鱼皮手袋放在一旁。

是什么地方来的风尘女子?立铮细细打量她。

少妇打扮虽然浓艳,但是脸容十分端庄,神色落寞,不似欢场里的人。

“你们是侦探?”有点不置信。

立铮微笑,“什么事呢?”

“你们真能干,在社会有贡献有地位。”无限感慨。

少群答:“不敢当,请问有什么疑难?”

少妇颓然说:“我丈夫有外遇。”

立铮与少群交换一个眼色,心灵相通,一齐答:“我们不做这种案件。”

“为什么?”少妇大为失望。

少群坦白地说:“太猥琐了。”

“是”少妇掩脸,“你们说得对,我自幼受父母兄弟钟爱,学业不错,也拥有许多尊重我的朋友,即许失去一个不忠的丈夫,也应重新站起来。”

“对,说得好。”

“但是,我无法振作。”

立铮劝慰:“失望、伤心、沮丧、羞辱……慢慢可以克服。”

少妇慢慢抬起头来。

“这种创伤当然不是即刻可以康复,给你自己一点时间,忍耐地坚毅地度过难关。”

少妇讶异地看着她们,“你俩是谁,为什么给我这么好的忠告?”

立铮摊摊手,“一切靠你自己。”

少妇自手袋中取出一张支票,“多谢指教。”

少群急,“不不,你取回支票,无功不受禄。”

“这是谈话费。”

少妇站起来告辞。

立铮走到窗口,看到街上去,只见少妇踏上一辆黑色大房车离去。

少群看着支票上面额,“她十分慷慨。”

“原来,谈话也可以收这样丰富报酬。”

整个下午,她们读新闻,剪资料,闲谈,相当开心。

黄昏,正想结伴去看一场电影,熟人来了。

那是苏少群的前同事朱梦慈警官。

朱警官在侦探社门口上下左右百般打量。

少群笑,“进来喝杯香浓咖啡。”

朱警官问:“标志上的眼睛为什么有一颗蓝眼珠?”

“蓝色醒神一点。”

立铮笑着走近,“朱警官,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少群问,“今日来找我们,只是探访?”

“不,有一件案子,找你们商量。”

立铮的精神立刻来了。

“梦慈,你办案能力超卓,何需别人帮忙。”

“你且听我说,”朱警官态度严肃起来,“这件案子很奇怪。”

“所有的真实案子都比奇情小说诡秘。”

朱梦慈说:“请看照片。”

她把几张放大了的照片搁桌子上。

立铮一眼看到大滩血迹,“噫,又是谋杀案。”她浩叹。

“两姐妹,孙红与孙紫,结伴自内地来本市旅游,不到三日,妹妹孙紫被发现倒毙酒店后巷。”

立铮抬起头想一想,不说话。

她拿起照片看,两姐妹约廿多岁,相貌秀丽,无特征,五官十分相似。

少群问:“两人有什么仇人?”

“那个姐姐在美资玩具厂工作。”

“哪一家玩具厂?”

“马泰尔,做芭比娃娃那一家,孙红负责替每只洋娃娃画上蓝眼睛。”

“呵,所以你忽然对蓝眼睛那么感兴趣。”

“那妹妹孙紫做什么工作?”

“妹妹身世比较复杂,在旅游区一间夜总会做伴唱。”

“嗯,应调查她历史。”

“她有一个男朋友周武,一年前因印伪钞被追捕,据说己潜逃往美国。”

“叫美国去追他归案呀。”

“人海茫茫,成千万黑市居民,彼方亦觉头痛。”

“凶手可能是这个人,也许到今日为止,孙紫还收着他的赃物,不肯交出来,因而招致杀身之祸。”

“我们也这样想。”

立铮说:“但是,你心里有一个很大疑团。”

“你讲得对,第六灵感告诉我,这案里有内情。”

少群愕然,“为什么?”

朱警官轻轻说:“要下手,不必在旅游胜地。”

少群答:“我们这里人多,杂乱,三山五岳全在此地,下手最方便。”

立铮也说:“所以呀,不是意外,肯定是谋杀。”

“那意思是,有人专候她们在这里出现才动手。”

“正确。”

“谁?谁知道她们会来旅游?”

“当然是妹妹孙紫的男朋友。”

“来,请到派出所来听听孙红的供词。”

少群忽然提醒旧同事:“喂,我们侦探社可是要收费的。”

朱梦慈笑了,“知道。”

“多多关照。”

她们跟朱警官回派出所看录映带。

机器开动,立铮称赞:“数码录象,效果清晰得多了。”

只见荧幕上孙红一脸惊惶,不住流泪,“我妹妹怎么了,我妹妹怎么会被人枪杀?”

