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热奶茶的等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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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帮我把东西都打点好,扶我到床上去躺好。
“如果不舒服就打电话给我,我就在楼下。”他开了小桌灯写上手机号码,
起身再摸摸我的额头。“也许我该去学医的,应该没什么发烧,我真是个不会看
脸色的人,…呵呵。安心睡吧,晚安。”说毕便关上房门走了,我知道他是一语
双关,当然他指的对象除了若兰不会有别人…。
不知怎么地听到阿问这么一说就想起黄子捷,他总是很注意我的身体状况,
而且不得不承认他实在很厉害,我的脸色有点变就知道我不舒服。我说过,他也
许是世界上最会察言观色的人。盯着衣橱前面那一束几乎要枯萎的黄玫瑰,我的
思绪开始混乱起来了。
之后的几天,每到三餐阿问都会拎着稀饭来我房间。我知道他是在等待若兰
回来,顺便找些事来做,好比说照顾一个脱水的病人。我发现我常常别人“恰巧?
顺便”的实验品,真可笑。无所谓,我对阿问已经没有奢求,顶多盯着他超过一
分钟以上会心跳加速小鹿乱撞胡言乱语…,特别只有我跟他在房间里的时候,所
以我尽量避免自己失控。
“医生说你要多喝点水。”我坐在床上盖着棉被,他为我倒了杯水。“铃─”
门铃响了,阿问帮我去开门。“啊,你是?”是梅芬的声音,我赶紧喊着:
“梅芬吗?进来吧。”梅芬脱了鞋拎着水果进来,带着她的男朋友,张毅东。
“还好吧。妳又挂啦?”梅芬坐到我的床边摸摸我的额头,毅东站在梅芬的
身边。虽然是问我病情,我知道她没有看过阿问,当然会怀疑他是谁了。“嗯,
那我先回去了,等会再来。”阿问笑着向我们再见便开门下楼去,有一丝落寞被
梅芬看出来,她推推我的手笑了。
“嗯?别误会。是楼下芳邻的男朋友,我无福消受啦。”梅芬耸耸肩便打开
水果袋说:“哪里生一个这么好的芳邻男朋友啊,呵呵~”毅东接过她手中的苹
果坐在梅芬旁边背对着我们,拿起小桌上刚洗过的水果刀跟透明盘子开始削起苹
果来。梅芬的感觉很敏锐,我投降。
“还好吧,什么时候复诊?”她没有再追问下去,她知道我想说会说。“跟
医生约三点,阿问会载我去。喔,就是刚才那个人。”
梅芬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喔,我还想说等会还有事,不能陪妳去
咧。”嘿,这小妮子真狡猾。“喔?约会喔?真是有异性没人性。”我故意挑高
声音逗她,“哪有啊~我们和绍强约好要去龙潭。”
龙潭?该不会…。“绍强说要拿东西给他哥哥再出去玩,真可惜妳不能去。
我会跟绍强说妳生病了,要他来探望妳。”梅芬一脸喜孜孜地说着,我心里震撼
到是不小,他们会到疗养院去吧,会看到绍平和小茹吗?
我故作不知情地只针对绍强的事作回答:“喔…饶了我吧,大姊。”绍强?
天啊,怎么可能。我跟他哥哥可是旧情人,而且发生这么多恐怖事件,他不把我
当瘟神就很好了。
“别这么说嘛。过一阵子我们办个烤肉会好了,叫绍强的哥哥和他女朋友一
块来。…嗯,不过得先等妳的身体好起来,知道吗?就这么说定了喔。”我有点
尴尬地笑着没说话,因为等我身体好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情,肯定成不了行
的。
跟梅芬毅东聊将近半个小时的天,他们就说要去载绍强了。听说毅东开车来
的,更没想到毅东还是桃园某车队的一员…,我没想到事情可真多。
后来我起床梳洗了一番,阿问也正巧拎着安全帽上来说要去复诊了。我绑起
马尾欠欠身对他致意地说:“一直麻烦你真是不好。”他笑着直说不会。我觉得
蛮过意不去的,他自己的事情就够烦了,不知若兰什么时候才回来?
