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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兰香好个馨-第31部分

小说: 兰香好个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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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是我带大的,二十几岁的人了,还管过家里的事的?以前身上没得钱了,晓得回来要,现在大概有本事挣钱了,连影子都看不到了。你说我还能指望哪个?你以为妈就舍得打你?你可晓得打在你脸上,疼在妈心里哟。呜……”赛素花也哭了起来。
燕子的记忆中没见妈这么哭过,她转过身不顾自己还在哽咽帮赛素花抹起泪来。
赛素花抱过燕子哭得更烈。
母女俩的哭声回荡在冬天的夜空中,显得更加凄凉。
一有风吹草动就惊慌的何老太婆听到这母女哭声哪里还能安睡,她敲开老伴的房门说:“你说这事怎么弄啊?”
其实何静安也被哭声扰得不能静心,他挑开窗帘朝前进看了一会儿,坐到滕椅上点了颗烟正在考虑该不该管、如何管时门被敲响了,他对老伴说:“你把兵兵妈喊来我们商议下。”
何老太婆就去叫兵兵妈。
兵兵妈睡着了,兵兵反而被吵得没睡着,听到了何老太婆的轻叫声,他跑了过来。
兵兵妈被叫醒后,说:“她家的事不好管,弄不好反讨她骂。上次兵兵不就是被骂出来的吗。”
“是我家老头子叫我来喊你商议的。”
“噢,那我马上就去。”
兵兵妈和兵兵来了以后,何静安说:“是这样的,赛干事家已经哭闹好几天了,今晚哭闹得更厉害。也不知究竟为什么事,真担心这样下去闹出人命来。我想我们是邻居,不知道则罢,知道了不闻不问,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呀。她是我的监督改造责任人,我热心了,就有巴结之嫌,所以请你来商议。”
兵兵说:“燕子傍晚的时候还叫我送票约来福看电影的……”
“小孩子又插嘴。”兵兵妈拦住了兵兵说:“那我们就一起去,我来问。”
赛素花和燕子抱着哭着,突然燕子感到妈妈软了下去,燕子惊呼了几声妈,赛素花眯着眼无力地说:“你跟来福说把这事兜下来,妈就是死了也会感谢他……”
赛素花又昏厥过去,燕子又大声呼喊,没有反应。她跳下床,去喊人,门一打开,邻居一个不少的站在她的面前。燕子哭诉道:“快救我妈,我妈又昏过去了。”
这回何老太婆神歹之了,没等何静安教,就冲过去掐起人中,又指挥兵兵妈去厨房泡糖茶。一阵忙乎后,赛素花果然哼出声音来。这掐人中是要一把劲的,何老太婆这时感到有点累,叫燕子搬张凳子来。
燕子说:“何奶奶你就坐床边。”
这档儿,兵兵看见赛素花的眼睛迅速地把房间里扫了一遍,又闭上了。那眼神的神气劲,兵兵觉得刚昏迷的人是不该有的。
兵兵妈端来糖茶,何老太婆喂了几口,赛素花讲话了:“真不过意,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好了,好了,还说这话了,刚才呀,你真把我们吓死了。我一面掐人中一面心里为你祷告,嘿,真灵。其实也不是灵,是你人好,老天就是保佑好人。”
从门外传进何静安声音来:“好了,你不说话也没人拿你当哑吧。”
赛素花这才知道门外还有人,忙说:“都进来坐唦。”
何静安答道:“不了。你这个家也没个大男人,你一个人撑着也不容易啊。看出来你家这些日子有事,做邻居的应当帮忙,老话讲邻居好赛金宝,可是我的身份不对,再说各家有各家难念的经,所以没主动过问,还请你谅解。”
赛素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是出事了,我原想能瞒就瞒过去,谁愿意把家丑往外扬啊?今儿我想过来了,我们是多年的老邻居了,也不怕你们笑话了,也请你们帮我拿拿主意。这来福要跟燕子好,我也不是不同意,我是想等燕子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再说。可没想到他领燕子不走正道,竟把生米煮成了熟饭,你们说说,这叫我能不气吗?呜……”
噢,原来是这回事,众邻居在恍然大悟后,除兵兵外个个都在把老实憨厚的形象往尖脸猴腮上套。
燕子是不需要这过程的,她哭泣地跑到赛素花跟前说:“妈,你说什么呀?”
赛素花快速地,凶狠地瞪了燕子一眼,然后温柔地拉住燕子,燕子只好伏在她的身上抽泣。
何老太婆第一个套好:“不是这事我还真不相信蒙头鸡子能吃到白米了。就这事又有什么丑的?现在的年青人跟我们那会儿不一样了,我十三岁时就稀里糊涂地到了何家,顶多十四岁就稀里糊涂地生了娃……”
这时又传来何静安的声音:“你胡说什么呀?馨馨是你十四岁生的啊?”
“那前面还丢的两个不算帐啊。”
何静安不吱声了,又觉得赛家的事已经探到底了,心也就放下了。这种事男人家掺合似有不妥,便离开了。
何老太婆想接着说却忘了从何处接:“老头子就晓得跟我斗嘴,给他一打岔,我都不晓得说到那儿了?”
