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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爱别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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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我今生要找的男人,如果我是你今生要找的女人,那么我们有缘了,而且缘分不浅。
—送给艾山江
也许是艾山江那句“我有过家,但因为我的过错已经解散了”的鼓励,安琪突兀地萌发了想让艾山江知道自己长什么样,让他接纳自己的欲望。将来的事怎样她并不清楚,她与艾山江之间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她也想不出来,她只清楚这件事是她眼下最想做的。她只想听从心的召唤。她想过了,这样做并没伤害任何人,顶多是艾山江高兴或不高兴,接受或不接受罢。管他呢,爱怎样就怎样,反正她现在就是想这么做,反正她是努力了,既便明天之后呈现的是一种失败,自己也不后悔。
在落叶纷飞的秋天的早晨,安琪匆匆跑向离她最近的邮局,把自制的小影集以特快专递的昂贵方式寄给艾山江。来到大西北后,这还是第一次到邮局寄物件,她有些不放心地看着邮递员,生怕他们把在她看来最为珍贵的礼物弄丢了,还怕这快件在中途被什么人拦截了,又怕这影集到艾山江手中后,他对她的相貌不以为然,从而淡化了对她的兴趣。做这件事时,她也意识到一种不公平:好像自从喜欢上他的声音之后,便处处委曲求全,时时盼着他来电话,通话时又常常担心他会离她而去,怎么会变成这个局面的?这可不是一向心气高傲的安琪的做派。包容心真是个奇怪的东西,突然像一棵树似地在安琪身上安营扎寨了。
安琪走出很远,还不放心地回头看看邮局,她估算着时间,应该在傍晚时分最迟明天太阳升起后,他的双手已经在翻看她的照片,他将会是什么表情什么心态呢?一切无法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一定很意外有人寄这种礼物给他,那么他需要不需要呢?不敢想,任由他去吧。在安琪眼里,邮局变得亲切了,她对它有了期待,有了盼望,有了倾诉的欲望。

阿米娜一觉醒来已是中午一点,她是被渴醒的。睁开眼睛,还有天眩地转的感觉,她想坐起身,结果晃晃脑袋,炸裂般的疼痛。她又缓缓躺回床上,这时,一抹阳光透过没有合拢的窗帘缝泻进卧室的地板上,地板上那团光亮又反射在她的脸上,这种从未有过的情景让她猛然想起这里不是她的私人别墅,而是牧野小区,是艾山江暂时居住的房间。奇怪,自己怎么会住到这里来了呢?想了半天才记起昨晚是自己执意要到这儿来的。那么艾山江住在哪里了呢?既然没跟自己睡在一张床上,他应该睡在隔壁卧室或楼下的长沙发。
桌子上放着两瓶矿泉水,瓶底处压着一张纸条,是艾山江的留言:我上午来过,您还睡着。酒后要多喝水,否则伤身体。我在赛马场,有事打我手机。看来艾山江还有心细如丝的一面。阿米娜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下大半瓶,再摇摇头,精神好多了。她好奇地四下环顾艾山江的房间,窗帘是一块印有欧洲种马图案的粗麻布,这显然是他从国外带回来的。有意思的是,在有限的空间里,处处都是马的影子。窗帘的顶端挂着11枚奖章,她仔细看了看,奖章上有第五届第六届全运会马术第三名,有在国外俱乐部的马术障碍赛的第二名等等;墙上贴着一张站立着的棕色的俄罗斯马,两条产自英国的马鞭挂在马的旁边;写字台上方的挂历是一本“马”历;桌面上摆着一个木制马的造型,它是一匹白色的德国牡马;就连床头,都贴着一个仰天嘶鸣状的马头;电视机旁堆着十几张马术比赛的录像光盘和一张维族歌手买买江的个人专辑《爱情》。总体看,艾山江的房间干净整洁,物件摆放井井有条,这令她对他暗暗生出好感。想不到一个独身男人的房间连点异味都没有,实在难得。
阿米娜侧卧在床,顺手拿起艾山江的枕巾闻了闻,上面散发着男人的气味,她陶醉地闭上眼睛使劲地闻着,觉得还不过瘾,又把艾山江盖过的毛毯蒙在脸上,力图不让他的体味散去。自从阿斯卡尔被抓,小弟自杀,她就没心情跟男人干那事了,一晃就是三个月,她也的确想男人了,想得身体难受。她心里明白,她是那种一天都离不开男人的女人,一天不与男人调情,她就觉得自己失去了生存的价值和活着的乐趣。

《爱别离》第三部分(19)