锁好房门穿上鞋子,听到楼下有吵杂声,我跟阿问耸耸肩没有多想,搭电梯
下楼去。电梯里,阿问忽然说出他的感受:“其实这几天我好多了,还好有妳。
要不然我一定很难过日子…。“我有点惊讶也有点高兴,我终于有些用处。
“呵呵,没想到我生病还能有这种功用…”我傻傻地笑起来,很白痴。老实
说是不知道要接什么话好。在电梯这么小的空间里,很容易感染紧张的气氛。特
别我在阿问前面是个超不自在的人,马的~紧张个鬼啊。
事情往往都是在出乎意料之外的状况下发生,通常想要的要不到,想避免的
避免不了,很糟糕。
电梯门一开,我刚好面对着阿问,他的表情忽然愣住有点僵硬,我以为若兰
回来便抬头往前方看。…我觉得,这世界上让我想不到的事真多,多到我昏倒。
这要不是上帝爱整我,就是上辈子我造孽太深了。
怡君用力抱着靠墙壁的黄子捷狂吻了起来,我一眼就对上了黄子捷的眼睛。
他没有任何反应地被怡君吻着,就连我跟阿问出现在他眼前也没推开怡君,只是
闭上眼睛。靠~根本无法思考现在是什么状况啊?不知道黄子捷在想什么,只知
道空气又凝结了,我的心忽然掉到不知名的地方去,空荡荡地难受得不得了。
我应该赶快离开这的,但脚像是被钉住一样移动不了…。
Chapter 27在我的心中似乎没有绝对的爱恨情仇,一切都是可以被改变风化
的。因为充满不确定,所以心起伏不定的振幅超过一米八以上。不太能解释这样
的行为算不算正常合理,别人怎么想我也不曾了解。
我的人生即使到了转弯处也看不见蓝天白云绿草红花…,于是开始气馁。
怡君发现有人在后面从电梯出来便停住她煽情的动作,她泪眼回身看到的是
思绪混乱的我,她没有看到我的瞳孔微微放大,可能是受了黄子捷给的刺激。我
转眼看着撇头过去的黄子捷时,怡君便拉着我哭说:“小华…”轻拍怡君的背不
知所措。与其说不知所措,又似乎是内心的魔正在发着牢骚说为什么又让我看到
麻烦的画面,啧。
这状况已不是什么窘境或尴尬可以形容的画面,但我开始觉得自己有点诡异,
听着怡君抽咽的哭声却望着被推贴在墙壁的黄子捷,他的侧脸,看得出神。在我
跟黄子捷之间似乎有条无形的线在拉扯彼此的距离,隐隐约约…。
“请妳不要抢走子捷,拜托。”听到在我怀中哭个不停的怡君抬头对我说着,
下意识我回头看阿问再转头看着怡君的眼泪,竟没有任何同情的念头,忽然嗅出
野蛮的血腥味从我的头颅开始蔓延…。几乎把抬头的怡君看成小茹,不同的是小
茹的绝对只给绍平一个人,而怡君有揽着众男友展示她美丽的花心。
快要受不了也厌极怡君的作法,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倒覆辙,我用几乎难辨真
假的口吻缓缓地说:“…该拜托的人是你们。”怡君抬头看着我的表情,让我更
生厌恶。终于知道上帝为什么要我的脚移动不了,就是想强迫矛盾爱逃避的我,
面对并成长。
也许我除了身体的病痛,心也病了,而且病入膏肓。一切的纠结都是因为犹
疑不定的病毒,让我千疮百孔伤痕累累,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不,也许我已经
要决堤了…。
“如果妳真的爱他,就该只对他一个人好。…不要再跟别的男生在一起了!
妳现在这算什么爱!妳爱他吗!”“他当初选择妳,就是因为喜欢妳!不是吗!
不要再三心两意的了!算我拜托妳!拜托妳可以吗!“一连串拉里拉杂的胡
言乱语说出心中的郁闷,无关违心论或什么的,我只想好好发泄。
当然,话一说完当场大家都傻住了。怡君停止哭泣,黄子捷回头直盯着我,
余光还扫到阿问略为诧异的表情。…我在干嘛?!鼓起勇气我用力拔开被钉住的
脚,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宿舍。
这也是我有生以来话说的最快最多的一次了,在不到一分半钟之内。跑到山
樱树下我撑着生病还未痊愈的身子,有点喘。阿问跟着我出来,在我的身后待着
没有说话。事实上,我已经不敢去猜想我在阿问心中的形象已经糟糕到什么程度
了,反正我就是乱没形象的。
不一会他上前用双手轻放在我的肩头,但还是没有出声,我有点惊讶。可是
这样的举动不知怎么地让我觉得奇怪,在阿问的心中,我失去坚强的形象了吗?
若是如此,我的心会觉得轻松一点。又或是阿问觉得那样直言直语的我是理
所当然的我呢?因为我是坚强的?