朱警官按停录映机。

她轻轻说:“我们并未告诉任何人,凶手用何种武器。”

立铮噫一声,“她知道内情。”

“对,看下去。”

接着,孙红用手掩脸。

朱警官又按停录映带。

“看她的指甲缝。”

很明显,有残余的红色的指甲油。

朱警官说:“芭比洋娃娃的眼睛是蓝色的,为什么会有红漆痕迹?”

“也许,她被调派画洋娃娃的嘴唇。”

朱梦慈笑了,“少群,你一点也没有变。”

立铮问:“你怀疑什么?”

“我怀疑伪钞一事,做姐姐的也知情,孙红与孙紫,是同党,孙红可能目击孙紫被害,孙红因为害怕,不愿透露内情。”

“问过她没有?”

“请看下去。”

荧幕上朱警官问孙红:“昨晚十一点,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屋里看电视,阿紫有应酬,她一个人出去,我等到一点多,她还没回来,我便先睡,清晨六点多,你们已经来敲门。”她的五官扭曲,非常悲恸。

朱警官说:“酒店的女侍见过她在房内。”

少群问立铮:“你可觉得有疑点?”

立铮摇头:“我看不出来,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对事物反应与我们大不一样,难辨真伪。”

少群说:“立铮说得对,所以警方办案越来越困难。”

立铮问:“孙红仍在本市?”

“她是该案主要证人,我们安排她入住旅舍。”朱梦慈答。

“嗯,由纳税人支付该笔费用。”

“麻烦查一查孙红。”

立铮点头。

回到侦探社,立铮把孙红孙紫两人的照片贴在墙上细看。

少群忽然问:“立铮,你恋爱过吗?”

立铮不出声,嘴角牵动。

少群会意,“他可英俊?”

立铮回答:“非常高大英俊,他有柔软浓密的头发,言语体贴,难以抗拒的男性魅力,是我大学里师兄。”

“发生了什么事?”

“他父母送他到英国去实习,他娶了日本三菱重工的女承继人。”

“什么都有,没有良心。”

“不,”立铮说:“人总得为自己设想。”

“你恼怒吗?”

“不,我仍然时时在梦中看见他:会笑的眼睛,强壮双臂,把我紧紧搂在怀内。”

“可怜的大律师黄立铮。”

立铮微笑,“我仍然爱宽肩膀,也许,将来会嫁外国人。”

“你目前可有男伴?”

立铮摇头,“你呢?”

少群改变话题,“我们需要一组长沙发,为什么要坐着说话?躺着舒服多了。”

“我们马上出去物色。”

“天快下雨的样子。”

“怕什么。”

她俩走到古董店,看到两张红丝绒高背长沙发。

少群一看就喜欢,她说:“把书架挪一下,不知可放得下。”

立铮说:“我带了尺寸来。”

“立铮你做事真精细。”

买了沙发,立铮说:“我们去跟踪孙红。”她没忘记公事。

少群点点头。

她们租了一辆房车,驻到旅舍附近横街,停下来长驻候教。

只见孙红象是相当熟悉这个城市,独自出入,不见有人接应。

“尾随她,看她到什么地方。”

少群轻俏地跟在她身后,只见孙红在商场里留恋忘返,她迹近痴迷地看着橱窗里的名牌货品,丝毫不觉有人跟踪。

孙红不止看那么简单,大包小包那样买,尤其喜欢香水,手段非常阔绰,经济出奇地好。

第二天,轮到立铮当更,一直跟到一间时装店,孙红进去试衣裳,站在镜子前面搔首弄姿,立铮讶异她有那样美好的身段。

傍晚,朱梦慈来访,一看见丝绒沙发,就躺上去,她说:“把侦探社改作俱乐部算了。”

寂寞的心俱乐部。

少群很兴奋,“我也这样想,咖啡红茶各五十元一杯。”

朱警官摇头,“这个财迷。”

立铮打出幻灯片。

“请注意孙红似没事人般,丝毫不见悲切。”

朱梦慈答:“不伤心不是罪。”

“可是,她当着你们是那样悲恸。”

少群说:“你看她穿高跟鞋走路多么自在。”

朱梦慈笑,“别把人家当乡下人,你俩再继续不修边幅,以卡其裤白衬衫为荣,当心人家把你们当女工。”

“你打算怎样?”

朱梦慈说:“没有办法,我们只得释放证人。”

“美国可有消息?”

“他们并不起劲。”

立铮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看一看孙紫遗体。”

少群抗议:“有这必要吗?”