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大事,这些事一起挤压着她的心胸,她郁闷极了,恐惧极了,随着事态的发展,那种极度的恐惧情绪在不仅没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她都快爆炸了。她需要放松,需要平衡心理,唯一的方式就是从男人的身体寻找出口,为什么不放纵呢?难道自己的青春还值得挥霍吗?不,现在充其量是拽着青春的尾巴在垂死挣扎。40岁的女人,眼看着就要往50岁上奔了,幸亏有当模特的功底,没生育的身材才保持得这么好,否则,只剩下60岁老头还对自己感兴趣,同龄男人的目光都盯着20几岁的小姑娘。艾山江就从不肯多看自己一眼。强烈的危机感在她胸中油然而起。追求权力又怎么样?追求金钱又怎么样?这两样东西都握在手里,也不能把她的年龄变回18岁呀?更不能摆脱肉孜对自己的控制。这辈子别想甩掉他了,他就像一个影子永远地伴随在她的生命里,让她永远没有真正的自由。她恨得咬牙切齿。
阿米娜的眼眶渐渐蓄满了泪水,她开始诅咒前夫,要不是他跟着肉孜胡闹,她这一生也不至于卷入这种充满了恐惧的生活。她也诅咒自己,要不是爱虚荣,就不会选择前夫的财富而失去了那个香港青年的爱情,想起那个青年的忧伤,想起他在自己宿舍前整夜整夜地等她回来的痴情,她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所得到的一切烦闷都是活该,都是自己造成的。她真想让自己从天上回到地面,过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虽然穷苦点,可他们的家是实实在在的,是温暖的。夫妻之间有冷暖关爱,有床上生活,而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没有爱情没有家没有夫妻生活,只有钱和烦恼。尽管她并不缺少男人的性爱,只要她愿意,随便找个男人睡一觉也是很容易的事,问题是她对情人是有要求的:第一要长得像个男人;第二要对她忠诚;第三要随叫随到。那些重权在握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对她忠诚,尤其到周末,都回到自己老婆身边了;那些有钱的男人,更不可能把感情给一个半老徐娘,不图谋她的钱财就算不错了。这几年,她的内心深处孤独难耐,实在忍不住时,她也到按摩场所找男按摩师,但那样的场所既肮脏又容易遇到熟人,传出去有损她的形象。想来想去,她决定寻机包养一个固定情人,当艾山江出现后,她就认定他是自己追逐的目标。
昨晚阿米娜执意要进艾山江的房间,借着醉意,她极尽能事地对他进行暗示和挑逗,然而,最终也没把他弄上床,这让她觉得很失败。这些年,想跟她睡的男人有多少就不提了,那些她想得到的男人,几乎没有不被俘虏的,艾山江反倒成为例外了。真稀罕!好在,他在她的手下,有的是机会让他就范。那么,他现在正干什么呢?这个时间应该在教练马术。阿米娜拨通了艾山江的手机,她眯起双眼发自内心地笑了,她极温柔地问:“你好吗?你在干吗?我醒了,你过来吧!”
阿米娜暧昧的口吻使艾山江感到事情正在变得麻烦起来,回避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关键是如何把握。他没有马上答应阿米娜,他说:“阿米娜刚醒啊?那再躺着养养神吧。一定要多喝水,今天就不要骑马了,刚喝过大酒,身体容易发飘。如果你准备现在回公司,我马上去准备车。”
阿米娜觉得他太有分寸,分明是回避自己却显得有礼有节,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但她有办法对付他。她甜甜地笑着说:“我没打算现在就走,好不容易盼来周末,难道你嫌我的工作还不累,想累死我?我让你现在就过来!”
“有急事吗?我正在工作,现在走不开啊。”艾山江客气地回绝道。
“你是董事长还是我是董事长?我说话一点权威性都没有吗?我知道你是个敬业的人,可这个公司是我的,所有的员工都应该听我的命令,这一点你应该明白吧?”阿米娜的脸色说变就变,她不喜欢任何一名员工违背她的意志。
怎么办?马上去还是不去?艾山江已经领教过她的喜怒无常,心里笑笑,她也就这水准了,动不动就把弱点暴露无遗。他不会因此生气的,人家现在是老板,自己是她的高级打工仔。尤其在这时,绝不能硬顶,女人往往目光短浅,为眼前的一点小事,能误了大事。这么一算计,艾山江有了主意,他顺从地答应着:“好的,阿米娜,我服了你啦。我会尽量快点过来。不过,现在我正教一名外地来的游客骑马。按说,其他几名驯马师也可以替我,但我有点不放心,前几天,一名外地游客不是从马背上摔下来,把尾骨都摔裂了,咱们还陪了人家一笔住院费吗?咱们得承认,新选出的这些驯马师骑马水平都是一流的,但自身文化素质跟不上,往往是还没教几下呢,就把游客推到马背上,然后一拍马屁股,就让人家自己骑,说话方式也不太讲究,服务意识落后。所以,为着俱乐部的名声着想,我也应该给游客上完这一个小时的马术课。如果你觉得我的话有道理,就先等我一会儿,如果你以命令的方式让你的员工马上离开,我会遵命的,你自己决定吧!”
艾山江把话说得有理有据,反倒显出阿米娜身为董事长的任性和无理。说实话,阿米娜很是挺欣赏艾山江身上这股劲儿,要是公司里有三分之一的员工像他一样敬业,她也不愁公司的发展了;要是三个弟弟中有一个像他,她这个当姐姐的睡着了也能笑醒;要是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有眼力见儿,会说话的小情人,不知能为自己挡多少事。可惜啊,这都是假如,但也不是不能争取。阿米娜立刻把一脸的怒气转化为一张笑脸,她乐呵呵地说:“那好吧,一个小时侯之后来见我。嗯,我在耐心地等你,有事要跟你商量。”

