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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兰香好个馨-第26部分

小说: 兰香好个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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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兵妈告诉兵兵:“何奶奶叫你回来到医院去一下。”
兵兵就三下五除二地把饭吃完,起身就要往医院去。
兵兵妈说:“也没得急事,慌什么?”说着拿出针线叫兵兵把衣服脱下来,兵兵拿过针线说:“我叫何奶奶缝去。”说着把针线一裹一阵风就没了影子。
兵兵到何老太婆婆病房时,何静安他正坐在那双手叠放在手杖上耷拉着脑袋注视着地面,何老太婆正躺在病床上双手合掌两眼紧闭嘴里念念有词呢。
见到兵兵老夫妻俩立刻云开雾散,喜上眉头。何老太婆拉过兵兵的手握着,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兵兵,泪水就涌了出来:“他们不应该这样对待一个孩子,快给我看看哪儿被打伤了。”
“何奶奶,他们没打我。”
“那衣服怎会撕成这样?”
“是我不小心扯坏的。”
“你这孩子……”何老太婆一面埋怨一面在床头摸索起来,
兵兵说:“何奶奶我知道你找什么,是不是找这个?”
兵兵拿出针线,何老太婆笑了,说:“你看我这脑袋,我当这在家了。快拿来,我帮你缝上。”又对何静安说:“这孩子就是灵,懂得老人的心。你回去吧。今儿我已经下地跑了,我看没几天就能出院了。有兵兵妈和兵兵,你就不要再跑来了。你按时吃药打针我就放心了。”何静安出了门,何老太婆戴上老花镜麻利地缝起衣服,一会儿说:“兵兵,我还有件事要请你做。你帮我从那堆东西里拿些出来送给燕子妈,就说是周公安员叫送来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唉——这叫我怎么跟你说呢?我也不晓得怎么说才能让你明白,你就不问,照奶奶说的做,行吗?”
“我晓得你是不愿意这么做的。”
“谁说的,要是奶奶不愿意,还要你这么做干嘛?奶奶高兴着啦。记住了,不要让何爷爷、还有你妈妈看见。”
兵兵不再问了,点了点头。
四十三、忍痛
    深夜,兵兵悄悄地爬上天花板,用手电照着,仅把何老太婆的金条、大头从天花板上的山墙壁橱里拿出来,摊开,分成两份,然后又把一份分成两份,想了想又分了又分。兵兵虽然是个小孩子,但对视这些宝贝如命的何老太婆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他的心里还是明白的:这是何老太婆为了赎他付出的代价。由此周志达和赛素花的形象在他的心中变得更加丑恶狰狞。他不愿违背何老太婆的意愿,但在执行时他大打了折扣。他把大部分宝贝重新包好放进隐蔽的壁橱里,最后只拿了四根金条和两卷大头。
兵兵剩着黑幕来到赛素花门前,他轻叩了几下门。
赛素花一直睡不沉,轻叩的门声已经把她惊醒。她恍惚觉得天快亮了,听到的是倒垃圾的吆喝声,正欲起来倒垃圾、倒马子。看窗帘还是黑漆漆的,她扯了下床帮上的电灯开关线,看了下电钟,才12点钟,她认定刚才的响声是自己做梦,“叭嗒”一声又把灯灭了。
“笃、笃、笃”的敲门声又响起,这回赛素花听清楚了是敲门,一阵惊恐袭上心头,但很快她的脸上就露出得意的淫笑:准是那畜生熬不住了。自从周志达尝过嫩藕后,也不知是热乎劲过了,还忙着破杀人案,有些日子没见周志达的影子了。今儿要使出点手段,定要他尝到回炉烧饼的香。
兵兵听到打开门拴的声音,门却没有打开,兵兵愣着没动。
一会儿,里面传出轻声:“进来呀。”
兵兵好生奇怪:你也不知道来人是谁,有这么深更半夜的放人进屋的吗?兵兵推门进去后忙把门掩上,转过身来并不见人影,瞧床上,被子里裹着个人,身子在不停的扭动着。兵兵想大概是起身开门受了寒待捂暖了再说话,他耐心地等着。
一会儿,被子里的赛素花说话了:“我就知道你熬不住了,还愣什么,快上来呀。”
兵兵明白了这破鞋误会了,故意说:“你叫我上床干什么呀?”
听出语音不对,赛素花猛地掀开被子,拽亮灯,看清面前站的人是兵兵,才晓得自己色令智昏了。忙圆滑地说:“我当是燕子。”又没好气地说:“你这个调皮鬼,这盏跑来有什么事?”
兵兵就按何老太婆教的说道:“何家有东西要交给派出所,周公安员说先交把你,由你送到派出所去。”
原来是这么回事,赛素花立刻明白过来。这睡着觉也能发财,天意是挡也挡不住的:“东西在哪?”