“…其实,我一点也不坚强。”忽然不想让他猜测我的个性想法,我没有想
特别给人坚强的印象。即使是乐观外向的人,也有绝望沉默的时候;即使是强装
独立开朗的人,也希望能够受到疼爱保护;即使…,止不住泪水狂泄,其实我不
想哭却硬是关不紧水龙头。这时候,又矛盾起自己该要坚强起来才是。
阿问走到我的前面好像在犹豫些什么,好像很为难的样子。我用力擤擤鼻子
擦干泪水抬头给他一个微笑。不知是我的笑容让阿问放下矜持或为难,他有点僵
硬生涩地摸摸我的头,这是他第一次摸我的头,有点惊讶。
“…抱歉。”他说,而手像是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停止一样,摸到最后我觉得
自己像一只小猫或小狗之类的宠物。…难道阿问是第一次摸除了若兰以外的女生
吗?看到他略略生硬的手臂上下摆幅不超过二十公分的模样,忽然“噗呲”笑出
来。笑得阿问一脸“发生什么事”的样子,还配合我不知所谓地傻笑着。
如果我懂得什么叫真正的坚强之后,也许整个心境就会变得不一样吧。只是
现在的我没有任何的能力去制止想要暂时软弱的心,也许我是在承认自己的失败
和脆弱也不一定。
在我的微笑面具之下伤痕累累,似乎也不是件希罕的发现了。
阿问载我去医院的路上,一直想起黄子捷,没来由地想起他。觉得他真是一
个不可私议的人,就连刚才的情况也不见他有任何的强烈反应。他的难过愤怒不
堪都没有看见,…我还是比较喜欢在他的脑袋瓜下为我捧着黄玫瑰时的笑容,即
使他是怡君的男朋友也无妨。
也许有一天我会不小心爱上有着这样温暖笑容的他,不一定。呵,不过也有
可能没有那一天的来临,因为我是个爱自己比爱别人多的人…。
当然,好戏是不会天天都上演在我的人生舞台上,之后的一个星期左右,我
的收视率偏低。可是我这个自导自演的主角却异常地平静,希望能继续平淡下去,
才不管收视率高低。不过,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
“下星期我们去烤肉,霞云坪。”我躺在床上盯着梅芬的笑容,嗯?烤肉?
不会吧…。赶紧起身坐好挑挑眉毛让梅芬感觉我什么都不知道。
“妳忘了啊,说好要一块办个烤肉会。我看妳身体这么差,带妳出去散散心
啊~”梅芬削苹果的技术比我好一百倍,不知道是不是毅东有教她撇步,因为她
削的苹果我总能吃完。望着她削苹果的动作,不知道该拒绝还是接受…,她是个
很为我着想的人。就算我有着满肚子说不出的秘密,她也会静静地待在我的身边,
虽然有时候有异性没人性,呵呵。
“嗯…有谁去?”虽坐在床上,我的手还是下意识去移动一下鼠标。“我,
毅东,绍强,他哥哥和他哥哥的女朋友,妳,还有吴宇凡跟佳涵吧。喔,…还可
以找你的芳邻男朋友啊~呵,不找芳邻。”梅芬说完刚好削好苹果,装在盘子里
递给我。这是不是叫做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咧?奇怪,忽然觉得在她的四周散发
着粉红色的爱情光束,很美很舒服。
“对了。他哥哥叫绍平,感觉起来好像是妳喜欢的那一型。不过,人家死会
了…”梅芬吐吐舌头说着,我心头纠结了一下,觉得她这小妮子的敏锐度实在要
命的厉害,至少对我而言。到现在我还是没能说出来自己对绍平残有多少的爱恋,
是我不愿回忆深怕一旦想起会痛苦得半死?还是说我已经绝望于那天他在疗养院
对我说的话?自顾自地苦笑一阵,没有答案。
“喜欢不一定代表适合。”我塞了一片苹果摊平在床上懒懒地说,…病好像
还没好,似乎里外都没好。稳重,深情,温柔,体贴,外向,乐观,忧郁…,有
太多形容词去述说每一个人的个性。形容词真是模糊又爱装神弄鬼的词性,复杂
到可以扰乱人的心智。我好不容易抽丝剥茧后才能理解最基本的道理。
“那芳邻男朋友咧?”她好像得了削苹果症,碗里这颗还没吃完又从水果袋
里拿出另一个苹果来削。喜欢注意别人动作的小细节,梅芬的削苹果症是粉红色
爱情来临的病征。呵,我得赶紧把她削的苹果吃完才行,等会房间可能会在她不
知觉的状况下充斥着满满的苹果,游泳都游不出去,我会淹死在梅芬的爱情苹果
里面,甜蜜而死。
“别人的我没兴趣。而且他应该也不会去吧,我想。”嗯,讲到阿问我就得
故作镇定,要不然很容易露出马脚。若兰没有回来宿舍已经二个星期多了吧,阿
问现在怎么样了?「爱上天使也许是一件辛苦的事吧?」真想这么问他。
想着想着又塞一片苹果到嘴里,不要再提绍平或阿问的事了吧,我笑着转移
话题问:“嘿,毅东咧?去哪了没陪妳?”老实说我觉得毅东的话其实没有很多,
可是总觉得他这人不简单。
“嗯?他和绍强现在在忙。不过一会要来载我。”梅芬终于停手了,她笑着
说完便塞一片苹果到嘴里。“他们俩很好?”我指的是毅东跟绍强,总觉得哪里
不对劲。
梅芬点点头笑着说:“是啊,高中就在一块的死党了,换帖的。他们还常背
着我讲悄悄话。”都是这么久的朋友了,绍强都没有跟毅东说些什么吗?忽然开
始怀疑上次去“金星”到底是偶然的巧合或完美的预谋?如果是巧合,也真的事
太巧了吧;如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