赛素花已经不哭了,提醒道:“说到十四岁生娃儿。”
何老太婆继续说:“就是呔,现在倒好,二十还不能结婚,还说学习陈腊珍(当时的英雄人物),三十八岁不结婚,也不晓得这女人过了年龄生娃儿要遭大罪的。我不是说响应号召不好,只是这干柴烈火的,到了一起能不着吗?还是上次来福送燕子去医院时,我就看出来了,这对年青人相爱了。男女相爱是件好事,连老天都记得每年七七搭鹊桥让牛郎与织女相见了。既然这样,赶快张罗张罗,挑个日子,把喜事给办了。旁人的事我不帮,燕子的事我是一定要帮的。”
恐怕这一辈子何老太婆是第一次这么多的人同时听她说这么多的话,她有点亢奋。
来之前说好的让兵兵妈主讲的,这会儿,何老太婆就像《红灯记》里的李奶奶痛说革命家史一样滔滔不绝。本来到什么地方都不愿当主角的兵兵妈落得个静心,这会儿觉得该说句把句了,要不然成了木头桩子了,就附合说:“何奶奶说的是。”
兵兵虽小,但这些日子遇到的事使他长了不少见识,现在他的肚子里就像开春的鲫鱼一肚子的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有数的很,这时他嚷道:“妈,你看燕子在笑呢。”
燕子拿眼朝他嗔了一下,又把脸苦了下来。
主张得到了大多数的拥护,正在兴头上的何老太婆越发得意:“老头子,你总说我瞎操心,办事没得主张,今儿你听见了?”
大家都等了一会儿,却没有传来何静安的声音,何老太婆又问了一遍,仍没有回应。
兵兵开了门看了说:“何爷爷不在门外了。”
精彩的众人拥护的场面老头子没得知晓,这让何老太婆有点扫兴。但扫兴归扫兴,众人拥护的主张还是要办的,她见赛素花没表态,就急了,说:“你还犹豫什么,就这么办。”
当真赛素花没得主张了?其实这一切都在赛素花意料之中。她导演并主演的这出戏,就是要逼燕子就范。一发病恫吓,二舆论先行。两招叠出,再犟的人也难坚守,况乎头脑里少根筋的燕子。大凡妓女都会演戏,职业逼着不高兴的时候脸上也要媚笑的。戏演到这盏,赛素花觉得不仅自己过足了演戏瘾,也达到了预期的目的。这会儿心里又惦记着来福在派出所的事,就急着想收场了,说:“时候不早了,谢谢你们了。”
人老实不是坏事就是不能拙,兴头上的何老太婆听出来这是叫走人,但还说:“这有什么好为难的?你去提亲不方便,就拐个弯叫兵兵妈去跟唐主任家定个日子,我看就放在春节。”考虑得确实周到,没忘记自己是四类分子家属,做媒人是不恰当的。
赛素花苦笑道:“事情要是能这样就好了。你们晓得的,区里的刘大馍主任前一阵子是左一发右一发的上我家来,为的什么事啊?就是要娶燕子做儿媳。他家那才叫财大气粗了,什么东西没有?可我想啊,这嫁女儿不能光图钱,得想到往后过日子。这门不当户不对的,燕子过门后肯定要受欺负,所以我没准,到现在刘家还盯着燕子了。”这一层关系原来赛素花不想说的,怕说出来伤了刘大馍惹祸。但此时不说似乎燕子嫁给来福就成了定局。还当真嫁给十三个拳头高啊,这只不过是借名糊事。
“哟,这事就复杂了。”复杂到平时非常逐利的人竟会如此令人难以相信的豁达大度,何老太婆顿时有了种打麻将诈胡的感觉。牌出错了,那就赶快收回吧:“那我刚才说的就不对了,你全当是屁。”何老太婆的优点就在这,知错就检讨,且检讨得很深刻。主要是这事牵涉到大干部,还是少掺合的好。接着又说:“哟,光顾了说话,却忘了你的身子是刚好的。这会儿精神虽好些,但还是要静养的。走走走,我们走,让你早点歇着。”
赛素花躺在床上欠了下身子,算是道了谢。
到了堂屋门口兵兵说:“燕子妈根本就没有发病,她是在演戏。”
兵兵妈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甭问为什么,反正我猜是。”
一直在堂屋口等着的何静安边往房间走边说:“兵兵妈,你这儿子年龄虽小,看问题入木三分啊。”
兵兵妈问:“那她为什么要装病?”
何静安装没听到进了房间,何老太婆追进去说:“人家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理人?”
