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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爱别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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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求吃这个,明天又要吃那个,今天情绪好,明天情绪又不好,不管怎样,亚力坤和安琪都得陪着忍着。因为发现“美丽”这个线索,是安琪侦查事业的一个新起点,她很珍惜这次机会。

自从进杏花村那天开始,安琪就忙上了,早读健美等有规律的生活被打乱,更别说去逛商场了。然而再忙,她也要在心里腾出一块地方,那是给艾山江的。在这个空间里,安琪想啊想啊,想他的声音,想他的长相,想与他见面的种种情形,美妙的遐想给她繁乱的工作增添了不少快感,这更确定了她想尽快见到他的决心,而把阿迪力的叮嘱放到了一边。她有她的想法,她认为阿迪力指的是公对公的接触,但如果自己在私人空间里与他接触应该不算违规吧?
这天下午五点多,安琪和亚力坤在看守所门口分了手。按规定,周末这两天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美丽”将关押在看守所不得被带出来。亚力坤不想回父母家,也不想早早地回宿舍,他希望能带着安琪去泡酒吧,所以,他热情高涨地邀请安琪,可她拒绝了。她催着亚力坤先走,并说今天是周末,她有点别的事要处理。亚力坤就纳闷了,说:“你要办什么事?我帮你办。”安琪说:“是我的私事,你帮不了的。”亚力坤吃醋地说:“你才到这里几天啊,就有朋友了,还神神秘秘的,能不能透露一下啊。”安琪的脸都绿了,说:“如果你再这样,我就到法院告你侵犯我的人身隐私权。”亚力坤连忙摆手说:“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这些天,安琪暗中查找了许多与艾山江相关的资料。仅JJ市就有两千余人叫艾山江,但是在马术队当过运动员的,只有一个艾山江。遗憾的是,资料里没有他的照片,也没有他个人情况的记载,只有参加马术比赛获奖的一两条新闻报道。看来艾山江确有其人,但他为什么不当专业运动员而下海到骑马俱乐部了呢?将来打算干什么?他成家了吗?他是哪里人?城镇的还是乡村的?疑问从安琪脑海里一一浮现,她想尽可能多地了解他的背景,了解他是为了让自己踏实。
等亚力坤走后,安琪在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她让司机把她送到金地骑马俱乐部。为了证实艾山江是否在那儿,安琪冒昧给俱乐部的马房打了个电话,真好,电话是艾山江本人接的。听到安琪的声音,他显得很高兴,说:“有段日子没联系了,我还打算方便时去看您呢。”安琪打趣说:“看来还是鄙人方便的时候多,不敢劳您大驾,还是我看您去吧。请问艾山江先生今晚有空吗?”艾山江说:“暂时没什么安排,但也有可能出去办事。”安琪掩饰着内心的窃喜说:“您是属兔子的吧?看来非得逮住您心里才算踏实。”艾山江听了感觉到什么,他哈哈大笑,说:“警察说话就是幽默,其实我的真实面目是灰头灰脑的老鼠,不是善良胆小的兔子。”安琪开心地说:“我知道。”片刻,她大胆而动情地说:“艾山江,我喜欢您的笑声,您笑起来的声音很真诚很开心很干净,像赚了大便宜似的。”艾山江又笑起来说:“噢,您喜欢听啊?那我笑给您听。”艾山江的心情在这一刻似乎很好,他像个调皮的男孩般,把开心的笑、干笑、奸笑、冷笑都学了来笑给安琪听,他还说,有一种笑您看不见。安琪回答说:“是暗笑,对不对?”就在这时,艾山江的手机响了,他对安琪说:“对不起我有个电话。”他用手捂住话筒,手机是阿米娜打来的,她让他在晚上八点之前赶到迎春宾馆,参加一个应酬。挂了阿米娜的手机,艾山江对安琪说:“好了,丫头,真挺难得的,找时间再见吧。好啦,嗯?”这次他没说自己有事。安琪好像已经适应了艾山江这种霸道的作派,她无所谓地说:“好吧,那您先忙吧。但她心底里偷着乐,想待会儿,等自己从天而降时,他肯定惊异地吓一大跳。”
艾山江说的“难得”,含义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个小丫头执著地与他联系,让他觉得难得。同时,他感到今天接她的电话时,心情突然很好,这也让他感觉难得。难道是因为莎依芭已经从他的感情生活里淡出?还是自己的工作压力大,渴望得到来自异性的放松?或者是自己喜欢上了来自这个内地女孩的青春气息?想来想去,他把刚才的放纵解释成自己没出息,扳着指头算算,与莎依芭最后一次亲热已是三个月前的事,看来潜意识里想跟女孩亲近了。不过,为什么她把电话打到俱乐部来,而没有直接拨打我的手机呢?难道她要玩什么花招?