“你怕,不要来好了。”

少群指着鼻尖笑起来,“我,怕?”接着轻轻说:“我只怕失恋。”

她们只有感慨,不觉恐惧。

立铮戴上薄胶手套趋向前去。

法医轻轻说:“脑后中一枪,没有痛苦。”

朱梦慈补充:“那把枪遍寻不获。”

“大城市中,悬案越来越多了。”

孙紫脸色十分平静,她已经用不着这具躯壳。

立铮仔细检查她的手与脚。

法医笑,“几位女士真好胆色。”

少群也笑,“他朝吾体也相同。”

朱梦慈啐道:“去你的。”

立铮说:“我想看看她的遗物。”

证物处人员取出一只纸箱放在桌上。

立铮翻看:一件花裙子,一套假宝石首饰,一双高跟凉鞋,以及一只冒名牌手袋。

手袋里有证件、酒店门匙、钞票、化妆品,以及零星杂物。

朱警官说:“手袋夹层里,有一迭伪钞,制作相当精美。”

“孙红手段阔绰,”少群说:“她也是同谋?”

“会不会是姐妹俩窝里反?”

“那柄枪在什么地方?”

“也许在海峡最深处。”

“孙紫的男朋友周武嫌疑仍然最重。”

当日报纸新闻版上显著刊登孙紫一案的图文。


  







只有眼睛最真四





立铮抬头想一想,“少群,我们到两姐妹的原居地去看一看。”

朱梦慈说:“我很佩服你们。”

少群问立铮:“你有蛛丝马迹?”

“很多疑团。”

“我们回乡去看看。”

“己请彼方向我方提供资料,可是消息有限。”

半日就到了所谓乡间。

女性穿着比她们两个时髦缤纷,仍然带着若干土气,但是那分别是微妙的,只有老练的目光才察辨得出来。

她们先去玩具厂,秩序井然,鸦雀无声,只有机器轧轧。

看到芭比娃娃制作过程,十分有趣,令她们感慨的是,一只洋娃娃的售价已是女工一星期工资。

她们找到孙红的同事何小梅。

小梅讶异:“阿红为何还未销假回来?”

“你同她很熟?”

“我们一起工作三年,住一间宿舍,我与她都得勤工奖。”

“孙红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好人!老实、勤力、乐于助人、省吃省用,预备买房子。”

“可有男朋友?”

“没有男伴,她大部份时间耽在厂里,这次由她妹妹接她去度假,她同我说,不知多高兴,她已有多年没见妹妹了。”

“你同她,一起画芭比的眼睛?”

“是,这是最困难的工序之一,部份用笔,部份用喷漆,过几年,眼睛不行了,只好改上头发。”

上班时间,女工不能离开岗位太久,立铮向小梅道谢。

她们站起来告辞。

“去,去夜总会打探一下。”

那里是另外一个天地,装潢象神话中阿里巴巴的宫殿,伧俗得令人骇笑,年轻的女子穿着暴露的晚装捧上美酒,笑脸盈盈。

少群找到女经理。

“孙紫?”她沧桑地说:“我看到报上头条,她终于出了事,唉,人已经不在,前债只得一笔勾销。”语气唏嘘。

“她欠你钱?”

“哪个小姐不等钱用,不是大花筒,到这里来干什么,她负债累累。”

“孙紫可受欢迎?”

“同几年前比差多了,不再是十八廿二啦,姿色稍逊,人客自然找更年轻的去,况且,她脾气不好。”

“你可见过她男朋友周武?”

经理摇头。

“她姐姐苏红呢?”

经理又摇头。

这时。立铮取出一张照片问经理:“这个人是谁,你可认得?”

经理一看,立刻回答:“她在我手下工作三年,天天见面,当然认得,这是孙紫。”

“你肯定?”

“百份百肯定。”

少群又去查问另外一位伴唱小姐。

那艳妆女子这样说,“孙紫告假去旅行,说是一个星期就回来,可是稍后我们在报上看到她遇害消息。”唇亡齿寒,那女子露出悲切神情。

“临走前有什么异样?”

女子想一想,“照常,没有什么不同。”

“完全没有?”

“呵对,她清理了贮物柜,送我几双鞋子。”

立铮又把照片拿出来,“这是她吗?”

女子看了看照片,“呵,可怕,你们是谁,怎么会有这种相片?”

“可是孙紫?”

“我见过这件桃红格子,是她不错。”

立铮又取出另一张照片,“这个呢?”

“是她,是她。”她转过头。

“你最好看仔细一点。”

“我已经看清楚。”她逃一样走开。

女经理过来干涉,“两位问够没有,敝店还要做生意呢。”已经有点不满。

立铮与少群离去。

少群纳罕,“她们与孙紫都是熟人,你为什么还要出示照片?”

立铮微笑,“就是因为太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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