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盗郎君娇娇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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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本来就是被人绑走的呀。”开玩笑,她才不要去跟她爹承认她是假装的。
“但不是我绑你呀。”他努力挤出一个诚恳、善良的笑容,“你看我,我像是会掳人勒索的坏蛋吗?”
“我又不会看相,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不管他怎么说,她就是打定主意不认帐。
有他这个替死鬼,让她的被绑事件更加真实,说不定她爹已经急白了头发,正在后悔平常给她的关心太少。
现在她一点都不急著回家,反而想等她爹爹来救她,他们还是有机会演出一场感人的父女相会的大戏。
“喂!我好说歹说你就是不肯答应。”苗紫陌露出凶恶的表情,“是不是一定要我给你难看?”
曲疏影无所谓的说:“好哇,反正你是绑匪,对肉票太好也说不过去。”
这样会害她有罪恶感呢,所以千万别对她太好。
“你!”他被她气得牙痒痒的,“我不是绑匪,你给我回去澄清。”
“你怎么这么烦?我很累了,要睡觉。”她伸著懒腰,打了个哈欠,“人家说肚皮紧了、眼皮就松了,还真的耶,困死了。”
“你还没答应就不许睡。”他强横的说,“我才不坐视你毁掉我的名声。”
“你会有什么狗屁名声要维护呀?别让我笑了,你本来就是小偷,只是倒楣的没偷到金银财宝,却偷到一个麻烦。”
他咬牙切齿的说:“没错!”
曲疏影嫣然一笑,同情的拍拍他的脸颊,“那也只能认了,谁叫你倒楣呢。”
“我去睡啦,晚安。”她回眸一笑,真的有让人神魂颠倒的能耐,“对了,明天见。”
苗紫陌生气的转身出去,将门一甩。
什么明天见,明天他就把这个大麻烦丢到最近的衙门里,管她澄不澄清,总之她平安回去之后,他才能修补受损的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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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知县的两只眼睛都快阖起来了,其他的差役撑著水火棍,也偷偷的打著瞌睡。
堂下两个为了一件无聊小事而来互告的乡民,正你一言我一语的互说对方不是,前来帮腔的亲友团也不愿示弱,跟著吵成一团。
牛知县拿起惊堂木,正想叫大伙别吵时,突然一阵尖叫声响起,一团红影混著泥沙砖瓦从天而降,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曲疏影摔得七荤八素,爬起来对著屋顶的大洞吼,“你会后悔的,我叫你后悔到死!”
牛知县瞪大眼睛,看著这个从天而降的红衣女子,不正是前年玩人肉爆竹,烧掉他一大把胡子的祸害,呃……是曲大小姐啦!
“曲大小姐!天哪,你怎么在这?!侠盗燕子飞不是将你绑走了吗?”
这可是远近驰名的大消息,大家成天挂在嘴巴上讨论的。
她一呆,耶?侠盗燕子飞?怎么回事呀?
不管了,先把他弄回来再说,既然他爱名声爱得要命,她就有把握这招会让他回来。
她放声大哭,刻意对著屋顶的破洞喊,“他不是侠盗,他是淫贼啦!呜呜!他非礼我,还说要把我卖到妓院去,他……”
她话都还没说完,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将她拦腰往肩头一扛,火速的飞出去,窜上屋顶飞远。
速度快得大家只觉得眼睛一花,根本就没看清楚黑影的模样,但是她的话,大家可听得很清楚。
尤其是牛知县,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曲大小姐就在他面前出现又被掳走,他要怎么跟曲大人交代?!
不管了,为求自保,全都推给侠盗燕子飞吧!
于是街头巷尾开始热闹了,大家议论纷纷的讨论著,侠盗其实是淫贼。
那可怜的曲大小姐,花一样的闺女就这么被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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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紫陌握著拳头,眼中喷火、青筋直冒,一副想杀人的样子。
但是曲疏影却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好奇的打量著他,“原来你是什么侠盗燕子飞呀。”
要不是牛知县提起,她还不知道他居然是大名鼎鼎、神出鬼没的侠盗燕子飞。
“现在不是了。”他咬牙切齿的说:“拜你所赐,变成淫贼燕子飞了。”
好啦,越弄越糟,现在他的名声恐怕比臭鸡蛋还臭。
她忍不住咯咯一笑,“我早跟你说过了,把我丢掉,你会有麻烦的。”
苗紫陌怒极反笑,压下想掐死她的冲动。
“那你到底跟著我干么?算我输了,我拜托你,回家去好不好?”
“不行。”她想都不想的就拒绝,“我得等我爹来救我。”
“等、等你爹来救你?”他讶异的喊,吃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这是哪门子的理由呀,偏她说得煞有其事。
“当然啦,要不是你坏事,我爹早救到我了。”她做了一个鬼脸,“反正会弄成这样,都是你自己的错。”
“我的错?”他总算明白了,“我懂了,你这丫头自导自演是吧?”