《爱别离》第三部分(20)

既然阿米娜声称有事,艾山江痛快地答应:“那好吧,我上课了,一会儿见!”
阿米娜把手机放在枕边,翻了个身,想再眯起眼睛睡会儿。有艾山江那句“一会儿见”,她心里顿时踏实了,就像一个在沙漠里找水的旅人,突然看到不远的前方有一汪清水,内心充满了快乐和希望,反而不必着急了。她躺在艾山江睡过的床上犹如睡在他的怀抱里,她想:这是我想要的那种男人,一定要把他争取过来。她惬意地遐想着,很快竟有了睡意。她刚刚沉入梦乡,手机清脆地响起来,她拿过来一看,脸色立刻变得阴郁:是阿不杜西克打来的。他阴阳怪气地说:“你终于开手机了,怎么,闹够了吧?我看你是越闹越不像话!”这句话马上惹得阿米娜生气了,他凭什么用这种口吻对我说话?她气愤地问:“你什么意思?”阿不杜西克慢条斯理地问:“是不是睡到那小子的床上了?怎么样啊?他的床上功夫让你满足了吗?”阿米娜心里一惊,问:“你在哪儿?找我有什么事?告诉你,今天可是周末,你无权干涉我工作之外的生活。”阿不杜西克不紧不慢地说:“你最好把声音放小点,有人可是在那间屋里装了窃听设备。另外,你不是问我在哪儿吗?你听好了,我在牧野小区,在艾山江的楼下,等着你疯够了接你回家。嫂子,咱们才是一家人。你睡错床了!”一听到他就在楼下,阿米娜更恼怒了,她气乎乎地问:“凭什么跟踪我?还装了窃听设备,你没有权力这样做,我是董事长,你控制不了我,你听着,你给我滚回去!”阿不杜西克并不理会她的愤怒,嘻笑着说:“我滚回去没问题。今天公司不上班,我还想蒙头睡个懒觉呢,可有人不让我睡,他命令我在下午之前必须把你送到他面前,他有要事找你!”阿米娜当然知道那个他是谁,除了肉孜,没人能吓住她。她的口气软了下来,求救般问道:“他又找我干什么?你跟她说我在哪儿?他怎么老是纠缠我没完没了呢?”阿不杜西克阴沉着脸,冷冷地说:“那就让他去回答你的十万个为什么吧。从昨晚开始,他满世界找你,你却一直关机,他已经暴跳如雷了。我看你还是别费话,赶紧起床吧!”
阿米娜穿上衣服,脸也顾不上洗急匆匆下楼了,钻进阿不杜西克驾驶的“帕萨特”轿车里时,她的心跳得连自己都能听见,越是恐惧的人越是时时刻刻把她攥在手心里,她就像天空里的风筝,看着飘得很高,但飞不远。

艾山江与阿米娜通话之前,就注意到有辆“帕萨特”轿车驶入了牧野小区,他下意识地看看表。约20分钟后,“帕萨特”从牧野小区驶离了。他能分辨出那辆车后牌照上的红色字母,它是金地公司的。他立刻挂通了米吉提的手机,米吉提显然还在床上趴着,他连连打着哈欠问艾山江有什么事?艾山江说想约他明天晚上出来活动活动。米吉提高兴地答应了,又倒头睡去。因此,艾山江基本可以确定,驾驶这辆车的人是阿不杜西克。因为能动用这辆车的人,只有这少数几个。那么,阿不杜西克到牧野小区来干什么?是冲着阿米娜来的吗?难道昨晚跟踪自己的人是他?但是为什么换车呢?艾山江又拨通了阿米娜的手机,他通知道:“我刚刚下课,马上就过来看望董事长。”阿米娜脸一沉说:“忙你的吧,不用了,我已离开。”她面无表情地挂断了手机,艾山江更加证实,这辆“帕萨特”是冲着阿米娜和自己来的,他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艾山江对自己稍事化装,便是一个50出头年纪、本地电话安装工模样的人。前几天,金地公司请市自来水公司的人来牧野小区试用水暖煤气,这两天,又请来电话局的工人在给别墅安装电话。为了保证工期的顺利完成,阿不杜西克公司对俱乐部的人员打了招呼,一律不准进入小区。期间,阿不杜西克曾监看过三回,在艾山江看来,他的用意似乎不是来监督安装质量的,而是检查有无陌生人进出牧野小区。联想到那辆黑色“本田”车里的神秘男人,艾山江愈发觉得里面有问题。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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