《爱别离》第三部分(14)

驶出城市之后,出租车的计价表秒针像与出租车赛跑似的,飞快地转,从市区到骑马俱乐部,80多块钱呀。要在平时,安琪一定心痛地跳起来。此刻,她安慰自己:挣了钱做什么用?花的。花得开心花得愉快就行。现在我去见艾山江,就是最愉快的事,花点钱算什么?把身上的钱全花完我也心甘情愿。再说,花完了我还可以再挣嘛。不论何事,安琪总能找出理由让自己心理平衡。所以,在安琪的眼里,没有什么事可称其为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无事不生非,就事论事,安琪的处世原则简单明了,为她获得了不少好心情和安静。
一进入牧区,安琪就看到了竖在路口的指示牌,箭头指着金地骑马俱乐部设在牧场尽头,那时天色已近黄昏,安琪像回自己家般欢快地奔向骑马俱乐部,她的心咚咚咚地跳着,近了,越来越近了,她摇下窗玻璃,已经闻到了空气中的青草和马粪的味道,她的鼻翼抽动着,想分辨出哪是艾山江的味道。突然她意识到自己太傻了,于是,偷偷笑笑,拉开手提包,从里面掏出新买的小镜子,左右照照自己脸上是否有灰尘。
就在这时,艾山江驾驶的“保时捷”跑车与安琪乘坐的出租车擦身而过。驶出几公里后,艾山江特意从倒车镜里扫了一眼,尽管没看清出租车里坐着什么人,但他看清乘客是个女性。会不会是安琪呢?这个念头一旦跳出来,便强烈地攫住了他的脑海:是她,肯定是她,怎样证实呢?如果判断没有失误的话,十分钟后自己的手机应该急骤地响起来。
没想到自己会扑了个空,安琪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几个驯马师都证实,艾山江确实刚刚出去,是驾车走的。出租车司机也拍着脑袋说:“噢,想起来了,刚才确实有辆‘保时捷’跑车跟咱们迎面开过去了,可惜你没在意。”安琪懊悔得不得了,她责怪自己耍小聪明,责怪自己得意忘形,上车之前,无论如何也应该在电话里告诉他自己要来,一心想着浪漫,结果却扑了个空。她恨恨地拨通了艾山江的电话,问道:“喂,是我,你在哪儿呢?”由于心里不平衡,安琪浑然不觉地把“您”改口为你,既然已经来看过他了,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就没必要把老跟他客气。接到安琪的电话,证实了艾山江的第六感觉。他敏感到她对他的称谓变换了,便也改换成一副厮熟的口吻适应她,他说:“怎么,查岗啊?我去哪儿都得跟你汇报吗?警察同志,我可没有违法乱纪的行为吧?”听他这么一说,安琪悻悻然了:“我现在到你的俱乐部了,可是你刚走,你不会是成心要走的吧?”艾山江笑道:“你这个丫头真能沉住气,既然来找我,为什么不事先通知一声?而且,这么做也不太尊重我呵,以后别这么做了。”艾山江的口气听起来挺严肃,看来是较真了。本来是安琪委屈,可是话到艾山江嘴里,她却变成承担责任的那一方了,这不是本末倒置吗?但她心里明白,是自己不占理,这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只好冲着话筒气极败坏地说:“你高高在上行了吧?我自作自受,我无聊,我没趣,我自找着花钱花时间,我傻行了吧?”
这次是安琪主动“啪”地一下挂了手机。她灰溜溜地往回走,还是乘那辆出租车,但与来时的心情大不相同了。她深深自嘲:已经扔进去80块,再扔80又何妨?大不了这个月的生活费没了,再挣呗。只是自己太惨了,连面都没见上。你对他这么付出值吗?安琪满心失望,摸摸口袋里的钱,还付得起出租费,若连这点自尊都没有了,自己不如跳车算了。

今天是周末,阿米娜晚上在迎春宾馆最豪华的包间请了一桌。客人不多,就两位,一位是与公司业务联系最多的海关报关处史平,另一位就是吴向农。阿米娜特意叫来艾山江陪他们喝酒。暗地里,她已经把艾山江当做公司里最体面的男人,她想试着带他参加一些外联活动,主要是考验他对自己忠诚与否,她对他交底能到什么程度。她对他很有想法,只是暂时还秘不可宣。
尽管心绪极乱,今晚阿米娜还是化了浓妆。一头乌发高高盘起,挂在耳畔的两片树叶形状的金耳环随着脸部的晃动微微摆动着。她刻意换上一件胸口开得很低的桔红与黑色相间的纯毛连身裙,外披一条桔红色羊毛披肩,更显得她的皮肤白皙;一条款式新颖的玉石项链垂在高高的乳沟处,引得吴向农一个晚上都坐立不安。然而她私下里明白,今天化妆表面上看是为了两位客人,实际上是为艾山江,更可以说是为了自己的心情。她很想让艾山江看到自己漂亮的一面,风韵十足的一面,她想在他面前表现,想引起他对她的兴趣。为了不让吴向农看出她的动机,从而对艾山江产生敌意,她尽量左右逢源,一会儿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把手搭在吴向农肩头,小腿碰到他的大腿上;一会儿把头靠着史平的头,非让他喝下满满一杯酒。艾山江则忙着给客人敬酒。阿米娜一杯又一杯成心想把自己灌醉。为了喝个尽兴,她特意把手机关了。
晚宴进行到半夜一点才结束,四个人中只有艾山江是清醒的,其余都喝得歪歪倒倒。阿米娜醉意浓浓地推着吴向农和史平赶紧走,并轻浮地开着玩笑说:“如果回家晚了,说不定床上躺着别的男人。”她仿佛怕他们不走缠着她似的,抢过吴向农的手机,找出他司机的电话,让司机接他回家。这吴向农也不是傻瓜,看出阿米娜的用意,知道今晚不会再安排其他娱乐活动了,便打着哈哈说:“走走,回家搂着老婆钻被窝。”史平则说他要找几个弟兄去打牌。