偏他倒楣,遇上了,成了真正的代罪羔羊。
“是又怎么样!”曲疏影一嘟嘴,“反正现在已经变成你绑走我,所以呢,我要跟著你到我爹来救我为止。”
“要是你爹不来救你,你岂不是缠著我一辈子?”
曲疏影一听,脸色一白,泪花直冒。
他无意的话准确的击中了她的心痛,爹爹说不定一点都不著急,还是继续他的行程,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死活。
一看到她哭,苗紫陌反而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说:“你别哭呀!”
他最看不得女人的眼泪,一看就心软。
“你这么坏,把我弄哭了还叫我别哭。”她抽抽噎噎的说:“对啦,我爹就是讨厌我,他不会来救我的。
“他一定去京城了。就算我不见了、被绑走了,生死未卜,他也不会为了我留在这里,照样到京城去办他的事。”
看她越哭越厉害,他只得拍拍她的肩,安慰著,“不会啦,你现在回家去,说不定他急白了头发,看到你一定会高兴得不得了。”
看样子他是说错话了,要是曲贪官不来救她,那他不就得被她缠上一辈子?
这怎么得了,还是赶紧说些好听的,把她哄回家才是上策,
她委屈的说:“要是他根本不管我,早就已经出发了,那该怎么办?”
这也是她不想回去弄清楚的原因。
内心深处,她把这个事件当作给爹亲的最后一次机会,她很怕他再次让她失望。
她不愿意接受自己在他心中一点分量都没有的事实。
“那、那你还是你爹的女儿。”苗紫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是大贪官的女儿,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看看她对待他的狠劲就知道了。
他用不著那么好心的安慰她,干脆让她哭死算了。
虽然他这么想,但却无法做到,她那无助的可怜模样叫他好心疼。
曲疏影摇摇头,“我一定不是我爹的女儿,没有做父母的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可是爹爹他,他根本就不爱我,或许他好后悔让我来到人世,呜呜。”
“说不定他只是不会表达。”这丫头也真可怜呀,搞出这么多事来,其实也只希望她爹能爱她。
她幽怨的看著他,“爹爹对我很好,我生病了,他会叫人请大夫来,可是他不会问我好点没。
“我肚子饿了,有人做饭给我吃,可是爹爹从来也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
“每年我的生辰,他会要人大大帮我庆祝,他每年给我的礼物都是一大叠银票,可是他从来不问我开不开心、喜不喜欢。
“只有我闯祸了,他才会多跟我说几句,但也不骂我,反倒怪下人没看好我。”
她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既然要漠视我、讨厌我,干么还要把我生下来嘛?”
苗紫陌同情万分的说:“不要哭了。你爹爹一定是很喜欢你,只是男人的面子很重要,他可能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曲疏影疑惑的说:“我是他女儿呀,他疼我、爱我是很自然的,为什么要怕人家笑?”
“男人嘛!”他想都没想到他居然会有帮曲楚雄讲话的一天,“不强硬一点,怎么会有人看得起呢。”
“真的吗?”她破涕一笑,“所以我爹他担心我,担心得要命,只是他害羞没说。”
只要她肯回家,什么谎他都愿意说,况且这也很有可能呀,曲楚雄虽然是个大贪官,但总有好的一面,说不定他仅存的良善全都反映在爱女儿的行动上。
“八九不离十,所以我说你应该赶快回家去看看,跟你爹大团圆,从此之后父女和乐,共享天伦。”
曲疏影拍手笑著,模样看来天真无邪,“好,我这就回家去。”
这个燕子飞人也不坏嘛,对她也挺不错的,从来没有人这么温柔的安慰她。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一古脑的将心事都告诉他,仿佛他是她最信任的人似的。
真奇怪,她从来没对哪个人有过这种感觉。
“太好了。”苗紫陌忍不住欢呼一声。终于能甩掉这个麻烦,他总算是得救了。
但是,那种有点不舍得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你放心,我知道官府想抓你,我绝对不会把你的面貌告诉他们的。”
他一笑,“我倒不担心这个,官府的画师差劲得很,光凭你讲,他们也画不出来。”
就算画出来,那也不像呀。
“你还真有信心。”她甜甜一笑,“你帮我一个忙吧,如果你肯的话,我就告诉大家,我刚刚说的话都是胡诌的。”
她居然讲出他非礼他这种天大的谎言,想到就觉得自己既可笑又笨。
当时只顾把他引回来,却没想到这种话对自己的杀伤力也大。
“请说,只要我办得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曲疏影四处看看,确定没人,才踮脚在他耳边说:“这件事要半夜去做喔。你到临江城东门,向著北边走五十步,会看到一棵大树,往下挖五尺左右,有一个木盒子。”
苗紫陌越听越觉得惊奇,感觉像寻宝似的,不知道她在树下埋了什么。
“拿到木盒子后,你把这木盒子送到东方镖局,给宋少镖头,要他即刻启程马不停蹄的将东西送到山东府衙。”
“他要是怀疑你,你就跟他说要救他爹出来,就只有这个方法了。”
苗紫陌瞪大眼睛,讶声说:“你!”会吗?会是他所想的那样吗?