“何奶奶住医院托我送来了。她关照不要让旁人知道我只好这盏送来。”
不让人知道正合赛素花的心意,她从床上一跃而起,靸着鞋子把门轻轻打开朝院子里张了下,关上门后,说:“快把东西拿出来。”
看着赛素花的吼样,兵兵就不高兴,他故意放慢节奏一件件地从口袋里往桌上掏。
赛素花坐看着,眼睛睁得滚圆。一件、两件……看着兵兵的手不再往口袋里掏了,赛素花问:“就这么点?”
“就这么多,何家剩下的全在这了。”
“你再掏掏。”
“没有了,你看看。”兵兵说着还把衣服和裤子口袋都拍了拍。
赛素花仍不相信,拉兵兵到跟前把每个口袋摸了个遍,说:“这何家真是坏的很,挤一下交一点,一下交清了不是没这些事了吗?”
“这回何家可是把东西全交了,洞里的东西是我帮转移的,就这些。”
赛素花听了这话把兵兵认真地看了会儿,她不明白何家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外人,且还是个孩子。既使交,为什么交给才搬来两年不到的乔家的兵兵,而不是住在一起有十几年的她家的燕子。对此她并没意识到她家和乔家教养方面的差距,反而认为是何家瞧不起她家,心中不由地产生对何家的忿恨,对乔家的嫉妒。但嘴上却没有流露,说:“你这事做的很好。但我要提醒你,何家毕竟是四类分子。阶级敌人有的花招,你小孩子哪能弄清楚。以后何家有什么事要跟我多商量,这样就能避免上当受骗,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离开了赛素花的家,兵兵心里感到一阵轻松。要不是为何奶奶做事兵兵绝不可能去找赛素花,更不会安静地听赛素花胡说八道。赛素花的那段话,兵兵听得脚底根都来火:听你的话大盐还要卖馊了。
四十四、定婚
    刘大馍夫妇俩突然登门造访,赛素花心里明白是为了那桩。
自从赛素花知道刘大馍的儿子是精神病后,她的心里已把刘大馍恨成大窑隆。社会经验告诉她谢绝亲事是件大事,处理得不好俩家从此要结怨的。何况她家的社会地位跟刘大馍家不在一个档次上,如果伤了和气,那这壶尿她可是有的喝了。苦于一时找不到让刘大馍不见气的借口,所以一直处在被动的位置,静观其变,等待时机。刘大馍必竟是在区里听到他的屁声都有人发抖的大人物。大人物临门,是提高门户地位的筹码,她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赛素花先来到何静安家借茶叶。何静安不记前嫌也不问为什么用茶叶,就把茶叶罐递给了她。
弄得赛素花只好替他发问:“你也不问问我家来的是什么客?”
“肯定是贵客,要不你怎会来借茶叶。”
“到底是有文化的人,什么事不用问肚里早明白了三分。来的就是那天开批斗会作指示的那个领导。”
“真是贵客临门,是件大事。你还需要什么尽管说。”
“不需要了,谢谢你了。”
赛素花从何静安房间出来又到兵兵家借香烟。
兵兵妈说:“什么贵客要你这番动静?”
“刘主任来了。”见兵兵妈脸有惑色赛素花又说:“就是又是区里的头头,又是公安局的头头的那个刘主任。哎呀,你怎么还想不起来,就是老乔走的时候代表区里来的那个领导。”
“哟,这可是正而八经的大官了。可是我家巴结不上了,自老乔走后,我家香烟就没再进过门。刚才你借茶叶的时候为何不一手借呢?”
“你看我都忙糊了。”其实赛素花心里一点没糊,她就是要把贵客临门的事张扬开。
赛素花又折身去何家借香烟。
燕子还是乖巧的,她不知妈妈到后面干什么去了,见客人干坐着,她主动倒了两杯白开水。在递水杯时,被李心洁看得心里有点乱,那水杯的水泼了出来,差点烫着李心洁。
就是这样李心洁的眼睛也没肯离开燕子。这可是她第一次瞧见未来的儿媳妇。虽然有女大三,油盐柴米堆成山的说法,但在她的心底还是有点儿不顺。今儿见了人,人比丈夫说的还要漂亮、顺眼。她满心的欢喜,问:“愿意到我们家吗?”
燕子笑了下扭头跑走。
表面上看是燕子害羞,其实是燕子心里慌得很。毕竟已不是黄花姑娘了。装纯洁,表面上能凑合,心底却控制不住的发虚。这种感受她第一次体会到,她奔进自己的房间,一头扎进被子里,此时她不知为什么她的脑海不断地涌现来福的憨笑和周志达淫笑的面容,心乱如麻。原来就有周志达、来福俩个人了,现在又要添一个,这该怎么弄是好?少根筋的脑袋只能越想越乱,最后她索性把这一切都交给了妈妈。
赛素花进门看见两杯白开水,说:“傻丫头,今天还是蛮懂事的。只是这是白开水待的客吗?”说着往李心洁杯里放了些茶叶。
李心洁忙说:“不用。”
刘大馍说:“叫个什么,不是开水待的客,可也不是你这样待的客呀?”