《爱别离》第三部分(15)

把两人送到门口,阿米娜也钻进艾山江的车里,她说:“来的时候知道自己要喝酒,所以搭吴向农的车来的。哎人家是官,有司机,我没那个福份。”艾山江讨好地说:“我能送董事长一程,真是我的荣幸。请问,去哪儿?怎么走?”阿米娜吐出一股酒气,手指前方说:“去骑马俱乐部。”
“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吗?”艾山江奇怪的问。
阿米娜苦笑一声:“家?我哪有家?哪儿是我的家?你别嗦,我让你去哪儿,你就朝哪儿开。我是董事长还是你是董事长?”
艾山江不想惹阿米娜不高兴,他让阿米娜坐好,然后稳稳地驶出市区。阿米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她醉意朦胧地用右臂强撑着窗玻璃,眯起一双醉眼毫不掩饰地欣赏着艾山江:一缕黑发飘散在他的额着,从侧面看,他的脸庞轮廓清晰极了,尤其是高挺的鼻梁,在黑夜里闪着光亮,她真想贴上去亲亲那张脸,那紧紧抿着的唇,还有唇下的喉结,以及喉结之下的宽肩。如果此时靠上去真的会非常享受,她一定会溶化在他的怀抱里。她想,酒可真是个好东西,让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让她的非分之想那么富有诗意,想着,想着,眼泪就开始流出来,一个个从她生命中走过的男人,无论带给她爱情的还是带给她伤害的无论带给她财富的还是带给她快乐的,在她的幻觉里闪现又消失,好像他们注定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永远抓不住他们的实质,一切都是虚幻的,现在唯一让她感觉真实的是艾山江,他就在眼前,凭直觉他是个好男人,可是,他愿意走进她的感情世界吗?这样想着时,她的手情不自禁地伸向艾山江。
艾山江知道阿米娜在看他,他觉得右颊火辣辣的。他也感觉到阿米娜在流泪,甚至看到了她向他伸过来的手。他想她是喝多了的缘故,赶紧把右手从档位上挪开,从工具盒里找出一张CD光盘,顷刻间,小小的驾驶室里传出抒情的哈萨克民歌《都达尔和玛丽亚》的旋律。
阿米娜伸出去的手落了空,但她没有把手及时缩回来,她把手放在离艾山江很近的地方,手指一动一动地合着音乐的节拍唱了起来,因为喝多了酒的缘故,她唱歌的声音很大:
可爱的一朵玫瑰花,塞地玛丽亚,
那天我在山上打猎骑着马,
正当你在山下歌唱婉转入云霞。
歌声使我迷了路,
我从山坡滚下哎呀呀!
你的歌声婉转入云霞。
唱到这儿,阿米娜突然住口,她侧过身体,用眼睛火辣辣地看着驾车的艾山江,那情形似乎等着他开口说点什么,可他却一心一意地开车,似乎并没注意她的歌声似的,阿米娜便继续挑逗般地唱下去:
强壮的青年哈萨克,伊万都达尔,
今天晚上请你过河来我家,
喂饱你的马儿带上你的冬不拉。
等那月儿升上来,
拨起你的琴弦哎呀呀!
我们相依歌唱在树下。
音乐的旋律还在进行,阿米娜又住了口,她再次侧身脉脉含情地看艾山江,突然,包里的手机响了,一听声音她就知道,这是她的不公开的手机,这个手机号只供她和老公卡德尔专用。但此刻她没有接电话的念头。手机继续响着,直到传出嘟嘟的盲音。阿米娜似乎有点高兴了,她把身体的重心调整一下,想靠到艾山江身上来,这时,手机再次响起,手机在两人的静默中醒目地响了四五下,艾山江忍不住了,问:“为什么不接电话?接吧。”他善解人意地把音量关小。阿米娜不屑地说:“是我老公,从国外打来,他肯定又催我回国,我偏不理他。”她原来是打定主意不接电话的,不过,既然艾山江说了,她还是听从他的建议,摁下接听键,她大声问:“这么晚了,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卡德尔比她还生气,声音特别大:“你就疯吧,看我不揍扁你才怪。你该回来跟我亲热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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