“你是侠盗燕子飞,我信得过你,你不会贪图盒子里的东西,可是东方镖局的人要靠它救命。”她垂下睫毛,雪白的脸上有些忧伤,“或许我爹爹的行为有些不对,可他是我爹,我还是爱他、敬重他。”
他脱口而出,“果然是灾银!”
曲疏影吓了一大跳,“你怎么知道?!”
那天她到宝阁去勘查地形时,意外发现被劫走的灾银,她一想就知道爹爹在玩什么花样。
于是她将银票偷渡出去藏起来,自己则代替银票躲在箱子里,她本来想跟爹爹说,绑匪就是拿了银票才放她的。
“呃,不对,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一想到爹爹面临的危险,她连忙改口,“我爹当然也不知道,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一笑,“你爹真幸运,有你这么个好女儿。”
她爹虽然丧尽天良,但她毕竟良心未泯,保护她自己亲爹的同时,也不愿无辜的人受害。
曲疏影脸一红,“别拍我马屁了,我早说过不会把你供出来的。”
“来吧。”苗紫陌温柔的一笑,“我送你到最近的衙门去。”
“不许用踹的、用扔的。”
奇怪,她才不过认识他两天,现在要分开却有点离情依依的感觉。
这一分手,她再也见不到这个侠盗燕子飞了吧!
一想到这里,她开始难过了起来,步伐也慢了。
第四章
段浣玉脸上挂著两行清泪,浑身微微的发著颤,一副随时随地都会昏过去的模样,婢女翠翠连忙扶她坐下,赶紧奉上参汤给她顺气。
“娘……”她虚弱的说:“这不是真的,你跟我开玩笑是吧?”
“娘当然也希望这不是真的呀,好好的一个女婿,却成了别人的。”苏如也一脸的难过,在心里将曲家父女给恨上了,但对始作俑者朱太师却毫无怨言。
虽然是在自己家里,但是朱太师权势滔天,她也不敢造次胡乱辱骂,谁知道会不会传到他耳朵里。
“那我怎么办?我要昏倒了,呜呜……”段浣玉拿著手帕,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你不能昏呀,浣玉,说来也是你自个儿不好,要是早几年就嫁了,今天也不会有这个麻烦。”
豆大的眼泪从她眼里滑下,“娘,你这是怪我吗?人家身体不好,嫁过去怕拖累了婆家,想将身体养好点再嫁,这也错了吗?”
“好好好,你别哭嘛!娘也是急了,这才随口说。”
她不急不行呀,毕竟女儿已经二十五岁,是个超级老姑娘。
跟苗紫陌有婚约的她,还能有恃无恐的在家里当大小姐,不怕没人娶她,现在半路杀出曲疏影这个臭婆娘,使这婚事有了变故,怎么能叫她不担心呀。
“人家已经很呕、很后悔了,你还怪我,呜呜……我好命苦喔。”段浣玉趴在桌上,哭得伤心不已。颇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感慨。
“乖女儿,你先别急著哭嘛!”苏如柔声安慰著,“还好定南王府也不是无信之人,绝对不亏待你的。”
段浣玉抬起头来,“娘,难道还有别的办法能让我能跟紫陌顺利成婚吗?”她不想失去这个从小喜欢到大的如意郎君呀。
都怪她自己一时胡涂,想多当几年大小姐,不急著嫁过去当媳妇,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她在家里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全家上下哪一个不顺著她的心?早把她惯得骄纵无比,加上她明明身强体健,却偏偏摆出一副体弱多病的虚弱模样,什么补药、补汤的从不离身,弄得煞有其事,人人对她更小心加倍的呵护。
一旦成了别人的媳妇,得照顾一家大小、伺候公婆,哪有当大小姐时享受呢?
“王妃亲口要我放心。”苏如拍拍她的手说著,“你跟紫陌早有婚约是人尽皆知的事,姓曲的再强横也不能改变这一点。”
段浣玉著急的说:“娘,你快说嘛!别吊我胃口,你知道我身体不好,还要这样急我?”
“这两全其美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就让紫陌同时迎娶你们两个,既对太师有了交代,也不会对我们家失信。”
段浣玉一听,又是泪眼汪汪,“说来说去,还是要我跟人家共事一夫。”
“这也没办法了,不这样的话,难道你要王府来退婚吗?”她年纪大了,如果再被王府退婚,那这一辈子都别想嫁入好人家了。
“那我跟姓曲的谁大谁小?我是明媒正娶,我才是元配吧?”
“你这傻丫头,别去争这大小。她有太师撑腰,真要争,只怕你变成偏房,既然王府那边也说两个都是元配,那就这样吧。”
段浣玉委屈的一嘟嘴,“那我多吃亏呀?她有太师撑腰,难道我就任她欺压吗?”
“你不想想她是谁的女