赛素花说:“我的大主任啊,不怕你笑话,我家是终年茶叶不进门,这点茶叶还是我刚才现借来的。你要是嫌这茶叶不好,那只有委屈你喝白开水了。可你千万不能说我慢待了你。”说着故意大声咯咯咯地直笑,她想借这笑声让邻居知道刘主任和她家的热乎劲。
李心洁为了和谐气氛下面好说话跟着也笑了起来。
刘大馍说:“叫个什么,我不是说茶叶不好,我是说你是外行泡茶。叫个什么,没有像你这么把茶叶往水里放的泡法。”
“噢,你说得对。可是白开水是燕子倒的,是她的心意,我怎好倒掉?”赛素花为自己无知辩解。
“你这么说我明白了,是未来的儿媳孝敬的,这开水就是上好的茶,我喝。”刘大馍说到这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笑吟吟地说:“就是有滋味。”
李心洁说:“我家老刘平时开水从不喝的,今天是高兴。”
三人都大笑了一阵。
赛素花的辩解被刘大馍顺着他的意愿理解了,非常后悔自己说话不谨慎,岔开道:“说归说,笑归笑,这茶还是要泡的。”说着拿起刘大馍那水杯,也不管刘大馍阻拦,把杯子里的水往架子上的脸盆里“唬”地一下倒了个干净。重新把杯子放到刘主任的面前,放进茶叶。
刘主任看见茶叶是带茎成串的,问:“叫个什么,什么茶?”
“我哪晓得?好像叫大叶茶。何家是安徽人,过去做的就是茶叶生意。”
“叫个什么,他的茶孬不到哪儿去?”刘大馍兴趣很浓地看着赛素花灌进水后,他又端起杯子详看着茶叶的变化。
赛素花坐到床沿上,看了下李心洁问:“你的头发在哪儿做的?”
李心洁说:“这年头哪谈得上做头?就在家门口,虽是个小店,却是个老字号,里面有个老师傅,我的头都是他修惯的。也谈不上好不好,图的是熟人,方便。”
“蛮好的,蛮好的。”赛素花才不急啦,今儿是你们夫妻俩上门,来由你们不说我也不问,我们就这么耗着:“说起来我又要让你笑了,我从没上过理发店,都是对着镜子自个儿剪,后面够不到的,叫燕子帮个忙。”
“哟,燕子真能干,还会剪头?”
那茶叶放得太多,经水一泡,很快就把杯子撑得满满当当的。刘大馍嘬了一口,说:“叫个什么,样子不中看,味道不错,是徽茶的味,蛮地道的。”
赛素花说:“你要是喜欢,明儿我叫何家多带些来。”
“不用,不用。叫个什么,何家现在家乡还有什么人?”
赛素花在想。
李心洁急了,来的目的半天了还只字没提。她向刘大馍使了个眼色,刘大馍领会,赛素花还在“还有……”刘大馍打断说:“不烦那神了。叫个什么,现在燕子工作干得还行吗?”
前些日子刘大馍帮燕子找了个坐办公室的工作,赛素花知道刘大馍儿子的情况后,不敢轻易领这个情,所以没去。赛素花晓得刘大馍开始说正事了,她沉着答道:“你不说,我正准备谢你了。工作是不错,坐办公室,不风吹日晒的。只是燕子没学过会计,哪能干得了?所以就没去。虽没去,我还是想上门谢你的。晓得你这阵子忙破案,就没敢打扰了。”
“哎呀,叫个什么,你这人太实了。这谁天生的就会干会计的?就是干不了,你先进了门,以后不会再调吗?”
“你这说的我一下子就开了窍,原先我这脑筋就愣没这么想,真是拙死了。”
“叫个什么,我以为已经上班了,原来没去。那就这么着,明天你把燕子和材料带上,叫个什么,去饮食公司找范主任,就说是我叫来的。”
“带什么材料?”
“我还一下子被你问住了。叫个什么,年青人有什么历史材料?你就把体检表带上。”
“燕子还从来没做过体检,哪来的体检表?”
“这容易,叫个什么,明天上午去趟医院找赵院长就有了。”
“这真是能者不难啊。这些事搁在我手里,怕是愁白了头也没法子解决了。刘主任你这热心助人的精神真是够我们学一辈子也学不来的。”
“热心助人”这四个字刘大馍放到嘴里嚼了会,觉得有点味不对,联想到介绍工作找理由不去,心里起了疑,脸立马挂了下来,认真地问道:“叫个什么,是不是最近你帮燕子又找了个婆家?”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既然这样,叫个什么,我表个态:燕子今天是你家的姑娘,明天是我家的儿媳。至于热心助人,我有这个心,还没这功夫了。”
看到刘大馍愠色,赛素花试探到了刘家娶燕子的决心,心一下子紧了起来,无论从那个方面比她都不是刘大馍的对手,千万不能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忙说:“刘大主任,本来是说笑的事,现在当起真来了。当真就当真,只要燕子乐意,我还有什么?当然是高兴。”
李心洁说:“我家老刘这人啊,你是知道的,就会胡同里扛电线杆——直来直去的。说了多少回,也不见改。有时说出来的话还真让人受不了。但他的心没啥坏心,我也就懒得和他较真了。”
赛素花心里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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