何静安回过头来说:“到时候都能看到的,现在不早了,睡觉吧。”
五十三、顶包
    何老太婆三人前脚走,赛素花就爬了起来,快出房门时又回到燕子床边,从枕头下掏出那包东西,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把那包东西往枕下一塞,又到镜子前把她那二刀毛刮了几下,然后关灯、锁了房门,出了院门。
走到燕子房间的窗子下,她被燕子敲玻璃声喊住,燕子打开窗子说:“我跟你去。”
“你糊涂啊,他们就想把你揪到派出所弄你,你是想自个儿送上门啊?。妈不看看来福,不放心,去了就回来的。”
锁门是为了防人进去的,可是赛素花今天正好相反,她把人锁在了里面。这时先把闪进去的人从房门旁闪了出来,伸手从枕下摸出那包东西,打开,借月光看了下,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忙重新包好塞进裤口袋,打开迎街的窗子跳了出去。
燕子还伏在窗台发愣,见一人匆匆走过,仔细一看是小米子哥,还没来得及喊,小米子已无踪影。
陈指导员听赛素花说那人约燕子晚上看电影,到了晚上他在所里绕了几圈也没看到周志达的影子,一问,说是周志达吃过晚饭就不见了。陈指导员心里这下可来劲了,他要把抓获的场面做大,一是叫周志达现丑,二是叫周志达无法狡辩。所以就有了停放电影抓人的场面。待他看清坐在燕子边上的人不是周志达时,他已是骑虎难下。
难下也要下,他把来福带到所里,一问,才知是唐主任的儿子,且来福并不晓得燕子肚子大的事。
来福说:“燕子肚子怎么大的,你们问我,我还不晓得去问谁呢。反正不是我。我们没结婚,我不会做结婚后的事的。”
陈指导员这时彻底的没劲了,他对小王说:“笔录还做个熊。那有功夫淘小青年的事。”又对来福说:“你也别急了,事情弄清楚了就放你回去。”
陈指导员和小王刚要出乒乓球室,刘大馍一脚跨了进来。
周志达吃了晚饭确实没在所里。他按计谋带着最近收来的几幅画到了刘大馍的家。
刘大馍正在蒜头就面,周志达哈着腰杵在他的面前。刘大馍也不叫周志达坐,仍一口面条一口蒜地吃着。
李心洁端来水杯放到刘大馍的对面对周志达说:“你坐唦。”
从周志达进来刘大馍没说一句话,脸也是一直青着的,只有那咬肌在一跳一跳的。
周志达拘谨地用了半个不到的屁股点着凳子。
刘大馍开始剔牙了,说:“叫个什么,你来有什么事啊?”
“没旁的事,遇上了两幅画,拿来让你看看。”刘大馍这时站起来,把刚才周志达进来时没合上的门关死。
周志达忙把报纸包着的画展开一幅,刘大馍看了一会儿说:“那一幅是什么?”
周志达忙卷这幅展那幅,说:“我也不懂,看是老货,想你喜欢就收了来。”
“这个叫个什么,我这个地方你好长时间没来咯。心洁,把这搁起来。”
李心洁过来把两幅画拿进房里。
“凶杀案的死者就在我那儿,我比其他户籍警要多几倍的事。这以后我晓得了,再忙也要来的。”
“我现在耳朵有点聋,下面好多事都听不到了。这个叫个什么,所里现在怎么样啊?陈指导员在忙什么啊?”
“大家干劲还蛮高涨的,只是案子老拿不下,大家心里都很焦急。陈指导员忙什么我不太清楚,因为我这人不愿管旁人的事,尤其是领导的事就更不打听了。不过我听说在调查赛干事女儿的事,今晚陈指导员还要到电影院抓人了。”
“抓什么人?”
“有人说我跟赛干事不清楚,所以她家的事,领导不安排我,我就躲得远远的,免得不吃鱼沾腥。现在你问我,我还真说不准。可能是跟赛干事女儿搞流氓活动的。”
刘大馍听到了这个情况,按捺不住了,他急于要看到这个捷足登先坏了他的好事的人。
他送走了周志达就赶到了派出所。这正是赛素花和周志达所期望的,他们俩巴不得尽快让来福这生米煮成熟饭。
“这个叫个什么,这个人就是刚才从电影院抓来的?”
刘大馍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肯定今晚的行动有人汇报了,这事谁这么积极呢?陈指导员还没想出来,刘大馍已经走到来福的面前。
来福不知来的是何许人也,又被浑身上下的打量感到很不自在。
“叫个什么,给我站起来!”
来福乖乖地站了起来。
“住什么地方?”
来福木讷着。
陈指导员答道:“居委会唐主任的儿子,跟燕子住一条街。”
“青梅竹马,行啊。个头不高,艳福倒不浅啊。这个叫个什么,我成全你,但要扒你一层皮哟。”
来福听得莫名其妙。
“叫个什么,把笔录给我看。”
小王看了一眼陈指导员,陈指导员说:“刘主任,还是到办公室再说吧。”
照刘大馍心中的忿恨对来福拳相加是不为过的,但刘大馍毕竟是经受过多年干部修养的人。在去办公室的路上,刘大馍强忍住心中的不平和忿恨,用平和的语调说:“小王啊,你要被欺负了,怎么办?”
小王知道他问的意思,答道:“哪儿会呢?这年头谁敢欺负你?”
“呵呵呵,叫个什么,年青人,阅历浅,斗争的复杂性认识不到啊。”
到了办公室,三人坐下后,陈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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